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器圾称帝,貌似称了个寂寞,根本没人理他。
清流和阉党各有各的想法,也各有各的准备,他们都以为,还能通过愚弄又或者控制新帝从而掌控整个大明。
这些人,党争几十年,内斗了几十年,把个大明都斗成这副模样了,还不知醒。
说实话,他们是没死够!
朱器圾也懒得搭理这些家伙了,他靖难本就没指望清流,更没指望阉党,甚至,他靖难成功之后还要出手收拾这两帮人呢,就知道内斗,虚耗国力,要他们有何用?
李自成攻陷京城之后,虽然不知所谓,就知道抢,就知道杀,但对于朱器圾来说,这家伙未尝不是做了件好事,清流和阉党最少被这家伙收拾了大半。
原本,朱器圾还有点头疼靖难成功之后剩下的那一半怎么收拾呢。
现在好了,这帮家伙又跳出来作死了。
你们既然这么喜欢作死,那就继续作,继续死,死光了最好!
这帮家伙是什么德性他自然清楚,现在根本无需他去管,两帮人自然会斗得死去活来。
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收拾李自成、张献忠,还有建奴。
建奴离他还有点远,暂时还够不着,那么,是先收拾李自成还是先收拾张献忠呢?
这个还得慎重考虑一番,因为他不动则已,一动最少的调动上十万人马,如果决策失误,那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点点,别看他现在好像有点家底,那也经不住折腾啊,瞎折腾几次,可能就完了。
就好比当初萨尔浒大战之前,谁能想的到,坐拥两百多万屯卫,边军精锐加起来足有二三十万的大明会败给总人口还不到五十万,全部青壮加起来都不到十万的建奴!
万历就是自以为家底丰厚瞎折腾,结果如何?
家底再丰厚,瞎折腾几回也完了!
所以,不能瞎折腾,凡事都得三思而后行。
他盯着地图看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征求一下行家的意见。
要说对付李自成和张献忠的行家,大明自然非孙传庭莫属。
正好,这会儿孙传庭的病也差不多好了,身体也休养的差不多了,是该请他出山了。
孙传庭就住在大巴山里一个环境清幽的山谷里面。
这个山谷里虽然有溪流,但是土地并不多,总共也就能容下十来户人家载种红薯土豆什么的。
朱器圾也是看这里安静,适合养病,才找了个最好的院子,把里面的一家人移到了别处,让孙传庭住了进来。
孙传庭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厌了倦了,对这里清幽的环境,他是相当的喜欢,甚至,他还在跟邻里学着载种土豆和红薯,打理田间地头,大有一副在这养老的架势。
可惜,他这一身本事,注定不得清闲。
这天上午,他正在院子后面的红薯地里除草呢,山谷里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不用问,肯定是有人来了。
这会儿他耳朵也好得差不多了,回荡在山谷的马蹄声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唉,要来的终究要来,没办法。
他匆匆回到院子里,将锄头一放,又洗了把手,随即便向院门走去。
果然,是唐王殿下来了。
他才刚走到门口,唐王朱器圾便已翻身下马,大步走了上来,亲切的道:“怎么样,伯雅,感觉如何,还咳嗽吗?”
唉,这位唐王殿下,人好的真是没话说。
人家不但救了他的命,还请来不少当地的名医给他细细诊治了好几回,那药更是不要钱一般,使劲给他买。
这会儿他病都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报恩了。
他郑重的拱了拱手,恭敬的道:“多谢皇上垂询,微臣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了。”
皇上?
朱器圾闻言,心中不由一喜。
看样子,不用他多费口舌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孙传庭果然不是那种迂腐的人。
知恩图报,好啊!
当然,他也不能表现的太开心,毕竟,这会儿崇祯才刚刚去世没多久,大明山河依旧破碎不堪,在这个时候表现得开心不已就有点过了。
他想了想,这才郑重的道:“伯雅,先皇驾崩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
孙传庭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唉,是啊,微臣已经听送药的伙计说了。”
朱器圾又郑重的问道:“我意欲请你出山靖难,收拾这破碎的山河,你意下如何?”
这先帝崇祯都驾崩了,京城也被反贼给攻陷了,大明山河已然破碎,的确需要一个明君站出来收拾河山。
孙传庭毫不犹豫的拱手道:“皇上乃是难得的明君,微臣自当尽心竭力,辅佐皇上,收拾山河,一统天下,让老百姓过上安生日子。”
很好!
朱器圾忍不住欣慰道:“能得伯雅相助,不亚于刘皇叔得了卧龙凤雏啊,太好了,我这正好有件事难以决断,伯雅,你要不给我参谋参谋?”
孙传庭连忙谦逊道:“皇上过誉了,微臣怎敢自比卧龙凤雏,皇上,敢问有何事不决?”
朱器圾拍着他的肩膀亲切道:“此地并非说话之处,要不,我们去书房说吧。”
孙传庭闻言,一拍脑门,懊悔道:“哎呀,怠慢了,怠慢了,皇上,里面请。”
说完,他便恭敬的领着朱器圾往自家书房走去。
朱器圾跟着孙传庭走进书房一看,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
孙传庭已经把他命人送来的地图挂墙上了,而且,上面还做了很多标记。
这就说明,孙传庭已然决意归顺,并做了一番准备。
刚才说到卧龙凤雏,现在貌似有点那隆中对的感觉了,不知这孙传庭会有何高见呢?
他缓缓走到地图跟前,介绍道:“现在反贼李自成坐拥陕西、山西、河南及北直隶大部,麾下各色人马不下百万,张献忠也已经拿下湖广和南直隶、江西、广东部分地区,兵力不下五十万,这两人的地盘一南一北与南阳接壤,你说,我先往哪边打好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
孙传庭站在地图跟前,小心的问道:“皇上,微臣斗胆说一句,这两人都是流寇习气,成不了大事的,微臣以为,我们的主要对手还是建奴和那些奸妄手底下的势力,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了,皇上,您也知道,这些天微臣都在深山幽居,对当下的形势还不是很了解,实在是不敢妄下断语。”
这孙传庭果然有卧龙凤雏之才,看的太透彻了。
这会儿李自成和张献忠貌似势大惊人,其实并算不得什么,就他们那流寇习性,迟早会把自己流死。
他真正的敌人还是建奴和那些一直妄图把持朝政的清流和阉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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