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永远都是大佬!
清晨起床,白绮罗揉揉脑子,还是觉得她爸的骚操作果然是牛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就是有一种感觉,如果她爸这么提了,冯骁会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一种感觉。
只是,就不知道冯伯伯会不会气的崩溃了!
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不会吧?
不过不管会不会,白绮罗都不太放在心中,今天十二中放假,她约了小姨一同去洗照片,原定是昨天去的,但是赶巧儿昨天林老师家里有事儿请假,所以她就顶替了林老师的课,把自己的事情挪到了今天。
昨晚下了一场雨,白绮罗开窗感受了一下,窗外凉飒飒的,她扁扁嘴,换了一件很厚的外套出门。
刚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冯娆的房门打开,她大大的黑眼圈,白绮罗吓了一跳:“这是这么了?”
冯娆小兔子一样窜过来,十分严肃:“我想到那个人了。”
白绮罗:“!!!”
她说:“进来说。”
冯娆一进门就忍不住了,她一把拉住白绮罗,认真:“我昨晚梦到他了,然后怕自己忘记,就再也没敢睡。”
白绮罗:“………………”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
她问:“所以,你还是认识他的?”
冯娆摇头:“不算是认识,我见过,不过……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他。我见过的,是个男人啊!而且比他年轻很多。大概是她的兄弟吧!”
她现在还觉得楼世云是女人呢!
白绮罗噗嗤一声喷了,笑了出来,跟阿娆比起来,她竟然也算心机少女了!阿娆好天真啊!
她问:“怪不得,那日他看到你有一瞬间的不对劲儿。”
冯娆疑惑:“不对劲儿?有吗?”
白绮罗:“当然有啊。来来,详细跟我说说。”
冯娆想了想,说:“那是许多年前的事儿了,那一年是我大伯母的三周年忌辰,我睡不着,就待在佛堂怀念她,我大伯母对我很好的。是她找人教我功夫,也请了先生教我读书认字的。”
白绮罗握住了冯娆的手,冯娆浅浅的笑了一下,继续说:“大概是半夜的时候吧,我突然就听到外面有动静,所以我就赶紧出门了。喏,我看到的男人就和那位楼小姐长得特别像,他当时中了枪的,身上好多血,要死不活的翻墙进来,瘫在墙下。就他这个怂样儿,还想要制服我,结果被我制服了。”
白绮罗眨眨眼,说:“然后呢?”
白绮罗:“那个时候大伯父公务繁忙不在家,大哥又在北平读书,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来想去就把他拖进灵堂藏了起来。我不敢跟别人说,怕传出去给家里惹来麻烦,所以打算等大伯父回来再处置他。我把他关在灵堂两天,每天给他水和吃的。不过,他逃走了!就在我大伯父第三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我带大伯父过去,发现他已经逃走了。大伯父让我不要跟别人再提及这件事儿,彻底忘掉,所以我就忘掉了。”
白绮罗沉默一会儿,揉揉冯娆的头,说:“谢谢你告诉我。”
冯娆笑容有些羞涩,不过还是说:“因为你不是外人啊!你是我嫂子,我大伯父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需要有什么隔阂。”
白绮罗:“我知道了,这件事儿真的谢谢你!”
冯娆松了一口气:“那我回去睡觉了。”
顿了顿,她问:“白天睡觉……不要紧吧?”
总归是做客,总是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
白绮罗:“没事儿,你去睡,把这儿当自己家,你看我们大家没事儿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赖床。没关系的。”
白绮罗把冯娆送回了房间,立刻下楼,她一到客厅就看到几个姨娘都在,她立刻问:“我爸呢?”
二姨娘比比书房,低声:“一早冯骁来电话,你爸就进去接了,现在还没出来。”
白绮罗:“谈多久了?”
“快一个小时了。”
白绮罗颔首,她又问:“今天有什么消息么?”
“有!麦秀琪,她原来跟你表哥有一腿啊!”六姨太扬了扬报纸,说:“真没想到啊,我记得我们聊起麦秀琪的时候,少帅还什么反应都没有呢!真是没想到啊!”
白绮罗:“表哥一贯风流,不算意料之外。”
她转头望向书房,心有灵犀一般,白修然正好开们门。
白绮罗:“爸,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她咚咚的过去,很快的反手关上门,白修然被她推进书房,笑着问:“怎么了?”
“阿娆想起楼世云了。”白绮罗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次,随后道:“看吧,我就说楼世云是个男人!”
白修然:“他去奉天是去杀陆大帅的。”
白绮罗:“咦?”
白修然伸手扯过一张纸,开始涂写,“你看,按照阿娆的说法,是冯太太过世三周年的日子,这么看,就应该是这一天。这一天的话……这一天的傍晚陆大帅听戏的时候遭到了刺杀,刺客逃走,奉天城搜了很多天,都没有找到这个人。这个人应该就是年纪还不算大的少年楼世云了。而老冯好几天没回家,也是帮着找杀手。倒是没想到,找来找去,这杀手竟然藏在他们家,倒是也怪不得他不许冯娆对外再说这件事儿了。”
白绮罗抿抿嘴:“杀陆大帅啊!”
白修然:“有点意思。”
白绮罗:“还有还有!”
白绮罗掏出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说:“这个给您。这是我那天喝醉胡闹,陆少帅写的,他答应帮我一个忙。不管任何事儿。虽说我这个好表哥未必能说到做到,但是有他亲手写的一个承诺,关键时刻也许还真能派上用场的。您收着。”
白修然看着纸条,好半响,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他揉揉白绮罗的头,说:“我闺女真机灵,你咋这么聪明呢!”
白绮罗:“像您啊!”
两个人嘿嘿嘿的笑了出来,白绮罗:“要不是您昨晚说欠人情难还,我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个杀手锏呢!我都忘记了!”
白修然倒是没说让白绮罗自己收着,他给放在了抽屉里,说:“行,就放爸这儿。也许,还真派得上用处。”
白绮罗伸了一个懒腰,说:“那行啊,给您我就放心了。”
她笑眯眯问:“爸啊……冯骁电话里,说什么了吗?”
她眨眨眼,特别的“好奇”。
白修然哪里不知道自家闺女是个什么心思,他微笑:“他明天动身来北平,后天凌晨到。”
白修然戏谑说:“这对你来说,是不是还不错的一个消息?”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怅然了:“我家辛辛苦苦种的小白菜,竟然就被猪拱了。”
白绮罗噗嗤一声笑了:“他都要入赘了,您就当多个儿子啊!”
反正,冯骁会答应。
白修然挑眉问:“你就这么确信,冯骁会答应?”
白绮罗反问:“为什么不答应?他又没有少一块肉,也不影响什么啊!”
白绮罗的理直气壮,让白修然觉得特别的可爱,果然自家的闺女就是最可爱的!是别人拍马也追不上的,嘤嘤。
他颔首:“确实,他答应了。不过……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入赘。”
白绮罗歪头,不解的很。
白修然:“他不在乎,我还要考虑老冯的心情吧?老人家哪里受得了这种事儿?我们不在意,他也许很在意。不过就是搞一个爆炸新闻,先炸一下而已。过一段时间,我们可以找一个很合适的时机再炸一下,取消入赘。喏,一件事儿可以产生两次轰动效果,结果又没有产生任何的改变,这生意真的很不亏。”
“我爸点金胜手,怎么可能亏!这就不是正常的走向。”
“那倒也是,爸虽然缺点多,但是优点也多啊!”白修然边走边说,来到餐桌。
白绮罗:“净胡说,爸根本没有缺点,全是优点。而且,优点都遗传给我了。”
几个姨太太面面相觑,往日里觉得自己就挺能吹的,但是真的跟他们家这一大一小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比不起啊!
“哦对,阿娆昨晚没睡好,刚才才睡着,你们别叫她起来了,让她多休息会儿,等她醒了给她熬一碗燕窝粥。”白绮罗想起这茬儿,提醒了一下,毕竟啊,来者是客,而且冯娆还格外的拘谨。
二姨太含笑:“这你放心,我把她照顾的妥妥帖帖。”
其实白绮罗也发现了,亏得几个姨太太都是那种外向的性子,若不然,冯娆还真的会觉得很尴尬别扭纠结的。
毕竟,她本人不仅不外向,还有点瑟缩,如同一个小老鼠,平日里喜欢缩在自己的安全区。若是用比价时髦的说法是,冯娆其实是有点社恐的。能缩着,她就觉得不会张扬。
这种性子的人,需要的就是白家几位姨太太这种热忱的人主动接触。
“她也住不了几天了,冯伯父和冯骁到了,她肯定要回自己家的。哎对了,爸我明天去接冯骁吧?”她相当义正言辞:“我要亲自确认一下,他有没有给自己折腾瘸了,如若是瘸了,我就不要他了!”
只是这样的结果,谁信哦!
哦,也不是,白修然信啊!
他微笑说:“好!瘸了咱们就顺势甩了他!”
几位姨太太互相对视,随后默默的低头,他们老爷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一牵扯到闺女就脑子如同浆糊了呢?费解,果然是费解啊!
难道真的是老天爷看不惯一个人十全十美?
是了,大抵如此了!
“爸,等一下我送您上班吧!”
她笑眯眯:“我今天没有课,去小姨那边。”
白修然:“行啊!”
他又说:“哦,对了,你问问你小姨需不需要我帮忙调查一下孟公子的情况。”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这个小姨子也算是被咬了好几次了,但是还是一如既往。果然是女人中的勇士。
“行,等我问问小姨,不过,这位孟公子不是才回国两年多吗?就算调查,知晓也是有限,他在国外太久了。想知道他的底细还是挺难的吧。”
白绮罗自然希望自己小姨能够事事顺利,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吧!
“只要有钱,其实什么都能做得到的。”白修然擦擦嘴,淡然的放下纸巾,随后微笑:“你先问她吧!”
他起身准备出门,白绮罗迅速的将自己的牛奶喝完。
父女俩一同离开。
白家几个姨太太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晚起也是没有关系的,只是白修然平日里那么忙,就算回府也经常是待在书房,与她们相处时间甚短,所以难得有这样平心静气可以一起吃早餐闲谈的时间,大家也都不想放弃,觉得这样甚好。
其实许多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规矩,像是早起一同用餐都是理所当然,但是白家却并没有。许是白家两位老人家早亡,而白修然又是留洋归来,因此倒是不讲究那些虚礼,反而是希望她们过的舒畅就好。
可是越是如此,大家倒越是习惯如此,不管多晚,都要一同用早餐,宁愿回头睡回笼觉也要起来的。
天长地久,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了。
五姨太打了个哈切,说:“我等一下去睡个回笼觉。”
“你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么?”三太太不放弃这个嘲弄五姨太的时机,说:“睡得可真多咧!”
五姨太扫了三姨太一眼,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买的那些破画报,我一看就耽误了休息的时间。”
“呦吼,你还赖上我了呢!谁让你看的?那可是我的东西!你不问自取,好意思的咧!”
眼看两个人要争执起来,二太太说:“怪不得我昨天没找到,原来都被你拿过去了。”
说到底,大家都想看看那个孟导演是个啥么情况。
五姨太:“哎,还别说,我看那些画报还有报纸上都把那位孟先生奉为天才导演了,据说为人十分的刚正不阿,才华横溢。我看,陈小姐这次倒是眼光不错的。”
虽说陈曼瑜和他们老爷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可是作为亲戚,她们还是希望陈曼瑜能找个靠谱的人嫁出去的,总比接二连三的遇人不淑强。
六姨太:“要我说,这人人品也行的。你们想想,姨小姐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当然,好与不好也不是很重要,但是关键是,这个不好的名声是关于克夫啊!这样的情况下孟先生都不当做一回事儿继续追求陈小姐,你们说,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还专门为她拍了一部电影,真是新一代的情圣啊!”
几个姨太太都二人都相当看好,只是,七姨太喝了一口牛奶,小小声:“可是,报纸上写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众人齐刷刷的看她,她被大家看了个胆战心惊,不过还是更小声的说:“你们想啊……你们好好想想,姨小姐,就看上过一个好人吗?”
陈曼瑜,从来没喜欢上一个靠谱的好男人!
众人顿时一言难尽起来。
七姨太:“她人是挺好的啦。可是她看男人的眼光,从来都是不行的………………人品不行也就算了,还是短命鬼!”
沉默半响,六姨太低语:“这个孟导演,看起来不像是人品差又早死的啊!”
“章署长,像吗?”
在肌肉男殉情爆发以前,他们也觉得,不像!
所以,这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啊!
三姨太默默感慨:“那我希望在他崩了之前,能多给我们拍些好电影。若不然……”剩下的话,她没有说,相当的一言难尽了。
而此时,陈曼瑜不断的打喷嚏,她揉着鼻子,相当无奈:“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一直说我小话。”
阿罗笑着饮茶,说:“哪会儿有人敢说您啊!这两天天气骤然降温,您还是多穿一点,别伤寒了。”
白绮罗眼看她小姨单薄的旗袍,觉得她看着都冷呢!
不过很显然,陈曼瑜没有换衣的打算,她微笑:“这样才好看呢!我可不比你们小姑娘,鲜活又水灵,披个麻袋都好看,我现在啊,且靠打扮呢!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扮。”
她套了一件狐裘领的羊绒大衣,问:“好看么?”
白绮罗赶紧点头:“好看。”
这大衣与旗袍一样,线条勾勒的好,衬得人纤腰丰胸翘臀,格外的有韵味儿。
她说:“出发?”
陈曼瑜含笑:“走呀。”
两人很快的前往照相馆,白绮罗跟着老师傅一同进入了暗房,陈曼瑜对这些倒是不怎么感兴趣,坐在外面的柜台翻看近期的一些作品。
阿罗站在门口,低声:“我真的不会打扰您吧?”
老师傅笑:“这倒是不会的。”
他也知道白绮罗是着急要的,动作快中有条不紊,十分的利索。
白绮罗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下来,到最后,将照片一张张的都夹晾了起来。
“这………………”老师傅看着照片,有些尴尬。
不过白绮罗倒是挺冷静的,她凑上前看了看,说:“这是偷情?”
老师傅更尴尬了:“应该是的。”
白绮罗凑上前,认真的看了看,其实有关她爸和楼世云的照片还真是不多。这里面更多的照片都是另外一个人…………陶三太太。
要不说,天下间的事儿就是这么阴差阳错。有时候巧合多的都让人叹为观止。
而白绮罗觉得,她爸大男主的光环已经牛逼到可以hold住一切了。连她这个小闺女都能跟着捡到这么大的便宜呢!她讨厌死陶三太太了,也讨厌死陶明敏那个智障了。
可是不想这突如其来就又给她送了一个把柄。
嘤嘤!
你说这陶三太太是多惨啊!
白绮罗:“这个男人是谁呢?”
白绮罗对北平的人和事儿还是不清楚,看这男人穿的人模狗样,想来也不是什么贩夫走卒之辈。自然,依陶三太太的性子,也不会找那样的男人。
她歪头想了想,记忆力并没有这个人,不过她不认识,她小姨未必不认识。
果不其然,等照片拿了出来,陈曼瑜认出了这个男人,不仅认出了,还挺震惊的:“我勒个去,怎么是他啊!”
白绮罗眨眼:“小姨认识的?”
陈曼瑜颔首:“认识啊!这个是……”
她有些纠结,不过还是说:“这是交通部的孟部长,喏,孟导演他爸爸。”
白绮罗:“!!!”
怎么就那么……无巧不成书!
还有这样的事儿?
白绮罗默默的看一眼照片,啧了一声。
陈曼瑜抬头:“今个儿的事儿你别出去说,这不用我多叮嘱吧?”
老师傅颔首,“您放心。”
陈曼瑜整理了照片,与白绮罗一同出门上车,她默默感慨:“小姑奶奶啊,你这照片又是从哪儿搞来的?”
白绮罗:“有记者偷拍我爸,我抽了他的胶卷。”
陈曼瑜沉吟了一下,说:“这事儿啊,我不掺和,你跟你爸商量去吧。你放心,我这边传不出去。”
白绮罗浅笑:“我知道的。”
她发动车子,感慨:“还别说哦,你看陶三太太也不算是倾国倾城啊,但是她就是能搞定那些男人。一个个的也不知道脑子到底长在哪儿。”
陈曼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们家小阿罗啊,还是年纪小,等她大了就知道了。有时候男人和女人搞在一起,可不看那人是否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重要的是风情,是手段。
而能不能笼络住男人也不看是不是长得好看,主要还是……活好不好,那方面和不和谐!
自然,这些话她倒是没有必要和他们家单纯的小乖乖多说什么了。
“对了,楼世云……她在追求你爸爸?”陈曼瑜问了起来。
白绮罗惊讶的看向了她,好半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说:“没有。”
陈曼瑜不太相信的挑眉,她刚才都看到照片了,虽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但是楼世云那狐狸精的味道,真是都要冲破天际了。当然,白修然找一万个人也无所谓,只要别给他们家小阿罗不痛快,她问都懒得问的。
她认认真真:“你可别帮你爸隐瞒啊!若是不开心,你就跟小姨说,小姨去找你爸!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次我可不会让许佳怡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白绮罗浅笑:“不会了,再说,那个时候不是也事出有因么!”
她路过财政司,继续向前开,说:“楼世云做事情自然有他的意图,不过我爸也不是一个蠢蛋,会任由他摆布,我都相信我爸的能力,小姨也就别担心了。”
陈曼瑜感慨:“我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
她想了想,笑着说:“恰恰是太了解他,我才担心。他这个人为了算计别人是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
白绮罗歪头,认真说:“没事儿的,有我啊!”
陈曼瑜愣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的笑了出来,说:“那倒也是!”
她扫了一眼窗外,拍头:“哎呀,看我忘记跟你说了,我不回家啊。你送我去盖思乐咖啡厅,孟然约了我吃晚饭。”
白绮罗哎呦一声,笑了出来:“小姨跟孟先生相处的挺好的啊!”
陈曼瑜想了想,点头:“算是不错吧!”
她嗔道:“总归现在都还在互相试探阶段,还没彻底勾搭上呢!如若你多了一个小姨夫,小姨一定是第一个告诉你的。这样行了吧?”
白绮罗含笑摇头:“说定了哦。”
白绮罗将陈曼瑜送到盖思乐咖啡馆,她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孟导演,虽然只是看过一次照片,不过她倒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不过现在的人好奇怪,就喜欢坐在窗边,真是不怕有人偷拍啊!
“孟导演这样的电影圈新贵,若我是记者,我就守在他附近。随便蹲守出点新闻,都是一个很不错的卖点了。”
陈曼瑜浅笑:“我无所谓啊,拍就拍呗?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报,随便的!反正给我拍的美美的,我都无所谓的。”她妩媚一笑,说:“我的小阿罗啊,你就不知道,总是有一些男人,就是喜欢飞蛾扑火的!我越是危险,他们越是想要扑上来,想证明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
白绮罗是真的……不太懂。
陈曼瑜吃吃一笑,下了车子。
眼看她小姨进入咖啡厅,白绮罗下车倚在车边,果然,看到几个类似于记者的人物。
其中一男一女看到白绮罗,腿瞬间就软了,他们怎么就倒霉成这样了啊!又碰见这位姐姐了,前几天碰见,让他们连续蹲守了许多天的大新闻付诸东流,而同时追踪的白修然与楼世云幽会也付诸东流。
而现在,又看见她了。
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白绮罗竟然,什么也没做!
她只是扫了他们一眼,转头就上了车,很快的扬长而去。
明天,冯骁就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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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火车颠簸了快一天,冯家两父子与管家都在卧铺包间里,走习惯了,竟然也觉得这路线没有那么长与艰难了。
“你跟老陆说了什么,他这么感动,亲自送你来车站。我都要以为,他要把你搞死,杀人灭口了。”老冯啃着鸡爪子嘀咕。
冯骁微笑:“说不定,他真想搞死我们的,例如,您吃的鸡爪子里就有毒。”
老冯嘎啦,噎了一下,干咳起来,睡在上铺的管家赶紧下来为他拍背:“老爷,您没事儿吧?要不要紧?没事儿没事儿,这鸡爪子是我们府里自己买来卤的啊!肯定没问题的。”
老冯瞪视冯骁,怒道:“你这个混小子,我生你,真是不如生个叉烧。你说你除了会气我,你还会干啥?”
冯骁:“哎不是,爸,您的智商也太……您不会真的觉得陆大爷能搞死你吧?想多了好吗?现在我陆大爷比谁都希望我们好好活着,若不然,怕是又要赖上他们了。他们的名声已经很臭了,难道疯了吗?我陆大爷在这方面的可比您有天赋。他万万不会给自己挖坑的。”
冯骁伸手,抓起一把瓜子儿,磕了起来。
老冯:“你能不能别往地上吐?你都吐我鞋里了,你个小王八蛋。”
冯骁:“等下车之前,我扫一下呗。再说,您吃东西还脱鞋干啥?怎么着?觉得鸡爪子味道不够,要脱鞋凑一凑?”
老冯觉得自己不能容忍了,挣扎就要上来揍人,冯管家赶紧给老爷子抱住,劝:“您可别火气大,血压升高可不好!”
老冯气的啊,怒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快叉烧!”
冯骁笑眯眯,也不怕挨打:“那您找老三给您当儿子啊!我给我陆大爷当儿子去。”
老冯:“小兔崽子!我揍死你!”
他穿不上鞋,直接伸腿儿蹬,冯骁左躲右闪,嘿嘿嘿:“开个玩笑啊,您咋这么火大?我不是开玩笑嘛!而且都是您说的,您还真是阴晴不定。”
老冯中气十足:“他红颜知己遍天下,他要是我儿子,光是善后就得花我多少钱?站在村头望,村村都有丈母娘,太费钱了!要不是看你不嫖不赌不抽,还不算很败活钱,我还能容了你?”
“那我平时享受一点,您也就别总是骂人了,我都不嫖不赌不抽了!多给您省钱啊!”冯骁语重心长。
老冯脚丫子又踹过来了,“你个倒霉玩意儿,普通的沙发不能坐吗?你非要买全牛皮进口,怎么着?歪果的牛是二皮脸,长双层啊!怎么就那么好呢?你就非要买那个?现在好了,我们搬到北平了,你说多可惜啊!”
他还舍不得他们家客厅的那个大沙发呢!他们家的大沙发可比陆家大宅的都高档很多呢!
冯骁:“您都坐了六年了,让它休息休息怎么地了?难道还非得用一辈子么?人啊,也别算的这么清楚。”
老冯:“不行,我还是得找个车,把我的东西都运到北平。我的沙发我的床,我的柜子我的椅子。”
冯骁哭笑不得,问:“那您知道运费是多少吗?”
老冯:“我们可以跟你陆大爷借卡车啊!他也不会抠逼成这样,不舍得借吧?再说我这老哥们儿都跟他借车了,他还好意思让我加油跟我要油钱?”
冯骁:“那不能,他跟您不同,他要脸。”
“所以啊,他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不同了,我舒坦啊!对,就这么定了,我等到了北平就给你陆大爷打电话!”
冯骁想到陆大帅的脸,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他看着窗外,说:“还有几站?”
“还有三站,快了。”
冯骁撑着下巴,说:“我们家小阿罗,一定会来车站接我的。”
老冯这次倒是没反驳,反而是凉凉的说:“哼,你给他们家下蛊了嘛!”
冯骁微笑:“怎么着?我乐意我乐意!”
老冯气的牙根痒痒,但是考虑到如果给儿子揍得鼻青脸肿,见了老白与小白的面儿不好交代,只能强忍下来。他默默盘算,怎么挑拨挑拨儿子与老白的关系,让他揍一揍这个小兔崽子。
嗯,这样,最好!
冯骁扫一眼就知道他爸没安好心,他微笑说:“我可是您亲儿子。”
老冯梗着脖子,呵呵:“我要是生俩,就给你揍死!”
冯骁哎呦一声,拖着调子说:“好巧哦,您生了我之后就不孕不育了!”
老冯气的磨牙。
眼看这父子俩日常互掐着玩儿,冯管家默默的出门借了一把扫帚开始认命的打扫,他们家可是很有公德心的。
冯骁:“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说好了我来。”
冯管家抬头,认真说:“您在家也总这么说,然而您从来都没有干过,都哄骗二小姐善后。”
冯骁被拆穿了,不过丝毫不觉得丢脸,微笑:“那是我跟阿娆兄妹情深,她不忍心看我劳累。”
老冯又想打人了!
在这样“和谐”的环境下,车子总算是开到了北平,北平没有奉天凉,不过仍可见窗外风不小,这两日正好也赶上降温了。冯骁拉拉外套,老冯又嫌弃起来,他上下扫一眼不修边幅的邋遢儿子,说:“你说白家怎么就看上了你了!”
为这个事儿,他真是给老婆子烧了无数的香,询问她到底是为了啥!
咋就有这么玄幻的事儿呢!
可是无解,真的相当无解。
火车缓缓停下,明亮的月台,可见白绮罗一身毛茸茸的白色大外套,站在灯光下,简直就是月台上最美的一颗星。
他扬起了嘴角,立刻:“走吧!”
老冯:“等一下……”
他又掏出了摩丝,不过,冯骁已经出了门,他真是让儿子愁死了,儿子都不拾掇,他自己就无所谓了,毕竟,没有老陆攀比,懒得打扮了!
父子俩一同下车。
冯骁来到月台,“白叔叔,阿罗!”
白绮罗瞪他一眼,随后客客气气跟老冯打招呼“冯伯伯好。”
老冯笑呵呵:“阿罗好。”
他转头立刻和白修然打招呼,二人倒是亲亲热热。
冯骁来到白绮罗身边,也不管白修然这个亲爹还在,直接搂住白绮罗,毫不客气,在她的发上印下一个吻,低声:“我想你了!”
白绮罗淘气又凶巴巴的掐他的腰,“我不想你!”
冯骁抱住她不撒手,坚定的很咧:“我知道你一定是想我了,就是你爸在,你不好意思说!”
老冯默默的扫他一眼,呵呵一声,作死的货!
白修然微笑的盯着冯骁,眼神十分的“慈祥”。
对于准岳父的死亡凝视,冯骁微微一笑,丝毫不怕!
人生,就是要轰轰烈烈呀!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仙女们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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