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知府点点头:“去找两个大夫来。”
胖妇人慌了:“大人,这、这、这不是证据,我、我当时情急之下胡说的,我、我、这——”
“大人,民女有话说,请大人恩准。”
飞花上前请命。
尤知府点头:“准。”
但凡当官的,没有不厌恶胖妇人这一类人,既无耻没下限、又狡猾贪婪。
“多谢大人。”
飞花目光炯炯,冲胖妇人轻嗤冷笑。
“这位大婶,你在铺子里时当众声称这瓶霜膏就是毁了你的脸的证据,搞了半天原来是你胡说的?这是污蔑、是陷害!”
胖妇人眼珠子乱转,“我、我拿错了,证据在我家里,是另外一瓶......”
飞花冷笑:“你上门讨要公道,还能拿错证据,这可稀奇了!那么,这位大婶,你呢?该不是也拿错了证据吧?”
飞花冷不丁出手,从那另一位妇人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赫然与胖妇人的一模一样。
这妇人脸上顿时红的像煮熟的大虾,在众人哄笑声中僵硬着,低着头张皇无措。
虽说财帛动人心,她是跟着胖妇人干了这票,但是显然,她可没有胖妇人那么能突破下限。
雇她们闹事的人说的天花乱坠,让她们只管闹,上边有人,严家就是个屁。有个由头就好了,哪儿做的那么严谨?
这两瓶霜膏根本半点儿问题也没有!
公堂之上,只要请了大夫一查,明明白白,到时候想要狡辩都不成。
也只能在一切尚未盖棺定论之前瞎闹腾搅合。
尤知府勃然大怒,如此扰乱公堂,这不仅仅是目无法纪、不把朝廷尊严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是拿他这个知府大人当傻子耍!
嘴里说的话跟放那啥一样,想改就改、想变就变,这还了得?
尤知府怒拍惊堂木,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当即喝命差役将这两个嘴里没有半句实话的刁妇押下去各杖责二十杀威棒,看看嘴里还敢不敢胡言乱语、藐视公堂!
否则,将来所有的刁民都有样学样起来,他这个知府还审什么案啊,让人看笑话还不够!
胖妇人那套撒泼打滚耍无赖的手段在公堂这等代表着朝廷威严与体面的地方,根本不管用。
这是说理讲证据的地方。
一顿板子还没打完,两人就嗷嗷叫着受不住了。
胖妇人还想再挣扎挣扎,因为她觉得雇她闹事之人一定不会不管她的,可她队友却撑不住了,先哭喊着招认。
胖妇人见状,也不得不招了。
再不招,还得挨打,打到最后熬不住还是得招啊!
众人无不拍手称快,这样的滚刀肉,没人不厌恶。
若是叫她们得逞了,天知道以后还会祸害谁呢。
三天前这两人打砸店铺造成的损失,飞花和严大嫂一并要求赔偿。
尤知府准了。
严大嫂提供了损失清单,一样样列的清清楚楚,她们就算想赖也赖不掉,毕竟那天店铺里成什么样,尤知府只要派人调查很容易便能查得出来。
附近店铺大把的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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