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府,今天永王心情不错,刚刚有人送了他一匹好马,胭脂马。尽管自己再也骑不了真马了。但是这并不妨碍在某些方面补偿自己。比如说骑胭脂马,或者活活打死一匹胭脂马。
是的,曾经嗜马如命的永王,现在已经彻底变态了。自从他无法骑马之后,整个永王府的人,都不许骑马。所有的马,都被他下令处死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只有从那些女人的惨叫声中,才能够得到一丝快感。作为一个瘸子,他感觉自己已经非常仁慈了。毕竟只是一些贱民而已,活着也是浪费,不如拿命取悦一下自己。
今晚的那匹小马,可谓风情万种,仪态万千。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永王,都感觉自己或许可以多留她一个晚上。
最关键的是,这匹胭脂马,不但不抗拒自己的皮鞭,甚至还乐在其中,那种享受沉醉的表情,让永王整个人都变得沸腾起来。
“殿下,要再来一杯吗?”
纤纤玉手,举着手中的酒杯,轻轻的送到永王嘴边。期间还自己先小酌了一口。永王其实并不在意这种事情。所有送到这个房间的酒菜,都是经过层层检验的。永王虽然疯,但是并不傻。知道自己树敌众多,随时随地都在注意保护自己。
但是看到小美人这么识趣,他还是大发慈悲的决定,让她留三个晚上。
接过那杯酒,永王一饮而尽,随后朝着美人扑了过去。但是这时候,一直顺从的小美人,却是轻轻一闪,避开了永王的身子。这让永王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羞辱。如果不是我的腿......你能这么轻易的躲开。他脸上闪过一丝暴戾,整个人再次扑了上去。
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女人再一次轻轻的避开了。她脸上那种风情万种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永王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要呼喊,但是突然间想起。自己最近有个习惯,取乐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院子里。喊也没有人听得到。因为每一个送进来的女人,都是经过严格检验的,绝对不可能携带任何武器。永王自己虽然是个瘸子,但是凌辱一个女人还是没有问题的。更关键的是,前面的那些女人,一开始都是不敢反抗的。等到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已经失去了机会。
但是这次不一样,眼前的女人她理智,冷静,漠然。目光中甚至还有一种戏谑的感觉。就好像一只正在戏耍老鼠的猫。这种眼神让永王大怒,同时又大惊。他转身朝着门口跑去,跑出去叫人,然后把这个婊子碎尸万段。到时候,看他还笑不笑的出来。
但是刚一转身,就感觉腿脚一软,整个人竟一下子摔倒在地。更严重的是,他感觉自己胸口传来了一种隐隐的绞痛感。
中毒了......,这是他的第一想法。这一下,他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毒素究竟是如何进入这个房间的。但是自己如果再找不到人,今晚怕是出不去了。
他拼尽力量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想要朝门口走去。但是刚一走动,胸口的那种疼痛就猛然爆发。
“很痛对吗?感觉五脏六腑,就如同被一只手攥成一团,然后那刀子一刀一刀的割成片,对吗?”身后的女人轻声开口了,语气中有一种隐隐的颤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永王惊讶的发现,女人描述的,竟然完美的符合自己的中毒症状。
“是你这个贱人,是你下的毒。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堂堂永王,圣人之子。你敢对我下毒......啊.......”永王一开口说话,只感觉胸口的那张疼痛更加的剧烈,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这就受不了了吗?现在腹部也开始绞痛了吧。就好像有人再把你的肠子,一点点的拖出来。”
这下永王彻底的惊了。
“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会描述的如此清楚?很简单,因为我现在的感觉跟你一样。”女人缓缓的从床榻上站起来。她的身体一种轻微的颤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但是仍旧稳稳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永王的身边。
“你......这不可能......你不可能把毒药带进来的,就算......是,藏在嘴里......也不可能。”永王脸色骇然,体内的剧痛,甚至让他无法完整的说话。
“确实不可能。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连嘴里都要被详细的检查。这说明你心中非常清楚,知道有人可能会把毒药藏在嘴里,跟你同归于尽。所以,我在检查之前,就吞下了毒药。那是在大约,一个时辰之前。一个时辰的时间,毒素已经传遍我的全身,包括口水。
这种药,短时间内不会致死。只会让你胸腹绞痛。而且是越来越痛。直到你活活痛死。整个过程大约会持续三个时辰左右。现在的我,比你更痛。但是我能忍住,因为只要能够看到你痛苦。纵然全身若千刀万剐,我还是会开心......”
女人的语气堪称细里慢调,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永王惊骇欲绝。
“这不可能。你有解药对不对,你身上根本就不痛。给我解药,我可以封你做王妃,给我解药,你想要什么都行。我求求你,给我解药......”
“殿下忘了吗?不会有解药的。因为这个房间,我除了自己,什么都带不进来.......”
...............
陆煊的房间。
“所以,你派出了一个想要复仇的女人,去跟永王同归于尽?”
“不是我派出的,是她主动要求的。实际上,原本她想混入永王府行刺。但是被我发现了。之后,我帮她制定了这个计划。我劝过她,但是看到她的眼睛,我就知道,根本没有效果。
你无法想象为了复仇,她付出了多少。她找那些舞者,学习了歌舞,找那些青楼女子,学习了侍奉男人的办法。甚至找一些守捉郎,学会了如何刺死他人。她早就为了复仇,把自己变成了鬼......”
听到这里,陆煊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她不说,也不让我查。她说,她生来无名,死后亦无名。”
“无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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