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了什么?”魔祖自问自答道:“这代表了他是有来历的啊!”
“来历?”黑羽犹豫道:“是天上哪一方的棋子么?”
“棋子不棋子什么的,我可不知道,”魔祖道:“我只知道的是,不管他到底是谁,这样浓厚的人族气运,这里边绝对是有人族三皇插手的!”
黑羽蓦然瞪大了眼,但很快,他又收敛了全部的情绪,淡淡道:“那位殿下的事,已经和我无关了。”
“同为败者,那位妖族的太子,可是要比我现在这样的丧家之犬的模样要好上太多了!”魔祖声音里流露出淡淡的钦羡道:“也不知他是因缘巧合,还是早有谋划。”
但黑羽并不相信这位魔祖所流露出的感情,不论他如何地表露出亲和善意,都不过是一层完美的伪装,他隐隐约约察觉得到,这位自号魔之祖的神秘人,他不择手段,本质森然冷酷、为了自己的道途,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是他所见过的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人!
“是否是说,只是因为他转世成为了姬轩辕,所以姬轩辕才会成为三皇中最后的人皇?”魔祖的声音在黑羽的耳边轻轻响起,他若有所思道:“他之所以抛弃了金乌之身,是否也有这样的一层考量?”
“你想做什么?”黑羽问道。
“你不觉得,”魔祖道:“妖和魔,妖魔妖魔,这样读起来也算是朗朗顺口么?”
“玄门仙人还不够,现在还要将黑手伸向妖族,”黑羽冷然道:“你可别忘了,虽然妖族同样没落了下去,可他们到底还是有一位女娲圣人和一位人皇的前太子,否则的话,你以为为什么连巫族都潜伏到不见一丁点身影,而妖族尚还未被驱逐出大地,甚至人皇轩辕之时,还亲口定下了所谓的‘十二生肖’的尊位,更是挽回了妖族气数倾颓衰败的趋势……”
和巫族将血脉和人族结合起来不同,白泽所设想的妖与人,便是这样既相近、又不相合的相处之道,而这,在妖族的威赫还未退散之时,再也没有比人皇亲口的允诺和册封来的有效果了。
“可在三清之上,玄门可还是有着一位天道圣人啊,”魔祖轻笑道:“这样都还不能阻止我,你还有什么可惊诧的?”
“而且,你似乎对于‘魔’的定义还缺乏了更多的了解,”他缓缓说道:“心机、冷酷、贪婪,这些你都并不缺乏,但是你缺少了最为重要的一点。”
“什么?”黑羽问道。
“那就是,”魔祖大笑了起来:“不对任何存在心生敬畏的狂妄啊!”
圣人又如何!天道圣人又如何!乃至于这天道……又如何!这世上没有谁能够比曾与鸿钧交过手的他更能够知晓其威能,但这难道便能够令他罗睺闻名丧胆?何其可笑!
西岐议事堂。
侯府的三位夫人,太姜、太任、太姒正分别端坐在中央,下方是诸多朝臣,在叶远和姬发向上座的老夫人行完礼后,这才有大夫散宜生走出,口称世子殿下,并将朝歌传来的所有消息都一一说明。
“在去往朝歌之前,我儿曾言,他于前日里起一易课,言称自己此番不致损身,却该有七年大难,”太姜倾身询问道:“不知这王上的囚禁,便是这七年大难的开端?”
“侯爷精通易道卜算,为当世圣贤,”散宜生恭敬道:“既然有此卜卦,那便应当如是。”
太姜缓慢地点点头,既然听得姬昌并无生死之厄,她也稍稍放下了焦虑的心情。旁边的两位夫人也心头一松,放缓了心跳。
“侯爷在离去之前,便已经算得了这番灾厄,并且曾言辞嘱托于我等,耐心等待七年,灾完难足,自然归国。”散宜生正色道:“还请诸位夫人不必忧虑,也还请两位世子静下心来,以国内事宜为重。”
“那我们就真的在这七年的时间里什么也不做?”姬发踟蹰了片刻,突然开口说道,他面上神情并不好,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投了过来,他才下意识地想要躲到叶远的身后去,但很快他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反倒是昂起头来,直视着所有的朝臣。
西伯侯在离去之前,将所有国政都托于长子“邑考”,内事赋予大夫散宜生,外事则决于将军南宫适、辛甲,以往的时候,这样的议事,并不曾出现过姬发的身影,而这一次,见到叶远带着姬发步入,大家也只是以为是因为这一次的事关系到了两位世子的父王,所以大公子才会带着二公子前来。
散宜生轻轻叹了口气,道:“既然侯爷有此吩咐,并且多次强调,那么就必然是有其道理的,还请世子殿下放宽心。”
“哥哥……”姬发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求助叶远。
“既然姬发你想要做些什么,”叶远也不阻止,“那么你就在这里,和大家好好说一说,你认为要怎样做才比较好?”
听得这样的问题,姬发先是一喜,后又一愣,他目光扫视了朝臣们好一会,最后停留在站在最前方的散宜生身上:“我记得,你方才是说,父王之所以被羁留朝歌,是因为有小人进献谗言?”
散宜生回答道:“费仲尤浑此二人,乃是在太师远征北海之后,出现在朝堂之上的奸弄之臣,纣王亲近此二人,远甚于其他臣子。”
“那不如以金银贿赂之,”姬发慢慢道:“既然父王曾交好的所有贤臣俱都无法,那便不如去求助于一切的源头,此二人擅逢迎、专口舌,却又好利弄权,我们悄悄为其送上金银,一则是表明我等的服软之意,二则是以财帛动齐心,两者双管齐下,不由得他们不动心。既然身为奸弄之臣,那必然是无有原则,毫无气节,瞧得见明珠白璧,便能将所有后果抛诸脑后,我们可待父王回国之后,再慢慢回报。”
堂内一片寂静。
“不错。”叶远微笑道,在所有人的沉默声中,他拍了拍姬发尚还稚嫩的肩膀,转向了散宜生道:“不管怎样,先要让父王远离朝歌这等险地,身为人子,怎可七载毫无所为?”
“等过一段时间,你便按照姬发所言,去试上一试吧。”
散宜生连忙低头躬身应是。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这一章字数不够,下午的时候再来码上两千字吧,就晚上六点吧!
《封神演义》里,有“伯邑考”和“邑考”两种称谓,百度百科中的“姬考”有所争议,就按照《封神演义》的来吧。
感谢指正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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