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沉着脸,盯了他们片刻,最终没有强行走过去,而是返回房间。
但在关门时,说了一句:“离门口远一点!”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完话就用力摔上了门,房门震得发出巨响。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无奈摇头,重新侧身站回原位,继续守着,并用微型通讯器向上面禀报……
胥翊躺在床上,不过消息没有证实前,她根本睡不着。
刚刚用力伤口似乎又撕裂了,这几天总是反反复复,可能是因为没经过专业人士的处理,微微有些发炎。
她不管不顾,这一天疼痛一直伴随着她,偶尔会痛到撕心裂肺。
胥翊一动不动平躺着,尽管脸上毫无血色,如死人一般透着黑灰色,但吭都没吭一声,忍痛力极强。
陆北亲自送进来的食物,她很少动,胃部并不舒服,她甚至已经不记得有几天好好吃过东西,胃像是麻痹了一样,身体更是感觉不到疲惫。
除了痛,再也没有其他感觉……
消息比预期的时间来的快,隔天中午总统府就发布了新闻,称胥振邦军长在狱中自杀身亡!
新闻部部长一再强调胥军长是畏罪自杀,因为胥家牵扯到多起叛国罪、行贿罪以及企图谋害多个国家重要官员。
罪状一大堆,即便进行第二次审判也是死刑,所以前天深夜自杀了……
那几位官员也出席了记者发布会,声称多次被暗杀。
幕后主使正是胥振邦,说他企图收买他们,他们不屈服就动了杀机。
而不少政府官员都出来指证,表示胥振邦有意竞选总统,甚至有意抹黑总统府降低民众的支持率,继而取代文礼贤成为下一任的总统!
新闻一出全国震惊,原本一门忠烈的胥家彻底天翻地覆被打垮。
舆论漫天,各界纷纷指责胥家的所作所为,网络上超过百分之八十的人要求驱逐胥家两位千金,将她们赶出赫国,并尽快逮捕在逃的胥三少。
胥翊在电视上看了重播的新闻,触目惊心。
墙倒众人推,这帮官员为了讨好总统颠倒黑白,污蔑忠良,一个个恶心的嘴脸让人作呕。
“文礼贤!”
她一时暴怒,抄起床头的台灯将电视屏幕砸碎,她怒不可遏,冲动之下一度想冲出房间。
但她尚有几分理智,在开门前又冷静下来——
她已经没有退路,此刻出去只能是送死。
总统杀害父亲,并给胥家扣上这么一顶谋反的罪名,无疑是要打垮胥家,让它永无翻身之地!
杀父亲,毁胥家,已经不仅仅是仇恨这么简单,而她用性命换来的一切荣耀几乎一夜之间毁于一旦。
胥翊怀疑近二十年的拼搏奋斗到底有什么意义?
到头来一无所有,胥家没了,她还被冠上逃犯叛徒的罪名。
“呵呵,可笑,可笑至极!”她赤红着眼,一拳挥向床头柜上的墙壁,骨节处顿时破皮,渗出血丝。
她毫无痛觉,此时心中只有愤怒与怨恨,她想报仇,可发现过去的底气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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