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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什么,见左右无人,便看向百里初,正色道:“阿初,你真的打算让百里凌风继承大宝么,那么你呢,你怎么办?”
这个醋仙儿。
秋叶白:“……。”
身边白衣人凉凉一句:“嗯,差点被坐骑强了的大将军王。”
秋叶白站在一处飘散着硝烟的城楼之上,看着漫地翻卷的黑龙旗,都不得不赞一声:“好个大将军王,果然名不虚传。”
十多日内,南征大军在百里凌风和他手下各路门猛将的指挥下势如破竹,直下南疆边境十城,十战十捷,史称破虏十胜!
大军势如破竹,苗人根本无法抵挡,每城只勉强挡了一日或者两日便被破城而入。
五日后,南征大元帅百里凌风率领三军万兵齐发,开始了对苗疆的征讨,自东州城一路领着大军全线出击,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南疆行省的边境。
……*……*……*……*……*……*……
她看了眼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楚凤飞,吩咐忘了后拂袖离开。
“治好了,给我扔龙卫里去,我不希望以后还看见这个人。”
已经足足两日的分筋错骨手扭转筋脉,天书至少得床上养个一年才能下地了。
等到了天书的放进,她看见天书的那一身惨烈的模样,也摇了摇头,还是随了静萍的意愿替他解了穴道。
“我答应你,静萍,回去歇着罢。”秋叶白示意双白和宁秋送她回去,再随着宁春一起去天书的房间为他解穴。
何况原本就是造化弄人。
可静萍……她只是一个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子,能如此这般,已经是很好了,如何再苛责她,怒其不争?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的灵魂并不来自这个时代,所以这个时代有些规则和观念,根本影响不了她,何况多年江湖磨砺和朝堂斗争杀伐早已将她的心锻炼更坚韧。
她哑然,看着面前的女子微微颔首:“好。”
天书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一次的遭遇也让她绝了对男人的任何念头。
“四少。”静萍打断了她,低低地笑,两行清泪落下:“我不是你,我没有你那么杀伐果决和坚强,我只想守着自己。”
秋叶白一愣,看着她好半晌,才轻叹:“我很高兴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但是终身不嫁,我希望你再考量,若是有合适的……。”
静萍抬起头看着她道:“我留在四少身边做女官,依旧终身不嫁。”
她摇摇头:“好,第二件事儿呢?”
静萍点点头:“想好了,留他一条命。”
秋叶白闻言,有些无奈地弯起唇角:“你看,我就知道你这个性子,你真的想好了?”
静萍道:“第一件事,我刺了天书一剑,可否算抵掉了所有的责罚,教不严,师之过。”
秋叶白点点头:“你说。”
静萍抬起头看着她神色平静地道:“四少,静萍来求你两件事。”
果然,门外站着一道熟悉的女子身影,只是看起来异常的萧索。
随后,她立刻从百里初身上站起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她闻言,立刻道:“请。”
而此时,门外忽然响起双白的声音:“四少,静萍姑娘求见。”
秋叶白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沉思。
百里初握住她的手,声音淡凉低柔:“还是那句老话,这是他们的事儿,天书的生死你已经交给她决定了,现在很明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让他活着。”
真真是造化弄人的孽缘。
“她是个极有责任感的人,怕是心中觉得天书会成为今日的样子,她也要负责,我也不知该如何帮她?”秋叶白又摇头叹息了一声。
而静萍如今定然是心乱如麻,弄不清楚自己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原本也许可以是一辈子的朋友和师徒,但是天书的冲动和心中的怨恨将他们之间这种禁欲的气氛给打破了。
这里没有外人,她自然没有拒绝,坐在他的身上,有些无奈地苦笑:“早年的时候静萍便特别欣赏天书的敏锐和温和,还曾对我说天书很有大家风范,彼此做事时常配合得极有默契,他们之间原本也许早早便有些亦师亦友的相互欣赏,惺惺相惜之心了。”
百里初眸里闪过一丝近乎温和的光芒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揽住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坐。”
所以此刻才下不了手罢?
秋叶白叹息了一声:“我果然没有猜测错误,静萍对天书别有三分不同。”
那鹤卫点点头,退了下去。
她帮百里初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了,好半晌才道:“算了,让大夫去救人罢。”
最主要的是大夫不知道当救不但救,只做了简单的止血。
她正为百里初擦头发,忽然听到静萍刺了天书一剑,刺破了肺,但是没刺中心脏,此刻天书还活着,不过也活不长了,奄奄一息的。
消息传到秋叶白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她和百里初两个才从床上起来,沐浴了一番。
……*……*……*……
怎么办?
那门卫看着这情形,愣了愣,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转身出去通知个大夫来看看,毕竟李将军还是交代了下人如是死了,便收殓了,但是这不死不活的……
那人静静地躺着几不可动弹,只是脸色惨白地面朝窗外,唇角缓缓地淌血,却在喃喃自语:“到底是姑姑,果然最是了解我们这些人,只是静萍……我刚才的话何曾是激你的,我只是……咳咳……实话实说罢了……为什么不信呢?”
而另外一人赶紧点头,转身进房间的时候,却只看见地面上扔着一把带血的剑,而躺在床上的人右胸大片的血迹正不断地晕开。
好一会,其中一名守卫才匆匆忙忙地一边往外跑,一边对着另外一人道:“你且进去看看那里面的小白脸是不是死透了?”
她身上那种煞气让两名守卫都愣住了,只能有些呆愣地目送着她远去。
门外的门卫们只见方才进去的温婉女子,不知在近乎歇斯底里地吼了一轮什么之后,竟满脸泪痕和半身血迹地匆匆忙忙地奔出了屋子。
说罢,她一转身拂袖而去。
她顿了顿,一抬手对着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泪水,抬起眼冷冷地看着他:“但是我偏不从你所愿,这一剑我没有要你的命,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分恩断义绝,但是你欠了我的,欠了四少的,欠了藏剑阁其他人的,你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你就顶着你那瞎眼带着满心的残念了此残生罢!”
静萍脸上一串串的泪水不断地落下来,随后闭了闭眼,厉声道:“你憎恨你这个绿竹楼头牌公子的身份,如今你幼弟已得庇护,楚家复兴有望,所以如今要以死了此残生,还想死在我手里,不过是为了来去赤条条无牵挂,你觉得你已经把你的债都还完了。”
“我知道……你一心求死,所以说那些话来刺激我,现在你满意了?”静萍忽然一把握紧了拳头,对着床上的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喊。
她似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刺了下去,颤抖着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胸口的血色越来越大的天书,她不断地后退着,瞪大的眼里满是慌张。
那腥红的颜色刺痛了静萍的眼睛,她手上一松,“哐当”一声,那把剑便瞬间落地。
右胸传来的剧痛让天书一声低呼,嘴里一下子就吐出血来。
血光四溅!
他话音刚落,静萍温婉的面容早已涨得绯红,眼里更已是一片腥红和羞愤,她颤抖着直接冲上前两步,抬手一剑刺入他的胸口:“闭嘴,你闭嘴,你这个孽畜!”
他说的话竟异常的清晰和连贯:“对,一开始我是一时愤恨冲动,你毁了我的眼睛,但是……我并不后悔,姑姑也不过只比天书大几岁罢,你感觉不到你的身子很好,很美么,我只觉得姑姑比我抱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能激起我的**,我只后悔没有早点占……。”
天书唇边那虚浮笑容,甚至让静萍腿软地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
因为那些天里,他每一次露出那种轻缈而又带着点诡魅的笑时,便是要对她动手的时候。
却不想,天书却忽然笑了起来,虽然这个笑容很虚弱,但却看得她心中蓦然一跳,她太熟悉他这个笑容了。
静萍手上的剑颤了颤,若是他肯认了错,她……她就留他一条命,只断去他一双手臂,只当师徒情分已尽。
天书自然能感觉到自己颈项边的锋芒,他顿了顿,接着她的话道:“一时愤恨,一时冲动?”
她忍不住泪盈于睫,一咬牙,将手里的长剑一送,搁上他的颈项:“你说,你后悔了,后悔当初你做过的那些事,说那是你的一时……一时……。”
但仿佛早年里彼此间对话的语气,让她记忆起曾经的过往训练姿仪时,那少年也曾这般小声地抱拳着,却还总是第一个完成了所有的近乎严苛的训练。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静萍便见他身下的草席又被汗水浸润得能滴水。
天书似也有些惊讶她会问自己,便慢慢地呼了一口气,仿佛抱怨一般轻道:“很疼……很疼啊……姑姑……太疼了……只是我记得姑姑说过……男子再受痛亦不能……喊,仪态总是第一,这样……看起来会比较有……风骨。”
他那模样,实在是……让她忍住嘴唇都轻颤了起来,心乱如麻,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很疼?”
静萍看着他竭力想要自己躺着的姿态好看点,但是奈何扭转了经脉,他始终只能半蜷曲着身子,手的形态也怪异。
天书轻轻地笑了起来,却似忽然放松了下来一般,吐出了一口气:“多谢,这种刑罚……还……真不是人……能挨的。”
静萍看着他,一咬牙,抬起自己手里的长剑,指着他:“你总归是我教出来的人,教不严,师之过,我来了结你。”
大约是因为强行忍耐着疼痛的缘故,所以他的声音很虚弱,很轻。
“静萍……你……是来送我的么?”天书却似有所觉一般,微微偏头。
她是来给他一个了断的,但是看见面前的这个人,却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你……。”静萍忍不住出声,却又不知要说什么,只握紧了手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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