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出于23000元的巨大压力,李主任直接把体育老师和江暖等人一起赶出了办公室。
于是,体育老师一脸梦幻地带着江暖和彭泽言回班级去了,而凌歌则全程迷弟眼看着江暖。
我家小暖暖好棒啊!看看她气势磅礴、波澜壮阔、气贯长虹的排场,震住了多少人,忽悠了多少人,连李主任都不敢管她,我家小暖暖最棒!!!
到了班上,同学们又都安静下来转头看着回来的几人。原以为要被好好教训的江暖却一脸淡定的走在体育老师的身后,反倒是被人用刀威胁了的彭泽言焉焉地跟在了最后面。
此时,江暖走到自己的位置那里,拿起彭泽言一早扔在她桌上的课本,然后她拿着课本走到彭泽言面前,抓起彭泽言的手,把课本放到他的手上。
接着,江暖看着彭泽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说完,她还拍了拍彭泽言的手臂,以示鼓励。
彭泽言:“……”呵呵。
大概是懒得和江暖计较,彭泽言捧着练习册走了。体育老师也无语了一瞬,对江暖说:“先把刀交上来再说。”
江暖撇撇嘴,把刀给了他。
体育老师便按照李主任的要求,在班级里把事情讲一下:“今天这事,虽然最开始是彭泽言同学的不对,抄作业从本质上就是不对的。但是,江暖同学用刀威胁班上同学,这更加严重。所以,在这里严厉批评一下江暖同学,刀也没收了。不要带刀来学校,不止是江暖同学,其他人也是。”
同学们焉焉地应了,江暖也焉焉地说:“知错了。”
然后大家都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写卷子。
中午一放学,凌歌便拉着江暖说:“暖暖,我请你吃饭吧!我可有钱啦!”
江暖看看他,说:“不用,我有钱。”
凌歌高兴啦!说:“要不,你请我吃饭吧?”
江暖又看看他,无语说:“还是算了,我没那么多钱。”
凌歌又高兴啦!他说:“那还是我请你吃饭吧!我可有钱啦!”
江暖:“……”
404:“宿主,傻白甜也是无敌的啊!”
404在江暖的脑海里回到,它被凌歌的神逻辑震惊了,一时都不知道凌歌的话漏洞在哪里?江暖被凌歌堵了话头,干脆也不和这个无敌有钱又十分傻白甜的大少爷客气了,于是便带着凌歌去食堂。
凌歌很有钱,很有很有钱。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父母便十分宠爱他。要星星不给月亮,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然后,活生生把他宠成了一个傻白甜。
这件事情,学校里知道的人不少。当然,知道的缘由不是因为他家有钱,而是因为凌歌特别的傻白甜。曾经在其他学校的战绩,让凌歌荣获“人傻钱多小兔叽”称号一枚。
小兔叽有好多钱,但是他长得犹如文弱书生,墙角的狗尾巴草似的。谁都能上前踩两脚,当然,对于小兔叽是不能像江暖那样对待的,不高兴就上手。毕竟,江暖你打两巴掌,她即便跑回家告状,也只能招来一直唯唯诺诺的大兔子。但是,凌歌小兔叽不是啊!你敢打小兔叽一下试试,你立马就会迎来小兔叽的爸爸“大尾巴狼”一只。
所以,大家从来不会打小兔叽,但是可以从小兔叽那里骗钱。而且很好骗,慢慢的,小兔叽就被骗出了名声——人傻钱多小兔叽。
听说小兔叽到了自己学校,今天已经来上课了,学校的学渣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大早就去踩点了,然后全天看着跟在江暖身后的小兔叽,那傻乎乎的劲。再想想曾经他们听说的,骗凌歌兔叽,一次骗出1、2000那是少的,1、20000也不嫌多的。
瞬间,坏坏的学渣们,心里烧起了熊熊烈火,仿佛找到了人生的真谛,迎来了事业的新春一般。
一群人堵在了食堂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全面搜索那传说武力值负数,但装备满级的菜鸟。
江暖带着凌歌到食堂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坐了一堆学生。有穿着随意的,有绣着纹身的,有头发五颜六色的。
大家聚在那里,有聊着天的,有笑闹的,有在喝酒的,还有踩在走廊扶手上抽烟的。看见凌歌过来时,带头的大哥把烟蒂往地上一扔,伸脚碾了碾,碾灭了烟蒂上的火星。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朝凌歌走来,凌歌看了来人一眼,把江暖拉到自己身后。
暖暖,我会保护你的。
“哟,你好,你叫凌歌是吧?”那人看着凌歌,带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江暖探头看了看凌歌,只见他一脸冷漠。对着江暖的傻笑,对着江暖的和蔼,此时都不见了踪影。
那人没有得到凌歌的回答,便也不在意,问:“我最近手头比较紧,你方便不方便……”
那人将句子断的恰到好处,只等凌歌自己自动将钱送上。可惜,凌歌依旧是冷眼看他,双手护住身后的江暖。
凌歌虽然表面淡定,心里的小人简直要把自己扭成了海草。我使劲扭,我使劲扭,暖暖躲在我身后,我要好好表现。
是传说中的校园霸凌啊!是我光头的形象扭转的重要转折,小暖暖,快看我大战500回合的英姿。
戏精如凌歌,此时的表情却依旧冷漠,虽然装的成分有,但是除了江暖以外的人,他确实也没有太大心情和他们傻笑。
一直没有得到回答的老大很生气,他身后的小弟们慢慢围过来。老大人高马壮,手臂上肌肉结实,一只猛虎下山的纹身从背后绣到了右手臂上。看着,十分的穷凶极恶,心狠手辣。小弟们虽然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人多就是优势,虽然不怕死,但不想无辜死的江暖眨眨眼,很想问:“关我什么事?”
但是,凌歌显然没有给她机会。一直很沉默的凌歌冷笑着看着那领头说:“想要钱?你得有能力拿到。”
那声音,威武霸气、震慑四方,空气仿佛都流动地快了些,形成了会伤人的风一般。
可惜,凌歌的内心是,暖暖,我棒不棒?我说的好不好?你喜欢不喜欢?
“小光头,你说什么???”
凌歌做了再多的气势,都被这句光头给打破了。虽然他确实是一个光头……
大概被这句话打击到了,或者担心江暖嫌弃他。他顶着一头折射的阳光,转身看了江暖一眼,然后保证道:“我会长头发的。”
江暖:“……”所以,到底关我什么事?
彭泽言和他朋友路过的时候,正看见那怒火中烧的老大,高举他强壮的手臂朝凌歌挥去。彭泽言皱眉看着那些人说:“打了凌歌,凌歌他爸能把这些人的腿卸了。”
彭泽言他朋友就问他:“凌歌不会打架吗?”
彭泽言看着凌歌的小胳膊小腿说:“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随着彭泽言的话音落下,就见对面嘭的一声响。站在凌歌面前人高马、,身强力壮的老大飞出了人群,摔在3米开外的水泥地上。
彭泽言:“……”
彭泽言身边的人问:“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打架?”
彭泽言:“……”鬼特么知道他怎么用竹签一样的腿把人踢飞出去的。
而凌歌此时正一脸冷淡,神情上带着一种王者的蔑视。他一步步往前走,推开围住他的小弟们,走到那摔在地上的老大面前。
凌歌以一种居高临下,带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冷冷地盯着老大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光头是你叫的吗?光头吃你家米了吗?光头怎么了?我颜值这么高,光头也是一个帅光头好吗?
江暖:“……”404,你刚才说他是什么来着?傻白甜?
404:“……宿主,请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查查。”一会儿,404又回来了,它说:“查了一下,他是隐藏的暴力兔子。”然后,404又奇怪地自问:“我之前明明看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最后,它说服自己开心道:“一定是我看错啦!哈哈哈哈哈……机器人居然也会看错,哈哈哈哈哈……”
江暖:“……”笑屁啊!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白痴。
此时的老大捂着肚子只管喊痛,他看到凌歌过来,眼里带了些惧怕。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说小兔叽不会打架。那刚才那一脚,难道是鬼踢得啊?他简直就是快准狠,武力值爆表好不好?不然,以他的体型,兔叽能把把自己踢出几米远?是不可能的。
凌歌耍了帅,心里异常的满足,他转身,闪闪发光的双眼看着江暖。
夸我,夸我,快夸我。暖暖,我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我很有钱啊!
江暖眨眨眼,在心里想:嗯~不知道李主任看见了会怎么说。
李主任会怎么说?
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怒吼的份了。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又跟你有关系?”等把所有人拎走,看着站在一边一脸无辜的江暖,李主任简直想把她抓过来揍一揍。
江暖感觉自己可无辜啦!
“我就是一个吃瓜群众,看看还不可以了?怎么了?被霸凌对象还不能围观热闹啦?”江暖说的铿锵有力。
李主任便心虚了,这被霸凌人怎么还这么的骄傲呢?
凌歌点头附和:“对对对,暖暖就是在一边看的,人是我惹的,架是我打的,和暖暖一点关系也没有。”
于是,江暖迟到的通报批评,在周五的早上终于被凌歌顶上了。
李主任给校长报告的时候,校长还十分气愤地说:“记过、记过。”
李主任便说:“打架的是凌歌。”
校长:“……那明天早上早操后批评一下吧!”
通过这个批评,凌歌的名声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全校,兔叽翻身把歌唱啦!它穿上了铠甲,举起了银枪。它瘦弱的身躯,背负着所有的极品装备,然后赢得了胜利!
总归一句话,没事不要惹兔叽。
周六补课的时候,余老师就在早读上详细说了这次的事情。然后重点批评江暖说:“你作为当时在场的人员之一,没有起到劝阻同学的作用,是负有很大的责任的。”
江暖嘿呀一声问:“老师,怎么劝阻?是告诉凌同学,不要动手,动手是不对的,就算他们把你打死了,犯法的也是他们不是你?请问是这样吗?”
余老师:“……”我真是讨厌死她了。
陆之语朝天翻个白眼,自从江暖那天爆发后,在班里,逮谁怼谁,真的是班级的一大毒瘤。
凌歌赶紧说:“暖暖不用担心,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骂我,跟你没有关系。”
余老师看了看凌歌,最后选择了闭嘴。
因为这事,余老师当天就挑了张颇有难度的英语试卷出来测试。
然后,当天下午,余老师就开会又批评了江暖,简直找尽了理由。当然,这一次,余老师并不觉得找的是理由,而是因为确实可疑。
“虽然说你现在的位置左右都有同学,但是江暖,这个成绩你自己不亏心吗?”说着,余老师拿着江暖的试卷,指着上面的成绩,大声地问。
江暖看了看自己的成绩,挺羞愧地说:“这还真有点。”
余老师冷笑:“错在哪里?”
江暖又看了一眼成绩,不太确定地反问:“没及格?”
余老师:“……”
“满分150,考个84分,确实不太好。我下次努力啊!”江暖无所谓地说,她的英语是没有非常好的。这84分还是连蒙带猜的写,但相对满分来说,没到90分,确实是不及格的。作为一名已经大学毕业虽然已经很多年的学生,竟然没有考及格,确实羞愧。
余老师如被耍了一般,将卷子一团,丢她面前的桌上,大声问:“我说的是这个吗?及格是没及格,但你能考到80分以上?”
404便在江暖心里喊道:“宿主,家长们快到了。”
江暖点点头,然后看向余老师说:“老师,你无凭无据说我作弊,什么用心?”
余老师冷笑:“我能有什么用心?你以前自己一个人坐的时候,考不好。这次换个位置突然考好了,前后情况不符。我不针对你,这事对谁我都是这个态度。”
江暖也不在意,只说:“老师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只能祝愿老师赶紧找到证据。我们说话讲证据啊!还不准备我瞎猜的时候来个运气爆表了吗?”
余老师:“……”
江暖的左手边是凌歌,右手边是一个女同学。这位学生平时很沉默,没欺负过江暖,也没排挤过她,当然也没有帮助过她。
这个女生姓冷名晴,全名冷晴。江暖移位置过来那天,她也只是默默看着,没有反对,也不反感。就这么一直坐到了现在,然后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试卷,再看看江暖的。
江暖也看看她的试卷,无语地问老师:“冷晴那成绩,还不如我吧?”
冷晴:“……”只考了52分的冷晴,默默地把试卷收起来。冷晴的身份比较特殊,她的父亲是个刚刚出狱的人员,结果出狱后做什么赚什么,人生莫明风顺。有钱后,冷晴的父亲便给班主任送了礼,冷晴才一直以一名成绩一般的学生身份坐在了全班最好的位置。
此时,余老师才想起来冷晴的成绩也确实不好,但凌歌好啊!余老师正想反驳,就见门口突然来了一群人。
“到了。”
随着404的提醒,江暖便见门口来了一群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穿着贵气的,有衣衫褴褛的。他们都站在班级门口,班上不少同学看见了,都吃惊地想起身。
原来,来人都是班上学生的父母、或兄姐、或爷奶、或书伯。总之,就是来了一群家长。
余老师看见那些人,先是皱眉,然后上前问好:“你们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家长会,有事情我也让学生回去通知了。”
那些人中,带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贵妇,她手戴金手镯,拿着一个名牌皮包。一头短发做了烫染,酒红色的发色在阳光下显得很漂亮。
她看着余老师,笑着说:“我听说我家孩子在学校打架的事情了,前两天我就收到李主任的电话。我一直没空,今天正好周六,就抽出时间来处理。刚好,在路上碰见这些同班的家长,大家便一起上来了。”
说是碰见,其实是约好了一起来的。哪有那么巧,所有人都在校门口碰见了?这是收到通知后,这些家长通了气,约了个大家都有空的时间来学校的。
那贵妇又扫了眼教室,只见最后那排有一名女生看着贵妇笑。贵妇对她点点头,然后皱眉看着余老师说:“我家孩子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是也是学校的学生。这把我女儿往最后一桌调是什么意思?她才1.58m,比班上哪个女生都矮,你把她放那么后面,她学习能跟上吗?”
余老师受了教训,心里又气又急,但嘴上却只能应:“到时我再看看。”
贵妇便不再看余老师,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位置。自己女儿什么成绩,什么心态她能不知道?
她转头看向班里的学生,然后轻声开口问:“你们哪个是江暖啊?”
凌歌皱眉看着贵妇,正想起身,江暖压住他,低声说:“我来。”
然后她起身,看着那贵妇说:“我就是。”
贵妇伸手轻轻将余老师推到一边,然后她抬脚进来。她身后的那些家长也跟了进来,那贵妇走到江暖桌前,发现过道被凌歌的桌子挡住,她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她盯着江暖看了一会儿,江暖也不惧给她看,贵妇问:“你就是那个说要告我女儿的?”
江暖露出一个笑容,对贵妇点头,说:“我就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贵妇的眼神慢慢轻蔑起来,她上下扫了江暖两眼,问:“人倒是不小,心倒是狠。”
江暖不应她,只让她看。贵妇只当江暖不敢应,朝自己的女儿招手,贵妇的女儿正是江暖来到这个世界时,给了江暖一脚的那个女同学。
女同学姓孙,叫孙萍。孙萍的脸十分的小巧,眼睛有点狐狸眼,尖下巴,一头及肩的头发电出了波浪,用发绳抓在两边。
她的母亲叫郑燕,此时拍拍孙萍的肩膀问她:“你打她了?”
孙萍自然没有承认,她摇摇头说:“我没有打她。”
郑燕满意地笑笑,看着江暖说:“她说她没打你。”
江暖看着母女两人,笑了笑,依旧不应。
郑燕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了,她看着江暖问:“小小年纪的,心思这么重。问你话,即不答,也不应。怎么的,是我年龄不够,压不住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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