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冯骁睡眼惺忪的起身开门,门口的人正是陆少帅,他诧异的看着冯骁乱的像鸡窝的头和脸颊的淤青,挑眉:“挨揍了?”
冯骁无所谓的回到床上,继续倒下:“我老丈人发飙了。”
陆少帅嗤笑了一声,扬了扬嘴角,他很肯定:“你又作死。”
冯骁:“有事儿就快说,深更半夜的,这几点啊,你跑我这儿唠嗑?”
他挪了挪脑袋,抄起手表看了一眼,无语:“凌晨三点半,你还是人吗?”
陆少帅点燃一根烟,他坐在沙发上看冯骁,说:“我敲打过他们了,他们短期应该很快有行动。要我帮忙吗?”
冯骁抬手拜了拜:“你可算了吧?我连自己的人都不用。我用你的?他们都是陆系的老人儿,判断是不是奉天过来的人还不门清儿。我找了旁人跟踪他们。”
冯骁用枕头盖住脑袋,说:“别在我屋儿抽烟,去门口把我的门从外面带上。”
陆少帅翻白眼,直接踹了他的脚一下,说:“还有个事儿。”
冯骁实在是无奈,他挣扎着坐起来:“你到底要干嘛?”
陆少帅:“我爸和楼瘸子最近越掐越勇,我看着不太好,闹不好要动手。现在就看谁更加不要脸撕破脸了,过一段应该会取消所有的假期。你也不例外,这段时间多陪陪你未婚妻吧。”
冯骁将枕头砸向陆少帅,感慨:“你爸怎么这么事逼儿呢!”
陆少帅:“不过看在各方面的面子,肯定会让你参加完陈曼瑜的婚礼才回去的。总之,支会你一声。”
冯骁:“哎不是,你告诉我,他们掐什么?到底掐什么?”
他真的不能理解:“这些老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权利,发财,他们已经都得到的够多了,可是他们还要得到多少?**无穷无尽吗?”
陆少帅:“行了,睡吧。”
陆少帅捻灭了烟,起身:“我走了。”
冯骁:“滚蛋滚蛋!”
“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冯骁翻白眼:“还睡他~妈啊!”
他接起电话:“冯骁。”
电话那头是徐荐鸣的声音:“冯骁,人抓到了,你来一趟警察总署,有点问题。”
冯骁果断:“等我。”
他起身穿衣服,说:“你们一个两个的,根本就没想让我好好休息,我也是服了。”
冯骁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果然清醒了不少,出门看陆少帅还站在那里,他问:“怎么着?还有事儿?不是要走了么?”
陆少帅:“我送你过去。”
他认真:“我姐姐因此受伤,我得让所有人看到我们陆家的态度。”
冯骁:“那走吧。”
两个人一同下楼,陆少帅的副官跟在二人身后,车子很快的抵达警察总署,此时警察总署灯火通明。
胖队长率先迎了出来,只是一出门就看到车上下来的竟然是陆少帅,他赶紧更加谨慎一些:“少帅,冯公子请。”
“徐荐鸣呢?”
“徐公子刚才接到市府电话,先过去了。他让我接待您。”
冯骁颔首。
此时章署长也在警察总署,自然,他可不是全然为了这个,他的赌场和公馆都被人光顾了,到底是谁干的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最可能就是几天前闹事儿的那两个“土匪父子”。
而周遭的土匪,他私下都是有联络的,正是因此,他心中更是恼火,不知是谁跟他玩这个心眼。他这人想得多,立刻就怀疑起二龙山的土匪。毕竟,前些日子他才提出了改掉他们的分成。紧接着就出事儿,未尝不是那些混蛋给他的下马威。正是因为,他现在是一肚子火气。
有时候吧,有些人就是因为想多了才闹心,而此时章署长就是如此。
他现在是越想越怀疑二龙山的土匪,可是眼下计划就要开始行动,他还真不好立刻撕破脸,想到此,越发的郁结在胸。
“署长,冯公子与少帅都到了。”
章署长一愣立刻:“快请。”
又一想:“哎别,我下楼迎一下吧。”
他北平警察总署的署长虽然不如身为陆系少帅的陆孝励牛逼,也没有身为陆系二团长的冯骁手下人多。但是那也要分在哪个地界儿,在北平,就没人敢给他一点脸色看。
警察总署署长,总不是盖的。
而他之所以这么客气一来是因为陆少帅,而另一则就是看中冯骁背后代表的势力。
冯骁这人一千个一万个不靠谱,他得白修然的认可,并且可以得到白小姐的芳心,这就是能力。而且白修然现在给他这么多好处,他自然要给个好脸。
现在楼下全然都是赏金猎人,看着没一个好东西,他还是下楼一下更显得自己的真诚。
章署长匆匆下楼,只是刚走到楼梯口,就立刻一言难尽起来。而除了他,警察总署的其他警察也相当一言难尽,大家都有些不知如何言道。只看着冯公子又掌握了全局。
他开口的时候,真是在八面玲珑的人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这次抓人,很多赏金猎人都帮忙了,正是因此,他们都等在警察总署,虽说不是亲自抓到,但是多少总是希望能得到一些赏金。而此时冯骁到了,自然有些人要问一问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他们也知晓这次是人家警察总署的人行动,但是多少也帮忙了不是?而且如若不是有他们帮忙,其中那个会制造炸~弹的怕是已经铲平了这些小警察。
正是因此,大家才没有走。
而冯骁倒是也客气,很快的与众人打成一片,十分的游刃有余。
章署长下楼的时候就看到冯骁如同一只公孔雀,竟然将这些凶神恶煞刀尖上舔血的人说的各个都带着丝丝笑意。
尼玛。
这么丑,这么凶,笑起来很瘆人的好不啦!
而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陆少帅竟然坐在一旁,十分平静,完全没有任何意外。
果然见多识广。
“少帅,冯团长,有失远迎。”在这样的地方,自然还是叫他们的官称更好一些。
冯骁微笑:“章署长,没想到您还亲自坐镇。”
他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的拉住章署长的胳膊:“您这胳膊是好了啊?”
“啊……”
章署长没忍住,叫了出来,胳膊再次渗血。
他疼的脸都白了,这他~妈是个智障吗?
冯骁立刻歉意:“卧槽,这边胳膊啊,我记得是右边儿啊!对不起对不起啊!”
章署长深深喘息,他勉强撑着没有甩这个王八蛋一个耳光,说:“没关系。”
几乎是咬着牙说出。
冯骁立刻:“章署长,不是我说您哈,您的胳膊才受伤三四天,您咋不好好养一养就出院呢?我知道您是担心这边的事儿,想要亲自坐镇。但是您也不能为了找杀手不顾自己的性命啊!您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失了一个栋梁之才了吗?”
章署长:“呵,呵呵,应该的。”
冯骁:“哎对,我怎么听说你们家被盗了啊?要不要紧啊?有没有丢啥?要不要托这些兄弟帮着找一找啊?我看他们都挺有能力的。这样,您是我们家阿罗的小姨夫,自然也是我的小姨夫。这钱我给您出了。您悬赏吧!我帮您出钱。”
他真是太够意思啦!
简直是金钱如粪土。
现场的人一下子齐刷刷的看向了章署长,差点沸腾起来,这一个活儿结束,又来新活了?那敢情儿好。
谁不知道白家有钱,冯家也不差,毕竟当年老冯也捞了不少。
老冯是个相当抠门的,但是小冯可不是啊!这人就是个不拘小节的。
“小姨夫,您看成吗?”冯骁笑呵呵的,真是很仗义了。
只是章署长几乎顷刻间就拒绝:“不必了!”
众人:“啥?啥啥啥?”
不用你出钱,你还不干?这真是相当不能理解了。
章署长:“呵,呵呵,怎么好让贤侄花钱呢!不过都是小事儿,也没丢什么贵重的东西。不需要大动干戈的,无妨无妨!”
这个话,没人肯信!
现场这些都是什么人,都是消息贼灵通的赏金猎人,而且还是那种不要命敢接大活儿的,这样的人全都消息一堆。而另一些则是警察,他们被章署长折腾一天找线索了,所以深知内情。
这个时候要说没丢什么贵重的,大家都表示:我听你放屁!
众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可是这个时候章署长还能腆着脸胡说八道呢!
“其实我没丢什么,但是虽然我没丢什么,这事儿却不能算了。我是警察总署的署长,他们都敢动作,那么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下一步就要上天了?这样的人就该找点抓到以儆效尤。这样才能震慑四方。”
罪魁祸首·冯这个时候十分真诚:“对,就是这么个道理。不过真的不需要吗?我看这哥几个人挺好的,而且消息灵通也拼命,若果你委托给他们,一样可以早点抓到以儆效尤的!”
冯骁典型就是不会看人脸色。
“我给你拿钱,你就别客气了!”
“真的不用!”章署长几乎气的吐血,尼玛这个时候你冲出来干什么!
他认真:“若是什么都要依赖旁人,别人怎么看我们警察?”
他深深的吸气呼气,争取自己不要被冯骁气的吐血。
妈~的,这这是一个纯种的傻逼!
他赶紧的转换话题:“少帅,快楼上请,你看,怎么好让您在这里耽搁。快请快请!”
陆少帅淡淡:“没关系,总归我也只是来看一看杀手是什么人,敢对我姐姐和表妹下手,我看这人是觉得活着不太好。既然这么不想活,那么我不介意来送他一程。至于其他,也不是那么重要。”
换言之,我是来找凶手的,不是来跟你唠嗑的,你没有那么重要。
章署长:“呵呵,呵呵呵!”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止胳膊疼,头也疼。
“不是说有问题么?”
章署长立刻:“对,是杀手,其中一个杀手反水,他愿意交代幕后黑手的线索来换赏金。”
冯骁笑了:“他难道觉得自己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有机会活吗?还想要钱,脑子不好吗?”
副署长在一旁补充:“他不要命,愿意死,但是用出卖幕后黑手来换赏金给他的家人。”
冯骁:“……这真是要钱不要命。”
他转身:“行吧?那就见见他。”
这种杀手如果真的出卖了东家,那么在这行也永远都别想混下去了,说不定还会招来别人的追杀。毕竟,那些曾经雇佣过他的人会很担心他会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出卖自己。
正是因此,这种人一般都会招来无尽的追杀,必然没有什么好结果。而这人已然想到,所以才这般破釜沉舟,不要命了,要钱给家人。
但是这么来看,这人又是一个聪明人。总归自己已经落入法网,那么倒是没有挣扎的必要,倒是不如换个更好的结果。
“冯团长,他只肯单独见您或者白先生。”
冯骁扬扬眉,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成啊!”
章署长:“少帅楼上稍等?”
陆少帅率先上楼,他来到楼上,很快的点燃一根烟,章署长命人奉了茶,笑说:“没想到少帅也会一同前来。”
陆少帅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很淡:“我总要为他们讨个公道。再说,幕后黑手一日不抓到,我表妹就要危险。我这做表哥的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儿!”
章署长视线闪了闪,笑着坐了下来:“那是那是!”
他亲自为陆少帅倒了一杯茶,似乎不经意说:“说来少帅夫人也过世四五年了吧?少帅不考虑续弦吗?其实我倒是觉得,少帅与白小姐十分合适,亲上加亲,倒是更好。冯公子也好,但是到底有些不定性,不太配白小姐啊。”
他边说边打量陆少帅的表情,只是他却失望了,他面色没有一分变化,十分的冷静,仿佛不是说他的事情。
而此时,陆少帅端起了茶杯,他扬了扬嘴角,意味深长:“怎么?是于凉心跟章署长说了什么吗?”
他一副洞悉一切的样子。
章署长吓了一跳,手一抖,茶水瞬间洒在身上,“哎!”
他匆忙起身,“他~妈的谁泡的茶,怎么这么烫!”
………………哦对,我自己泡的。
他尴尬的再次坐下:“呵,呵呵!”
陆少帅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说:“章署长真是太不小心了。”
他抽完一根烟,又说:“我这个小姨子啊,自小和她姐姐关系就好,因此十分不能接受她姐姐病死的事情。她这些年恨透了我们陆家,一直觉得是我们害死了她姐姐。不定在背后编排了我们多少歹毒阴险的故事。小姑娘嘛,总归是脑子简单一些,喜欢胡思乱想。按理说,这样编排我们陆家,我们是万不能算了的。但是谁让她是我亡妻唯一的妹妹呢!她临终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多少照拂一下她妹妹。所以,我也就不与她一般见识了。不过若是旁人胡说八道,我们陆家可不能算了。章署长虽然和她关系好,但是想来一定会分辨,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她臆想的胡说八道。可别一时脑子不好信了她,惹得大家都不好看。您说,对吧?”
陆少帅一贯话不多,能这般说这么多,还真是听不容易的。
章署长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的笑:“那是那是!”
他倒是没想过于凉心会将他们的关系说出去,再一想,这个女子果然是不那么靠谱。
只是她的话……章署长垂垂眼,并不在这个时候多言。
于凉心说,陆家为了能跟白家结亲,为了能让陆少帅娶白修然的闺女,毒死了少帅的正妻于氏,因为,白修然断然不会让他女儿做二房。
这个话,他说不好信不信,毕竟,白家的条件太好了,如若有人有这样的想法也是理所当然的。如若是他处在同样的位置,大抵也是会这样做的。
毕竟,无毒不丈夫。
可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人觉得意外,白家竟然和冯家结亲了。而白小姐更是出了国。这倒是让人看不清楚一切。也正是因为这些,他几乎是完全不信于凉心的话了。
若是陆家真的为了结亲毒死原配,又怎么是这样一个发展呢?
可是白绮罗遇袭,陆少帅竟然亲自来北平了。更是在今晚这样的时刻出现在警察总署。又难免不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自然,陆小姐也因此受伤,可是她没有大碍,而且白家和冯家都不会轻易算了,也一定会尽快调查。少帅不需要这么热心的。正是因此,他才试探一二。
可是,没试探出陆少帅的深浅,倒是试探出于凉心这个疯女人的不靠谱。她竟然把自己的丑事说出来!
这个疯女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微笑:“也不知……”
没等说完,就听敲门声,门口是冯骁,他笑呵呵进门:“你们聊得不错啊?”
章署长:“少帅健谈。”
冯骁点头:“健谈,相当健谈。”
只是好端端的,这话让他重复一遍就怪里怪气的像是嘲笑了。
冯骁:“章署长,您这里挺好的啊!”
他很自来熟的开始四下参观。
章署长:“……还可以的,您坐?”
冯骁:“不坐了不坐了,我参观参观?哎,您这个摆设怎么看着不真啊!哎不是我说,小姨夫,您一个署长,也不差钱。怎么也摆个真品啊。假货丢人的!这什么破玩意儿啊!”
他说完啧啧摇头,又给章署长气个好歹。
“这是珍品!”
冯骁果断:“不可能!古董这种东西我们家有的是,我小时候就摆弄玩儿了,门清儿。我跟你说,北平城古玩店的老师傅都不见得比我厉害。你这个真不行。您八成让人坑了,还是找个高手掌掌眼吧。”
章署长气的要昏过去了,他指甲几乎刺到掌心,说:“改日,改日我找人看一看!”
冯骁又扫一圈,啧啧:“你真该找人看看,不能让人坑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啊!”
他又继续转悠,足足嫌弃了一圈,特“好心”,中肯说:“你这里东西,真不行。就这货,我们家当夜壶都嫌弃丢人。”
章署长:“……………………”
好不容易给冯骁凑合走了,章署长眼看这些摆设就一肚子火,不行不行!假的假的!他越看越生气,火气呼啦一下窜上来,一脚踹了上去。
咣当一声,整个花瓶都碎了!
章署长只觉得心里压抑极了,他最近怎么就这么处处不顺呢!
他直接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过,东西噼里啪啦的落地……
“署长,你没事儿吧?”
章署长……有事儿,他此时看着手臂上的血迹:“进、进来!”
他不小心扯到枪伤了,章署长看着伤口血流不止:“送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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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吧?”一个老者看到正准备下楼的老王和阿梅夫妻,他微笑:“你还认识我吗?”
老王立刻:“自然自然,您是长官,长官好!”
老者微笑:“你这是要去白府吧?”
老王:“您怎么知道?是冯少说的吧?最近他媳妇儿不是出事儿了吗?我们夫妻到底有些功夫,想着过来帮帮忙。这不,白先生那边请了我们保护白小姐。”
他虽然刀疤脸很恐怖,但是却带着几分憨:“我们这正准备过去。”
老者:“正好,既然碰见你们,我也就不过去了。这是老冯邮寄过来给他未来儿媳妇儿的。冯骁昨天一直忙,也没找到他。我这不就帮他拿回来了吗?结果今早过去,这小子还不在。你们帮着捎过去吧。白家一屋子女眷,我还真是打怵过去。”
老王:“行啊!”
他颠了颠,说:“这是什么啊!”
老者:“我也不知道,听说是给儿媳妇儿的信物。上一次来的匆忙忘记带来了,这不赶紧邮来了么?你可得亲手交给白小姐。这东西别摔了别磕了,我估计是玉镯之类的东西,且值钱呢!”
老王哎了一声,应了好,也不过多的耽搁,他很快的拿着东西离开。
老者眼看老王夫妻走了,他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嘴角,吩咐身边的随从:“备车。”
“那咱们是去哪儿?”
“去哪儿,自然是去看好戏了。爆炸的火焰最盛大美好,如同过年一样灿烂。走吧。”老者微笑,十分的满足,他低语:“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她运气是不是还那么好!”
他嗤了一声,说:“走吧。”
他带着两个副官,一同下了楼,车子很快的开到白府附近。
其中一个副官问:“您看停在这边可以么?这里正好可以看到白家的一切。”
老者满足的靠在车后座,微微闭眼,“拐到胡同里,北平太多赏金猎人了,难保附近没有人守株待兔,小心为上,免得被人发现端倪。”
“是!”
车子拐到胡同里,虽然这里只能远远的看一点,不过却一样也是可以听见声音的。
老者闭上眼睛,说:“呵!”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间,就听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老者立刻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手,说:“好,好好好!”
他接连几个好,十分的兴奋的下了车子,远远的看着冒烟的白家,洋洋自得,“我就知道这次万无一失,我的计划,从来都不会错!白绮罗死了,冯家也得完蛋!哈哈,哈哈哈哈!”
“是么?”
清脆的女声响起,老者一惊,他寻声望去,一转头就见围墙上坐着一身红连衣裙少女,少女小腿摆动,裙摆带着几分摇曳。
只是这样的眼光灿烂的日子,他偏生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如同见了鬼。
这一眼险些让他昏过去,他不可置信:“你你你……你……没事?”
白绮罗嗤笑一声,她冷笑说:“梁八叔,没想到想杀我的是你。”
这个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冯骁口中的梁八叔,虽说已经猜到是冯骁的几位长辈,但是看到是梁八叔,白绮罗还是多少有些凉意的。
“大侄媳妇儿,我看这件事儿有误会!”他摆出一副慈祥的面孔,说:“你还是下来,多危险啊,小姑娘可不好坐的这么高。”
话虽这么说,手却慢慢的背在了身后,而他身边的两个随从也慢慢的往两边靠拢。
“误会么?我看梁八叔不是挺高兴的么?这么费尽心力杀我,总有点缘故吧?我倒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梁八叔了。”白绮罗突然就抬手,一只勃朗宁瞬间上膛:“刚才的爆~炸声是不是很爽快啊?”
她若有似无的笑,继续说:“不知道,那个好听还是枪声好听呢?”
她突然就扣动扳机……砰!
一枪顺着梁八叔的头顶擦过,近在咫尺。
他的两个副官立刻掏枪,只是还不待动作,枪声再次响起,很迅速的两枪,皆是打在右手,梁八叔的两个随从瞬间枪落地。
只是这两枪并不是白绮罗动手,反而是从相反的方向打过来。
梁八叔颤抖着看向另一侧,就见冯骁坐在那里,他扬了扬手上的勃朗宁,微笑:“八叔,您的副官不行啊!”
梁八叔这下子终于明白自己中计了,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却也不能停下,若是留下他们,更是完蛋。
“你们两个小混蛋!”
他很迅速的向白绮罗扣动扳机,只是她早已经有所防备,她奋力一跃,从两米多高的墙壁上一跃而下,梁八叔一枪打偏,还不待打第二枪,就看白绮罗再次对他开枪。
只是又没打中,子弹擦过他的手臂,落在车子上。
白绮罗继续动作,“砰砰砰!”
枪枪不中,但是却每一次都擦过他的身体,他瘫软在地,屁滚尿流,而他也终于明白,白绮罗不是打不中,而是故意打不中。她是成心吓唬他!
这么近的距离,打中不奇怪,枪枪都打不中才是真高手。
两个副官虽然拿不了枪,但是却奔着白绮罗而来,白绮罗一个扫堂腿就干倒一个,她旋身就是一拳,拳拳到肉,两人很快就落了下风,也不过那么一会儿这就成了白绮罗的单方面击打。直到两个人动都动不了。
白绮罗站在梁八叔面前,笑了出来:“你的人,不是很行啊!”
梁八叔抬手举枪,只是还没等举起,就被白绮罗一脚踹开。
她冷冷的看着梁八叔,笑着问:“梁八叔啊,我看你一点都没有认清楚形势。”
梁八叔恍惚想到什么,他猛然间抬头一看,就见城墙全是黑衣人:“这………………”
白绮罗相当开心:“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有小仙女问起防盗的问题,我大概解释一下。
我设定的防盗比例是百分之五十,就是我一共v了10章,你其实买5章就能看见我的最近更新。如果是买到了比例还看不见,可能就是晋江抽了,换网页版试试看,或者稍微等一等。我时速一千,写一张真的需要很久很久,还是希望大家尽量支持正版,爱你们!也谢谢侯狸扔了1个地雷。
by一只努力ing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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