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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忽然变的阴森可怕,
我知道,我一定触怒了他。
只是面对如此强敌,我未必就是对手,如果他向向我下的话,我只能束手就擒。
好在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沉着脸吩咐了句:“回府!“一行人,架起刚刚醒来,逃过一劫的公孙公子回府去了。
我看得出来,那些方才还飞扬跋扈的手下,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锐气全无,可见,他的威望极高。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长吁了一口气。我知道从此在绛城之中,我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而那个逃过一劫的歌女,向我恭施礼,柔声道:“多谢姐姐相救之恩,小女子谢青在此谢过姐姐了。”
“老儿谢容也一并谢过姑娘。”那白发老者忽然也走了过来,眼里热泪盈眶。
“呵,此事只要是热血男儿,都会义不容辞的,,,”我忽然亿起自己是女儿身,一时语塞。尴尬一笑。其实我何尝不想作一回男儿,如果我是男儿,一定可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也许,大明就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了。
“姐姐是男儿身么?只是这绝色的容颜,却是女儿家万不能及的。”
想到男女有别,她也不由退后半步,离我又远了一步。
这一步距离,虽然看似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见此情景,我温和道:“我确是女子,如果妹妹一定要把我认作男儿的话,那就让我当一回男儿吧,”说罢捂嘴窃笑,
那谢青也会意一笑,
“妹妹还未曾吃饭吧,我刚订的饭还没有吃,我们索性一同坐下边吃边聊吧,不然就浪费了这一桌好饭了。”我淡然一笑,心中也怪自己的衣着过于中性,以至于让人误会我是男儿吧,
不过,作一个男儿,却是我未了的心愿。
我牵着谢青的手,一同坐回楼上,好的父亲不便走动,我叫小二将他背上楼来,也坐在一桌。
方才我下去救人,邻桌的小哥还一脸担心,见我凯旋归来,心中自是惊喜之极,忙又呼唤小二换上热菜,一同坐了下来。
“和公子一见如旧,还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仙乡何处?”我饮了一口酒,看对面青年包袱间露出的刀柄,我猜想,他也一定是位江湖中人吧,既然久走江湖,那一定是我能用得到的人,交个朋友也算不错。
浓眉一挑,青年抱拳道:“承蒙姑娘看得起在下,在下不过一介武夫,姓孙名钱,早年曾师从清风长老学艺,练得一口好刀法,只是刚刚下山,倒还没有寻到好财路,正在犯愁呢?”他一边说,一边拍拍腰间的钱袋,低声道:“这些日子手头紧了,就去打了几家大户,倒赚了不少呢,姑娘要是缺钱花或有犯难处就来找我,嘻,咱别的本事没有,这把大刀,倒颇能吓人,方才我看姑娘下毒的手法倒也高明,要是我们一起合作,恐怕,这绛城之内,四大家族也要甘拜下风拉,哈哈”他的情绪越发激昂起来,他忽然话锋一停,看向我道:“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来此为何啊?”
我轻笑道:“我叫容婉,来此要是要开家药铺治病救人的,奈何投靠的亲属都不知去了哪里,只有在这里胡乱讨口饭吃了”我一边说一边假戏真作的落下几滴眼泪,
也许是我的表演太过于投入,也许是我真的触动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灵魂,谢青姑娘除了眼圈一红,也陪下几滴眼泪来,就连那一向沉稳的老者都有几分动容起来,
“此番姑娘前来,是为了寻找何人?如有要我帮忙之处,尽管开口,我在之地面结交不少朋友,发出消息去,他们都给我面子,一定会帮姑娘如愿的。”孙钱是一位豪爽之人,不仅喝酒爽快,脾气也是很直。
我连忙道:“壮士切不可如此大声,恐怕泄了风声,方才得罪了公孙家,想必已然结怨,要是公孙家找上门来寻仇,倒是个难题。”我看了对面的谢青一眼。
毕竟谢青父女还要在此谋生,如果弃之不管,那将会给她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
谢青抬头回望向我:“公子不必担心,我只是一介歌女,想来公孙家要找我的麻烦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但是义士不要担心我们,我们过一阵子也要回家看看了,毕竟离家日久,父亲的病也看的差不多了,这繁华之地,本不就是我们呆的地方。”
我从她的眼里看出了感激之色,但是更多的则是困惑,似乎她还在疑惑我的身份,
这夜国虽然在大国夹缝中生存,国主也少有雄心大志,但是国家富足,民间对于大国的恐惧还时而有之,而传出夜郎与大明九公主的婚讯之后,更是即忧又喜,想来大明虽然表面强大,实则不堪一击,在大楚大举入侵之时,竟然一夜之间丢失半壁江山,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相比之下,与大明的联姻被更多的人看成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冒险。
而谢青则恰恰来自楚国。虽然她没有说,但是我从她的服饰上可以清楚的知道了这一切。她的服饰之上绣着的紫纹兽形正是楚国皇室的特殊标志之一。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深印入我的心中。
这一点是在和我所设想的不同,
“谢妹妹,你也不是本地之人吧。?”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
“公子好眼力,你是怎么猜到的啊,我们的确是来自楚国,”谢青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我笑道:“我只是猜的,碰巧猜到结果而已,妹子不必惊讶,”
“谢青姑娘,容婉明明是个女子,可是她为何要称你为公子啊?”孙钱也连连摇头。
我们相视一笑,
孙钱越发糊涂起来,
他微微皱眉,又问道:“你方才说来绛城是来救治病人的,只是那位病人到底是谁?能否一并告知?”
“他就在这城中,他是这一国之丞相!”我淡然的说道,全然没有她们脸上惊愕的表情。
“夜郎!他可是这一国丞相,据说和大明已然结下亲事,但大明九公主,却一夜消失,实在让人摸不清头脑,如今他已然是夜国的皇帝,相信那些无聊的人还在搜寻他和婉儿的绯闻来听,实在是无聊之极,“
“相府虽然已然废弃,但是要进去却也不易,夜郎已然作了夜国皇帝,现在府内的管事姓员,是一位面相和善的老好人,他和我相识,呆会我可以带你过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兄,也许开店的事情他会帮忙的,再说了,他府中正在招募人手,而医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姑娘若去,赁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手法,想必能救得此人,”孙钱忽然来了兴致,说个不停,
谢青则捂口窃笑,似乎心有所指。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谢青妹妹,何不与我一同前去相府去谋个职位,我想那夜郎是个好客之人,对于有才之士一定不会拒之门外的。”我喝下一杯酒,品尝这嘴里辛辣味道。
谢青看了下我,又看了下一直未曾发言的父亲,忽然认真道:“我倒是愿意,可是父亲身体不便,如果能随了我去当然会好,只是如果父亲不愿依附豪门的话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一直没有发言的老者依然低头不语,看到女儿在看他,只微微的点了点头。
似乎同意了一般。而谢青对于老者十分畏惧,又似有几分异常之处。
看到父亲如此动作,谢青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姐姐若要前去,妹妹陪着就是,”
孙钱呆了一呆也道:“既然你们同去,必少不得我,说不得我进了相府之后,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呢?”独自暗笑。
“如此甚好,一来避开了公孙家复仇,二来也有了靠山,以后在绛城作事,要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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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内,公孙腾越脸色阴沉,要知道在夜国,堂堂公孙家的大少爷居然会被人下恙,而且是输在一个女流手中,实在丢脸之极。
“放话下去,叫人查一查这个女子的来历,能够在众人眼皮底下放恙而不被发觉这倒是个厉害角色。只是这样的人才居然不能为我所用,要是被别人拉拢去,倒是对我府极大的威胁,”
“是,将军,“总管无天应了声,又跟身边另外一名黑衣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匆匆下去了,大殿内的气氛也同时压抑到了极点,在这样的气氛下,一个火花就可以引发爆炸。
他的脸色铁青,在屋内不停的走动,每一步看似轻如燕,但是眼明人都看到,地上的方砖倒是一块接一块的破碎了开来。这份惊人的武功倒是极为震撼。他位居御林军统领,统率手下一营精锐御林军,驻扎在皇宫附近,名义上,他是皇上的亲信,实则,他是皇后的铁杆,这一足踏两船的手法固然风险,但他照样走的平稳,多年来安然无恙,也表明,他的智慧不可估量。
而每每他步踏青砖之时,也是他要下杀手之时,这个时候,作为下属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因为一句话的得失而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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