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元有些明白了,舒逸继续说道:“我之所以说这个案子很可能不只是刑事案那么简单就是因为我感觉自己大致已经能够确定这个故事的真实部分在什么地方了!”吕元好奇地问道:“什么地方?”舒逸说道:“这个案子很可能是和解放前的军统有关,我从孟必谦那儿得到了一本《乌海县志》,是解放前的版本,其中正好提到当时晏长河失踪的时候,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一批原本准备运往台岛的一批黄金和古玩,这是军统内蒙站经营十几年所聚敛的财富,我估算了一下,大致折合华夏币至少也有几十个亿。”
吕元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或许是他们这九个人在内蒙游玩的时候,在同一时间,偶然出现了这批财宝,不过他们却没有当时就把这财宝给分了,而是订了个什么盟约,具体的内容我们不知道,可是现在有人违反了盟约,想要独吞这笔财宝,所以就开始了这场针对知情人的杀戮!”舒逸问了他一个问题:“同一时间,一起偶然地发现了这批财宝的可能性有多大?”
吕元想了想:“确实不大,而且就算是那样也还是刑事案,莫非……”舒逸笑了:“是的,我想的是另一种可能性,这九个人很可能并不是偶然来到内蒙的,他们也并不是你说的那样,是偶然发现了这批财宝,因为太多的偶然都拢到了一起,那就不再是偶然了。”
舒逸也不再卖关子:“这九个人估计应该与解放前军统内蒙站有关系,可能是他们的后人,另外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解放后,他们被台岛派遣进来,而他们的任务就是设法把这批财宝起出,然后送回台岛去。只是他们没想到,解放后华夏国内的政治气氛一直很浓,反特的工作也从来都没有松懈,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完成这项任务。于是他们只能选择继续潜伏,在潜伏的过程中,有的人已经动摇了,已经蜕变了,他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身份,甚至已经放不下现在的生活了!”
“这些人已经不会再想完成这个任务了,甚至希望就依着自己的新身份过着平衡的,或者说幸福的生活,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开始背叛了他们的信仰,这样,这个团队里的矛盾就生成了,因为在团队里还有另一类人,那就是死士!这类人有着坚定的信仰,有着不完成任务誓不罢休的精神,这样后来发生的事情就好解释了!”
舒逸说完,吕元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的假设真的很精彩,可是舒逸,你还是没有证据!”舒逸皱起了眉头:“放心吧,我会找到的。”挂了电话没多久,肖宇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舒大哥,那个凶手又做案了!”舒逸指了指沙发:“别激动,坐下慢慢地说!”肖宇坐下以后还是有些激动:“李队,李队刚才打不通你的电话就打给我了,晋城警方传来消息,昨晚两点多钟,晋城北区的罗家坳,一个叫罗槐的男人被人杀死在自家的院子里,有目击者看到一个瘸子大约两点十几分的时候离开了罗家坳,可惜他只看到了背影。”
“现场还有残留的瓜子壳,按我们以前的失算,如果瓜子壳代表凶手住所距离现场的时间的话,那么凶手距离罗家坳大概有半小时的路程。舒大哥,我们的推断是不是错了?齐光喻并不是凶手。”肖宇说完,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大口地喝着。
舒逸说道:“查一查,从肃州开往晋城的列车,重点关注晚上十一点以后的,另外就是清早返回肃州的有没有。”肖宇楞了一下,看来舒逸还真没打算放过齐光喻。肖宇说道:“可是齐光喻一直有人盯着的。”舒逸说道:“让你查你就查吧。”肖宇“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舒逸赶去了吕元的那里,吕元没想到才挂了电话舒逸这么快就来了,他笑道:“怎么?电话里还没聊够啊?我想了想,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好象真的更大一些,不过你得赶快找到证据才行!”舒逸苦笑了一下:“这件事情稍后再说,你问一下肃州那边,我要确定齐光喻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酒店!”吕元瞪了他一眼:“我说舒逸,你不会是连我的人都信不过吧?”舒逸说道:“吕哥,这不是信不信得过的问题,昨晚晋城又发生了谋杀,手法和燕京的那两起一模一样,我不得不多个心眼。”
吕元的心里也一惊,不过他却说道:“你就那么确定杀人的人是齐光喻?如果真如你所说,很可能动手的另有其人,以齐光喻的身份,还有他的那脑子,你觉得他会亲自涉险吗?”舒逸说道:“知道为什么这个案子让我们一直没有太多的头绪吗?就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太老练了,干净利索,几乎没留下任何的线索,就是留下也不排除他刻意这样做的嫌疑。几个案子都如此,这一点很符合齐光喻的性格特征,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作案手法,那么他就容不得这个案子有什么瑕疵,换是我,我也会亲自出马!”
吕元望着舒逸,轻叹一声:“就凭着一个性格特征你就怀疑是齐光喻做的,是不是太武断了?”舒逸说道:“吕哥,你家学渊源应该也是个高手,那个齐光喻你是见过的,你看不出他应该也有着很厉害的身手么?”吕元说道:“不用看,我查过,齐光喻是自由搏击的高手,还是跆拳道黑带。就业余的来说,他已经很不错了。”
舒逸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他不仅有性格特征,还有身体素质,假如他真在这段时间消失去,那么他的嫌疑就很大。”肖宇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他告诉舒逸,晚上十一点五十分有一趟开往晋城的列车,早上五点二十分也有从晋城回肃州的列车,而其间可以在晋城呆三个小时。从晋城火车站到北区的罗家坳大约二十五分钟的车程,来回最慢也就是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如果齐光喻真是以这个时刻表去的晋城的话,他的作案时间是充分的。
舒逸把这事向吕元说了一下,吕元也有些相信了舒逸的推测,他打通了荣伟的电话。
荣伟的心里很是郁闷,他不知道吕元为什么这么紧张齐光喻,他赶紧下到了大堂,和负责监守的肃州方面的人沟通了一下,他们表示可以肯定齐光喻并没有离开过酒店,甚至根本就没有下来过,荣伟还是不太确定,他到了中心控制室,想要提取当晚齐光喻那个楼层的监控录像,可是当听监控室的保安说昨晚十点多钟那层楼的监控就坏了时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接着他又把电梯的监控以及大堂里的所有监控画面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看到齐光喻后才松了口气,不过当他看到昨晚十一点左右大堂的监控录像时他楞了一下,他又看到了那个穿着蓝色卡叽布工作服的电工,他指着显示屏问道:“这个人是你们酒店的工人吗?”两个保安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点了点头说道:“嗯,他是我们酒店的工人,工程部的电工。”
荣伟这才放了心,不过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晚上他们也要工作吗?”保安笑了:“他们的工作其实说轻松也轻松,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可以休息,可一旦有点什么事情,就是大半夜要你来你也得来!不过一般来说真正有什么急事的时候倒是不多,昨晚嘛,小吴,你有没有听说昨晚哪的电路有问题?”另一个叫小吴的保安回答道:“昨晚不是让他上来整监控器的吗?他来了一趟,然后打电话告诉我们是什么玩意坏了,得今天白天买了备件才能够更换。”
荣伟说道:“这样啊?对了,这带子我拿回去,用完再还过来!”两个保安都不敢说什么,安保部负责人已经说过了,必须尽量配合人家的工作嘛!荣伟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吕元挂去了电话,把大致的情况向吕元说了一遍,吕元用的免提,在荣伟说完后,吕元看了舒逸一眼,舒逸说道:“荣伟,你让人把带子马上给我送过来!”
挂了电话,吕元递给舒逸一支烟:“刚好昨晚那层楼的监控探头就坏了,这也太巧了吧?”舒逸点了点头,这一点果然很巧,吕元又说道:“不过荣伟不是说了吗?电梯里,包括大堂的监控都能够说明齐光喻没有离开过,在那个时候离开的人,荣伟也做了落实。荣伟做事情还是很认真的。”
舒逸还是点了点头,夹着烟没有说话,好象在想什么问题。吕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你说话呢!”舒逸说道:“我听到了,我是在想如果一切都如荣伟调查的一样,那么凶手应该就不是齐光喻,那么这样一来,我之前的判断就得推翻重来,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对,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要看到那监控录像再说。”吕元笑了:“你小子有时候也真是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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