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费渊和乔桑的婚礼日期确定下来的费季十分不解,不明白外公怎么会同意让费渊娶乔桑,还没等他有别的动作,就被秦老爷子派过来的人直接带去了英国,把护照和所有证件都扣押了,归期未定,看费渊高兴。
毕竟之前费渊就已经警告过费季,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为了照顾乔桑的电影拍摄,费渊把婚礼日期定在了电影拍摄结束之后,也就是三个月后,他也有足够的时间交给婚礼策划公司策划一个完美而又盛大的婚礼。
在乔桑的建议下,费渊省略了订婚仪式。
乔桑并没有从秦悦的别墅里搬出来,因为费渊已经把那栋别墅从秦悦那里买走然后过户给了乔桑。
乔桑在和费渊结婚前,就已经获得了一份价值一个亿的电影合约,一栋价值三千万的香山别墅。
见父母的环节也异常顺利。
只是之后乔桑嫁了个大老板的消息很快就散播出去,到后来,以讹传讹,直接把费渊的形象扭曲成了比“乔桑”父亲年纪还大和原配离婚还有一个小孩儿的暴发户。
这个消息在“乔桑”以前的同学群里也广为流传,一群爱慕“乔桑”的男同学在群里都痛心疾首的表示没想到乔桑也这么“堕落”,不少女同学都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乔桑”从小到大都喜欢搞男女区别待遇那一套,所以女生圈子基本上都对她有意见,虽然乔桑嫁了个有钱人,但是那是个比她爸年纪还大的老男人,还结过婚有小孩儿了,想想都觉得开心。
所以当当天婚礼的照片被传到国内被媒体发到网上的时候,之前幸灾乐祸等着看乔桑笑话的人们全都沉默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乔桑那部电影签了三个月的档期,但实际上,两个多月就拍摄结束了。
费渊每个月都会来剧组看她,所以剧组的同事都知道乔桑有一个年轻又多金的男朋友,后来经过费渊亲自辟谣,表示并不是男朋友,而是未婚夫。
费渊每次来,如果乔桑在拍戏,他都会耐心的在片场等,有时一等就是一整天,乔桑总担心他会无聊,但实际上,他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乔桑,因为热爱,所以全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费渊也是剧组工作人员最期待过来探班的人,第一次来探班,他给全剧组上下的工作人员都送了价值不菲的礼盒,之前剧组都在传乔桑是靠金主带资进组来的,但是都没想到乔桑的“金主”这么年轻英俊,费渊之后的每次探班都会请剧组上下吃饭、或者是请大家喝咖啡、奶茶饮料,拜托大家对乔桑多加关照,秀足了恩爱。
因为来的很勤,也常常被剧组人笑称是乔桑的后援会会长,费渊并不在意,反倒还挺喜欢这个称呼,费渊把乔桑盯得那么紧,又秀足了恩爱,也让剧组一些对乔桑有另类企图的男演员打消了念头。
而乔桑也用她的演技为自己证明,虽然是带资进组,但是她本身的实力也完全能够胜任这个角色。
在剧组度过了充实的两个多月后,乔桑就开始为婚礼做准备,有过一次经验的乔桑在整个过程中显得十分淡定,甚至还能提出一些细节上的建议。
乔桑没有被要求签任何婚前财产公证的文件,这代表着婚后,她将共有费渊所拥有的所有财富。虽然秦老爷子认为这有些冒险,但是在费渊的坚持下,他也没再进一步的表示什么。
婚礼如期在英国一个教堂里举行。
当天所有宾客的机票食宿全包。
秦楚也出现在了婚礼上,但不是以伴郎的身份,而是普通宾客。他在乔桑化妆的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因为负责给乔桑化妆的都是国外的造型团队,所以秦楚也不担心两人的话被别人听去,给乔桑带来麻烦,他斜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的看着乔桑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嫁进豪门。”
乔桑并没有介意秦楚语气是否真诚,笑了笑说:“谢谢。”
沉默了一会儿,秦楚忍不住说:“我真没想到费渊居然会那么快就娶你。”
他以为他还有机会。
订婚宴那天晚上,看到乔桑扑进费渊的怀里,秦楚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等到他看清自己的内心,等来的却是费渊和乔桑的婚讯。
从费季那儿得知费渊和乔桑的婚讯的时候他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于是指使费季把他整理好的乔桑的“黑历史”全都寄给了秦老爷子,寄望于秦老爷子会反对乔桑嫁给费渊,但没想到,反而是费季被送去了英国。之后费渊投资一个亿就是为了给乔桑一个电影女二号的事也在圈子里广为流传,他不死心,还去剧组找过她一次,只是还没有靠近她,就看到了正在等她的费渊。
他们旁若无人的牵手,拥抱,像是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还是找机会见了乔桑一次。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对费渊的真心,乔桑看他的眼神像是已经看穿他的内心,她说自己很喜欢费渊,和金钱无关。
那天晚上,他让乔桑请他吃了一顿饭。
再见就是今天乔桑和费渊的婚礼了。
秦楚记得乔桑还欠他一顿饭,但他会让她永远欠着了。
费季当天不得不强颜欢笑的给费渊当伴郎,这个伴郎他是不想当的,但是秦老爷子说了,必须要他的态度,如果不当这个伴郎,那就在这里给他养老,等他死了再送他回国,费季看着精神矍铄一看就能长命百岁的秦老爷子,不得不选择当这个伴郎,而且还不情不愿的在秦老爷子严厉的目光中,对着乔桑叫到:“大嫂。”
他到现在还没想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乔桑怎么就成了他的大嫂呢?
乔桑没有给他难堪,只是浅浅一笑。
费季忽略掉自己心里的那丝嫉妒,继续摆臭脸给她看。
当天晚上秦老爷子坐镇,那些想要灌费渊酒的人看着秦老爷子的脸色都不敢了,意思意思就算了,所以回到两人在秦老爷子安排的婚房里,费渊还很清醒。
他一边吻着乔桑,一边耐心的一颗一颗把自己的衬衫扣子解开,解到一半,耐心就消耗殆尽,呼吸和手上的动作都变得不稳起来,乔桑礼服后面的拉链被他拆礼物般拉开,他无比渴望着的身体完美在他眼前绽放开,他呼吸不由一窒,气息逐渐紊乱急促,越发热烈的吻着乔桑,温柔的把她推倒在床上,随即自己覆上去,再度缠绵的吻住她。
费渊紧紧抱着乔桑,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温和俊美的脸上因为沾染上**而多了几分风流魅惑。
为了让乔桑有一个完美的体验,他在此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包括什么样的姿势能够让她获得更加愉悦的体验,又比如,第一次性经验的男性应该怎么做才不会太快结束。
一开始,他还小心翼翼十分紧张,努力思考着步骤,但是很快,尝到女孩儿甜美滋味的费渊就把这些东西全都抛到了脑后,根本无暇思考,只凭借本能在乔桑身上体验着他从未经历过的人间极乐。
那种和自己心爱的人灵肉合一的感觉让他满足的想要叹息,却依旧凭借着本能想要索取更多,一遍又一遍的疼她到骨子里,恨不得把她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费渊属于埋头苦干型。
除了一开始询问乔桑的感受外,全程没有再说话,只是偶尔因为那刻骨的快感而不可遏制的溢出呻吟,在乔桑软声拒绝他无度的索爱时低哑着声音温柔的哄着她。
费渊太在意乔桑的感受,在乔桑眼睛开始泛累并且娇声喊痛的时候就忍住了自己还想再来一次的**。把乔桑从床上抱下去,走进了浴室,抱着她一起躺进了浴缸里温热的水里。
一丝不苟的把乔桑的身体清理干净,把她抱到床上,又拿吹风机给她把头发吹干,抱着她躺进被子里,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头吻了吻累到睁不开眼的乔桑的眼睛,温柔的低声轻喃:“我爱你。”
乔桑在他怀里拱了拱,把自己更贴近他,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我也爱你。”
她闭着眼,在心里跟费渊告别。
费渊微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
她喜欢他,但还不到爱。
他自私的把她合法的禁锢在自己身边,烙印上他的名字。
这样他就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等她爱他。
***
“没想到她的命那么大,我明明已经看见她被淹死了。”
“我说过,不要对她动手,一旦暴露,只会让如今的境地变得更加危险。”
男子悲愤:“殿下何等尊贵,岂能容这卑贱女子对殿下如此侮辱?若先皇尚在,这心肠狠毒的女子该被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父皇已经不在了。”那尚有些稚嫩的声音带着几丝尝尽世间艰难的冰冷:“勾践卧薪尝胆,韩信能忍胯下之辱,难道我就不能忍这小小的皮肉之苦?”
“殿下……”
稚嫩而又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威严:“好了。你退下吧,若是叫那人醒了见到你。再下手,怕是真的要叫人起疑了。”
“是,殿下,奴才先走了。”
……
乔桑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无比的虚弱,仿佛自己刚从濒死的状态中救回来,很冷,仿佛正睡在冰块上,冷的她直哆嗦,但她不敢睁开眼,只觉得心里透心凉。
她听到门外的人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听刚才的声音,似乎还是个孩子。
但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孩子。
她听到那人叫他——殿下。
她能感觉到他正站在旁边,冰冷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
乔桑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刚才紧绷的肌肉也悄然放松了,不能露出一点破绽来。
然后一只小手放到了她的手臂上,轻轻地推了推她:“乔桑姑姑——”
乔桑依旧没有反应,只是闭着眼躺着。
那男孩儿却锲而不舍的推她。
乔桑没有立刻睁开眼,而是张了张嘴,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无意义的声音,随即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乔桑姑姑,你终于醒啦!”男孩儿惊喜的叫道。
乔桑眼神呆滞的移动,然后落在男孩儿的脸上,对上了一双泪光盈盈却满是喜意的眼睛。
演技派——
完全是可以被提名奥斯卡的水平。
看起来最多十一二岁的男孩儿十分瘦弱,穿着不合身的衣袍,头发却梳的一丝不苟——
等等。
他的头发。
乔桑的瞳孔骤然紧缩起来。
乔桑躺在床上,呆滞的目光在这间屋子里扫视了一周,纸糊的窗,木做的门,木桌子木板凳,桌上的茶盘,倒扣的茶杯,木质的烛台,和就站在她面前穿着古代服饰,梳着古代发髻的男孩儿,感觉遍体生寒。
她被系统送到了古代。
“姑姑?”男孩儿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我……”乔桑刚要说话,就听到脑子里那道熟悉的永远冰冷而又机械的声音响起:“攻略目标已出现。”
乔桑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看向男孩儿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惊恐。祁熠而与此同时,乔桑脸上这个惊恐的表情让男孩儿脸上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凝固了,那双黑魆魆的眼睛里极快的闪过了一丝杀意。
乔桑只觉得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乔桑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情形有些尴尬。
男孩儿手里拿着枕头,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像是在犹豫到底杀不杀她,然后和她毫无预兆睁开的眼对了个正着,心思深沉的小小少年脸上第一次流露出被吓了一跳的表情。
乔桑的心情诡异的很平静:“你想用这个枕头捂死我?”
小少年眼睛一眨,瞬间又变成了胆小甚微的小男孩儿,但由于乔桑此时的表情太过于平静,说话的语气也太过平淡导致他惊疑之下表情有些僵硬:“姑姑您说什么呢?我只是怕你睡那个枕头不舒服,特地给你换的我的枕头。”
他说着,靠近了,表情谦卑的撑起她的脑袋,把她脑袋底下那个硬邦邦的枕头拖了出来,把他手里的枕头给她垫了下去,又小心翼翼的把她的脑袋放下去。
他脸上带了丝讨好,小心翼翼的问她:“姑姑,这样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如果不是听到了先前他和那个神秘男人的对话,她几乎都要被他骗过去了。
乔桑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是什么让他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又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姑姑,药已经凉了,我再去给你热一热,你再躺一会儿,等会儿就可以喝了。”
小少年一边说着,一边还伸手把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掖了掖,全然不像是刚才那个拿着枕头想要捂死她的模样,掖好被子他就走了,乔桑没有叫住他,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接收原主的记忆。
乔桑现在所处的年代如果按照她的世界的历史是不存在的。
大源。
国姓祁。
“乔桑”原本也算是个官小姐,父亲是个京官,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只不过她是庶出,母亲是小门小户出身,是父亲的第三房小妾,她上头还有一个嫡出的哥哥和一个嫡出的姐姐,两个庶出的妹妹,母亲不受宠,她自然也不受宠,也不受重视。
她今年十六岁。
两年前,“乔桑”十四岁及笄,大源的先皇忽然重病不起,当时先皇年事已高,一直迷信道术,因为道士给他练了丹吃了药,才在六十岁高龄有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废太子祁熠。至此后就一直深信不疑,常年炼丹吃药。
供奉的道士说要供奉十个童女进宫,还要特别的时辰,好巧不巧,“乔桑”的嫡出姐姐就是那个时辰的生人,于是就被选中了,嫡出的大小姐乔薰儿比乔桑只早一日出生,是正房太太的心头宝,也因为美丽聪慧端庄大方颇得父亲喜爱。
正房太太舍不得自己的女儿,但是却舍得别人的女儿,于是花言巧语诱哄了头脑简单渴望得到重视的“乔桑”,顶替了自己的女儿进了宫,也不知道“乔桑”运气好还是不好,进宫当晚,先皇驾崩。
那时的十七王爷,如今的摄政王起兵造反,拥前太子之子祁霄继位。
并拿出了太祖遗诏,使当年先皇篡夺皇位的真相大白天下。
而当时作为先皇唯一子嗣的太子祁熠被废,年仅十岁的前太子之子祁霄继位,成为新皇,十七王爷为摄政王,把持朝政。
而当时被哄骗入宫的“乔桑”,因为在宫中当值受罚,被罚到了囚禁废太子的宫殿,负责照顾废太子。因她心高气傲,又受了正房太太哄骗以为是来宫里当娘娘享福的,而且也是为家里争光,现在却落得这样的境地,吃不饱穿不暖,日渐把怨气撒在了年幼的废太子身上,饿肚子是小事,要是惹她生气,还要受她虐待殴打。
乔桑无法想象,那个先皇唯一的子嗣,被当成先皇眼珠子,身份尊贵,自小锦衣玉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长大的小太子,是怎么忍受这一切的。乔桑也不知道原主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女,本该天真烂漫,又是扭曲成什么样,才会变得那么怨毒,她的结局是被人按进离这里不远的湖中淹死,也是死有余辜。
只是却不想,她却进了她的身体,代替她活了下来,要承受她犯下的罪孽造成的后果,还要攻略那还是个孩子的小太子。
她又不是变态!
就在此时,小太子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小心翼翼的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废太子祁熠,今年已经十三岁,已经是个小少年,可是此时看起来,瘦弱的像是个十岁男童。
他走过来,仰着脸对她讨好的笑笑:“姑姑,药热好了,趁热喝了吧。”
这样的笑脸后面,蕴含着多少对“乔桑”的恨意?
乔桑有些暗暗心惊,却没有了之前的害怕,只有心疼。
“谢谢。”她看着小太子轻声说,然后在小太子因为太过震惊而隐藏不住的惊讶目光中双手端过他手里的药,闭着眼,仰着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真要有毒,最好直接把她毒死。
然后乔桑被苦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苦——”
好不容易才适应口腔里那股浓重的苦味,顺手把碗递给他,小太子就把碗接了过去。
乔桑看了看他,忽然抬起手。
小太子立刻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但是却不敢躲,只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等着“乔桑”的施暴。因为乔桑知道,像往日,“乔桑”打他的时候如果他躲了,只会让“乔桑”更加暴怒,然后他会迎来更加严重的殴打。他的眼睛也不敢看她,不能让她看到他眼神里的杀意和恨意,一开始他还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往往会遭到更加恶劣的对待,于是他学会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用温顺来伪装自己,他那双漂亮幽黑的眼眸微微垂着,安静的看着地面,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乔桑”随时随地毫无理由的虐待。
乔桑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缓缓地落在他的头顶,温柔的、轻轻拍了拍。
小太子捧着碗,僵立在那里,半晌,才抬起眼看她,一双漂亮极了的黑眸中带着掩饰不住的不解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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