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干脆地说道:“可以,有样板吗?”
“有,不过在裁缝那里。”
“哪家裁缝?”
吕淑萍说:“不远,就在咱对面哪家。”
至此,王悦已经明白吕淑萍的意思了,她说:“这样,咱抓紧时间,我可能明天就要回省城,要不咱现在去看?”
“好的。”吕淑萍说着,就跟肖毅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盯会儿?”
肖毅说:“时间别太长,一会老白找我有事。”
“几分钟就回来。”
王悦说:“妮子,你就别去了,跟我哥就会儿伴儿,我跟嫂子到对面看一眼就回来。”
田妮不好反对,就点点头说:“快点,我也该回去了。”
王悦跟吕淑萍很快就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肖毅和田妮两个人。
田妮有些闷闷不乐,开始刷手机。
肖毅不知她为何情绪不高,就问道:“你有心事?”
田妮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说:“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情绪不高。”
“有些事我的确情绪不高。”
“什么事,跟我说说,也许我可以帮到你。”
田妮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钟后说:“虽然你能量很大,但却帮不了我。”
肖毅一听,认真地说道:“既然你都承认我能量打,那就没有我帮不了的,说吧,是不是唐红为难你了?”
田妮看着,目光里满是忧郁,她说:“她为难我什么?”
“广告费的事呀——”
田妮的脸扭向窗外,半晌才说:“广告费怎么了?”
“嗨,你装什么傻呀……”
田妮真想说,你才装傻,真正的装傻,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广告费怎么了?”
“我那天从你们台里出来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唐红跟我说报销后,让把钱给她,是不是她把该给你的提成扣下,或者截留?”
田妮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不介意,她怎么做都行,本来这单就是她让给我的。”
“嘿——你倒真好欺负!”
田妮说:“这是我在这件事上,唯一能持的态度,不要说是她,就是任何人我都不会因为几个钱去争的,该我的,自然会给我,不该我的,争竞也没用。”
肖毅看着她,点点头,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道:“这就是你!”
看到他冲她竖大拇指,田妮的心里忽然一酸,说道:“有些事我只要努力去争取过,不负自己的内心,就很好了,不再去奢求其它。”
肖毅看着她,感觉她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忽然明白田妮这话是冲着他来的,但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见他沉默,田妮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悦悦回来你跟她说声,再见。”
田妮说着,不等肖毅说话,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肖毅追她到门口,望着她落寂伤感的背影,竟然感同身受,心说,我跟你何尝不是一样的心境?
这时,白宗俭到了,他将车停在门口。
肖毅出来,跟他说道:“进来稍等会,吕会计和悦悦出去了,马上回来。”
白宗俭下了车,走进屋里说道:“我给汪义民打电话了,他定在滨江酒店,正在往那儿赶?”
“这么说他提前已经来滨海了?”
“什么叫提前来滨海了?他家就在市里。”
“啊,这我可是刚知道。”
“你呀,太不关心小伙计了。”白宗俭戏谑地说道。
“我可配不上你这话,我也是小伙计一枚。”
白宗俭说:“你可不能算小伙计,你是行长助理,据说有希望独当一面。”
“得了,你就别想当然说话了,我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说正事吧,他见我有几个意思?”
白宗俭这才说道:“他没有明说,但我猜测可能跟你们要调人有关。”
“他有什么想法吗?是不是还想进一步?”肖毅问道。
“进一步?你就别寒碜他了,他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就不错了。”
肖毅一怔:“你为什么这么说?”
白宗俭说:“先不说他那水平,就是那么多职工反对他的信,他都让我看过。”
“你看过?”
“看过,那是公开信,几名职工联名写的信,也给了他一份。”
“哦,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
白宗俭说:“是去年下半年的事,那时你还在特定地方享清福呢。”
肖毅一听不由地笑了,说道:“你就损吧。说正事,我也不瞒你,昨天行长还让我找他座谈,这次他真的悬了。”
白宗俭说:“我也感觉到了。”
肖毅说:“所以你要跟我一块给他做工作。”
白宗俭说:“这个是不是行长跟他亲自谈好?”
肖毅心说,崔永安行长都不想亲自谈,还是他提了建议行长才同意亲自谈。
“这个,有可能行长不谈了,或者是别人代替行长来谈。”
“你吗?”白宗俭问道。
肖毅说:“可能,所以今天晚上你要配合我,尽管是非正式的。”
白宗俭说:“非正式的可以,如果正式谈,我建议你不要谈,哪怕副行长跟他谈都行。”
肖毅也感到自己谈有点不合适,毕竟汪义民是分行一把手,就说:“不管谁跟他正式谈,今天我都会先跟他谈,既然他是通过私人关系想跟我了解一些情况,我也就以私人身份跟他挑明……”
不等他说完,白宗俭就摆摆手说:“非也,我知道,虽然你受了领导的委派,既然不是正式的公开场合,你就不要挑明这件事,可以旁敲侧击让他有多钟心理准备,也不要挑明。”
“为什么?”肖毅看着他吻得。
“这容易让下边人寒心。”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资格?”
“有点,因为你是行长助理,人事的事是大事,汪义民大小也是分行一把手,你出面谈这个事,有点勉强。”
“可是行长让我这样做的?”肖毅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让你公开谈,没让你在私人时间内谈。”
肖毅瞬间明白了,他点点头,说道:“我懂了。”
白宗俭又说:“根据我的经验,对于领导委派的事,也要过脑子,有时领导不见得事事都过脑子,也可能是心血来潮,这就需要你过脑子,当然,你还不能说领导错了,只能尽最大努力为领导纠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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