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要掉下来了,赶快抱紧我的双腿。”钟国正两只手开始放松后,爬在他背上的仇小丽就往下滑,她立即对钟国正喊道。
“那你先答应我。”钟国正不依不饶地坚持着。
这时仇小丽的双脚已经落地。感到很是无奈,又微微觉得好奇,有些刺激,犹豫了一下后,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等待。
不反对就是认可,不表态就是允许。钟国正看到她微微有些变红的鼻翼,心想,你不说话就是默认。用农村的话说,按到麻拐就是菜。过了这个村,就很难说还有下个店。与其空想,不如实干。
但转过来一想,她毕竟是大学毕业的,而且是中文系的,文艺情节很强,浪漫但不强扭,好奇不会过分。于是,钟国正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里,只是在她的头发上尽情的嗅着。
仇小丽没有忸怩,也没有做过多的挣扎,一点微反应之后,就顺其自然了。心想,钟国正这人还比较顺眼,也是比较有眼缘的,还谈点来,大不了就是给你吻一下嘛,反正也不会缺东少西的,你爱吻就吻吧。而且,除了男朋友之外,还从来没第二个男人吻过自己。不知道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和男朋友吻自己,是相同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感觉?
当钟国正把她揽入怀里,她便就坡下驴,顺势闭起了自己的眼睛,准备让他吻一下。
钟国正嗅着她的头发,见没有反抗,便想看看她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见她闭着眼睛,钟国正就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发现她虽然有些面红耳赤,但并没有要躲避的那种不情愿表现,就一发力抱紧了她,迅速务实了起来。
半个来小时候后,仇小丽清醒了过来,用尽全力把钟国正往外一推,说:“你这个家伙,不是男人!男人顶天立地,一诺千金,讲话当钱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讲话这么不算数,不是男人,我再也不理你了!”
钟国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解释道:“不是我,刚才不,算数,是,你,太迷人,了!哪个,喊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啊!哪个男人,只要没有,毛病,看到了你,以后,谁不想,多发生,一点故事?谁,谁又能,停得下吗?!”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夸奖的,也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夸奖的。哪怕言过其实,明知有假,也会欣然笑纳的。仇小丽听了钟国正结结巴巴的话后,虽然假装很生气的样子,但心里却乐滋滋的,很受用。她说完后,就一个人往岛下走去。
钟国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一边向她追去,一边轻轻地喊道:“等等,你等等,我背你下去是了!”
田宝金看到他们两人走进房子,就把钟国正拖到一个间子里,开门见山的问他:“钟同志,你是代表公社的,你给我说一句实话,你们这个工作组,是真抗旱还是假抗旱?”
钟国正被田宝金这么一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他:“你哄么意思?哄么真抗旱假抗旱的?工作组不是来帮你们抗旱,难道是在单位没有饭吃了,跑到你们大队来混饭吃,白吃白喝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田宝金急了,忙解释说:“我们大队和李家湾大队,刚刚打完了架子,地区、县里和公社三级,就来了这么多人来帮助抗旱,其他没有打架子的大队,却没有一个抗旱工作队员,你说这个事情奇怪不奇怪啊?”
钟国正刚开始时,也有这么的奇怪,可他问了易大伟,也问了肖复兴,都说是为了抗旱,而且工作组也是这么安排事情的,就对田宝金说:“我刚开始的时候,看到只有你们大队有地、县和公社的联合抗旱工作队员,全公社比你们大队旱情更严重的大队,一个都没有安排工作组去,我也是感到很奇怪,就专门找易书记和肖书记问过,他们给我的解释就是,你们大队为了抗旱发生群众械斗,旱情肯定比其他大队严重,所以地区和县里就给你们专门派来了抗旱工作组。”
“我还是不相信。”田金宝说道,“钟同志,你给我想一想,地区、县里派工作组下来之前,肯定做过调查的。”
“这倒是。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经过详细地调查研究,反复论证之后,才会做出决策。我对全县的情况不清楚,对全地区的情况就更加不清楚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比较你们大队的旱情,在全地区、全县到底是一个哄么水平。”
“这就是我最奇怪的地方。钟同志,我告诉你一件事情,”田金宝压低声音,靠近钟国正的耳朵边,悄悄地说道,“我昨天派人到李家湾大队偷偷地打听消息。你说怪不怪?李家湾大队,地区、县里和公社和我们一样,也派了一个三级联合工作组,进驻到他们大队,任务也是抗旱。”
“有这么巧合?你确定打探消息的人,没有喝醉?”钟国正很美食吃惊地问道。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不会错。”田金宝信誓旦旦的说。
“你有这么大的把握?你自己也没有去,你就那么相信你派出去的人,没有一点掺杂使假,没有一点点的水分?”
“我敢保证。”田金宝说道,“因为我派去的这个人,是我最相信的兄弟。我兄弟的亲家是一个大队的大队支部书记,而他和李家湾大队的支部书记,也是老亲家。钟同志,你说说,亲家骗亲家的可能性,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会有多高?当然,如果他们之间,有某种利益冲突,或者他们之间不是亲家的关系,那就有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假如你说的这个情况属实,那么,你讲的这件事的真实性和可信度,还是比较大的。”钟国正说道,“但有一个问题,我到现在,都还是没有想清楚搞明白。”
“什么问题没有想清楚搞明白?”田金宝忍不住问道。
“他们既然是来查案子的,为什么腰挂羊头卖狗肉?而且连我们都没有一点这方面的信息。这不合理。”钟国正说。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田金宝说道,“他们不仅从来没有问过我,哪怕一丝一毫这方面的情况,都没有问过我。这就是我干部到特别困惑的地方。不仅我,我们大队的所有两委干部,都和我一样,没有一个工作组的同志,问过他们这个方面的情况。”
“也许是你们心里有鬼,自己在吓自己?”钟国正开玩笑的说道。
“我当然希望这是开玩笑。”田金宝恨不自然地说道。虽然她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但他毕竟是这里的大队支书,参与这件事的人不仅是他管的社员,而且都是一个姓的人,往后退几代,就都是一个锅子里吃饭的一家人,说不担心,不是骗人的,就算是说假话的。
正说着,工作组的其他几个人,都先后回到了田宝金家里,坐在堂屋一起谈白聊天讲笑话。两个人见状,不好意思继续待在里面讲笑话,赶紧刹住话头,走了出来。
赵国雄看到田宝金走出来,就大声地笑着说:“老田啊,你们这个田姓可是很有名的。开国领袖就曾经说过,你们田姓是中国的国中贵姓。田姓,那可是一个有故事的姓啊!”
田宝金一听,傻傻的笑着问赵国雄:“开国领袖哄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哪么没有听说过?我们田姓的人,既没有当大官的,也没有大科学家哄么的。赵局长,你是不是想哄哄我这个没有文化的大老粗,开开心啊?”
赵国雄说:“我哪里敢和你老田开玩笑啊。我告诉你,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书的名字我记不得了。说的是,开国领袖有一个卫士,叫田云玉。开国领袖第一次见到他时,问他叫什么名字,田云玉就说叫田云玉,并用手指比划写起来,说是田地的田,彩云的云,玉石的玉。开国领袖听后说,你这个名字取得好啊,有天有地,又有玉石,这不正是上下齐全国中贵嘛!所以,我说你们这个田姓是国中贵姓,是有依据的。在旧社会,那就是皇帝老子开金口了啊!”
张盛林听完赵国雄关于田姓的故事后,也兴致勃勃的说道:“赵局长,他们这个田姓真的是上下齐全国中贵啊。我早几天也看了一本书,专门讲用姓氏编谜、猜谜的。我们是不是就用‘田’这个姓做谜底,来搞个编谜猜谜游戏?”
“好啊。”赵国雄答应道,“我们这里包括老田在内,共有七个人,每个人都编一个,谁编不出,就谁拱桌子。”
“好!”其他人也纷纷叫好,“谁编不出一个,谁就在这张八仙桌子底下,拱一个来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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