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火符是将火法之力封印在符箓之中的一个法门,通常的符箓比如黄符,只能储存一到十个能量柱的威力,哦,所谓的能量柱便是三合教会他们计算法力大小的一个称谓,大概是这么大。”
他单手一招,火符剧烈燃烧,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被召了出来,“这个大概是就是一个能量柱,当然这只是这帮天天坐办公室的人想出来的统计方式,他们甚至还引入了焦耳啊、卡路里啊这些计量单位,我并不是很认同这种刻意精细化的修炼方式,道家的修炼在于随性而为,道法自然,comfortable and Natural最重要!”
“好了,不说远了,符箓的关键在于符咒,五行、请神、镇邪、驱鬼都可以被写入符箓之中,你可以简单地理解为,符纸是容器,他决定符箓威力的上限大小,符咒是容器里的东西,他决定你是要装的是金木水火土还是其他的东西。”
“那意思是我制作符箓的时候,要提前把能量灌注进去?这个才是关键?”
“对,没有灌注能量的符箓跟废纸没什么区别,这张黄符,你最多可以灌注十个能量柱,是个能量柱就足可以让你召唤一条火龙或者设下一个火力法阵。当然,如果你会其他的法术,你也可以灌注雷法、驱邪、冰霜、地裂、疾行等咒法,我今日就教你最常用的火符咒法。”
紫霄道人又取出一张黄符,随手一拍就凌空定住了,而后用双指沾了朱砂在黄纸上快速书写,他的画法与常见道观的符箓不一样,并没有符头符尾,也没有奉令、敇令等字,而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线在缠绕,状如心电图一般布满黄纸。
紫霄道人说道,“黄纸是容器,而朱砂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要将能量灌注于朱砂之内,按阴阳阴阳阳阳阴阳阴,六阳三阴之数画出起伏脉路,再以三个√封尾,便是一道最简单的火符。”
郑九州看着紫霄道人画出的火符,有些好奇道,“为什么是这么画,怎么跟平时道观里看到的符箓不太一样。”
紫霄道人进一步解释道,“火符是作战杀敌的工具,与那些神棍拿来开坛立法、举行仪式的符箓自然不同,能量按照这种曲折办法画入符纸之中,一旦被点燃后,便会迅速按照曲折之力释放这其中隐藏的力量,力量因为六阳三阴画法的拉扯,曲折碰撞,会瞬间爆裂成火焰,这就是火符的原理。”
“那这三个√呢?”
“这在道教里叫三清符脚,寓意三清力量的加持,但实际上,勾形的画法是为了进一步激化燃烧时刻符箓能量的碰撞,让它产生更激烈的变化,这种画法适用于刚猛激烈的法术,比如雷火,若是水符,这三清符脚便要画成圆形,甚至漩涡形,增加水势的迂回变化。好了,你先自己试试。”
郑九州依葫芦画瓢,取了一张黄纸,开始往上画符箓,但是他很快发现灌注火力的朱砂画起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些朱砂并没有粘性,画在黄纸上很容易走样变形,需要画符的人非常有耐心,在一瞬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将所有力道汇聚在小小的朱砂粉上,而后压制着这样折叠冲突的能量,进行精细地灌注储存。若是灌注得太着急,很容易便会瞬间引爆朱砂,造成符毁人亡的悲剧场面……
郑九州一连画废了十几张符纸,还是没能画出一张合适的符箓,甚至几次直接引爆火符,炸得自己焦头烂额,这看似简单的画符实际上比他想的要复杂百倍。
不过郑九州也很清楚,自己体内有火神印,又学会了内化之法,若是能将多余的火力储存在符箓之中,对自己必然是大有裨益的。
紫霄道人丢下一大摞符纸和一桶朱砂,说道,“你今天就好好练习画火符,先学会了这个,我再教你天火五雷符、火龙符,以及火符设阵的法门。记住,画出十张标准的十柱符才算任务完成。”
紫霄道人说完就自己下楼找地方继续修炼去了,只留下郑九州一个人趴在墙上画符箓。
郑九州将几百张符纸全部贴在墙壁、铁板、铁丝网上,密密麻麻,满满当当,跟要开坛抓什么大妖怪一样。
然后,他耐着性子一张一张地画起来,画一张烧一张,又画一张,又烧一张,如此反复……
不知不觉,日上中天。
背后出现了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身着黄色僧袍,一个身形微胖,印堂饱满,面色红润。另一个身形消瘦,眼窝凹陷,肤色黝黑。只是二人双眼皆是精光熠熠,一看便是内力深厚的修行者,他们两个站在那里盯着郑九州画符有一阵子了。
“喂,小子,你哪个门派的,怎么在这里修炼?”胖和尚没了耐心,率先问道。
“对,这是三合教会的训练场,外人不能在这修炼的。妈的,还贴了这么多符箓,难看得要命!”瘦和尚边说便随手撕了几张火符。
“紫云道人是我师伯,我师父要我在这里画符。”郑九州简单说完就继续趴在墙上画符,他刚才已经画出了两张一柱力的火符,基本掌握这种法门,正在兴头上。
“你还认识紫云道人?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哪里像个道士嘛?”胖和尚说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场子我们要修炼,你另外找个地方吧。”
“快走吧,不要耽搁我们的修炼。还有,把你那些破符全部给我撕了,看着都晦气!”看样子,瘦和尚的脾气也不太好。
但是郑九州并没有动,他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在画符,一张一张,很快画出了一张六柱火符,郑九州高兴道,“原来是这样画的,我快成功了!”
“臭小子,你耳朵是聋了吗?叫你走没听见吗?”瘦和尚开始骂骂咧咧道。
“我还没画完,画完了我自然会走,再说你练你的,我画我的,互不相干吧?”郑九州头也不回,他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按这和尚不客气的口气,他今天是不得走了。
“那还有多久?”胖和尚耐着性子问道。
“不知道。”郑九州歪着头赖皮皮地说道。
“我看你是故意找茬!”瘦和尚怒喝一声,就准备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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