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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忽然四分五裂,而夜国也同样不会平静,一个连内乱都无法终止的国家,怎么能有实力助我复国,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和绝妙的讥讽,似乎一夜之间就发生了皇权的更替,那个刚坐上皇位,还想着立我为后的痴情的夜国皇帝,此刻又在哪里?该不会在逃亡的路上吧,这个夜国,平静的表面下,隐藏不了那么多大凶大吉,
而我沦落到如此地步,算是天作之罚吗?我无颜以对,也许我真的要过一下那种清静自由的生活了,
一路纵马而逃,亲随的军士都在一个个被无情的射杀,我知道此时的我,已然成了叛军眼里的重要人物,他们不惜百里之遥的追击而出,就是为了将我得到,就算抓不到夜郎,将我押回去,也算是战功一件吧,
夜郎终于和我在一个废弃的驿站少作休整,虽然可以小歇,但是还是隐约可闻身后敌军骑兵的喊杀之声,
寒夜里,那狰狞的铁蹄声渐渐的逼近,
夜郎手握着我的手,满脸噙泪道:“朕的江山,美人,财富,一切都丢了,如果再失去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是眼下我们要活命,却是不得不暂时的分开,”
他的意思我懂,我望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一种莞尔,
“你走吧,跑的越远越好,这里虽然还有敌人的追兵,也许我换上你的皇袍,才可以让你安然的逃去,毕竟他们要的还是夜国的皇上,如果我落到他们手里,倒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为了复国,你答应过我的,不要忘了。”我紧抓着他的手,看到他内心的怜爱之意,化作眼泪流淌而出,我忽然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激昂,
他终于在卫士的催促和劝说下将他的衣裳换给了我,而我微笑着送他上马,然后,绝尘而去,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
然后,我在最后一名忠心武士的搀扶下上了马,在他的陪伴下,疯狂的向另外一条绝路奔去,
我知道一旦踏上这条路,也许就会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逃向别处的话,那必然会给这位大夜国的皇帝带来不预测的风险,
也许让他带着为我复国的梦想,可以让他恢复皇位的勇气。
在如血的夕阳照之下,我们快速的引着大队的敌军向一个谷内奔去,
“站住,再跑我们就要放箭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喝斥声从后面传来,隐隐带来一股森然的杀气,我知道他们也许会在天黑前,真的会有远射来了结我们的生命,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不会借夜色逃走,
我没有理会后面的声音,只是心却跳的如同乱鼓,已然乱了鼓点,
不如方才那般泰然自若了,
死真的对我那么重要么?
远处孤山一座,横在眼前,看着去路被阻,我的心中陡然一紧。
远远的山上似有灯火闪现,伴着着这灯火的闪烁,不时传来一阵让人心安的钟声,
这里难道也有一座寺庙不成,
如果我投身在寺庙之内,也许真的可以逃过一死,
冥冥中,我被人带到了一城外几十里外的一间古庵内,天色渐晚,我只借着暗淡的灯光看清了座破旧的尼姑庵内,似乎还有十几名尼姑在里面轻轻的讼经,木鱼敲击的声音象是击在我的心上,让我的神经高度的紧张起来。
我紧张的环顾四下,我怕看到一个面相和蔼的尼姑走向我,那黑衣人与她紧张的交谈几句后,、她才来的我的身边,轻声道:“敢问姑娘可愿在本庵出家么?”我漠然无应。
我想起了,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也常常会变身为僧人,以逃避灾祸。
但是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我说不清楚,只知道在外面可能追兵就要追至,我听到那护送我一路至此的黑衣人,浓重的呼吸声。我想他一定也在为我暗自着急吧。
那黑衣人俯身在我的耳边道:“姑娘请换上这身衣服,待到时局平定之后,再回京师找皇上吧,”我知道他一定是夜郎身边的死士,他一下潜伏在这相府之中,负责护卫夜郎的安全,但是今夜事起突然,却是远远出乎我们意料的,
我望向对面久候的老尼,扑素的布衣,和那光洁的头皮,我想,如果我去掉了这满头的乌发,我会变得何等的丑陋,
“我不要,,,”我本能的护住自己的美丽的头发,并不让他们靠近。
“你一定要,不然他们来了,你就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了?”黑衣的语气渐渐焦灼,他忽然伏在地上,侧听顷听,面色更加难看起来,
外面隐隐传来马嘶之声,听那混乱的叫喊声,和纷乱如麻的脚步声,外面的追兵想来不会少于数百人,
派出这样一支部队来追击我,可以看出,他们对于我是何等的重视。
火光如龙,隔窗望去,外面那星星点点的火把竟然忆到山脚下,
似乎正在下马集结。
等候上山搜捕的命令。
“吠,你们几个,给我冲上山去,你们几个,到那边的山上去看一下,另外,随行的弩手,占据制高点,作好发射的准备,”想来那将军一定是个久经战阵的老手,对于排兵列阵十分的熟悉。
不过听到他的话,黑衣人越发不安起来,因为他们武功虽高,却没有甲衣遮护,一旦给敌人的弩手发觉,那将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他不能因我而送命,他只能要我遵守命令,
他黑着脸,忽然拔出了刀,他的刀短刀窄,锋利异常,我想他一定要得到了命令,一定要将我削发为尼了,不然,就是要砍下我这颗头颅,拿回去交差吧。“我呆望着他,心乱如麻,他的眼光越发凛利,
锋利如剑,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那么我此刻已经至少死上十回了。
“快,不然就没有机会了。头发掉了还可以长出来,但命没有了,才是悲哀,”他挥了挥手中的刀,威吓道,
我忽然心底有一丝凄溲的凉意,正如一阵寒风,袭卷无数的尘土在心中肆虐。
心死了,才是悲哀,那个一直说深爱着我的夜郎,或者冷血,他真的冷血到了如此地步,要心爱的女人削发为尼吗?也许他是出于好意,也许,根本就是将我的心伤到极至。
一个伤了心的女人还会有真正的爱情吗?我扪心自问,无奈的勾起一抹残笑,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我不知道是否削发后,就会成为真正的尼姑,或者出家人,
但是我知道削发,实在对我的打击极大,
但是我的心还是对这种清灯古佛陪伴一生的作法并不赞赏,但是我已然别无选择。
“心死了,就什么都不会再有了,”我不知在对谁说,也不知在讲给谁听。
黑衣愕然,微哼一声,道:“姑娘不用如此,我家相爷要你如此自有他的苦衷,想必到时他会亲自向姑娘陪罪的,这些乱兵虽成为了气候,迟早会被相爷的大军一举剿灭的,到时,相爷还会大旗鼓的接小姐回宫的,”
他话到了最后,竟然也似那般无力和苍白。
发丝慢慢落地,正如我的心,也渐渐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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