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有人这么说过,当你不屑于别人的时候,总会有人也不屑于你,当然,换一句话来说,就是一山更有一山高,所以就告诫人们要谦虚谨慎。
但是,这个世上自以为是,自信心膨胀的当然大有人在,他们用自身的优势、地位和成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对另一些人有着天然的优越感,自认为高人一等,所以做事和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
如果对方确实不如他,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旁观者,都会觉得理应如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对方反而比他来头更大,这一幕的发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而对齐鹏这种视政治和地位为生命的人来说,更是天翻地覆的灾难。
“齐鹏,你怎么回事,我告诫过你多少次,在外面谨慎一点,谦虚一点,这不仅仅是为我,对你也百利而无一害,但你偏偏就是不听,现在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说你!”
电话那头低沉的训斥声让齐鹏心中一片冰凉,突如其来的变故连他自己也措手不及,更没想到连自己的老板都招架不住。
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齐鹏有教训别人、打击别人的惯xìng,却没有反思自己的觉悟,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进乔海育的话,只认为自己踢到铁板,而不是时时刻刻谨慎,心想如果早一点知道对方的身份,说什么也要恭敬对待。
像他这样的人,这样的xìng格,即使今天不栽在张庆元手中,也要栽在别人手中,结果没有什么悬念,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立刻给我以最低的姿态道歉,然后给我滚回来!如果对方不原谅你,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即使我都不敢得罪的人,你他么的都敢这么嚣张!”
乔海育在政界一直是儒雅的形象,但儒雅的人不代表没有脾气,这一刻他就快被齐鹏给气炸了,破天荒的爆了粗口,只不过声音依然低沉的压抑,显然还在克制。
熟知乔海育xìng格的齐鹏心慌意乱,只觉得倒霉透顶,脑子里乱糟糟的,赶紧点头称是,在乔海育冷漠的挂断电话后,听到里面传来的忙音,齐鹏心里一颤,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迅速的充斥整个心腔。
过了片刻之后,齐鹏忽然想起乔海育的话,齐鹏不由赶紧慌乱的跑到张庆元和吴千军面前,拿出了自己最卑微的态度,甚至有些怜乞的姿态,紧张的连声道歉。
张庆元皱了皱眉,对齐鹏这种前倨后恭的丑恶嘴脸感到一阵厌恶,冷然道:“你要道歉的是我妹妹,而不是我们!”
“是,是。”齐鹏擦了擦额头的汗,慌忙对着张晚晴道:“这……这位同学,刚刚我错了,我不该开那么快的速度,我向您道歉……对,对不起……”
看到齐鹏现在样子,张晚晴心里只觉得有些堵得慌,也不看齐鹏,扭过脸对张庆元道:“哥,咱们走吧?”
张庆元扫了一眼脸sè煞白的紧张不已的齐鹏,点头道:“嗯,走吧。”
说完,牵着张晚晴的手就准备离开。
“哎……这,这位先生……我……”齐鹏正yù追上,还想说些什么,但吴千军横跨一步,拦在了齐鹏面前。
齐鹏慌忙停住身形,讪笑道:“您……您好……”
齐鹏虽然不知道吴千军的身份,但仅凭刚刚他一个电话就让自己的老板震怒不已,可想而知他的身份绝对让他仰视。
“送你一句话,真正有背景的人绝不会像你这么上蹿下跳,如果你还不能领悟,只怕到时候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吴千军撇下不知所措的齐鹏,追上了张庆元,在齐鹏震惊的眼神中,他发现吴千军即使到了张庆元身边,也依然落后半步,对这方面非常注意的齐鹏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样一想,齐鹏只感觉一阵晕眩,有些站立不稳。
小天赶紧扶住齐鹏,皱着眉,疑惑道:“齐叔叔,您怎么了?”
齐鹏这一次再没有一脸笑容的回答小天的话,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当看到他们上了那辆路虎,当车掉过头,齐鹏发现竟然是军牌!
一瞬间,齐鹏脑中电光火石般突然想起了什么,震惊的喃喃道:“吴千军……吴……难道是吴家!!!”
这么一想,齐鹏顿时更加肯定,但这个结果却让他心如死灰,脚下一个踉跄,终于知道,为什么只一个电话就让自己的老板有那样的反应。
此时围观的人几乎所剩无几,这个场面对他们来说不敢搀和,更不敢让齐鹏看到,虽然心里好奇,但绝不可能搭上以后的前途。
当齐鹏离开后,一中校门里面才探头探脑的出来几个人,却是一高的几个校领导们,此刻他们左顾右盼的来到保安们身边,校长高升云看着早没了齐鹏那辆奥迪踪影的路上,对保安队长皱眉道:
“刚刚究竟怎么回事?”
保安队长心里一阵无语,心道你们这些老家伙果然一个比一个滑头,见这边都不好得罪,干脆做了缩头乌龟,等人都走了才出来,但校长问话,他却不敢不答,赶紧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这种级别的争斗对高升云这些人来说仰望不及,但无奈都跟他们学校有些关系,不搞清楚委实心中难安,但搞清楚之后,心跳却更快了不少。
当听到张庆元身边的人竟然对着电话里的市委书记也丝毫不掉份,一开始竟然还不客气了两句,虽然后来听不出什么,但至少也是一个级别的分量,到最后自然是市委一秘华丽败退,而张庆元一方得胜离开。
“看来这个张晚晴的哥哥背景不简单啊,本来以为在市里有关系,没想到他身边的人连市委书记都不相伯仲。”
政教主任盖耀德感叹道,眼中有一丝后怕之sè,幸好当初没算后帐,否则他们这些人只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是啊,当初看张晚晴档案的家庭情况,他家确实是玉/环县的,她哥哥张庆元前两年还只是华夏美院的讲师,也就是今年才成为江南工业学院的副教授,张晚晴能进咱们学校,还是靠张庆元的导师华老的关系,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深不可测起来了?”
高升云也微微皱眉道,百思不得其解,但无论怎么样,张晚晴现在已经列入学校重点关注对象,更何况张晚晴成绩一直年纪分科第一,就更得照顾好了,万一成绩下降,只怕谁都没法交代。
听到高升云的话,周围的人也都心有所感的点了点头。
“小卓那边回头再找她谈谈,一定要关注好张晚晴的动向,一有问题立刻告诉我,同时一定要把握好那个度,别让张晚晴感到特殊,否则心里多少会有些压力。”高升云想了想,嘱咐道。
“好的,校长。”负责教学工作的副校长赶紧道。
而此时,张庆元三人来到浣纱湖边一个格调雅致的私房菜馆,听吴千军介绍,这里每顿饭只做十桌,极难订到,但是这家店的老板跟他爸是朋友,所以这次特意破例。
虽然吴家所有人都对此次张庆元给吴老治病无比着急,恨不得他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但谁也不敢催促,尤其是吴千军,更以最诚心的方式款待,生怕张庆元有哪点不满意,虽然张庆元并不是摆架子的人,但吴千军这么做,确实让他非常满意。
就像两个人相处,一些事情别人不做你并不会在意,也不会计较,更不会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如果别人细致的做到了,就会让他心里更暖一些,有一种超越了期望的加分。
鉴于这点,张庆元也告诉了吴千军,吴老的病没有问题,以安他的心,而得到张庆元的保证,吴千军自然也非常高兴。
这个私房菜馆以江南特sè为主,就地取材,每一样菜都不多,让人意犹未尽之余,又能品尝多种美食,从心理上来讲,最让人yù罢不能。
三人坐在一个小包间里,品尝着这家店的特sè菜,赛蟹羹、龙井虾仁、红泥手撕鸡……不仅张庆元吃的相当满意,而张晚晴早就在美食的诱惑下,不顾形象的直接用手抓,满手满嘴都油乎乎的。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几人就再度上车,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萧山机场,吴千军没有停车,直接通过特殊通道进了机场里面。
看到这一幕,想到自己下午在一高门口嘲讽齐鹏的话,而现在自己也成为‘特权阶层’,张庆元不由自嘲一笑。
不过,吴千军不像齐鹏,虽然家世显赫,但却并不纨绔,也不张扬,就像昨天下午进一团驻地的时候主动要求检查,否则以齐鹏的xìng格,只怕谁来检查谁就倒霉了。
吴千军把两人送上飞机后就离开了,而张晚晴则好奇的这儿摸摸,那儿看看,一副土包子进城的样子。
看到张晚晴的动作,张庆元并没有任何丢脸的感觉,相反,心里却有些内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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