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海跟景衡的关系不错,对她一直又很照顾,景宁在看到这个消息后是给景衡去了电话,问了他袁海的情况。
景衡说情况不乐观,虽请了律师了,但是不顶用,估计得判刑了。
顿了顿,景衡说:“宁宁,你就别瞎操心这事了,有我就行了,我是能帮就会帮他的,争取让他少判几年。”
景宁点头,末了问他,袁海的公司一直跟他们景家的公司有业务往来,现在袁海公司查封,对他们景家有没有影响。
“放心吧,小股东,没多少影响。”景衡说的轻松,“好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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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早点休息吧,你不是下周三才出差吗?现在才周四,你着急什么?”已经十点了,范尔卧室里的灯还在亮着,李娟端着杯牛奶敲敲虚掩着的门走进去,看范尔把行李箱放在地板上,正坐在床上叠衣服。
范尔看她一眼:“早准备好早安心啊。”
李娟把牛奶递她手里:“好了,明天妈帮你叠,喝完牛奶先睡吧。”
范尔停住叠衣服的动作接过牛奶,仰头一口气喝完reads;。
喝完,把空杯子递了回去。
递过空杯子时,范尔不小心碰到了李娟的手,手指冰凉。
范尔惊了下:“妈,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李娟笑下,很云淡风轻地:“我的手一到冬天就这样啊。”
范尔从小长到大,跟李娟一直租房子住,以前是住城中村,房子老而破旧的不说,关键是交通不是很方便。
在范尔大学毕业进了万瑾集团后,为了方便范尔上下班,她们退了房子搬来了市中心,虽搬到了市中心,但住的还是老而破旧的房子。主要是稍微新点的房子,她们现在还租不起。
她们现在的这个房子六十平,户型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狭小而局促的。
房子虽然老而破旧,但是地理位置好,一个月房租也不便宜,1800元。
这个房子里并没有安装暖气,冬日里冷飕飕的。范尔摸李娟的手,放进衣服里给她暖着,咬唇想了会儿,说:“妈,等出差回来,我找找房子,咱们换个有暖气的吧。”
李娟拒绝了:“不用,左邻右舍的都有暖气,弄得咱们这儿也挺暖和的啊。”
范尔没强求,嗯一声:“那好吧。”
在李娟又叮嘱几句让她早点休息出去后,范尔坐在床上,心思沉重。
她其实没钱换房子的。
她大四实习,还有周六周日零零散散做零工的钱,以及最近这半年的薪水,加起来一共不到四万的存款,随着李娟住院,以及她买了套香奈儿的职业套装后,就没了。
香奈儿的套装自打半个月前买回来后她差不多就天天穿了。每天晚上一回家,她就会小心翼翼的把它脱下来挂进衣橱里。
衣橱上有一面大镜子。范尔透过大镜子看看自己,她这么年轻,22岁的年纪,理应是要穿漂亮的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地的。
而她买香奈儿的衣服,不仅仅是为了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想把自己打扮得神采飞扬,想着跟在梁孝瑾身边的时候,不至于给他丢面子。
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就是想着让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时时刻刻都是闪亮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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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后的天气都不错,每天都是暖意融融,阳光普照大地的。
范尔起床,从卧室出来后,看李娟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放餐桌上了。
豆浆跟油条。
“快点吃吧,我刚买的,吃完快去上班。”李娟说。
李娟是个干净整洁的人,房子虽然老而破旧的,但是家里却被她收拾的很温馨。
桌子上铺着小碎花棉麻桌布,范尔入座,开始吃,吃着,听李娟问她:“尔尔,有支笔吗?我想记账,看看咱们每天的开销reads;。”没钱,就得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但一早上,李娟翻遍家里找了个小笔记本,却愣是没找到笔。
范尔点头:“我包里有,你翻翻看。”说着,指了指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包。
李娟前去翻包,翻来翻去是翻到了一支笔,却也翻到了一盒胃药。
看到胃药,李娟表情很凝重的看范尔:“尔尔,你什么时候有胃病的?”
范尔慌了下,但片刻后恢复了镇定:“不是我的,是我老板的,他有胃病,担心偶尔发作,就让我给他备着了。”
李娟嗯一声,没再说什么。
范尔这药的确是给她那个有胃病的老板梁孝瑾备着的。
但是不是梁孝瑾让她备的,是她自己主动的悄悄的帮他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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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温暖灿烂的日子里,景宁闲着没事一上午都系着围裙呆在阳台整理花花草草做园丁了。
浇浇水,松松土,给花花草草换个盆。
阳关照在她身上,暖烘烘的。
作为一个没多少耐心的人而言,景宁其实不是很喜欢养花养草,没耐心打理。
好在家里的滴水观音,发财树,还有小绿萝都是很好养活的植物,也好在有白姨会帮忙照料。
景宁在给花花草草松了土,换了盆,浇了水,扬着小剪子给小绿萝清剪枯黄的叶子时,白姨突然过来,告诉她说,梁孝瑾的妈妈过来了。
以前梁妈妈过来的时候都是会提前打电话知会的,现在突然过来,景宁愣了下,放下剪子,摘掉系着的围裙到客厅。
孙玉芬过来是顺路给她送燕窝的。
孙玉芬有个朋友今天在城东的喜来登酒店结婚,三婚。昨晚她想着去喜来登路过景宁这里,就顺路把前些日子有人登门拜访梁凯安时送了好多的优质干身的燕窝给拿过来让他们吃了。
孙玉芬还着急参加婚礼呢,景宁走到客厅,俩人没说几句话,她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在孙玉芬走后,景宁想要打电话给梁孝瑾来着,想告诉他他妈妈今上午过来了,送来了燕窝。但是手机握在手里好一会儿,直愣愣的盯着屏幕看着,她就是没播出号码去。末了,她让白姨给梁孝瑾打电话,说这件事。
白姨拨号码时,景宁回到阳台继续给小绿萝修剪枯黄的叶子,却是心不在焉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按理说她不爱梁孝瑾,结婚这三年来,她更是分分钟都想要跟他离婚,不想跟他在一起。现在他提出离婚了,她怎么就有点怕了?
怕的不敢给他打电话说事情,害怕说完,梁孝瑾会补充说,快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也许,是因为那个范尔?她不想麻利的离婚便宜第三者?
她现在怀疑梁孝瑾跟范尔的关系,所以内心深处总有个念头是自己跟梁孝瑾离婚后,梁孝瑾可能会迫不及待的就跟范尔在一起reads;。
景宁仰头看看阳光,阳光刺的她的眼睁不开。
她这么做,算是阴暗自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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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上午在阳台做了一上午的园丁,下午的时候,她开始转移目标到室内,做起了家庭保洁。
她做保洁做的挺认真的,把家里里里外外各个角落都打扫了个遍。
在打扫卧室时,她在床头的小柜子下面发现了个戒指盒子。
蹲身捡起来打开看,是梁孝瑾曾送她的婚戒,她就结婚的时候戴过一次,戴完就放起来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了。
戒指是梁孝瑾给她专门定制的,卡地亚家的。她喜欢简单,梁孝瑾给她定制的就是最简单的款,很细小精致的钻镶边。
现在看看挺漂亮的,景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怎么想的,觉得土而吧唧一点也不好看。
蹲着身把戒指往手上戴一下,大小依旧合适。
虽然三年过去了,她好像还是以前的那个她,没怎么胖也没怎么瘦,也没怎么变老。
但,这个家,却将要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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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好像好久没过的这么忙碌充实了。
上午忙,下午忙,四点多的时候,她在打扫完卫生整理衣帽间的时候看自己最近好像又缺衣服穿了,虽然前几天刚刚跟岳粤去了趟新荷广场,买了堆衣服回来。
从小到大从没为钱发过愁,景宁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败家。想着又缺衣服,景宁是给林娜娜打了个电话过去,问她是不是五点下班,能不能下了班一起去逛街。
林娜娜很爽快的答应了。
景宁开始换衣服,赶去了林娜娜办公地址所在地,位于高新区的万豪广场。
万豪广场算的上是高新区的中心了,热热闹闹的。
林娜娜五点下班,景宁四点半就过来了。把车开到地上停车场,找个靠广场门口的地儿停好后,景宁安静的呆在车里眼睛盯着广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流转动着,搜索着。
一来搜索将要下班的林娜娜的影子。
二来搜索也是将要下班的梁孝瑾的影子。
梁孝瑾的万瑾集团在万豪广场11、12层。
景宁想,她今晚约林娜娜出来,而不是约岳粤,最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她突然想偷偷见下梁孝瑾。
想偷偷看看这个想要跟她离婚的男人,下了班私底下是什么精神状态。
虽然很有可能根本见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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