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已经准备好,已经换了一个荷包装着的五百两银票全都递过去给安盛昌。
安婉儿说道:“爹,这些年我看了不少的医书,早就想自个学着配些药丸子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弄的成,就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过。
这会儿有了这些银子我就想试试,能成自然最好。不成,用这些银子买的东西糟蹋了,我也不会心疼。”
“爹这有银子,这些你就自己收着花用罢。”
没接安婉儿手上的荷包,安盛昌摇了摇头用宠溺又无奈的眼神看她:“你这孩子,咱们家又不缺银子。先前你想做什么怎么也不早些吭声?早说了,咱们家有多少家底难道还会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不成?”
“就是,若是知道你竟然会把那几十上百两的银子,就当成咱们都损失不起的大钱了?我就早该把咱们的家底透给你知道。”
辛素兰也是叹气,也用无奈的眼神看安婉儿。然后又有些自责的说道:“也怪娘,大概是以前你还小的时候,娘带着你回娘家那会儿。娘跟着他们喊穷被你给听去,就一直被你给放在心上了是不是?”
呃???
还真是。就是受原主记忆的影响,安婉儿一开始才会把那五百两的银票当成是巨额的财富。这其中难道是误会大了?他们家其实是隐形的豪富?
眨了眨眼睛,先看看安盛昌再看看辛素兰,安婉儿咽了咽口水的问道:“咱们家很有钱?”
“说不上很有钱,但是万儿八千还是有的。”
辛素兰小声的对安婉儿说道:“你出去跟什么人可都不能说,咱们家密室里头装书的那些樟木箱子都是有夹层的。那里面除了有零有整的现银之外,还都分散的放着银票和地契。”
才万儿八千?
跟自己想象的十万八万还有点差距啊。
安婉儿赶忙顺势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无意中流露出来的神色有什么不对的,叫辛素兰和安盛昌看见了别扭:“……我不说。”
看安婉儿震惊,拿手捂着嘴巴在那摇头的样子,辛素兰和安盛昌都忍不住有些愉悦的笑开了。
安盛昌也跟安婉儿透露道:“橱柜里头放着的那几个小的,粗陶酱菜缸子,那些是爹亲手烧制的。
那些里头有几个底下下做过记号的,只有面上的一层是酱菜,底下全部都是铜板和散碎的银子。
还有咱们家的水井底下,那底下沉着一个封着的小瓮,里面放的都是金子。”
说着,他自言自语的又说道:“这些,都是这么些年咱们一点一点,好不容易才从京城那边搬到这儿来的。这不搬家也好,要搬又得要耗费好大的劲。
想当年,不说造这房子耗费的心力,咱们家单单是挖那些密室和暗道,制作那些机关也都耗费了好几年的功夫。这些真的都让咱们抛下了,还真是未必能舍得。”
看着听的入迷的安婉儿,安盛昌又笑道:“这些以往也不是不告诉你,主要是想着你还小,说了怕你藏不住。
没想到不说不说,你竟会觉得咱们家日子已经难过成,就连给你买些药材调药丸子玩的钱都没有了?”
“爹,我可不是在玩,我是要做正经事儿的。”
安婉儿一脸不满的抗议道。心里却在吐槽,安家这般有钱,写这本书的作者竟然完全没有提到这一点。
呵呵,也没有提到最后这笔钱财落到了何处?
这样也好,只要不是便宜了一、二、三,那三个狼心狗肺不是人的家伙就行。
“好,好,是爹说错了。往后你就尽管放心大胆的,做你的正经事。别再愁会把咱们家给糟蹋穷了没肉吃。”
安盛昌看嘴一下子就嘟起来的安婉儿,连忙的改口说道。
“慈父多败儿,你就尽管纵着她吧。”辛素兰有些看不下去了,酸溜溜的说道。
“娘,明明就是慈母多败儿么。您跟爹一样纵着我,要是真把我给纵坏了肯定不是我的错。”
知道辛素兰并不是真生气,安婉儿笑嘻嘻的过来抱着她的胳膊,故意这般理直气壮地说道。
“不是你的错,还都成我们的错了不成?”狠狠看似下手重,临了却没用什么力气的点了点安婉儿的额头。
辛素兰没好气的说道:“你要的人参鸡汤已经给你煲在瓦罐里头了,你留在家里的时候看着点火。一会儿我搭你爹的车回娘家送猪肉,还得再给他们送几百个钱去。不然又该闹腾着说什么我不孝,半点也不顾他们死活的话了。”
叹了口气,辛素兰只觉得满满的糟心。
若不是她娘家的那些人一点儿也不知道知足,不管给了多少都总是不满足。
还总觉得她还有更多,身后只有一个闺女,就应该倾尽所有的都给他们。免得将来被她闺女带去了夫家便宜了外人。
可他们也不想想,对于她的夫君安盛昌而言,他们辛家的人又何尝不是妥妥的外人?
凭什么安家的东西不给姓安的亲闺女,往后哪怕是不姓安,但好歹也是嫡嫡亲的外孙、外孙女,就得给他们那些八竿子都打不着,真真正正的外人呢?
她这都嫁人了,还不是正经的打从娘家嫁出去的。
他们怎么也不替她想想,若是她真的敢不顾夫君,不顾自己的血脉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了他们。那最后,她又能够落得个什么好下场?
等她不容于夫君,被休弃的时候。她难道还敢奢望那样贪得无厌,有着刻薄嫂子和弟妹的娘家,会有她的容身之地?
暗暗嗤笑了一声,辛素兰交代安婉儿道:“你关紧了门,不是我们回来谁来也别开。我没那么快回,正好顺便去那边的竹林挖两根笋子带回来做酸笋吃。”
“嗯,我知道了。你们就放心吧,我一个人在家肯定不给人乱开门。”
安婉儿连连的点头应道。
三人用过早饭,安婉儿跟安盛昌和辛素兰到了马房。
马房自然是没有马的,马可不是普通的小户人家能够拥有的。
所以说是马房,里头却只有一只骡子。家里的骡车除了板车,还配着一个带着车厢的车。
不过带车厢的车他们用的极少,只有带着妻女或是出远门的时候安盛昌才会用。
日常出门,因为半道上经常遇上村里的人搭便车。安盛昌颇有些洁癖,并不爱人多碰车厢里的被褥靠枕,也不爱人用里面的茶具。
再者那车厢狭小,最多也就是容纳上两三人,再多来两个便是想挤都挤不上去。倒是不如板车挤一挤还能多坐那么三五个人用着还更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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