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咳咳!”
万大富几个踉跄,咳出一口老血,东倒西歪仿佛随时都会当场去世。
那些可都是他半辈子的心血啊!
没放在空间袋里,摆在外面就是为了炫耀,现在好了,全毁了!
他的心肝宝贝,全毁了啊!
夜九不紧不慢补刀:“你还有其他宅子吗?我还有很多小兄弟没地方住呢。”
“啊啊啊!”
“我送你回去!我这就送你回去!”
万大富终于崩溃了,胡乱抹了把嘴边的血,一边吩咐人一边往万府外跑去。
连滚带爬,跟逃命似的。
小汤圆都快笑疯了!
老妖怪这一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操作,怕是要在胖哥心里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了!
“回去咯。”夜九的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向前迈步。
万夫人听说儿子真要举休书送夜九回夜府,立刻挡在他面前:“儿子,不能啊!你会把咱们万家的脸给丢尽的!”
“娘!她再不走,儿子的命就没了!”
万大富急得一把推开娘,气喘吁吁跑出万府,满头大汗,也不只是吓的还是累的。
仆从很快把花轿抬回来,一个个呆望着自家公子的狼狈模样。
万家的财力在荣城数一数二,虽攀不上修炼者世家,却也是怡然自得,无往不利。
这还是第一次被吓成这样,一直听说夜家的九傻子不祥,果然是沾不得的!
正想着。
他们就看到夜九散漫地抬脚,宛若闲庭漫步般跨出门槛。
好像方才只是在后花园溜了一圈,现在要回去歇息了似的,跟万公子简直两个极端。
她的打扮很诡异。
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如瀑倾泻,小巧的脸上满是疤痕。上身是半截嫁衣,下身是裹起来的红绸。
如墨似血,如鬼如妖。
既恐怖得无法入目,又泛着一种妖冶的吸引力。
夜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拍了拍万大富的肩膀:“胖哥,走慢点,我打个盹儿。”
夺舍后应该多休息的,偏偏这些破事儿这么多。
胖哥?!
万大富差点咬碎后槽牙,长袖下的手直哆嗦,恨不得把她给撕碎。
等夜九离开了万家,他就挑个机会把她大卸八块!
夜九走上花轿,在软垫上蹭了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始打盹。
小汤圆则兴奋地扒拉在车窗上,观赏外面这出大戏。
“公子……您的马。”仆人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把缰绳递给万大富。
“啪!”
万大富狠狠一耳光,把气撒在仆人身上:“骑什么马?没听见那个臭婆娘不让我骑马吗?!”
刚说完就暗暗暼了花轿两眼,生怕夜九听到。
仆人惶恐跪地:“小人不知,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不长眼的东西!”万大富一脚踹开仆人,又觉得不够解气,接连踹了十几脚。
仆人不敢还手,被踢得口吐鲜血。其他仆从栗栗危惧,不敢出声。
夜九不耐烦地掀开车帘:“还走不走了?”
这一声冷喝惊得万大富一激灵,一脚踹外晃荡好几下,险些一头栽倒地上。
不知为何,现在只要夜九一说话,他就不自觉的恐惧慌张。
真是见了鬼了!
万大富不敢再惹夜九,看了休书好半晌,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心一横举在身前,咬牙切齿地道:“去夜家!”
“起轿……”
仆从不敢触公子的霉头,连起轿二字都只是极小声的说。
八人再次抬起花轿,稳步前行,原路返回。
万家公子要娶夜家九傻子的事,几乎是全荣城百姓皆知的。亲眼看着花轿抬进万家,如今又抬了出来,全都疑惑地涌上来看热闹。
“那不是万家的花轿吗?”
“怎么又抬出来了?是不是万公子不满意,把夜九小姐休了?”
“嘁!那可是一个傻子啊,又那么丑,我都不想娶,更别提万公子了!”
“啧啧,我看这九小姐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
“以前不也嫁不出去吗?丑得跟鬼似的,放家里辟邪啊!”
“哈哈哈哈!”
他们都认为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属情理之中,所以无人为夜九感到悲哀。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只想找乐子而已。
然而。
反转来得很快。
“嘶……你们快看万公子手上拿的休书!”
他们还以为那是万公子休弃夜九所写的休书,没想到凑近一看,居然是夜九休了万大富!
而且言辞十分不留情面,张狂至极!
偏偏万大富还没有拒绝,举在身前,跟随花轿一步步向前走,那张肥脸黑得可以滴出水。
路人看清楚休书的刹那,整个街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
“噗……”
“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第一个笑的,随即便是接二连三,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快活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街道!
“万公子居然被一个女人给休了,还是在大婚之日!”
“这也太丢脸了吧?他怎么能拿着休书满街招摇的?他还觉得挺光荣呗?”
“哈哈哈……万老爷子的棺材板要压不住了!”
万大富平日里可没少做恶事,看不惯他的人大有人在,无不借此机会疯狂嘲笑。
“住口!都给本公子住口!”万大富目眦欲裂,竭声咆哮,拿宣纸的手气得像在弹棉花。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哄笑声甚至更大了,百姓们奔走相告,生怕亲朋好友错过了这场好戏。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只想找乐子而已。
万大富气得头晕目眩,几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被四个仆人联手扶住,才免得丢更大的脸。
“本……本公子不行了,就送到这儿吧。我要回去了……”万大富虚弱地扶着头,想趁机开溜。
本来该在打盹的夜九忽然掀开车帘,笑得渗人:“你要回去啊?一起啊!”
“啊啊!快走!快走!”
万大富霎时冷汗如瀑,当时就不虚弱了,跟地板烫脚似的不停向前跑。
又引来了新一轮的笑声。
百姓们议论纷纷,疑惑不解,这九小姐究竟是怎么把万大富给吓成这样的?
他们,也!想!学!
精巧雅致的酒楼上,一名身着橙红色锦衣的男孩趴在窗户上。
男孩约莫七八岁,生得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养得出来小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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