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楚昊递过去了几本兵书,轻言道:“为将者,智比勇更重要,我希望看见你蜕变的那一天,到时候你是我最锋利的矛,替我征战天下。”
说完,楚昊背手离去,独留秦烈立在原地,久久不能言,最后低头看向手中兵书,喃喃道:“智比武更重要么?”
吴锡县城外,一千兵甲林立,虽说身上甲胄不坚,但气势却是不低。
为首之人正是太史慈,此时手提长枪,谩骂着。
“将军,此人名唤太史慈,据说在青州曾单骑突围,武艺不俗啊!”城头上,一个部将弱弱解释道。
闻声,严舆狰狞的面部露出笑意,朗声一笑,“我严舆岂会怕他。”
说着,挺了挺满身肥肉,招手拿过那柄开山刀,欲出城战了太史慈首级。
“二将军,大将军让你守城,不可轻易出战呀!”一旁亲随皱眉劝阻道。
“哼,大哥怎么占领吴郡后就畏畏缩缩的,难不成我们守城就能把敌人守跑么?”严舆露出不耐烦的模样,接着不顾阻拦,飞奔而下。
厚重的城门吱吱打开,严舆一骑绝尘,身后五百士卒举旗壮着士气。
“你就是太史慈?”严舆手中大刀轻抬,满目不屑道。
“哼,正是你爷爷我。”
“好,听闻你武艺不弱,今日就拿你祭旗,也让楚昊看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攻我吴郡的。”严舆迷一般的自信,或许是山头日子让其觉得自己已经无敌。
“呵,放马过来。”
转瞬即逝,二人直接杀奔一起。
严舆手中大刀势大力沉,太史慈已然隐隐落入下风,当然也只是装出来的。
十多合后,太史慈左右难支,此更是让严舆凶性大增,嚎叫的同时更是操刀不断劈下。
不过十多合其已经气喘吁吁,可见酒色掏空了他的身子,然而看着太史慈渐渐落败,严舆却是兴奋不止,一刀猛过一刀。
又战十合,太史慈招式凌乱,胡乱挑枪刺退严舆,拔马便逃,同时怒吼撤退。
一时间,严舆仿佛战神附身,只感觉当今天下恐怕只有吕布可以同他一战,甚至幻想哪天北上,去会会这个天下第一猛将,夺了他那头衔。
看着敌军撤退时候的混乱,丢盔弃甲的场景,严舆嚎叫一声,当即命大军衔尾追杀。
这些人山匪气息本就重,欺软怕硬,此时看着敌军败退,在加上有自己将军命令,不由嚎叫一声,杀奔了出去。
五千守军,顷刻之间只剩两千多人,这还是那副将拼死拦下的结果,毕竟他始终觉得着当中有诈。
“杀呀!”
一追一逃,双方都没有成规模的骑兵,全是靠双腿狂奔,死伤数量到不是很多。
而行至一处密林时,严舆却见原先狼狈不堪的太史慈缓缓拨转马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眼神一紧,心中有些不安,不过其心中却选择不去相信,又或者其选择擒贼先擒王,准备冲杀过去斩了太史慈。
同时,在其扬刀杀奔时,无数的破风声响起,接着密密麻麻的箭矢覆盖下来。
顿时,原本三千舍命相追的豺狼变成了瑟瑟发抖的绵羊,手中刀枪甚至都拿不稳了,看着倾泻下来的箭雨,他们感受到了死亡恐惧。
下一秒,尖叫声,惊恐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而靠近太史慈这边,由于追击过近,并没有伏兵,为首的严舆瞳孔赤红,看着身后兄弟不断惨死,心中怒火滔天。
“太史慈,老子剁了你。”吼叫一声,严舆挥舞大刀,赤红着双目,不顾一切冲杀向太史慈。
然,二十步开外,马上的太史慈却是嘴角勾起冷笑,手中长枪抓握,无形的气势让严舆有些心颤。
两马交错,严舆一记力劈华山,想要一刀了解了太史慈,只不过刀才刚刚过首,欲劈下时,只觉得喉咙一紧,倒灌着冷风。
口中汩汩两口鲜血,目光缓缓落在了颈部长枪之上,那是一种不甘么?不是,而是一种不可能的表情,只不过其却已经说不出话了。
呲,长枪一抽,太史慈看着那瞪大眼睛,一副死不瞑目得严舆,轻嗤一笑,
“真以为自己很强么?土鸡瓦狗罢了。”
严舆身后,还有两百多跟随较近的山贼,此时看头头都被对方一枪挑杀了,不由各个腿肚子发软,丢了手中刀剑,跪地哭爹喊娘。
而他们身后,宛若一片人间炼狱,近三千山贼,此时十不存一,就算有活着的,也不敢露头,而是躲在尸体下面装死。
“你们当中可有小头头?”太史慈长枪遥指面前百人,冷喝道。
没人答话,全都颤抖着身体,深怕面前男子不开心,给他们来一个窟窿。
“给你们三息时间,告诉我你们中谁官职最大,否则死……”神情没有丝毫色彩,冷酷到极致。
不过也很有效果,众人对视候,也是指出了几个百夫长级别的,同时呼喊别杀我的声音。
“稍后你随我去赚取城门,切忌不可露出马脚,不然我不介意一刀杀了你,听懂了么?”太史慈下马,手中横刀比划在头目面前,冷道。
“小,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头目身子发颤,声音都带着咋舌,喊出声道。
“哼,最好表现好点,不然你知道后果。”太史慈刚毅的脸庞带着丝丝冷意,“稍后你就同守城者说,严舆被伏,陷入死战,让他们速速来援即可。”
“知,知道了。”头目已经站不稳了,虽然是初春,但是额头冷汗不断滚落,可见其心理多紧张。
片刻,太史慈装作小兵,拿着一根长枪跟着头头身后,与之同行的还有三十多人,各个身上染血,衣甲损毁,看起来狼狈不堪。
“记住稍后怎么说吧!”太史慈在其身后顶了顶。
“知,知道。”头头看着不远处城头,也是咽了口唾沫。
不一会,一行人狼狈不堪回到城下,不过城门已经关闭,城头守卫也不少。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部将看着这三十多个衣衫不整,身染血迹的兵甲时,眼睛也是猛然一缩,一股浓烈的不安浮上心头。
“陈,陈将军,是我,我是张赖啊。”张赖紧张的口齿有些不清,面部发白,努力组织着语言。
“张赖,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将军呢!”部将的不安不是来自面前这些人,而是他们带来的消息。因为这些人穿着的是他们衣甲,此时染血,自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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