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夜晚,张延龄提前都安排好了。
先看戏,看上一个时辰,差不多要到休息时,就在落榻的地方来个大被同眠,这次与平时不同的是,会多一个“旁观者”,就是要现场指导的吕芳。
吕芳没在戏台前现身,等张延龄见到她时,发现她连衣服都好像没换。
“看来吕小姐对我很放心啊,不怕我对你做出什么越轨之举?”张延龄笑着打趣。
换了普通女孩,尤其还是云英未嫁的,一定适应不了这种旁敲侧击涉及到房帏之事的打趣。
但吕芳却很坦然,甚至那小眼神……
让张延龄觉得这小女人是在挑衅他。
“你手上拿的什么?”张延龄本以为吕芳会带个药箱什么的,随时给开一剂药,但最后发现她只是在手里捏着个好像卷轴的东西。
吕芳道:“有重点之处,需要做记录,用以诊断病情。”
很周到。
但你一个小女人在那种时候还有心记录……你当你是宫里的太监或是女官,专门记录皇帝的秘辛?
碍于情面,张延龄也没反对,反正都是自己的女人,先让她适应一下节奏也是好的。
对别人,张延龄或许会“手下留情”,比如说林清,让这个出身名门的小妮子参与到那种姐姐妹妹在一起的事,张延龄都会觉得有些残忍,只能循序善诱。
可吕芳不同,让你挑衅我,回头一进门,就让你亲身去体验一番!
……
……
很多事,难以言表。
苏瑶、小狐狸和二仙姐妹,在京师时,就已经建立了超越普通姐妹的友谊,就算当天苏瑶的身子有几分不适,但她们的目的都一样,那就是在张延龄这里邀宠。
进了房,就没那么多顾虑。
正是在厅堂里一个样,上了绣榻,那就是另外的光景。
可当她们见到一个关系不怎么亲密的女人出现在闺房时,就会感觉到局促。
说起来,吕芳南下途中,也跟苏瑶、小狐狸有过单独的相处,但也仅仅是日常的聊天,甚至话都说得很少,同行但难以把心交到一起去。
现在突然说让吕芳现场为张延龄“诊病”,苏瑶最是窘迫。
二仙姐妹一早就知道自己是要以声色娱人的,没有选择的权力,狐姐心多大?狐姐心里巴望着多来几个姐妹,好让她做一番实战学习。
如此一来,只有出身商贾之家,从小被当作小姐养的苏瑶,觉得很难适应。
“这位吕小姐呢,其实已经算进门了,给你们一样,都是我张延龄的女人,只是她现在家中还有案子没有了结,所以暂时呢……只作为闺房中帮忙诊病的大夫……”
张延龄想尽量以中间人的身份,为双方缓和一下氛围。
小狐狸一脸懵懂问道:“老爷有病吗?”
“小狐狸,饭可以乱吃你话可不能乱讲,小心老爷我惩罚你……喂喂喂,只说惩罚,你怎么还真开始了?”
小狐狸最不怕的就是张延龄的“威胁”,大不了就罚嘛。
狐姐会的东西,就连二仙姐妹都要仰望,张延龄对她的“栽调”也到了一定的地步,可说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想来什么来什么,狐姐绝对会全力配合,而且非常善于其事,简直就是这方面的天才……
会让男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二仙姐妹会尽量去学,但还是羞涩了一点,总是放不开。
“那……那是什么?”
本来吕芳还能正常应对,可当她看到小狐狸身上,有本不属于人应该有的东西之后,连一向做事都很“坦然”的吕芳,神色都有些扭捏。
张延龄笑道:“都是好东西,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
吕芳本还想评价一下,但随即意识到,其实这就是张延龄在捉弄自己。
她低下头,却是把带来的纸摊开在桌面上,真要拿起笔去记录。
“喂,你干嘛?”张延龄没想到吕芳什么事都想记。
吕芳道:“按目前的诊断情况来看,伯爷应该是在房帏事上,多分心于很多不该分心的事,才导致尚未有子嗣……”
张延龄感觉到吕芳的促狭,连这种情况,都没被她扳回一城?你还真是能应付各种场面。
张延龄这边完全不在意吕芳所说的,但剩下几个女人,就由不得她们不重视了,因为她们心中最大的想法,就是能为张延龄怀下子嗣,那以后她们在建昌伯府的地位,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对她们而言这太重要了。
本来对吕芳都很排斥,当她们以为张延龄是找吕芳诊断“不孕”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有了光彩,就连小狐狸都不例外。
“那请问吕小姐,该如何改进呢?”张延龄煞有介事要跟吕芳进行一番探讨。
吕芳一边继续在纸上记录,一边说道:“应该多在意于正经事,而非杂事。”
“何为正经事,何为杂事?”
张延龄不依不饶。
这下可把吕芳问住了。
吕芳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女子,最多是从医书上习得其中的奥妙,没经历过实战的,居然让她去详细解释实战中的一些奥妙,那可真是为难了她。
“不如,由吕小姐来现场演示一番如何?”张延龄继续咄咄逼人。
本来吕芳还想从医学的角度,为自己撑住最后的门面,但被张延龄连消带打之下,终于没法再把头抬起来,显然这一阵她是输了。
……
……
“好了,我亲爱的美女们,这位吕小姐就算以后是我的女人,但现在始终跟我还有一些隔阂,不如就由你们来吧。”
张延龄在发现吕芳暂时没了招架能力之后,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今日的主角身上。
苏瑶本来还算是扭捏,但知道吕芳有专门诊断房帏中疾病的能力,她也开始试着去放下戒心,本来她也没得选择,到了张延龄身边来,习惯了张延龄平时的“荒唐”,今天不过是把曾经的荒唐进了一小步,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大的影响。
正如张延龄所言,吕芳也是张延龄的女人,以后也是要进这房间的,也会跟她们一样做姐妹,只是提前来适应一下。
吕芳都还没怎样呢,自己去扭捏什么?
心里是怎么想,可当要在一个相对陌生的女人面前,把自己的本钱展现出来,并要以此来换得张延龄宠爱时,苏瑶就没法像小狐狸那么“善解人意”。
趁着二仙和苏瑶还在准备时,张延龄已经把小狐狸叫过来,让小狐狸再为吕芳展示一下,事前的准备是如何进行的。
小狐狸一脸娇媚,却是恭恭敬敬跪着,把头稍稍扬起,眼中只有张延龄而好像无他人的存在。
吕芳只是抬头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道:“如此,天地之间的灵气,也容易被干扰,阴阳不能调和,如何能保证阳刚之气的延续?”
张延龄道:“如此说来,是我太胡闹了?凤仙,你也来!”
凤仙最先准备好,也过去,学着小狐狸,专心侍奉张延龄。
吕芳登时无语。
“伯爷,你……”吕芳正要靠自己医学的知识,为自己找回一点场子时。
张延龄笑看着她道:“吕小姐,虽然你我商定,要在案子了结之后才正式合卺,但为了让你早些适应,也不反对提前做一些学习和适应,要不你也来?”
吕芳马上闭上嘴不说话。
她此时才突然想到,张延龄是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但若是张延龄真要对她怎样的话,她是没资格也没理由去反驳的,从籍贯上来说,她都已经是张延龄的小妾,张延龄要对自己的妾侍做点什么事,难道还要征得她的同意不成?在大明律中,可没有任何一条是如此保护现在的她不受侵犯的。
“好了,开始吧,你们一定别分心,今天是为了让吕小姐诊病,让她找出我病情根由的,所以你们要尽心竭力,可别在吕小姐面前丢脸了!”
就算是苏瑶,听了这种话也只能尴尬不失礼貌笑笑。
张延龄的荒唐……至少不是这房间里的女人有资格去质疑的。
……
……
风调雨顺,顺风顺水。
当张延龄完成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又做了一番温存之后,也感觉到身边有女人的好。
可此时的吕芳,就只能坐在桌前,看起来是在整理文稿,但其实此时的吕芳早就心乱如麻,当张延龄走到她身后时,她都懵然未知。
“吕小姐?”
“啊?”
张延龄把吕芳吓了一跳。
可吕芳还是不敢回头去看,因为一侧目,就能看到绣榻上令她觉得不堪的东西,她更不想在此等时候跟张延龄正面相对。
“我们到外间说话?”张延龄问道。
“嗯。”
吕芳稍稍侧目,才发现张延龄已经穿戴好,她也不知张延龄是几时穿戴的。
到了外间,吕芳的心还是没平复过来。
“怎样,诊病可有了结果?我是因何原因造成的?”张延龄问道。
吕芳道:“伯爷身边如此多女人,自然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有不知检点的地方。”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不知检点?我不是来听你对我私生活评价的。”张延龄故意板起脸。
吕芳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才改口道:“伯爷年轻力壮,没大病,不需要诊治。”
“是吗?为何我总觉得,有时候力不能及呢?”张延龄故意如此说。
吕芳道:“只要伯爷不夜夜笙歌,注意好日常的调理,就不会有问题。”
张延龄打个哈欠道:“如此听来,跟江湖庸医也没什么区别,这就是吕小姐现场诊治一番的结果?听来很让人失望啊,吕小姐,你难道不想说点别的?”
“荒唐!”
吕芳想了半天,给了张延龄一个非常“中肯”的评价。
张延龄笑道:“怎么就荒唐了?”
“总之是很荒唐。”吕芳态度不改。
张延龄道:“吕小姐,你应该知道,这男人人生在世,若不能快活那也是条件所限,人之天性使然,为何要去强行压抑自己呢?我这个人就很随心随性,想要就要,不想要打死我也不要,而吕小姐非要在我做人方式上做评价的话,那未免就有点舍本逐末了。”
“我找你来,商量的其实就是这房帏中的事,令尊应该也跟你说过,当今皇帝身边的佞臣中,以李广为首,此道士所谓的仙法都是虚假的,但他的丹药却行之有效,而当今陛下……恰恰是在某些事上需要有这样的丹药相助。你说我要是跟李广正面相斗的话,不找人来替代他的位置,陛下就会真的把他给一次按倒,让他永不超生?”
吕芳道:“所以,你只是利用我们吕家,来对付李广?并不是真心实意相帮?”
张延龄摇摇头道:“从开始,顺天府尹张玉派人找到我时,说得就很清楚,就是你们吕家在某些方面有过人之处,以此条件来吸引我相帮……”
“不可能,张府尹不是那种人。”
吕芳显然不太相信张延龄的话。
张延龄摊摊手道:“随你信不信,这官场中人,最讲求一个利益交换,像我这样先帮人做事,后拿好处的人还是太少了,很多人拿了好处不办事,这种人反而是世上的多数。”
“所谓的利益交换,也不过是出自需要,各取所需难道不好吗?非要一方无条件付出,而另外一方则无条件获得,那就是真正的交情?做人,还是实在一点好。”
张延龄开始给吕芳洗脑了。
但吕芳显然不听张延龄的那套,作为一个受儒家思想熏陶出来的女人,当然讲求的是仁义礼智信,怎会上来跟人说什么利益交换?
“吕小姐,其实呢,两日之前我就为你们吕家,上奏请求陛下赐一道诏书,宽赦你们的罪行,若是事情顺利的话,估计再有个五六日就来了,若是这样的诏书在手的话……”张延龄问询。
吕芳道:“当今陛下会赐这样的诏书?”
张延龄笑道:“别人不行,我当然可以。”
吕芳想了想,好像还真是怎么回事。
连锦衣卫都奈何张延龄不得,说明张延龄真的是只有皇帝能管。
“若真有诏书的话,小女子听凭差遣。”吕芳道。
张延龄满意点头道:“那我就恭候,到时就不是你从旁指导,而是你现身说法,都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还是亲身感受过,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你可要做好准备,我可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文弱书生,想必你今日也见识到,说起来,我心中满怀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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