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终究不敢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道门、魔门和当地官府配合也算用心,逃出的去妖灵大多被捕获,然后在水陆法会的超度下进入了轮回!
大事已定,陈季平抽空祭炼了“妖师剑”,此剑不愧为超等级灵宝,内蕴杀戮道意,无坚不催,同时此剑还有一个别的飞剑无法比拟的属性:速度!
经过测试,妖师剑的飞行速度是紫郢剑的三倍,是碧空雷光剑的两倍,而且还能瞬移,仅此一项,同级别斗战中就占了绝大的便宜。
厚土娘娘借给他的九黎杖,算是一件兵器而非法宝,不需要额外祭炼,此杖对蕴含巫族血脉之人有天然的压制,陈季平特意在黔州蛮人面前展示,结果这些蛮人见到此杖骨酥肉软,不需要任何威吓,对方就乖乖臣服了。
最后他又将那座宝鼎拿出来,此鼎的鼎灵竟然愿意主动认主,不过他只是暂时保管,无权据为己有。
通过与鼎灵意念沟通,得知此宝名为九嶷鼎,为禹王制水时镇压妖邪所用,与人皇印一样,也是一件后天功德灵宝。
这样宝物,不说其具体用途,单单只镇压气运一条,就要尽量留在华夏,麻烦的是,如何将其留下,这让他暗暗伤脑筋!
水陆法会的事还在继续,陈季平却已不再过多关注,有神符尊者给他传递消息,出现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应对。
其后,佛、道、魔三家多有摩擦,有一次,甚至因为一家养尸育鬼的小门派,而发生过严重分歧,但是投票表决制度显出威力,佛门只好放弃。
长孙无忌的事,让他对大唐的朝局多了些关注,李治的病痛折磨,加上能力所限,权力已经被武媚娘窃取大半。
其实这位若是个果决之人,就算武媚娘夺得了更多的权力,他想翻盘也不难,问题在于这位比较仁厚,做不出杀伐决断的事。
陈季平考虑过要不要帮他一把,最终还是放弃了,因为承平数十年的大唐弊端已生,需要一个强力之人来挤破毒疮,不然难以延续几百年的国祚,而武媚娘恰恰是位颇有手段的厉害人物;
另外,此女身上兼有道、佛两系标签,让她来平衡这两家,他陈某人就可以省不少力气。
当然了,武氏的缺点也不能忽视,必须要给她拴个笼头,好在他早就准备了一个人选。
从黔州返回两界山,陈季平绕道走了一趟安北城。
几年没来此城,这里的繁华程度已经能比肩洛阳、太原。
马周听说他来了,急忙出迎,“国师一向可好!”
“别叫什么国师了,还是叫陈兄吧!”陈季平打量了一下这位本该死去多年的大唐名臣,此时又快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在某心中,你永远是大唐国师!”
“好吧,你女婿不在?”
“怀英去查一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陈兄莫非专门为怀英而来?”
“他也历练的差不多了,不能总窝在这个小河沟里,应该去大江大河闯一闯!”
“吾也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从何入手?”
“并州缺一个法曹,让他先在最擅长的领域干上一任,以他的能力,迟早能崭露头角!”
“多谢陈兄提点怀英!”
“你女婿的事不用担忧,现在说说你的事,我上次所说,你可想好了吗?”
“我愿意担任安北城的城隍!”
“好,明年就由我那侄儿昆生来接替你的城主之位!”
马周听到是明年,就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了,心里盘算着,如何安排后事!
陈季平走时,见到了马周的这位女婿,目前尚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刚直有余,圆滑不足,的确需要再好好打磨打磨。
“怀英,跟你陈叔父出外走走!”
“是,岳父大人!”
陈季平和这位并没什么好聊的,只是问了一些当官的心得,快要出城时,忽然有有一少年叫他,“陈阿翁!”
被人叫爷爷,陈季平心里怪怪的,不过这个小孩他却不陌生,乃是李恪的四子,资质不错,本来是要拜他为师,但是正赶上他渡劫重伤,所以就成了天池上人的关门弟子。
“元芳,给你介绍个人!”
两人互相打量,顿时有种莫名的熟识感。
陈季平呵呵一笑,踏空而去!
飞遁途中,路过骊山,被一美貌女子拦住去路,“敢问可是陈国师?”
“你是何人?”
“小女子乃是骊山圣母门下弟子樊梨花,师尊言有贵客路过,特命我来相请!”
“哦,你是樊梨花?”陈季平不由上下左右,将人家姑娘打量了几十遍。
“陈国师请自重!”
“敢问樊姑娘可曾婚配?”
“你什么意思?”
“呵呵,等见了你老师再说!”
骊山圣母,其实是黎山老母的身外化身,陈季平自是早知道这一点,所以对眼前这位修为与他相当的女子,仍然执晚辈礼。
“不必多礼,本体受道祖相召,去了紫霄宫,临走时嘱咐若遇到陈三郎,务必告知你,妖族似有意借人族大兴,截夺气运!”
“妖族?”陈季平想了想眼下妖族的情势,南瞻部洲妖族本就势弱,无力与人族抗衡;西牛贺州经过西游大事,两大妖族帝国土崩瓦解;北俱芦洲的妖族已被真武大帝荡平;唯有东胜神洲的妖族还能苟延残喘。
夺取气运的最佳方式是深度参与西游,从中分一杯羹,但是现在西游早已结束,这时候夺取气运要怎么操作?
“不知他们如何截夺?”
“逆夺气运无非有两种:一种占得先机,劫夺机缘;二是伺机而动,取而代之,三郎以为妖族会用哪种方式?”
陈季平已非昔日阿蒙,如此大事,黎山老母用一化身来告知,定有深意?
略一思索便已了然,“多谢告知,随后一指樊梨花,前辈这弟子是否婚配?”
骊山圣母一愣,“陈三郎莫非想纳妾?”
“非也,我有一侄儿,尚未婚配!”
“原来如此,梨花有宿世的姻缘,恐不能与你侄儿结成连理!”
陈季平当然知道对方说的是谁,但是好白菜哪能便宜了别家,说什么也要替侄儿争取一下,他佯装掐算,“确有宿世之缘,可惜是孽缘,若要强求,必有家破人亡之危!”
樊梨花听了此言,不由脸色大变,转向老师求证。
骊山圣母也是一呆,她自然也懂得卜算之道,但是陈季平擅长卜算早已名声在外,她还真不敢说对方算的不准。
迟疑片刻之后说道:“缘乃天定,恐无法修改!”
“此言差矣,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夺天地造化,若只知顺天应命,何必修行?等着老天降福缘便是!”
“陈三郎所言有些道理,不过一切还要看梨花自己的选择!”
陈季平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想请问樊姑娘一句,倘若你的有缘人早有女子相伴,你还愿意委曲求全嘛?”
“若他已有良缘,我自会放弃!”
“恩,你还要想想,对方不过是一介凡人,纵然厮守也不过三五十载,到头来只剩下你独自伤悲,何苦来哉?”
“前辈所言,小女子记下了!”
“恩,等有暇来两界山,说不定有一场机缘等着你!”
“多谢前辈指点!”
陈季平向骊山圣母拱拱手告辞而去。
樊梨花听了陈某人一番忽悠,心绪难定,骊山圣母叹息一声,“你且下山去吧,若薛丁山不是良配,另择良缘未尝不可!”
“弟子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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