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走着突然自言自语:“前几天听我朋友说新闻,说中海有个老军医祖传秘方很神奇。”
“老军医?”何保红心头一跳,他吃了一段时间的草药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现在正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得那种病,现在听洛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耳朵连忙竖了起来。
“老军医?”洪中华常年生活在国外,自然对那些包治性病的“军医”不是很了解,“有什么神奇的?”
“那个军医是我朋友的一个远亲。”洛雨一脸的神秘,“前段时间听说他那儿去了个怪人,看上去像个知识分子,居然得了那种病。”
听洛雨这么说,洪中华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这是什么意思,我没觉得哪儿神奇呀。”
洛雨看了眼何保红,见他一副很正经的样子,但是很明显在偷听,洛雨心地嘿嘿直笑,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神奇的就是,老军医说那个病人的病他居然没办法治好,那人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其实已经病入膏肓,随时都有可能去见如来。”说到这里洛雨很是遗憾:“不知道他信不信如来,要知道信如来成佛,信春哥原地满状态复活。”
何保红脑子里嗡地一响,整个胸膛冰凉一片,声音都变了调:“不是说他包治的吗?他就不怕病人去找他?”
洛雨看看天:“我朋友说那位军医因为治不好这个病,心情抑郁难当,然后就死了。”
“死了?”不仅何保红吃了一惊,洪中华反应也不小。
“你反应这么强烈干嘛?”洛雨鄙视地看了眼洪中华。然后似笑非笑朝何保红说:“主任我们什么时候到起点啊。”这时候几个人已经走到海滩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距离那个小湾差不多300米,洛雨一路上都在注意水域的变化,对一个有些人造礁石的地方他稍微留意一下。
何保红现在心里只想着自己那件事情,现在被洛雨点出来,居然又开始觉得有点痒了,虽然一再对自己说这只是错觉,但是越想越痒,恨不得用手去挠几下。
“何主任,就这里了。”洪中华没注意何保红的变化,叫了他一声。
“哦哦。”何保红现在希望这两个人赶紧下水,自己好用手抓抓,实在是痒得受不了,“从这里下水,绕过那片人造海礁,再然后从游客的那片水域游过到海湾就结束,总路程是……”
“320米。”洪中华接上。
看看洪中华自信满满的样子,洛雨哼了声,距离算得这么准,真是难为他大热天先来探路了。
“准备。”何保红发号施令,他已经在盘算着明天一早就回中海去看看那个老军医是不是真走了。
终点那儿王学录拿着高倍望远镜看着那三个人,望远镜里出现洛雨无所谓的样子,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手伸进裤袋按下了手机的通话键。
海礁背后两个渔民模样的人正蹲在溶洞里抽烟,其中一个手机哗啦啦响了起来。
“起来,他们开始了。”一个人站起来,然后让同伴往自己身上装上一个像鱼鳍一样的东西,“过会儿记得装得像一点,那个人可是给了不少钱。”
“嗯,知道。”同伴又从洞里提出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暗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我为了装得像一点,特意杀了村口那只大黄狗,把血全接下来了。”
两个人影鬼鬼祟祟下了水,王学录得意地笑着:“洛雨,你不会吓得尿裤子吧。”
这个装鲨鱼吓人的主意要是被洛雨提前知道了,他一定会笑掉大牙:“哥当年在亚马逊训练的时候和鳄鱼在泥塘里打过滚,哥那年才15岁。”
“扑通扑通”两声,洛雨和洪中华先后入水往目的地游去,一看到两个人下了水,何保红迫不及待把手伸进裤子里狠狠抓了几把。
洪中华还是有点实力的,洛雨用了一半的实力和他并驾齐驱,洪中华之前听王学录说过他在军训时候输给洛雨的事情,所以他也没小瞧洛雨,现在见洛雨没有被自己甩掉,心里也有点吃惊。
“不过这也没关系,到前面海礁那儿再哭吧。”前面那片海礁他之前观察过了,距离海滩上的游客人群比较远,就算大声呼喊也不会有人注意,所以他想在那儿让洛雨吃点苦头。
两个人几乎同时靠近了海礁,洛雨脑海里浮现出之前观察过的地形,绕过海礁就是很普通大海,一路冲刺就可以了,凭着直觉洛雨猜洪中华一定会在这儿搞鬼,于是他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落后洪中华大概一个身位。
突然不远处响起凄厉的惨叫:“救命啊!救命啊!鲨鱼!”那叫声夹在海浪的声音里,听上去更是恐怖无比。
洛雨转头望去,湛蓝色的水面上猛地出现一个鲨鱼才有的三角形鱼鳍,一个渔民模样的人正在那儿拼命挣扎,人在海面忽上忽下,暗红色的一片站在海面蔓延开来。
“洛雨你快走,小心鲨鱼。”洪中华大义凛然,“我去救那个人。”洪中华主意是洛雨一走,他就继续比赛,然后到了终点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洛雨,你输了就输了,为什么还要说出有鲨鱼这样的谎话呢?”连最后要说的话他都已经想好了。
洛雨朝那个方向又望了望,海面平静,只有一个人在那儿不停挣扎,而鲨鱼一直只有一个鱼鳍。
“天哪。”洛雨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阿诗玛老师,我不是白痴,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来捉弄我,我原本还以为你们是在这儿安排了几名拿着狙击枪的杀手呢。”
“老师小心!”洛雨无奈之下只得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会带上百万大军来救你的。”说完就从洪中华身边游过。
见洛雨要走,洪中华正为自己计划得逞而得意,突然只觉得腰上一麻,两条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遭了!”洪中华呛了一口水,两条手臂虽然拼命划着,但是身子依旧往下沉去。
腰部以下颈椎骨软骨遭受重击,人的下半身可能会导致暂时的麻痹,这也是许多人因意外被撞了一下后大小便失禁的原因,不过海水凉凉,洪中华有没有流出点什么洛雨就不知道了。
“救命……”无奈之下洪中华只得开口呼救,这一不小心又呛进去几口水,海水又咸又涩,几滴水呛进了气管,洪中华剧烈咳嗽起来,咕嘟咕嘟灌着海水消失在海面。
洛雨就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依旧在呼救的渔民,摇摇头:“这戏演得太假了,鲨鱼的话你至少也要像斯皮尔伯格拍《大白鲨》的时候用塑料泡沫做个模型吧。”
估算了下时间,洪中华沉下去也有几十秒了,洛雨一个猛子扎下去朝洪中华快速潜去。
水底的洪中华长发飘散像水草一样纠结在一起,用手卡住自己的嗓子努力挣扎,只可惜他两腿没一点知觉,动都动不了。
心底正绝望的时候看到洛雨朝自己游来,洪中华连忙招着双臂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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