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云观的观主木清子竟然是杨家的后人这一点很是出人意料,张道长就在悬云观落脚,但增也曾经去过两次,可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否则一定会大吃一惊。
但增已经离开香江了,张道长去仍旧留在悬云观。
舒逸让谢意去请张道长,没多久,张道长就跟着谢意来了。
“道长,几日不见,道长越发有精神了!”舒逸微笑着说道。张道长拂着自己的胡子:“倒是舒先生,好象多了几分憔悴,还在为苏家的案子发愁吧?对了,这些日子你们有没有再去过那宅子?活佛说是人作祟,不会真是那样吧?我可是亲眼见过那罗刹的!”
舒逸给他敬了茶:“不仅仅是你,我们的人也见过,不过……”舒逸把叶缜变异成罗刹样的事情说了一遍,张道长听得很是震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舒逸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推测应该是某种药物让他发生的这种变异,而变异后可能具备类似于罗刹的能力与特性!”张道长长长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的进步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舒逸淡淡地说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就拿科技的进步来说吧,也是把双刃剑,就看那剑柄握在什么人的手上,人善,剑就善,人恶则剑也恶!”
“舒先生这是要劝老道回去的吧?”既然确定是因人所为,张道长知道自己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舒逸摇了摇头:“不,请道长过来是想了解一下悬云观的木清子!”
张道长楞了一下:“木清子?”
舒逸知道,张道长与木清子有交情,要想了解木清子,张道长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不过有些事情却不可避免地让张道长知道,想要人家说实话,自己也得拿出些诚意的!
“还记得我们曾经提起过的,百年前苏杨两家的恩怨吗?”舒逸轻声问道。
张道长当然记得,杨宅,苏宅,这变迁他还是知道的。
“我们得到消息,木清子便是杨家的后人,而且苏家凶宅的事情是他一手炮制的。”舒逸这话无异于一道惊雷,张道长脸色大变:“啊?”
舒逸点上支烟,张道长的情绪平静了下来:“我和木清忆近四十年的交情了,但对于他俗家的事情却一无所知,我只知道他是香江人,自幼就入了悬云观,那时候悬云观的香火还算不错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悬云观便没落了,道士越来越少,香火也越来越差,到木清子接管道观以后,就只剩下他和一个小道士了。”
看来张道长知道的确实不多。
“我所知道的木清子只是一界清修,或者说苦修,深居简出,偶尔去一趟华夏,也就在我那儿盘桓几天,不过要说苏家凶宅是他搞的鬼我觉得不可能,我压根就没听说过他还懂得这些!”
果然,张道长的回答很是令人失望。
舒逸微微点了点头,张道长轻声说道:“舒先生,我觉得会不会是弄错了,或者就算他真是杨家的后人,凶宅的事情也不一定真的和他有关。木清子的人品我信得过。”
舒逸叹了口气:“张道长,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张道长苦笑了一下:“你用你交代我也会守口如瓶的,看来我再呆在香江也没有多少意义了,我明天就会回华夏。”舒逸也不挽留:“道长也不必多想,木清子是不是有问题,我们会查明白的,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张道长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
镇南方有些担心:“老舒,就这样让他去了,他如果把这事情告诉木清子不就打草惊蛇了?”舒逸笑了笑:“可惜他不会把这事情告诉木清子,我们还得另外想办法。”镇南方不解地望向舒逸,他不知道舒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谢意也说道:“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木清子是杨家的后人,为什么我们不把他带回来问话呢?”
“你们呐,怎么就不想想,那些人为什么要把这消息透露给苏白?”舒逸喝了口茶悠闲地问道。
谢意想了想:“他是想挑起苏家和杨家的争斗!”舒逸说道:“对,虽然这争斗早就已经开始了,只是杨家的人一直都躲在暗处,苏家却在明处,明显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而现在呢,他们把杨家的人给挖了出来,那么苏家就有了出手的目标!”
镇南方这下明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就是那个第三方的势力!”
舒逸“嗯”了一声:“这场戏可是才开场,如果一开始我们就插手介入进去,那么他们一定又会躲进黑暗之中,苏家兄弟的戏也就白做了。”
镇南方点了点头,谢意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
“现在只能看苏白的了!”舒逸叹了口气。
谢意问道:“刚才苏白来电话询问先生他该怎么办,先生却让他自己看着办,没有给予一点意见,你就不怕他会过激么?”镇南方说道:“这正是老舒厉害的地方,因为我们的身份不同,在考虑事情的时候就会带着固有的立场,那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的意思,苏白也就成了我们的傀儡,那样就会引起那两方势力的警觉。”
“虽然说我们到香江来调查苏家老宅的案子,可是我们与苏家的关系按理说应该是很平淡的,如果在苏白的身上看到我们的影子,那么他们对付苏白的手段与策略就会改变,包括第三方与苏青的合作也会更谨慎了,所以老舒让苏白自己处理,就是让他走自己的野路子,不被我们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也只有这样苏白的反应才最真实自然,不让人生疑!”
三辆轿车在悬云观门口停了下来,正在门口晒着太阳的小道士楞了一下,悬云观已经很久都没有香火了,看样子来的还是有钱人。小道士的脸上露出喜色,他仿佛看到了大把的钞票,还有那香喷喷的大肥肉。
这样的苦日子他早就腻味了,他正寻思着是不是偷偷的离开这鬼地方。
小道士一趟子跑进了观内,大声叫道:“师父,师父,有客人来了!”
木清子正在房内打坐,听到小道士的叫声他微闭的双眼慢慢开启了一条缝,小道士已经来到了门口:“师,师父,有客人来了,三辆高级轿车呢!”木清子冷笑一声:“来者不善啊!”小道士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木清子叹了口气:“金蝉,如果哪天师父不在了,这悬云观就靠你了!”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存折:“这里是我多年积攒的一些钱,也给你了吧,没密码,你要是想还俗,这些钱也够你说房媳妇了,去吧,把客人领进来。”
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必请了,我们来了,不请自来,还望木清子道长不要介意!”
说话的人正是苏白,他的脸上挂着微笑,他的身边只有一个人,唐球。
小道长并没有马上离开,给大家上了茶他才出了房间,带上了门。
“木清子道长,我们也算是老邻居,老相识了吧?”苏白端起茶杯吹了吹漂在上面的茶叶,淡淡地说道。木清子露出一个微笑:“原来是苏老板,不知道苏老板来悬云观有何贵干?是烧香呢还是许愿啊?”
苏白摆了摆手:“道长,我们也不必来这些虚的了,大家都应该是痛快人,那我就直奔主题了。”木清子点了下头,苏白这才轻声说道:“道长可还记得俗家的名字?”木清子的心里一凛,敢情人家确实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细。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明知故问?”木清子的态度有些不友善,苏白说道:“苏家凶宅的事情是你干的?”
木清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
苏白笑了,那笑容很是诡异:“杨伯仲,你甭装了,装也没有用,再说了,如果我相信真是你干的想要对付你还需要证据吗?我不是警察,为了维护苏家,为了苏家的人不受到伤害,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说罢他向唐球使了个眼神,唐球拍了拍巴掌,三、四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年轻人冲了进来,木清子被他们困在中间。
木清子的神色并不慌乱,仿佛他还真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杨伯仲,只要你把你的同伙说出来,我不难为你,你仍旧可以安稳地躲在这儿,就在我的眼皮继续做你的观主,我还可以捐一大笔钱,让你这道观成为全香江香火最旺盛的地方!”
木清子笑了:“苏白,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是的,苏家确实有此致钱,可是你以为我们仅仅是为了钱?那样反倒简单多了。我告诉你,钱不是万能的,还有,人在做,天在看,吃多少迟早会连本带利且都会还回来的。”
他拒绝了苏白,苏白也不生气:“你们帮我把木清子道长请回去吧,回去我们再慢慢地聊,我想他总会想明白的。”唐球有些担心:“苏总,这不合适吧?”苏白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合适的!”他知道唐球是提醒自己,这可是非法拘禁,可是此时此刻苏白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你们就照我说的做吧,出什么问题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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