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还记得某只乌鸦说过的话——我和母上大人相识的时间,够你死几百万次了!
如此看来,他应该比某只乌鸦要早。
嗯,很不错。
冥琊接收到来自某帝帝炫耀的目光,把指关节捏得嘎嘣响。
你瞅啥?不服打一架啊!
“看来你是阁猪没跑了,认命吧。”夜九拍了拍老婆的肩膀。
独孤景立马单膝跪地:“请阁主不要推辞!”
“我已经不是十万年前的我,不能轻易为九霄阁带来繁荣。”帝褚玦意味不明地低眸,如实说道。
“阁主很强,请阁主莫要妄自菲薄。”独孤景目光坚定,“而且,九霄阁只想报恩,不曾想向阁主索取任何东西。”
夜九挑了挑眉。
哦豁,老婆推脱不掉咯。
帝褚玦又道:“我也不会住在九霄阁。”
众所周知,老婆当然住在老公家。
“愿誓死追随阁主大人!”独孤景将手掌覆在心口,深深地低下头。
“好吧。”
帝褚玦终于点头。
反正有九九的魂符,他眨眼间便能横跨整个大陆,不必担心路途遥远。
小汤圆啧咂嘴:“可给你勉强完了。”
“啪!”
“爷老婆也是你能说的?”
夜九飞起就是一脚,冥琊冲上去就接力。
帝褚玦和夜九登上九霄阁大殿。
空缺了阁主一位十万多年的九霄阁,终于再次震声高呼:“参见阁主大人!”
独孤景依次向帝褚玦介绍了九霄阁的其他七位护法。
九霄阁一共有八位护法,其中以独孤景为最强,年纪也是最长。
平日里一直由独孤景管事。
九霄阁不像其他组织门派一样喜欢搞事情,整日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权财全凭猎杀灵兽,和采集灵药。
可以说是非常出淤泥而不染的死宅势力了。
帝褚玦又有了可以切磋的人选,整日都在九霄阁修炼。
夜九自然是回了夜府,告知他们已经得到金纯源灵珠,然后开始闭关消化。
如今已是第四个灵源!
消化起来越来越困难,时间也越来越长。
夜九在九炼浮屠塔中坐了两个时辰,木、水、火、金四中灵源疯狂沸腾,争抢领地。
小汤圆一眼望过去。
只见她被包裹在一颗巨大的光球中,狂暴的灵气形成漩涡,空气四分五裂!
忽然。
“唰!嗡——!!”
夜九猛地将所有力量压下,漩涡狂风向周围扩散。
“啊啊啊!”小汤圆嚎叫着飞出去拍扁。
不是吧?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本大爷啊!
“呼。”
夜九慢悠悠睁开眼,“咦?刚才谁在说话?”
她素白的掌心摊开,一缕缕金水汇聚,形成一个菱形尖锥。
好耶!
又一个灵源!
终于可以复刻她梦里的那个黑洞洞武器了!
“嗯……让爷想想,大概是什么样来着……”夜九沉心静气,仔细回想。
好像是能刚好握在手里,还有个可以扣动的机关。
她一边想着。
掌心的金水便动起来,根据她的想象形成一个奇形怪状的,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武器。
像一个有把手的黑管子。
“哈哈哈哈!”
小汤圆狂笑,“你整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难道是拿来浇花花的吗?”
“土土,花花会自己浇自己。”
“花花,不要听那个腔肠动物乱讲。”
土土安慰地抱紧花花。
“呃啊!闭嘴啦!”小汤圆正要进去撒野,一抬头,就看老妖怪拿黑管子对准了它。
某兽暴走:“又要干嘛啦?本大爷不需要浇水!”
“哦?”
夜九坏坏地翘起红唇,扣动扳机。
“砰!!”
金灵源汇聚而成的水滴形箭头,在灵气的催动下,以疾风电光之速飞射而出!
水滴在小汤圆的瞳孔中极速放大,从它身体中穿过,留下一个洞!
红糖糍粑瞬间变成甜甜圈。
水滴射中远处的墙壁,当的一声坠落,一缕烟雾飘远。
“卧槽!好狠!”
某兽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草率了……这是暗器,暗器啊!”
幸好它是混沌兽,搓一搓就又回去了。
这要是撂在其他人和兽身上,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只是一颗小小的水滴而已,杀伤力怎么这么大?
老妖怪的脑子里怎么那么多可怕的东西啊啊啊!
“老妖……”
小汤圆正要抱怨,就见夜九迷茫地站在原地。
什么东西在转,发出震耳的声音,划过夜空。
她从一个会飞的铁盒子跳下来,脚下是亮晶晶的万丈深渊,小小的黑点在阡陌小路上来来去去。
她举起手上的黑管子。
话音犹在耳畔。
“抓到你了!偷渡者,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吧!”
“砰!!”
巨响响彻云霄,将她从古怪的回忆里拉回来!
“想起什么了?”小汤圆紧张地凑过去。
“唔。”
夜九的脑海中泛起熟悉的剧痛,一股恼火又无力的感觉袭上来,气得她一顿胡乱射击。
“砰砰砰!”
再次睁眼时,小汤圆已经被射成马蜂窝了!
“啊啊啊!老妖怪!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
可恶恶啊!
它待不下去了,它要离家出走!
“搓一搓不就好了。”夜九把它揪过来一顿揉,像和面一样把它揉回圆润状态。
然后塞给它一堆丹药做补偿:“拿去吃。”
“哇喔!好耶!”
小汤圆瞬间忘记了要离家出走的事儿,抱过丹药就吃,“噢噢,还是热乎的呢!”
夜九略显失神地向前走。
那个地方……是神界么?神界与人界差距那么大吗?
不是铁盒子就是石头盒子,那么拥挤。
神原来住得这么憋屈吗?
她摇了摇头:“不想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会杀上神界!先修炼金灵源去。”
夜九很快把这事儿抛诸脑后,跑去嚯嚯浮屠塔的怪兽。
夕阳西下。
白夙端着热腾腾的晚饭走出厨房,又看到东方凛疲惫地走回来,不禁问:“去哪儿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东方比以往憔悴多了。
好像在经受什么折磨,有什么在逐渐流逝,每出去一次,就要更严重一点。
东方凛侧眸,失笑:“还是这么啰嗦啊?你未来的娘子可怎么办?”
又来了。
白夙不想听到这些不正经,不搭边的回答。
他和东方都是孤儿,都曾亲眼目睹亲人倒下。
但东方比他承受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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