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县,州牧府。
刘虞与公孙瓒竟齐聚一堂,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他们应该是互相看对方不爽,甚至想干掉对方才对。
结果现在却同处一屋,好似所有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屋里不止有公孙瓒跟刘虞,还有公孙瓒的属官等人。
双方虽然不愉快,但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本质上来说公孙瓒还得听从刘虞的命令很事。
但经过上一次董卓分官,两人的地位已然等同,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之所以现在会和谐的待在一起,只因为一个人。
常威。
他的威胁太大,大到公孙瓒跟刘虞都不得不联手的程度。
没错,就是联手,而他们的目标不是覆灭常威,而是要把常威堵死在辽东,让他不能出辽东一步。
至于覆灭,他们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能堵住就不错了,哪还敢说覆灭的事。
辽东兵精将广,常威个人勇武可称天下无双,以公孙瓒的自傲也不敢轻言覆灭。
两人在屋中推杯换盏,谈论如何阻拦常威之事,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谈的。
无非就是借助兵力优势,联手封堵渔阳,绝不能把常威放出来。
不然别说刘虞挡不住,连公孙瓒也跑不了,除非他能放弃幽州,带领兵马占据别处。
“公孙将军,你之勇武本官深知,白马义从更是精锐之士,将军也明白,本官麾下可用武将甚少,阻击辽东之事还需拜托将军。”
不谈勇武冠绝天下的常威,只谈他麾下同样名头响亮的赵云与徐晃。
武将方面刘虞就绝对挡不住,甚至在军队方面也只能靠数量来弥补。
刘虞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在武将与军队方面,他还得仰仗公孙瓒,光凭他自己可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
“州牧大人放心,那常威虽有冠绝天下的武力,却也不是绝对战胜不了的人物,本将军虽不如他,但也不惧他。”
公孙瓒这话自信无比,到不是他自大,而是他觉得自己能行。
当日虎牢关英姿,到如今还历历在目,那是什么给了公孙瓒自信,那当然是实力。
“将军可莫要小看于他,当日虎牢关将军也在场,本官却没能目睹,可他之威名已传遍天下,本官深忧也。”
常威的名头可不止是天下人传的,他还特别查探过这事的真实性。
虽然外界传得越来越夸张,但知道真相的他可不会对常威掉以轻心。
更何况这事公孙瓒也在之前亲口向他证实过。
现在公孙瓒却说不惧常威,刘虞不得不提醒一句。
“哈哈哈哈,州牧大人勿虑,本将军又岂不知利害与否,大人请看。”
说着,公孙瓒抬指一点,一道白色劲气从他指间迸发,将远处一根柱子毁去小半。
这还是因为离得远,要是离得近的话,那根直径约四十公分的柱子只怕会断为两截。
“伯圭竟已至这等境界,如此当为天下顶尖武将之列,恭喜将军走出这一步。”
“哈哈哈哈,大人过誉了。”
看着大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公孙瓒,刘虞忌惮的同时又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但公孙瓒能突破至练劲期也是好事,至少挡住常威出辽东,经略幽州应该没问题。
或许没问题。
“哎,可惜。”
前一刻公孙瓒还在喜悦,下一刻却又放下酒杯叹息,也不知道他又叹息个什么劲。
“将军何故叹息,该当喜悦才对。”
“州牧大人该知道,武者境界分练体,下一境界乃是练劲,练体圆满可自行吸纳天地元气,开辟丹田步入练劲期,但到这一步之后就需有练劲功法才可继续突破,若无功法,我此生恐只能止步于此了。”
以前常威就说过,练体圆满可自行吸纳元气进入练劲期。
即使没有人阶功法也可以。
但这样的突破是取巧突破,借助练体圆满后浑身毛孔控制自如,天地元气自发涌入体内,这才突破。
但当开辟丹田后,没有更好的功法吸纳元气,再想突破就是千难万难。
一辈子困死在练劲初期的境界都有可能。
偏偏这个世界人阶功法几乎不存,相当于断了前路。
如童渊那种天资绝世,自行创出人阶功法的存在,实在少之又少。
“凡俗不现练劲功法,那是我汉高祖开国时都没能改变的事情,将军莫要因此气愤。”
“可恶的修行界,那丹门更加可恶。”
公孙瓒一掌拍在面前的桌上,一枚掌印足有三四厘米深。
听到这话,刘虞大惊,虽然这室内没有外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左右观看,深怕被外人听了去。
“将军慎言,此事天下无人敢提,也无人可改变,莫要引火烧身。”
要是常威在这里,他绝对会很有兴趣,一定刨根问底的打探一番。
至于这个世界明显说是中武,但又与其名不符之处,常威早就知道不对劲了。
可当初刚降临此界,遇到童渊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对劲,后来太忙也就没有深究。
对于这事,明显刘虞跟公孙瓒都是知情人士,或者说那些境界稍高的武者也知道。
只是这种常识问题,谁又会天天挂在嘴边。
唯有达到公孙瓒这样的境界才会一时气愤说出来,其他人连这个境界都没达到,哪会去操心这些。
对他们来说,好似修行界,还有丹门都是禁忌,也就提了一下就不在多言。
公孙瓒也知晓利害,气愤之下只能喝闷酒。
就连刘虞也多喝了一杯,然后好似喝醉了一样突然倒在桌上。
“嗯?大人这就醉了?”
程绪疑惑不解,过去看了看。
之后惊叫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公孙瓒这才看到倒下的刘虞。
只是他不以为然,语气也有些不悦。
“不就是喝醉而已,大惊小怪些什么,扶州牧回去睡下便是。”
哪成想还不待程绪解释,刘虞就从座位上滑落在地,竟是七窍流血而亡。
“这,怎么会?”
公孙瓒连忙起身准备查看,却没想到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
当下连忙盘膝而坐,调动气血镇压不适。
然后发现自身气血竟难以调动,仿佛凝结一般,并且这种现象还在蔓延。
至于为什么是调动气血而不是劲气。
因为他没有练劲期的功法,根本调动不了劲气遍及体内。
能发出攻击,却也只是粗浅运用,功法的限制是致命的。
他很清楚现在自身的情况,除了中毒不会是其它。
可,这是什么时候,又是谁下的毒。
为什么之前喝了那么多酒却毫无察觉。
他脑海中隐隐想到一个人,但现在却不是深想的时候。
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都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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