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萧西楼匆匆赶了回来,浑身狼藉的他,望着一片祥和的浣花剑派,心中忽地产生了一种想法。
父亲他,该不会不爱我了吧?
这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呸呸呸!”
使劲摇了摇头,萧西楼一直都在吊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喘匀了气之后,他便走向了浣花剑派的门户。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萧栖梧。
在父亲身旁,还站着一个略微有些熟悉,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道士。
“你起开!”
只见那道士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走了萧栖梧后,便带着笑容,径直朝着他走了过来:“萧西楼是吧?你儿子呢?”
“????”
萧西楼一口气没上来,险些当场憋死,目光呆滞地道:“这,这位道长,在下年方二八,尚未婚配……”
“嗯?”
“难道说……”
站在身后的萧栖梧,猛然间一个颤抖,心底产生了一个令他狂喜的想法。
这位通天道长,该不会是来推销女儿的吧?
自家儿子既有天赋,又有长相,同时还曾经在武林大会时小小的出过一点风头。
然后,通天道长肯定会在暗中观察整个天下,在这期间,他老人家也会寂寞的嘛。
就在观察天下的同时,他找到了一个贤惠妻子,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只是,随着女儿长大,就算是仙师,也开始产生忧虑了。
纵观天下,似乎无人可以匹配。
也就在这个时候,武林大会之上,他老人家一眼便认准了萧西楼……
想想,貌似很有可能啊!
萧栖梧眼神愈发明亮了起来,看向林栋的时候,目光里也多出了几分傲然。
便是大仙师你横行天下,守护这方天地,最后还不是要为了儿女忧虑?
说来说去,大家都是一样的嘛!
唰!
林栋猛然间转过了头,皱着眉头上下打量萧栖梧一番,随手抄起了一块板砖道:“贫道总觉得居士你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想法,需要治一治。”
“道长莫要如此!”
萧西楼一见老子可能要挨打,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林栋的胳膊后,苦笑着道:“道长还是说明来意吧,不然不论是在下,还是在下的父亲,都不懂您的想法……”
他还是有点眼色的。
看到林栋居然能跟自己的父亲开玩笑,甚至于纵横一地的萧栖梧都有几分惧意,他就读出了许多东西。
比如说,这位道长很可能不好招惹。
地位还很高。
实力肯定也是极其超凡。
如此一个人来找他,肯定是有大事要做,可不能分了心。
“哦,那就先说正事。”
林栋面无表情地扔下手中的板砖,拉起萧西楼道:“贫道此来,主要是想见一见你的儿子。”
“那个……”
萧西楼顿住了脚步,苦涩地摇了摇头:“在下如今还没有心上人,更别说是儿子了。”
“是吗?”
林栋看向了萧栖梧,见到后者点头,他才满脸不爽地道:“萧掌门,不是贫道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连一门亲事都没有?这要是突然间离世了,偌大的浣花剑派谁来继承啊?”
对啊!
萧栖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猛地抬起了头。
不对啊,他还有儿子,怎么就跟孙子扯上关系了?
林栋所说的意外,他倒是不生气。
毕竟,江湖儿女几乎就没有多少能善终的。
便是现在,萧栖梧的许多仇敌都还活的好好的,时时刻刻在等着给他来那么一下。
所以,对于林栋的说法,他倒是不惊讶,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怪异。
他有儿子萧西楼,为什么要去想孙子?
难道,他会跟儿子一起死?
一想到这里,萧栖梧下意识地便想起了通天道人的仙名,一颗心转瞬间便吊了起来。
“此,却是我之过也,道长不必担心,待过上几日……”
“不!”
“不必待来日了,就今天!”
萧栖梧严肃地说着,忽然顿了一下后,紧紧盯着满脸不情愿的萧西楼道:“我这便去发请帖,邀蜀中各派前来。”
说完,他便匆匆忙忙地走了。
“父……”
萧西楼无力地抬起手,想要开口,却发现老爹的轻功果然天下绝巅,起码不是自己能追上的。
“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最终,他只能满含怨念地看向了林栋:“在下而今还不想娶妻,更不想如此早的便确定终身大事,您也不该……”
“什么该不该的?”
林栋挑了挑眉毛,一脸慈爱长辈地拍了拍萧西楼的肩膀:“你既然知道是终身大事,便应该明白你这等人,该在何时有婚配。”
“江湖太乱了,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哪怕是贫道,都被这江湖的变化吓到过,更不要说你这个娃娃了。”
“老老实实生个孩子,继承浣花剑派的基业,同时这也是为了大宋嘛!”
林栋说完之后,心满意足地背起双手,很是欢快地朝浣花剑派走去。
他,不知道有多少次的想要当一次长辈,做一次催婚人,而不是被催的那一个。
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
谁曾想到“负一千多年后”,他终于有了这么一次机会。
这么好的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更何况,萧西楼如果不生孩子,萧秋水还怎么出世啊?
他这是为了大义,为了整个江湖,为了整个世界!
毕竟,只有天赋好的人多起来了,才能在某些绝学上更进一步,直到越来越强,最终将世界更往前推一步。
反过来说,则是一个很绝望的世界。
幸好的是,武林中一代新人胜旧人,从来都不会出现固化,一直都在流动。
否则林栋只怕是要操更多心了。
“啊,这……”
“我……”
“道长!”
“父亲!”
“你们怎么可以……”
跟在身后的萧西楼傻了眼,他望着已经离开的林栋跟父亲,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山洞里待两天也就算了。
狼狈不堪地跑回来也便罢了。
期间惴惴不安,也可以一篇揭过。
但这直接给他来个操办终身大事,确实是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他,萧西楼,有自己的想法!
他,也不想当一个工具。
可现在看来,似乎没人听他的话。
“我要不要跑?”
“要跑的话,又该跑到哪里去?”
“这真是……”
萧西楼仰望苍天,深深叹息:“哎,这算哪门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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