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舆!”
禾臾气得拍桌子,清雅的眸子里染了一抹红。
这个晚辈,怎么说话这么毒,这么腹黑。
什么叫他连个废物都不如,虽然事实如此。
但尊老爱幼这个规矩,难道九舆不知道?
“我可是你老祖宗,尊老爱幼这个道理,你父亲教过你。”
九舆端茶温吞的喝着,丝毫不理会禾臾的气急败坏。
与禾臾的愠怒一对比,倒衬得九舆才像那个怡然自得,置身事外的世外高人。
反观禾臾,倒像是披了长衫,不伦不类的假世外高人。
喝了茶,润了喉咙,九舆抬眼看了禾臾,不紧不慢的说:“道理是教了,可他老人家没告诉我,要对一个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讲尊老爱幼。”
禾臾:“……”
看样子,他有时间得见见九舆父亲,让九舆父亲好好教导教导九舆尊老爱幼。
讲不过讲不过,禾臾气得坐了下来,气呼呼喝茶不搭理九舆。
倒是秦弦,被九舆一口一个废物的骂,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事实如此。
只是,他有件事弄不明白,禾臾跟九舆,又是什么关系?
听二人对话,禾臾好像是九舆老祖宗来着,还是个活了几百岁的老祖宗。
咽咽口水,秦弦看了眼禾臾,再看看九舆。
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禾臾和九舆看上去年龄相仿,没有衬得禾臾像个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呀!
而且,一个姓九,一个姓禾,怎么看都是扯不到一起的关系呀。
端起桌上冷却的茶猛灌一大口,秦弦颤抖着声音问:“禾臾,你多大了?”
不懂就要问,这是父亲教的道理,秦弦决定将这个道理践行到底。
正来气的禾臾扫了眼秦弦,“怎么,要从我这里感受一番父爱?”
秦弦:“……”
神特么的,一个个都是魔鬼吧。
故施抱起猫,白净的手顺着猫的猫,听着三人的对话,她眸色冷淡如水,未起波澜。
只是要站队的话,她肯定是要站队九舆的,“禾臾,九舆没说错,你确实技不如人。”
她用技不如人,而不是废物都不如,毕竟那个废物指秦弦。
听了故施的话,秦弦心里好受多了,还是师妹知道疼人。
至于禾臾,九舆给的打击还没过呢,又来一个故施给的打击,他可难受。
禾臾正想喝茶,端起杯子才发现茶都被他不知觉的情况下喝完了。
看了故施,他总算是明白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们两个够了。”禾臾头疼扶额,他都是跟了些什么魔鬼合作,成天给自己添堵。
禾臾说够了,故施九舆肯定也不会继续抓着这事不放。
倒是秦弦,心里好奇极了,好奇禾臾的实际年龄,好其禾臾跟九舆之间的关系。
佣人为禾臾续了茶,终于喝上茶,禾臾这才说:“那你们定个时间,究竟什么时候去?”
距离新年到来,还有五天时间,禾臾自认为等得起五天。
如果故施和九舆决定是过了元宵节才出发的话,不好意思,他要先启程了。
故施抚摸着怀里的猫,九舆桌下的手拉着故施另一只手。
“大年初一。”
九舆清寒的声音落下,冷如寒霜的眸子看向禾臾,“那天时间好。”
听了九舆说的时间,禾臾沉默了片刻,随后点点头:“却是是个好时间,那就按你说的,大年初一动身前方北方。”
旋即,禾臾又道:“你的风水学,似乎学得不错。”
闻言,九舆攸冷的眸子里掠过清寒,“比起老祖宗您,稍逊风骚。”
禾臾:“……”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是茶喝多了,才会问九舆。
好了吧,又被九舆冷嘲热讽的讽刺了!
讽刺他技不如人,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设置的障眼法,轻而易举就被一个活了二十六岁的晚辈给破了。
一想起这事,禾臾就倍感面上无光。
晚辈太优秀的话,是会给长辈施家压力的。
-
从嵩山别苑离开后,时间已经是中午,饭点时间。
故施想吃火锅,九舆本来是不答应的,毕竟太油腻,而且刺激。
直到故施拉着他不停撒娇,再三保证吃了禾臾给的药后。
她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可以适当改善口味。
九舆一向对故施的撒娇不能抵抗,这一次也是毫不例外。
面对故施的撒娇卖萌,九舆心都酥了,当然是要答应老婆大人要吃火锅的想法了。
没有去单独的包间,两人挑了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大雨,等待服务员上菜。
席间中途,故施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脚才迈进女洗手间,故施就感觉到了危险感逼近。
下一秒,有人从卫生间窗口爬了进来,稳稳落在地板上。
卫生间里除了故施,暂时没有其他女性。
跳进来的人穿着黑色连帽卫衣,戴着黑色帽子,脸上戴着黑色口罩。
下身黑色裤子,脚上黑色运动鞋,外面下着大雨,他身上已经被大雨淋湿。
黑衣人跳进卫生间后,一抬头,就见故施神情冷漠的站在卫生间门口,堵了他的去路。
护着怀里的东西,男人稍稍抬眼看向故施,“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沙哑的声音落下,男人又道:“我被人追杀,他们就在楼下,很快就上来了。”
略略抬眸看向男人,故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眼睛,冷唇亲启:“你为什么被人追杀?”
见故施问,男人想也没想就回答:“我是科研人员,我们基地被神秘人士攻破,我奉命保护研究所的科研研究试剂。”
这话一听,就是漏洞百出。
糊弄别人,兴许能糊弄过去。
但糊弄故施的话,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闻言,故施眸色略淡,声音颇冷:“哦,研究所的人都死了吗,只有你一个人活着逃出来?研究所现在,怎么样了?”
故施的神情态度太让人难以捉摸,男人一时摸不透故施神秘态度和想法。
思考斟酌后,他看着故施说:“我也不清楚,我离开的时候,一半以上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话说了,男人眼神焦灼的看着故施,“这位女士,拜托你帮帮我,实在是紧急。你的举手之劳,就是在造福华夏,挽救华夏。”
故施堵着卫生间的门,神情冷淡的打量着男人。
单手抄兜,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傲。
“把你口罩摘了,我要看看你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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