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
凤颜就拿着一个小瓶子找到夜九，急切地喘着气：“找到了……幸好爹爹还有一瓶！这灵泉是一滴一滴收集的，非常少，很难寻，也不知道有没有泉眼。你若是想找，我可以带你去。能不能找到，就看天意了。”
只有一小瓶？
夜九微微挑眉，把小瓶子拿过来，打开盖子闻了闻。
好熟悉的味道……明明鼻子没有闻到过，体内却有力量能与之共鸣！
帝褚玦也垂眸观察，心生怀疑。这泉水的灵气极醇厚，不像是凤族会有的东西……
夜九又把泉水倒到手上。
触碰到水滴的瞬间，她浑身的治愈之力都沸腾了！
这水，有治愈之力！
它一定跟娘亲有关系！
夜九猛地收起小瓶子，转身就去找夜司晏。
凤颜一愣，追了两步：“夜姑娘……你不想找更多灵泉了吗？”
“待会儿找！”
夜九丢下这句话，直奔玄夜神境，找到夜司晏，“哥，你看看这个泉水，是不是有点熟悉？”
夜司晏面露不解，接过瓶子扫了一眼里面。
仅一眼，他的眸光便停滞了。
夜九追问：“这是什么？”
“沧山神泉。”夜司晏温声道，“这是孕育母亲的上古神泉，你去过沧山了？”
在小妹还未出生前，母亲常用此神泉救助凡人。
自她出生，母亲便无暇顾及旁人，一心放在她身上，因而她应该是没见过沧山神泉的。
夜九眯起黑眸：“沧山在哪儿？带我去。”
夜司晏从她眼睛里看到了一抹森寒的冷意，便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多问就带她去了。
沧山，全名四海沧澜山。
它位于四海的中心，汇聚天地日月的精华，孕育出一汪神泉。
神泉并不大，长宽仅有十米左右，常年澄澈青碧，源源不断，拥有治愈复苏之能。
而今。
只剩下了一块凹坑！
绝无仅有的沧山神泉不翼而飞！
夜司晏的眉头紧蹙，温润的眸子里浮现杀气：“有神盗走了母亲的沧山神泉。”
母亲本可以带走神泉，但她说神泉属于沧山，从不肯挪动它。
这附近也没有其他神，便没有严加看管。
没想到……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觊觎沧泉女神之物！
“神泉在凤族。”
夜九凉凉地勾唇。
凤颜想用神泉勾引她去凤族，却没想到，她能轻而易举看穿神泉的来历。
若真是凤族偷盗了沧山神泉，她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夜司晏思忖道：“凤颜的尾羽被拔，妄想用沧山神泉恢复尾羽，所以生了偷盗的心思？”
尾羽是孟爔上神拔的，凤颜转头就盯上了她好闺蜜的东西，这不是嫌自己活太长了么？
“啧。”冥琊危险地冷啧，“我现在就去帮母上大人的母上大人，拧掉她的头！”
“等等。”
夜九把他拉回来，“你就算把凤颜打死，她也不会说的。”
毕竟若被发现偷盗沧山神泉，不仅她死，整个凤族都要倒大霉。
反正左右都是死，是铁定不会从实招来的。
“那怎么办啊？”小汤圆气鼓鼓地叉腰。
“找桑竹。”夜九道，“混沌的事暂时先搁置一下，让桑竹闻着味儿去找神泉。”
帝褚玦微微颔首：“嗯。”
丈母娘的东西当然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找回来。
不过片刻，他们便又回到了凤族。
凤颜还在等他们，睁着一双无辜清澈的美眸：“夜姑娘，帝尊大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夜九直接问，“这个灵泉你们是在哪儿收集的？”
“我带你们去。”凤颜嫣然一笑，娓娓道来，“这个灵泉也不知从哪儿流出来的，常滴落在草叶上，一滴一滴地收集起来，才能有一小瓶。”
“是么？”
夜九一边听她忽悠，一边观察她的外表。
之前都没仔细看，凤颜确实容光焕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嫩，漂亮了不少。
曾经救人无数的沧山神泉，就被拿来当洗澡水么？
凤颜现在享受的好处，必将十倍百倍的偿还！
“对啊，我们经常在一些森林深处找到，你若喜欢，只要耐心收集就好了。”凤颜笑得温柔端庄，时不时往帝褚玦的方向靠。
“干什么？”冥琊插进来，“你跛脚是吧？走路都走不直？”
妄想勾引母上大人的男人，她配几把？
凤颜黛眉微颦，柔声道：“抱歉，我一心在找灵泉，没有注意到，没有撞到你吧？”
“yue！”
小汤圆的小爪爪一个劲地扇风，“本大爷最讨厌喝茶了，别茶了，要吐了！”
凤颜虽不知道茶是什么意思，但也猜得到某兽的暗喻，笑容略微僵硬，很快又恢复如初。
桑竹主动走到她身边，距离一米多也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浓郁的神泉气味。
看来试验品猜的不错，凤颜确实拿神泉沐浴过。
凤颜看了看桑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神身上，转过头去，笑意盈盈地看着帝褚玦：“帝尊大人，您与夜姑娘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好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与你无关。”
帝褚玦看也没看凤颜一眼，专心致志地盯妻。
九九正在薅树上的灵果呢，真是太可爱了。
凤颜微微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帝尊大人的态度比之前更冷漠了，还隐约透着冰冷、厌恶。
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一样。
是不是夜九跟他说了什么？
夜九为了防她，未免太无所不用其极了……
凤颜此刻很想凤雪在，这样才能闹出一些事来，体现自己的温柔大度，知书达理。
但凤雪一早就去找莫羽了，短时间不能回来，太可惜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这个念头刚落。
“莫羽哥哥！你等等人家嘛，人家走不快！”
凤雪娇俏委屈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
紧接着，莫羽黑沉的脸就从灌木丛后面显现出来。
他之前受伤了，凤雪拿来一小瓶灵泉说有奇效，趁他不注意倒到他身上，伤还真好了。
他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拥有治愈之能的泉水，只有孕育沧泉女神的沧山神泉！
于是，他怀疑凤族盗走了沧山神泉，特地来一探究竟。
没想到这儿全是凤族的眼线，他刚到凤雪就知道了，一路死缠烂打，怎么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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