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低声呢喃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眉头紧锁,她也不追问,只是细细思量。
半晌过后,她才看向夜天绝。
“你的意思是,贺兰云萍作为小羽的母亲,不应该会让她陷入到危险之中。她所告诉小羽的治疗尸蚕的方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也就是不会将尸蚕引渡到自己的身上。可是,这方法用在轩辕身上时,却出了意外。”
“不错,这不是很奇怪吗?”
同样的东西,怎么用在两个人的身上,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这是什么原因?
夏倾歌也有想不通,她脑海里不断回想之前轩辕文说的小羽为他治疗的全部过程,许久过后,她的眼神才有两分光亮。
“或许,是因为血。”
“血?”
“嗯,”夏倾歌点点头,却还不太敢确认,“我记得轩辕曾说过,小羽是将一粒丹药放到了茶杯之中,之后便氤氲出了很浓的香气。随后小羽划破了轩辕的手,将他的血也递进了茶杯里。”
“这能说明什么?”
“还不能确定,但这以血做引子的事,本来就玄之又玄。而且,轩辕只看到了他自己的滴了血,可若是小羽也滴了血呢?没有这血相溶做引子,尸蚕怎么会引到小羽的身上?没有这血相溶做引子,小羽怎么可能与轩辕命运相连?”
这根本说不通。
除非,那血是一早就混在了丹药里的。可贺兰云萍怎么保证,这混了小羽血的丹药,在救治岳澜庭的时候,不会有问题?
血……
难道……
夏倾歌的脑海里,闪过一道金光,只是她终究还有些不敢置信。
夜天绝就守在夏倾歌的身旁,她的所有表情,自然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明白她现在想心里在想什么,就如同他所想的一样。
揽着夏倾歌的手微微进了几分,夜天绝缓缓道。
“等之后慢慢查吧。”
这世上自来都没有什么永远的秘密,大家现在看不透的一切,随着时间慢慢推移,全都会渐渐变得清晰,再无神秘感可言。
听着夜天绝的话,夏倾歌微微点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
除了贺兰云萍,除了岳澜庭……
怕是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答案,甚至是小羽,她也不能。
夏倾歌不想多想,可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许久,夏倾歌才开口,“天绝,你先回院子吧,这边着人看着就行,我要去趟娘那。”
“这么晚了过去?”
“我过去看看,我想和她说说话。”
知道夏倾歌要去找岳婉蓉说什么,夜天绝倒也不拦着,他伸手叫了素问过来,让她来熬药,又让人去叫了司徒浩月来帮忙看着,这才送夏倾歌去了岳婉蓉那。
即便是在庄子里,只要他在,就不会让她一个人走夜路。
他会担心。
夏倾歌到的时候,岳婉蓉还没睡,她和夏明博两个人正临窗坐着,在下棋。房间里很静,幢幢的烛光将他们的身影,映在窗上,静谧里倒是透着两分温馨幸福。
夏倾歌远远的瞧着,不禁勾唇笑了出来。
家,温馨的家……
这是上一世,她所求而不得的,可这一世努力挣扎,老天终于给了她这份温暖。
夏倾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忽然觉得,一切都值了。
家人安好,她便安好。
夜天绝何尝不知道夏倾歌的心思,他揽着夏倾歌,在她耳畔落下一个浅吻,以及一句话。
“以后,咱们家会更好。”
咱们家……
不知包含了他和夏倾歌,还包括岳婉蓉和夏明博,以及夏长赫,还有他们的孩子,他们的朋友……这些都是家里的一份子,是他们用心,用命去守护的人。
夏倾歌听着这话,不由的笑了出来。
那笑容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更为灿烂。
许久,岳婉蓉和夏明博这一局棋才结束,他们两个人说笑着,正好透过窗子看到了夜天绝和夏倾歌。
岳婉蓉瞧着他们,不禁失笑,“来了怎么不进来?”
听着这话,夏倾歌才和夜天绝笑着进屋。
“瞧着娘和爹两个人下棋用心,我和天绝也不好打扰,这就等了一会儿。”
“一家人还说什么不好打扰?”
瞪了夏倾歌一眼,岳婉蓉的眼里,却满满的都是宠溺。
夏倾歌瞧着,心也软软的,在棋盘上扫了一眼,她便开口笑道,“娘,我倒是不知道,你的棋艺这么好。这黑子势如破竹,攻势凶猛,下的可真是棒。”
“得了,你就别笑话我了。”
她棋艺再好,终究不过是怯懦的闺阁妇人,若是真有凶猛攻势,有万夫不当之勇,又如何会被区区一个凌月娥欺压多年,甚至差点惨死?
这棋能下到这种程度,不过是夏明博让着她。
更确切的说,夏明博不但在让这,也在指引着。他用自己的方式,不着痕迹的引导自己下棋,有了这凶猛攻势,可岳婉蓉何尝不明白,夏明博也是在用这棋磨她的性子,让她硬气起来。
最近庄子里庄子外,全都是事,夜天绝忙的一日日不见人影,连带着夏倾歌也没有半刻的闲时候……
她这当娘的,帮不上什么忙。
夏明博只是在教她,不能帮忙,也不要拖后腿。
这些话,岳婉蓉没有说出口,不过,单从岳婉蓉的表情,以及夏倾歌对她的了解,夏倾歌又如何看不透一二?
她只是不说破罢了。
夏明博也知道夏倾歌的脾气,这么晚了,若不是有事,她多半不会过来,尤其还是这么忙的时候。可她进来之后什么都不说,那就怕是他在,她不太好说。
索性,夏明博直接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房间。
连带着夜天绝也出去了。
岳婉蓉虽然不强硬,可脑子却够用,她也看得出来夏倾歌怕是有事,便直接开了口。
“倾歌,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是有些事。”
夏倾歌抿了抿唇,她细细思量着措辞,毕竟对于岳婉蓉来说,岳澜庭是不同的,说的不当,岳婉蓉会担忧、会难过,会伤感……
怎么说,她还得思量思量。
看着夏倾歌那慎重的模样,岳婉蓉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咱们母女之间,还有什么事不能说的?怎么,是你这自己有了孩子,就与我生分了?那我可是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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