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因为梁青绥的一句话,纷纷聚集在了月白身上,墨瑶亦是一愣,没料到梁青绥为证明事实还会牵扯到月白,这让她有一点不悦地撇了撇嘴角。
“月白,你说呢?”梁母眼神看了过来,扬高了一点声调,问道。
从座上快速起身,月白平复了下心情,对梁母欠欠身,低垂着眼睛恭谨地说:“回老夫人,姑小姐所说为实,分毫不假。先前方荷也是梨花班中人。”讲到这,月白想起了花怜,又想起了自己,倘若昔日不是方荷作祟,她和花怜的命运都会不同吧。
心间生出了些恨,月白并非一个完美无缺、以德度人的人,她又道,“不过方荷和五少爷牵扯之事,我是不知的。因为那时我已到府里来了。”这话一落地,梁青绥容色一变,她直直望向月白,难不成这月白和地上的方荷情意笃厚,这时要为方荷开解了?
但梁青绥想错了。
月白又接上话,“但方荷先前在碧云楼时,与许老板、程老爷几位大老板走得颇近,时常得些金钗珠簪的新奇玩意儿。想来……应是和他们也有点交情的。”她说得委婉,却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接将方荷置入死地。
她一个貌美戏子,和几个男人同时走得颇近,又能得珍物,这有点交情是什么交情,是个聪明人就一点即通。
“你坐下吧。”梁母开心了一整日,这时倒头痛起来,先前方荷在自己面前,端的是只爱唱戏、不爱金银的小白花形象,如今崩塌成灰,她不禁有点疲倦,“方荷,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方荷的嘴是被一块破布堵住的。
她被关入柴房时,一直大吵大嚷的,为防止她惊动到宾客,所以在她嘴中塞了一块破布。
如今梁母要她说话,一个婆子便从她口中把破布取出。方荷嘴巴旁一圈的淤青,经过一整个白昼,她已然能说话了,不过声音也哑起来,“老夫人,我先前虽做错了事,可我已然改过自新。这回是别人陷害我的,还请老夫人明察!”
她承认了之前和温鸣祺的事。
但今日她确实是被算计了!
“陷害?”梁母将她的话听在耳里,沉着声,问道:“你且说,是谁陷害你?”
方荷向前爬了两步,向梁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而后一双妩媚眼睛直直看向墨瑶,眼中含泪,凄楚地道:“是五小姐!是五小姐假以三爷名义传唤我去海棠榭,我才在海棠榭又遇上了温五少爷,都是他强逼的我……”她吸了吸鼻子,泪水落下,对着墨瑶就说:“五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将林老板的事告诉老夫人耿耿于怀,可你何必如此对我呢?”
提到了林玉和,墨瑶和梁母的神色皆是一变。梁青绥坐在座上,眼光在两人间看来看去,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此并不发言。
月白却立时走上前,她不能由着方荷再乱说,于是厉声道:“你说是五小姐陷害你,可有证据?凭什么空口白牙地诬陷人?再说了如果真是温五少爷强逼你、你不愿意,你难不成就不能呼救?虽说海棠榭经过的人少,可也并非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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