众人皆惊!
干警甲:“哎哟喂,有硬货!”
干警乙:“什么东西这么硬?”
站在坑边的肖世雄脸色煞白,汗水流的更多了。
莫伟楠的心砰砰直跳,他激动,再看那肖世雄的神态,觉得自己的猜测十拿九稳。
站在他另一侧的砚司墨,看他的眼光是那样的柔和,好像她对这个男人的自信都有些崇拜了,她心里明白那是爱戴。
她便取出相机,时不时换个角度拍上一张。
林木森所长大张着嘴巴望着坑里,“这里还真埋着神秘之物!”
尽管之前莫伟楠给他说过自己的猜测,终是半信半疑,可现在事实为证,他不得不叹服了。
然而,当几名干警刮去上面的浮土,发现下面不过是凝固的水泥而已。
众人的兴奋突然降温了,一片叹息声,觉得白高兴了。
有干警扔了铁锨,想从坑里上来,莫畏难却阻止了。
“继续,继续挖,看看水泥下面是什么。”
他的话除了引发挖掘的干警几句牢骚之外,却令身旁的肖世雄神色更加紧张。
这么冷的天儿,他不住地抹着脸上的汗,而且气喘的明显有些粗了。
他的这些表现,让莫伟楠信心更加笃定,他的脸色的变化似乎就是莫伟楠决心继续挖掘的晴雨表。
一个小时之后,一大坨水泥终于全部裸露出来,直径足有两米,厚度也将近一米,是一个不太规则的圆饼。
全部都是水泥砂石料,好像是用剩的料在这里舔了坑。
“为什么你的屋子里面会有这么一大块水泥?”
当莫伟楠质问肖世雄时,肖世雄双腿都有些颤抖,脸色愈发的苍白,嘴唇哆嗦两下,只是说道:“剩料。”
用剩料填坑,若是不多,无处用了,这个可信。可这一大坨足有一两吨,这许多砂石水泥用来填坑,太过浪费,谁信呀?
看那水泥的新鲜程度,时间不会太久。
“砸开!”
莫伟楠一声令下,干警甲一镐下去,只从边沿下来一小块,水泥上出现白茬,看来掺得水泥还不少。
标号这么高的剩料,用来填坑,更值得怀疑了。
每一镐下去,就像锛在了肖世雄的身上,他不由自主的便是一悸动。
水泥块被砸碎了三分之一,莫伟楠发现了异样,喊了声“停!”
众干警住了手。
莫伟楠跳下坑去,仔细看那白色异物,轻轻一捏,是羽毛!
此时的肖世雄已经瘫坐在地,除了冒汗,就是喘粗气。
林木森伸手擒住了他的臂膀,不让他乱动。
莫伟楠一挥手,几位干警再次抡镐,羽毛露出的更多了,还有水泥粘下来的布料。
可以肯定,这是一件羽绒服!
“继续砸!”
有脸盆那么大一块,羽绒服的布料外层随着水泥块的破碎,也破碎了,羽毛被水泥浸过,有的已成灰色,硬挺,但还是有很多未被浸过的羽毛。
莫伟楠轻轻剥去羽毛,用小刀划开内衬,下面一件红毛衣,再往里是件秋衣,秋衣下面露出皮肤!
特么的!将人用水泥埋了!
林木森将肖世雄铐了。
莫伟楠让砚司墨到村委会给侯吉岭打电话。
他继续指挥几位干警清理水泥,“小心一点,别伤了里面的尸首。”
清理工作慢了下来。
莫伟楠跳上坑来,与林木森一起押了肖世雄,到了另一间屋子,现场审问。
或许是在事实证据面前,肖世雄也不敢抵赖,很快便如实招了。
砚司墨回来了。
跟她一同来的还有村书记肖德道。
看到现场情形,肖德道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惋惜之情不用言表。
刚审完了肖世雄,街上传来警笛声,侯吉岭带人到了。
一见面,便冲莫伟楠挑了挑大拇指,那扑克脸闪过一丝微笑,随即又恢复了严肃。
命人将肖世雄押回警局,他看了看土坑中的情况,水泥清理了不到一半。
他命令刚到的干警替下那几位派出所的同志,继续清理。
安排好之后,才向莫伟楠了解详细情况。
知道了肖世雄的犯罪过程,被水泥封住的是肖世辽确定无疑。
可当众干警清理出尸体的头部之后,发现已经面目全非。
面部的皮肤被水泥粘掉了,血肉模糊,看不清死者容貌,也就难以直接辨认出死者就是肖世辽,必须做鉴定。
砚司墨取了血样。
侯吉岭向村书记肖德道商量一番后,由他带领砚司墨到白琼花家,取了她儿子的发样,以便回去做比对。
白琼花听说丈夫被害了,像疯了一样跑过来,趴在还没清理完的水泥上便嚎啕大哭。
虽然看不到死者面目了,但是那几件衣服白琼花非常的熟悉,一件一件反过来正过去的看,衣服虽破损,但她明明白白地确认这个人就是她的丈夫肖世辽。
哭声震天撼地,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紧随其后的儿子也是泣不成声。
父亲失踪的那天,他早早外出干活了,只是头一天晚上见了父亲一面,不曾想竟成永别。
清理工作还得继续。
在众人的苦苦劝导之下,由儿子搀扶着白琼花暂时回了家,召集族人商议后事。
根据肖世雄的供词,砚司墨当场做了解剖,验尸结果,肖世辽死于脾破裂。
缝合刀口之后,将尸体交与白琼花的族人,一众干警才离开现场。
登车之前,林木森对莫伟楠佩服的五体投地,直喊:“神探,神探,果然名不虚传!”
莫伟楠对这个神探之名莫名其妙,什么时候自己有这个称号?
毕其功羡慕道:“你自己不知,并不等于别人也不知,你神探的美名暗地里早已传遍警局。”
“我勒个去!这么好的名头,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羡慕嫉妒恨呗!”
杨菲菲的话让莫伟楠感到很骄傲。
可是砚司墨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让你知道了,你的脚丫子就不在鞋上了。你若是不知道,你还能有神探思路,做神探的事儿,出神探的成绩。”
“Oh,mygod!我有那么骄傲自大吗?”
莫伟楠觉得自己在工作上向来很谦虚,从没有骄傲过。
他再一想,也就砚司墨跟他说这种让他冷静的话。这说明她是从内心关心他。
这么一想,他感觉到很甜蜜,很幸福。
撅着嘴刚要去亲砚司墨,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在别人看来,他们两个就是逗着玩呢,于是便哄堂大笑。
其实,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明白,莫伟楠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亲昵行为。
而砚司墨是认为他违反了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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