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凌晨,沈金台今天格外疲惫,渐渐地就有了困意,脚也暖的差不多了,阎秋池就松了手,说:“睡吧。”
沈金台立马躺好,阎秋池也重新躺了回来,说:“我这个人体暖炉怎么样,以后天天给你暖?”
沈金台脸上略带倦意,笑了笑,说:“我怕你上火。”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就点着了阎秋池,阎秋池忽然收敛了笑容,眼睛是笑着的,但是神色绷的格外紧,薄唇抿着,带着一股蠢蠢欲动的劲头,看着他。
“你也知道。”阎秋池说。
说完就要搂他,好像突然爆炸了一样。
沈金台冷不防就被抱了个满怀,阎秋池还发出类似于撒娇的那种闷哼声,脸往他脖子上埋。
沈金台就说:“我怎么说的!”
“你都是我对象了。”阎秋池说:“谈对象的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干,符合自然规律么?”
毛的自然规律!
沈金台就说:“啊,对,所以谈对象的话就不要轻易答应躺在一张床上,对,都是我的错。”
他笑着手和脚都用出来,抵着阎秋池的身体,阎秋池却握住了他的脚踝,被他一蹬,整个大床都跟着移动了,撞到了另一边的床头柜。
阎秋池半边身体都快落到床下去了,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脚。
不过阎秋池到底是生手,不能完全放开,也怕自己太放肆,沈金台接受不了,他将撩起被子,一头钻进被子里面去了。
他不过是吓唬吓唬沈金台,闹了一会就消停了,俩人都出汗了,他抱着沈金台,亲了亲他的脸颊,说:“睡觉,再闹真就起火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只抱着睡一夜,躺着躺着就亲上了,可上一次狼吞虎咽的风格不同,这一回格外缠绵,颇有恋爱该有的样子。
“我以后不抱着你我可能睡不着了。”他对沈金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一个人睡,不抱着你,我就难受,从小就想抱着个什么。”
其实他现在也不满足,因为皮肤饥渴症,最满足的还是皮肤贴着皮肤,他们俩现在都还穿着睡衣呢。
总有一天,这些睡衣要一件一件都脱掉。
沈金台和阎秋池确定了关系,阎铁峰觉得大家应该一起吃个饭。
也不用特意说明什么,就吃个便饭,表达一下他们夫妇二人对他们两个的支持。
阎太太当然愿意啊:“我上次跟赵太太吃饭,他们家老二选的餐厅就很好,有名的大厨,距离他们住的酒店也近。”
阎铁峰就问说:“秋池最近都在酒店住?”
“也就才住几天。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看,他这不是得了?”
阎铁峰笑了笑,说:“老二那边怎么样了,最近也没见他给我打电话。”
阎太太就跟他说了他转学的事,阎铁峰果然很意外,说:“这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整天不着家,你能知道什么。”
“再过两天不就是咱们结婚纪念日了么,我想腾出来几天时间,好好陪你,最近就比较忙。”阎铁峰说:“我看秋池新公司做的很出色,股东们也都很认可他,再过两年,我就着手把担子交给他,到时候耀轩也毕业了,也能帮衬着他一点,我就可以歇歇了,到时候天天在家陪着你,陪到你厌烦。”
“可拉倒吧,别人都能闲,你也闲不住。”阎太太说:“耀轩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一直都是秋池管的,给他换了个学校,就是扣了他点生活费,过段时间我飞过去看看他,应该没什么事了,现在秋池管他管的比较严了。”
阎铁峰是真的很忙,公司做的大,每天光这会那会的就开不完,他平均每天都是睡四五个小时,就连吃饭大都是带着应酬或者开会的性质的。这次约饭,也比较麻烦,阎太太先确定了他的时间,然后再和阎秋池打电话,确定阎秋池的时间,最后再去确认沈金台的时间。
三个大忙人聚在一起吃个饭都难成这样。
好在如今沈金台在拍阳光传媒的戏,关于档期,阎秋池很有发言权,他给沈金台安排的拍摄日期相对也轻松一点,最后确定了吃饭的时间,周五的晚上。
第二天早晨,李美兰有事没过来,只小糖他们来了,王楠发现沈金台的嘴唇,又肿了。
只是没有上一次肿的厉害。
沈金台依旧有点尴尬,他是不懂阎秋池怎么那么爱接吻,好像亲不够似的,他昨天都是被亲睡着的。
“咔!”《春夜喜雨》的片场,仇红站了起来:“金台,你来一下。”
沈金台走了过去,以为是拍摄出了什么问题,谁知道仇红只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领,看了一眼,就笑了。
沈金台很窘,又往上拉了拉。
“给他换个造型吧。”仇红也没说破:“换个高领毛衣。”
监视器后头的人其实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怕沈金台尴尬,都忍着没表现出来。
刚才拍特写,沈金台脖子上有个吻痕,远景还好,镜头一拉近,有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金台自己也知道,他洗漱的时候就发现了,发信息把阎秋池骂了个狗血淋头。
阎秋池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亲的,沈金台是演员,他也是比较注重**的人,他和沈金台的私密事,他并不想让别人窥见,所以吻痕这种事,他其实很注意。
只能一个劲地道歉,表示他绝不会再犯。
不过话又说回来,脖子以下不让亲啊,不然他也不会亲脖子。
因为拍的是室内戏,围巾肯定是不能戴的,不过他的戏服里头,的确也有高领毛衣,黑色的,不过只穿过一次,因为仇红觉得他穿上高领黑毛衣,太帅了。
如今穿上还是帅,仇红让化妆师给他把突发弄乱了一些,灯光调暗了一些,重新拍了一遍。
这是一场做饭吃饭的戏,气氛依旧很压抑,冷冷清清的房间,冷冷清清的父子俩,只是许大海吃药的时候,许星辰拿起那药看了一眼。
许大海终于开口,说:“你没必要回来。”
许星辰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手里转着那排药,说:“你都这样了。”
“就是都这样了,要我说,就不要见了。”许大海说:“见了干啥,有啥用。”
“你生儿子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养老送终的。”许星辰说:“传宗接代可能是没办法,养老送终还是没问题的。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是你,我心里依旧拿你当父亲。”
这话带着些讽刺,又带着些温情,别别扭扭的。
许大海说:“那个孙什么,怎么没跟你一块回来?”
“他来了,你让他进家门么?”
“我是丢不起这个人。”许大海说。
许星辰闻言起身,开始收拾碗筷,似乎要发怒,又忍住了,端了碗筷去厨房,将东西都丢进水池子里,然后拧开水龙头,双手撑在水台上,一言未发。
“不想回来你就别回来,回来甩脸色给谁看!”许大海在客厅里吼。
话音刚落,就见许星辰从厨房冲出来,许大海明显哆嗦了一下,身体微微后仰,神色带着怒气,又带着些许畏惧小心,却见许星辰直接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门“砰”第一声关上,许大海一个人在椅子上坐着,坐了半天,又突然动了一下,好像失神了一会,又突然清明了。
沈金台觉得蔡骏演的真是好,演活了一个脾气古怪,强势,又因为衰老疾病变得有些脆弱的老头。
一对彼此有感情,又有裂痕,互相不喜欢,又互相牵挂的父子,因为儿子无法改变的性取向分崩离析,又因为父亲的疾病和死亡最终达成了和解,想一想,多悲情。
“今天晚上一块吃个饭吧。”蔡骏说着问沈金台:“你有时间么?”
“没问题。”沈金台笑着说。
蔡骏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父子关系要缓和了,咱们也该联络联络感情了。”
他和蔡骏也就开拍之前见过几次,吃过几次饭,后来因为要拍出父子的那种剑拔弩张的陌生感,两人在片场以外也很少联系,不过沈金台偶尔也觉得他们俩太生疏了,怕后期父子情浓的时候,演不好。
“要不要跟阎总报备一下?”蔡骏玩笑说。
不过沈金台还真得跟阎秋池说一声,阎秋池等着他晚上一起吃饭呢。
俩人都忙,也就晚上有时间见一面。沈金台觉得,见面都在床上,貌似也不大好,都不像是个正常的恋爱了,还是应该尽量多在正常的场合下见见。
他就考虑着要不要叫上阎秋池。
“都有谁去?”他问蔡骏。
蔡骏说:“你,我,导演,还有你们老总。”
他们老总,那就是季风行了,季风行和蔡骏关系很好,是老朋友了,这个戏就是季风行牵的线。
可他和阎秋池关系一直不大好,还是算了。
沈金台在去吃饭的路上,就给阎秋池打了个电话,阎秋池还没下班,问他要去哪里吃。
“要不我做东,请蔡骏和仇红他们吃个饭吧。”
也给沈金台撑撑场子,反正蔡骏和仇红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听说这次是季总请客。”沈金台说:“你们俩不是一直对付。”
果然,阎秋池一听到“季总”两个字,语气都跟着微妙了起来:“他倒是很会献殷勤。”
他又问了一下具体地址,沈金台说:“你真要来啊?”
“吃完了我去接你。”阎秋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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