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尤志超和朱飞惊喜地发现,岳建南竟然又来了。
本以为这条肥羊要被别人宰了,没想到又回到了自己的屠刀下。
尤志超脸上的笑容都要藏不住了,“岳小弟,有几天没见人了,怎么今天有空来玩?”
岳建南叹口气,忍不住抱怨,“之前去别的村子玩了两天,可总觉得手气没你这边好,可能你这儿才是我的风水宝地。”
尤志超心中暗笑,想着你一个外村人去那边玩,人家肯定不会像我这样想着放长线钓大鱼,能赢才怪。
但他面上不显,很热情地给岳建南找了个位置,“来来,在尤哥这好好玩,渴了饿了说话,我让人给你弄。”
岳建南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道谢。
却感慨自己之前的有眼无珠,要不是对他有所图,尤志超干嘛要这么殷勤。
怪只怪自己上了牌桌就脑子昏,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尤志超朝朱飞打了个手势。
为了牢牢吊住岳建南这条大鱼,也让他不至于再次脱钩,两人费了不少的心思。
岳建南连着赢了三天的钱,算下来一次比一次多。
他的表现也越来越癫狂,下的赌注比以前要大好几倍。
尤志超觉得时机到了,磨了好几天的刀,就准备在今天宰下去。
当天岳建南没有一大早就来,用他的话说,是被自家老娘绊住了。
朱飞知道林寡妇是村里罕见的聪明人,也没有细问。
反正岳建南这条鱼已经被他们勾住了,只要拉一拉线就能钓上来,绝不会再跑。
到时候林寡妇就算再精明,为了这个小儿子也要大出血。
牌桌上很快热闹起来,在一阵呛人的烟雾中,岳建南输了几把,看起来有些急躁。
一起玩的人故意用言语激他,岳建南有些恼怒,很快就嚷嚷着要“玩把大的”。
尤志超在一旁看着,心中冷笑。
然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众人立刻警觉地停了手。
很快有人把牌桌上的扑克藏起来,钱也都各自收回口袋。
打开门后,却是毛辉。
几天不见,毛辉的模样狼狈不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被人狠揍过。
走路也是歪歪扭扭,一条腿拖在地上。
尤志超见到他就皱眉,“你来干嘛?”
毛辉跪在地上就给他磕头,“尤哥,求求你把地还给我吧,我爹娘都要把我打死了,你给我一条生路。”
尤志超不耐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毛辉苦苦哀求,“我加起来欠你的也不过七八十块钱,我家那块地每年的租金至少也有二百,你做人不能这么绝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了,输红了眼只想着翻盘,尤志超前后让他欠过三张借条,数额越来越大。
到最后明明只欠了三十,就让他写欠了五十,利润还是每天翻着倍地往上涨。
到最后算下来竟然要还尤志超七八百元,只能用家里的地抵债。
等家里人知道这件事后,毛辉手续都办完了。
老娘想不开,天天在家里哭。
一会要上吊,一会又要投河。
毛辉的爹更是经常用棍子揍他,毛辉跪在地上求饶也无济于事。
毛辉可是把全家的命脉都送出去了。
要不是家里就他一个儿子,老爹很有可能把他活活打死。
看着眼前的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尤志超却没有半分同情。
“当初是你自己要玩,是个老爷们就别输不起。”
他转身就要回屋,腿却被毛辉死死抱住。
“尤哥,求求你了,你不管我就是让我去死啊。”
尤志超抬脚,把毛辉踹地翻了一个跟头。
“滚,死也给我死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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