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洛天戏虐的目光,张翠山顿觉不妙,但又瞧不出那里有问题。当他跟着洛天和殷素素尽挑一些僻静的小路走,一路上也没少打听关于胡青牛的事情。
说实话,现在胡青牛还未出师,尚未扬名立万。所以在江湖上未曾留下名号,只有胡青羊被鲜于通害死后,胡青牛才一怒之下加入了明教,寄托明教能为他妹妹找回公道。
现在的胡青牛还是个充满理想的文青,颇有包袱,想在医术上建立起自己的医学体系,成为继华佗、孙思邈之后一样名垂千古的大人物,成为人人敬仰的名医。
胡青牛在洛天看来就是一个充满激情和理想的医生,夫妻两现在又未曾闹矛盾,加上两人新婚燕尔,夫妻间甚是恩爱,未曾闹出夫妻不和的事情出来,亦未曾在医术上存有攀比的心思;兼且胡青羊从中调解,矛盾并不明显。
当洛天等人爬山涉水,翻山越岭来到蝴蝶谷时,落入眼帘的乃是两栋茅屋,人烟稀少,罕有履至。但见屋外有个马槽,一个平顶马棚,几只羊在屋外发出几声清脆的咩咩声,而侧院中乃是药架,上面摆着各种药材,显是采来未有多久,很多药材还有绿色,悉未干枯。
日头烈烈,周边药铺更是花香四溢,十里飘香。洛天站在山坡上,指了指几座茅屋,笑道:“那里就是蝴蝶谷了,真是想不到此处竟是仙家妙境,倒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当三人来到茅屋前,只见一个病人正躺在院里晒着太阳,其实他的伤势已然大好,不过是为了和胡青羊沟通感情,估摸着再有月余并能把胡青羊拿下。像胡青羊这等山间精灵般的女子,天真无邪,未被外界的尘世纠葛羁绊住。若是放弃了,着实可惜。所以鲜于通才继续装病不起,继续在胡青羊面前扮可怜,何况他还想从胡青羊身上得到下毒的秘方。
洛天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来到鲜于通身前,开门见山道:“鲜于通,病好了,是不是该走了。再不回去,你小师妹就要成为人家的女人了。你的掌门之梦就没你的戏了,嘿嘿,你和成昆勾结,把你的劲敌已尽数清理干净,若回去晚了,华山掌门倘以为你死了,这些年的谋划岂不白搭了么?”
原本病怏怏的鲜于通登时大惊,一脸惊恐的望着洛天,颤声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倏然间反应过来,睡意全消,声音像被人捏住了鸭脖子般,戛然而止,形象极是滑稽。
洛天双手抱在胸前,戏虐道:“我知道的东西多了去,就连少林、武当、丐帮和你们华山的人,谁是朝廷打入进去的棋子我都一清二楚。不过,你很聪明,华山那名棋子已被你杀了,而你又利用那枚棋子的接头暗号联系上了成昆,借成昆的手除去你竞选掌门的劲敌。如今又在打人家姑娘的主意,并非爱人家;而是你想从人家身上得到金蚕蛊的秘术,有了这等下毒奇术,当你和师妹成婚后,就能暗中下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岳父毒死,从而嫁祸给你的师兄,谋算不可谓不妙。”
鲜于通也不在装病了,当即起身,把身上裹住身子的白布扯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沉声道:“不知阁下说什么,在下听不懂。”
洛天坐在栅栏上,嘴上叼着烟,眼睛左右环视,讥嘲道:“我很奇怪,为何谢逊把你的师兄弟都杀了,唯独你活了下来。而且那些死去的人好像都与你不和,而且和你有着竞争关系,难道你敢说你对师妹没有利用心思?那在华山的时候,为什么总是无事献殷勤。很多无意间的巧遇,无意间的亲吻都是假的?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今生今世只爱你师妹一人,如今却又打一个本身你就不爱的姑娘,颇费心机的想要从人家口中得到豢养金蚕蛊的秘方。”
鲜于通被洛天的话道破了心思后,好像一头暴怒的公牛歇嘶里底,洛天呵呵一笑,道:“是啊,你没有,但我却知晓你方才就在人家屋中翻箱倒柜,虽然你复原了,料想胡青牛只要仔细查看便能看出有没有人翻过。”
洛天确实是掐着鲜于通听到他在外面故意弄出的声音才到院子中装病的,而且张翠山、殷素素看到了。他想要耍赖都难,张翠山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看到了华山的人如此卑鄙,犯了错不但不承认,还矢口否认。
张翠山脸色铁青,上前朝鲜于通抱了抱拳,沉声道:“在下武当张翠山,我以武当的名誉发誓,你确实做了。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想不到我正道之中也出你这样的阴险狡诈的小人。”
胡青羊已来到了院前,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呼吸更是起伏不定,一步步的来到鲜于通面前,不敢置信地问道:“鲜于大哥,我真是瞎眼了,你竟是这样的人,为何你要骗我,说你很喜欢我。我……”
‘我’字尚未出口,鲜于通迅疾一掌朝胡青羊胸口拍去,洛天眼疾手快,迅疾来到了胡青羊身前,一把抱住胡青羊,后背却让鲜于通打了一掌,趁着众人惊讶之际,迅速逃离这个要人命的地方。
洛天望着怀中胡青羊那惊吓过度的脸蛋,笑了笑,道:“姑娘,天下好男人多的事,这样的阴险小人不要也罢,免得你为这样的人生气,的确不值。”
张翠山已去追鲜于通,少顷,张翠山复回,脸色铁青,徒然道:“这个奸贼已逃远了,若果让我逮到我非杀了他不可。”
胡青羊面色一红,洛天的手已不知何时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气得殷素素把脸扭了过去,洛天好像没有放开胡青羊的意思,指了指张翠山道:“你追到了又如何,人家华山的事情,你武当还管不到。貌似武当的纵云梯不比华山的轻功差啊,怎会追不到呢?张五侠真是会说笑。”
殷素素冷着一张脸,道:“你还不把人家放开,要抱到什么时候。你也要问一问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她真是被洛天气炸了,洛天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可洛天偏偏在胡青羊面前有这番无视她存在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心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没有一点看得上的地方么?”
洛天笑道:“没有啊,我见姑娘在我怀里呆着挺舒服的,所以就让她多呆一会儿。哈哈哈,我知道了,素素,你是不是吃醋了。”洛天笑得很嚣张,而且当着一个美女的面去泡另一个美女,古往今来,他也是第一人。
张翠山装作没看见,虽然鲜于通无耻,但他心里同样不会觉得洛天是个好人,甚觉胡青羊是刚出虎窝又如狼口。而且殷素素和洛天两人简直是一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恬不知耻的一类人。
洛天瞧着怀中胡青羊心如小鹿般乱撞,调侃道:“姑娘,日后切莫在尚未经受考验的男人面前把你的独家秘笈向外人相道,这样吃亏的只有你自己。天下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当然,我除外,不在此内。而且你的金蚕蛊对我无用,我的医术和下毒功夫乃天下第一,至今无人能敌,未见有人可以和我相提并论。”
清醒过来的胡青羊迅疾脱离洛天的怀抱,脸上布满了红晕,甚是美丽。看得洛天食指大动,但见殷素素一脸的阴霾,当即走过去,搂住殷素素的蛮腰,抬着殷素素的下巴,笑道:“给爷笑一个,何必这般吃干醋,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的事,若是反对,你先回去把大舅哥殷野王宰了,你才有资格反对我。”
殷素素反手一掌打在洛天胸口上,洛天当即倒飞出去,大呼小叫,好像受到了万般折磨似的。殷素素刚要上前,胡青羊已来到了洛天身边,关切的问道:“公子,你伤到哪里了?”
殷素素、张翠山站在一边无动于衷,一点援手之意都没有。只有胡青羊上去关心,两人都知洛天是装的,可是洛天装的太像了,不了解的人还真会被他给骗了。两人殊不知洛天其实早有伤势在身,只是他体质异于常人,所以不把脉是看不出他是个受伤的人。
胡青羊的医术并不比哥哥胡青牛差,一把洛天的脉后,脸色陡变,当即扶着洛天进来屋,口中怪责道:“这位姐姐难道不知公子有伤在身?”
殷素素这回不淡定了,脸色一变,忙上前和胡青羊搀扶着洛天,问道:“他真的有伤?我怎么不知道?”
胡青羊心中恍然,颇似欣喜,洛天有伤,定然会在蝴蝶谷小住几天,而且洛天的伤乃是内伤,不易治理。解释道:“公子的伤乃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伤势很重,只是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有治愈的能力,所以不把脉实难看出他是个受了内伤的人。”
听了胡青羊的话后,就连张翠山脸色也变了,甚是关心,平时他就和洛天挤兑,虽然每次都是洛天胜利,但和一个病人斗嘴,不是英雄所为。想要跟进来,又见两女这般关系洛天,遂又止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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