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怡卿看着慕平公主神色不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讳莫如深地瞥了一眼姬怆后,不情愿地请辞:
“今日是臣妇冲撞了公主,请皇上、公主恕罪,府上还有事,臣妇先行告退。”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直走到莲池拐角处还能听到身后慕平公主肆意的笑声。
“没规矩,是该降罪,王爷平日里也该好好让她学学规矩,祸从口出,王妃这般无礼,以后如何融入京都的贵人圈里。”
慕平公主半讽半嘲,一个野丫头而已,还想与她斗。
彭怡卿脚步一滞,正想听听姬怆如何回答,只不过等了许久都未曾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心里一气,把袖摆甩得猎猎作响。
回到府上,正要进门,却看到小白同大白在院里嬉闹。
小白与她似有心灵感应,主子不开心,它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身边献媚。
彭怡卿正心烦着,不欲理会它,敷衍的秃噜两下它的头便没再有动作。
小白很是失落,大白见状,抬起虎爪子挠它的背以示安抚。
一虎一熊猫围着彭怡卿团团转,彭怡卿看着好笑,蹲下来同它们一块儿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主人今日不开心,定是你家主子惹着她了!”小白伸出胖爪就要往大白脸上抓。
大白动作矫健,轻易躲了过去,委屈的望着夫人,道:“这与我有何关系?”
“当然有!谁让他是你主子!”小白干瞪着对面的白虎。
大白心里纳闷着,却也无可奈何。
眼看两只白团子都要互掐起来了,彭怡卿一手一个将它们拎到台阶上坐下,语重心长地小训一番,训完才想到大白既是姬怆的宠物,跟了他许久,定知道许多他小时候的事情
彭怡卿顿时一个激灵,边顺着大白身上的短毛边问:“大白知不知道那慕平公主和你家将军有何渊源?”
“不知。”大白很老实。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何时认识的?”彭怡卿不甘心。
大白略加思索,猫在她脚边摇头,“我极少看到主子同姑娘说话往来,自是不知他们何时认识的。”
这话说得很是中肯,大白拍着胸脯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虽未打听到想知道的,彭怡卿意外的没有郁闷,反而有丝说不出的……喜悦?适才这呆虎也说了姬怆不常与姑娘有交情,这点让她心里倍感欣慰。
彭怡卿满意的捏了捏大白的脸蛋子,“行,去吧,跟小白一块儿玩去。”
于是一熊一虎又在院子里的草坪上打滚撒欢,玩得不亦乐乎。
姬怆回到府内看的景象便是两只宠物在院里撒泼,巡视一番后不见她的身影,心里不由一紧,径直掠过两只宠物直接往屋里走去。
今日在御花园里她受了委屈,现下定是不愿意见人的,姬怆却不想理会太多,大手一伸便将门给推开。
一颗心也随之放下,还好媳妇儿没锁门。
“还知道回来?”
略充斥着嗔怪意味的话语声自里间传来,彭怡卿正襟危坐着,表情冷冷地打量着刚进屋的男人。
她没有像平日那样为自己宽衣,姬怆忽有些不习惯,也没来得及更衣,走到她身边声音低低的说:“今日公主言行的确不妥。”
“你就打算跟我说这个?”
彭怡卿别过头去不吃他这一套,上回他劝她莫要在意,她心里不快却未放在心上,这回不一样,试问有哪个妇人能忍得了丈夫胳膊肘往外拐的行径?
姬怆看她气鼓鼓的模样,只能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她到底是公主,脾气大些情有可原,况今日皇上在场,他自然是要替公主做主的,你我再如何也无法与其争高下。”
“她是公主,我还是你夫人!她重要还是老婆重要?”
拳头落在他身上时,彭怡卿非但不觉得解气,反而有想上房揭瓦的冲动。
姬怆用手包住她的拳头,紧接着将人按到怀里,脸色依旧没变,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轻缓,“当然是夫人在上。”
彭怡卿磨牙暗想:知道还偏要惹我生气。
常年于战场上厮杀的姬怆不太懂男女之事,却知道怀里这人最重要,夫人生气时他只会如此,故而此刻木讷得搂着她一动不动,连句好话也不知如何说。
片刻后,彭怡卿终于败下阵来,不再挣扎,枕着他的胸口闷闷问:“知道我更重要你为何还处处维护着她,今日我孤立无援,本想着有你站在我这边也就不怕了,谁知你竟也偏向她!”
“我维护她是有原因的。”姬怆诧异她生得七窍玲珑心,竟连这也察觉到了。
彭怡卿顿时僵住,须臾整个人才稍稍放松,心里做足了准备才肯抬头认真的看他。
“什么原因?”
拉着她坐下后,姬怆娓娓道来,“早年前皇帝生母一直未孕,传召太医诊治后才知身子有问题,自那以后喝了许多药依旧不管用……”
皇帝生母时常叹自己未能享做母亲的快乐,随着年岁增长,便越发想要个孩子,彼时姬怆的母亲正诞下一女,皇帝生母羡慕得紧,琢磨了几日终于决定把孩子抱到宫里养。
养了这么些年,当初的女孩儿长大了,成了颇得皇帝宠爱的慕平公主。
彭怡卿唏嘘不已,抓着姬怆的手若有所思,“这么说,慕平公主同你是兄妹关系?”
“正是。”
姬怆捏着她水葱般的手指,笑得意味深长:“论辈分,她应当叫你一声嫂子。”
一时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彭怡卿局促地摸了摸鼻尖,脸上热得要冒火似的,拈酸吃醋这么久,到头来吃醋吃到自家人身上。
“那你上回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反应过来后,她冲他不满嘟囔。
姬怆知她不生气了,脸上多了几分笑意,“你未多问,我自然不好多说,何况这事也算得上皇家秘闻,说出去有何好处?”
想想也是,彭怡卿瘪嘴,难得没反驳。
“既已知道我对她为何好,就别再生气了。”姬怆一想到方才回来时她那句不冷不热的话便心里不舒服。
彭怡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看他态度还算恳切,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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