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青山给张健康缝合好伤口,魏洪国确定张健康没有事以后,也起身告辞。
黄恩全看着身上捆着纱布的张健康,自责的说道:“健康,对不起!”
张健康这个时候已经缓了过来,因为失血过多,嘴唇有些发白,憨笑着说道:“全哥儿,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要你来保护我。”黄恩全说道。
黄恩全一开始其实不怎么喜欢张健康,不过张健康这个人很简单,有时候别人不喜欢他,他也不怎么看得出去,只知道一个劲对别人好。
黄恩全这个人又是外冷内热,虽然经常逗张健康,但张健康对他好,他还是记在心里的。
他一直以为,张健康是被保护的那个人,他是保护张健康的人。
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张健康护住了他。
这让黄恩全心里非常的自责、难过。
张健康憨憨的笑着:“我比你壮,我保护你。”
黄恩全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好!”
张谦修看得出来,黄恩全现在是真把张健康当成朋友,甚至是兄弟了。
葛青山说道:“健康的伤不是很重,看着唬人,他比较厚实,没有伤到筋骨,我给开点祛疤的药,只要别动不动就伤口裂开,以后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
听到这话,张谦修有些尴尬,他腰上的伤就留疤了,还好葛青山医术好,疤不是很明显。
不过张健康的伤没有大碍,也让张谦修松了一大口气。
“师傅,那以后白天健康就让他在你这里。”张谦修说道。
葛青山微微颔首:“行!”
“修哥儿,我没事,我去帮你干活。嘿嘿……”张健康这时候已经缓过来了,要不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以及身上那捆着的白布,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受了伤。
张谦修看着张健康,微笑着说道:“健康,你身上有伤,这几天就别回去了,我给你找个地方住,你就在县城养伤好不好?”
张健康愣了一下,问道:“修哥儿,那我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不回去,我妈妈肯定担心的。”
黄恩全随口说道:“你妈妈傻,我回去跟她……”
黄恩全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健康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有些不高兴的打断黄恩全的话:“全哥儿,我妈妈不傻,你不能这么说她。”
张健康向来都是憨憨的,别人说他傻,他也笑,别人让他干活他也笑着去干活,可黄恩全说到他妈妈的时候,张健康却有下炸毛了。
黄恩全顿时有些尴尬,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健康,对不起,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
张健康倒也“大度”,点头说道:“嗯,我不生你的气了,不过全哥儿你以后不能说我妈妈傻了。”
“保证不说了!”黄恩全连连点头:“以后我再说就自己打自己嘴巴。”
“不用你自己打自己,你不说我妈妈就好了。”张健康说道。
黄恩全就差举手发誓,一再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说话。
张谦修见张健康消气,开口说道:“健康,你身上有伤,你回去的话,你妈妈肯定担心,我们先让恩全哥回去跟你爸妈说,你在县城要帮忙干活,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回去跟他们说,也免得你妈妈担心,是不是?”
张健康对他母亲还是非常在意的,想到自己出一点点血母亲都要急的哭,顿时觉得张谦修说的很有道理:“那听修哥儿的。”
今天不再继续营业,但店里还是要去打扫一下。
留下张兰梅做饭,张健康留下来休息。
张谦修和黄恩全去店里打扫,刚出门不远,遇到急匆匆回来的刘彪。
刘彪在市场听到店里出事,也是吓了一跳。
“张老板,听说健康受伤了?没事吧?”刘彪看到的张谦修就赶紧问道。
张谦修说道:“没事,我们先去店里打扫一下,刘哥,从明天开始,送货你们两个人一起,免得出事,恩全哥这几天尽量在店里。”
刘彪不知道什么事,但张谦修考虑的周到,他心里也安心一些:“好嘞!”
到了市场,经过曹有福店面的时候,曹有福看到张谦修进来,就赶紧躲,不敢和张谦修碰面。
曹有福这个怂样,张谦修到觉得魏洪国说的很有道理,曹有福应该是没有这胆量找人来滋事。
经过范毅通店面的时候,范毅通居然走了出来,掏出一包红塔山,给张谦修三人发烟。
张谦修心里其实很怀疑范毅通,去进米的时候,金桂山曾经就说过,范毅通这人很黑心,魏洪国那意思们也觉得范毅通很有可能。
不过,张谦修心里虽然怀疑,这个时候他也想听听范毅通想说什么,接过烟,没有吭声。
刘彪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张谦修都接烟了,他自然也就接了过来。
黄恩全接烟的时候,板着一张脸,范毅通也没有在意。
“张老板,我能单独和您聊两句吗?”范毅通一副笑脸说道。
张谦修对刘彪、黄恩全说道:“恩全哥、刘哥,你们先去打扫一下店里,撒出来的米就别要了。”
两个人应着,转身离开。
“范老板,你想说什么?”张谦修说完,自己点上烟。
范毅通说道:“张老板,你是一个厉害人物,我佩服。”
“范老板,你把我叫住,不会就想跟我说这样的废话吧?”张谦修现在心里对范毅通其实没有什么好感,说话自然也就没有多好听。
范毅通有些尴尬,说道:“张老板,你是不是怀疑今天的事,是我让人干的?”
听到这话,张谦修微微皱眉:“范老板,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这是想跟我承认是你干的,还是想给我提供一些线索?”
“而且……听范老板这话,你知道的不少啊!”
一般来说,外人不可能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张谦修他们在外面惹了什么人呢?
换了一般普通人,或者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人,不可能会有范毅通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曹有福没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李光达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们更多的是害怕!
范毅通沉默了一下,说道:“张老板,我跟你说实话,之前李光达找人堵你的事情,是我在背后帮忙运作的,要不然就李光达那样,他不可能找到几个靠谱的。”
“我跟曹有福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道理,让他去鼓动李光达;李光达找人的时候,我又帮忙提前联系了。”
“那事的结果,我也清楚,我特意请方子祥吃了饭。”
“但从那事以后,我就知道,我们这几个人,绑在一起,也不是张老板的对手。”
“张老板,这个事情,我绝对没有做任何的手脚,如果因为之前的事情您生气的话,我可以摆一桌,给您赔礼道歉。”
“其实,我还在琢磨着,想跟您合作,可这事一出,我也不好去找您说合作的事,今天叫住您说这些话,也是无奈之举。”
张谦修深深的看了范毅通一眼,范毅通倒是一副我很坦白,我说的都是真的样子,眼睛也没有闪躲。
不过,张谦修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范毅通:“范老板,我早就听说你是一个厉害人物,不管这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之前,不管其他两家怎么闹,范毅通都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如果不是金桂山说了,张谦修根本就没有想到,范毅通居然会是一个厉害人物。
而且范毅通能和方子祥吃饭,他的人际关系肯定也不一般。
方子祥是陶利军的左右手,在TJ县的道上,敢和方子祥叫板的,也没有几个了。
范毅通苦笑,说道:“张老板,我其实还是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这个事情,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义不容辞。”
“好啊!”张谦修把手里的烟头丢掉:“我还要会店里看看,先不和范老板聊了。”
“那张老板先忙!”
张谦修回到店里,黄恩全和刘彪两个人正在打扫,不过黄恩全明显就是有些意难平,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刘彪一边把地上的米给收集起来,一边劝。
黄恩全看到张谦修回来,立刻说道:“修哥,刚才你和魏队长不是说了,这个事不是有可能就是那个范毅通做的吗?”
“我看这个人就是心思深沉,这时候假惺惺跑来献媚了。”
“不要相信他说的话,我们自己查,要发现是他做的,我拿把刀把他也给捅了。”
刘彪劝道:“恩全,你这也二十多岁了,怎么说小孩子话,这个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就算真是那个范老板做的,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你要是出了一点事情,你家里人怎么办?你让张老板怎么办?”
张谦修要说道:“恩全哥,你这脾气改一改,你给范毅通摆脸色没有关系,但不要乱来。”
黄恩全见刘彪和张谦修都劝自己,心里虽然憋火,但也只能点头:“我知道,不过我们一定不能让健康就这样白白挨刀。”
张谦修早就说过,会给张健康报仇的:“放心吧!这个事情,我会想办法弄清楚的,把地搞清楚,等会刘哥你就先回去,恩全哥你给集市上的人带货回去,我去买些东西,你给健康家带过去,就说健康要在县城待一个星期才回去。”
一个星期后,张健康身上的伤不会痊愈,干活肯定干不了,但也能好的差不多,拆线是没有问题了。
“好!”黄恩全应了一声。
张谦修去市场买了几斤肉,又买了一些面包和水果,农村水果主要就是自己种的,买水果的很少,除非有好事或者过年过节。
回到店铺,张谦修把这些东西分成四份,刘彪一份,黄恩全一份,张健康家一份,顺便让黄恩全给父母带一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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