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黑暗迅速降临,在一片漆黑中，终于反应过来程茵楠刚才那句话含义的观众，心里发毛的同时，止不住地激动尖叫起来,那股热情险些掀翻了天花板！
“程茵楠！程茵楠！啊啊啊我的宝宝！！！”
“啊啊啊我的小可爱！！程茵楠最棒啊啊啊！！”
“太炸了我的崽崽！麻麻爱你一辈子啊啊！！”
柔和的灯光重新亮起,程茵楠搂着尹意潇的手臂,歪头对不知不觉站起来蹦跳的粉丝们比了个心形手势,不由又引起了一波轰动。
现场的欢呼声久久不散,而观看直播的观众们也终于回过神,弹幕瞬间涌出如潮流般汹涌的弹幕。
【我的天，我的天！新来的,请问是直接尖叫吗？需不需要走程序？】
【前面的居然还能冷静地说俏皮话？牛逼！呜呜我们楠楠今天真的帅炸了！！】
【emmmm,你怕是没见到我不小心将可乐罐砸到地上溅一身的感觉,不过现在是真的清醒了,强烈建议你们下次可以试试，超冰爽！（真诚脸）】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先笑为敬！新转女友粉前来报道！】
【啊啊我的楠宝我的楠宝啊！病娇萝莉超级带感！！】
【一直没有get到程茵楠的点,还觉得她除了傻白甜没什么优点，现在……啊,真香！台风真的帅炸了！！】
在一片潮热的氛围中,柯灼锋终于姗姗来迟。他脚步一点点地挪上来，神情颇有些怕怕地看着程茵楠,那夸张的模样不由引起了观众们的哄笑声。
“诶程茵楠,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突破变成这样的？”柯灼锋小心翼翼地将话筒递给她，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怎么样似的，“我现在看着你，都提心吊胆地害怕你会突然黑化,也太厉害了吧！”
这次观众们特别给面子地附和起来，虽然现在看程茵楠依旧是那种亮闪闪的好看，但是想起之前的表演，还有红黑色的眼妆及洛丽塔式长裙，都不禁让人有种她下一刻就会黑化，露出失乐园主人的真面目的感觉。
这也恰恰证明了，程茵楠之前给大家带来的震撼以及影响。
“嗯……可能是因为动漫太好看了吧！”似是没感觉到柯灼锋的调侃，程茵楠微微歪头，还眉飞色舞地推荐起来，“真的，《迷之失乐园》这部动漫超级超级好看！我特别喜欢里面……”
“咳咳咳，那个什么，TAV站可没有给我们相关动漫的宣传费，你悠着点啊。”柯灼锋重重咳了一声，搓着手指一副财迷的模样“小声”提醒着，顿时引来台下观众的哄笑以及嘘声。
程茵楠反倒没有听懂，还迷茫地“啊”了一声，不过知道他这是在阻止继续说，便似懂非懂地点头道，“除了这个，平时潇潇和茜茜也会一点一点的教我，她们超级厉害的！”
听着她又有长篇大论夸人的趋势，柯灼锋叹着气想捂耳朵，“我终于知道之前小陈编剧为什么说，跟程茵楠说话时绝对不能让她夸人，否则真的会被肉麻死。”
“为什么！”
“因为——”柯灼锋刻意拉长了声音，就在大家都不自觉竖起耳朵的时候，他突然坏笑着扭过头冲向观众席，“等我们节目主题曲《养成女团》的MV制作出来后，你们就知道了！”
“另外两为回馈粉丝们的礼物，MV的后面还有我们参演MV的十二位成员，个人与集体的采访小视频——没错我就是在打广告！所以到时候可要记得去看！”
程茵楠：“……”
观众们：“……”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就算去看也是为了小姐姐们，呸！
看着程茵楠那瞬间懵逼的神情，还有观众们默契并统一的嘘声，洛思雅忍不住笑趴在评委席上，“哎呀，我发现我们柯天王，自从来到这个节目后，真是地位一再下降，形象不保啊。”
柯灼锋捂着脸，“愤愤”抗议起来，“我容易吗？这还不都是陈导的错！非要我趁机打小广告！！”
镜头随着他的吐槽突然转向台下的导演处，陈余一见大屏幕上竟然显示了自己的身影，刚才还咧开嘴笑的开心的脸瞬间蹦了起来，压着头顶的鸭舌帽，狠狠瞪了一眼胆大包天的摄像师，还做了个恶狠狠的割喉手势，引来弹幕的一片嘲笑声。
“好了好了不闹了，再说下去可能陈导回头可就要炒我鱿鱼了。”柯灼锋迅速精分回正经支持人的模样，“刚才的小插曲过后，我们的投票结果也出来了，那么到底是之前已经连胜两次的小组保持战绩，还是现在这组被称为‘地狱小组’的成员会胜出呢！”
而台下逐渐统一起来的呼声足以证明了一切。
“程茵楠！程茵楠！”
“尹意潇！牧若茜！！”
“迷之失乐园！迷之失乐园！！”
“是的——恭喜《迷之失乐园》小组成功获胜，得到坐上王座的权利！！”
在一片尖叫声中，尹意潇带领着程茵楠，与大家一起鞠躬致谢，然后互相拉着穿过观众席，向高处被空下来的王座走去。
程茵楠原本正兴高采烈地拉着尹意潇，在穿过中央的时候余光突然扫到熟悉的身影，脚步下意识一顿，便慢了一拍，反而变成了尹意潇拉着她走了。
“怎么了？”感觉到程茵楠的停顿，尹意潇一边拉着她，一边侧头小声询问。
程茵楠频频回头，惹来误以为在看他们的观众们热情的回应，也因此导致刚才熟悉的人影被淹没在人群中，不由迟疑地摇了摇头，“没有。”
顺利走到王座前，几个人依次坐下。程茵楠因为是C位，自然坐在了中间，她的左边是牧若茜，右边则坐着尹意潇，也可谓是人生赢家了。
台上开始播放起下一组的练习花絮，观众们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程茵楠看似跟着大家望过去，实则一直在东张西望地试图寻找着什么，终于，在台上灯光突然暗下时，她与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桃花眼对上了。
——“柯柯！”
她下意识喊出了声音，脸上也露出了极为兴奋的灿烂笑容。幸好此时激烈的前奏响起，盖过了她不算大的声音，但那标准的口型，却是被秋柯璟捕捉到了，不由唇角微翘，回给了她一个“小怂包”的口型。
程茵楠顿时坐不住地在座位里来回磨着，两个人竟然在台上小组表演时，趁着昏暗的灯光下别人暂时没有发觉，用口型与手势对起话来。
或许是出于青梅竹马多年的默契，两个人在以前上课时也有过这样的交流方式，因此倒是并没有觉得什么困扰。
而坐在程茵楠旁边的尹意潇与牧若茜，这么近的距离，自是不可能没有发现她那么明显的小动作，不过碍于看着她那么兴奋，不由同时顺着少女的视线望去，准确地捕捉到了正做口型的少年。
长着一张不输于任何明星的脸，显得慵懒危险的桃花眼此时流动着柔和溺人的情绪，看起来极为撩人。
虽然没有见过少年显得极为陌生，但通过他们的这种交流，她们隐隐还是知道这人应该就是程茵楠口中的那位竹马“柯柯”的。而之所以这么快捕捉到，并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大家都在认真看演出的时候，只有这个人，是一直保持着回头姿势，在两侧观众的欢呼热情中显得极为安静特殊。
这两个人，还真是光明正大从来不藏着掖着啊。
尹意潇有些头疼地想着，不过也幸好小笨蛋是从素人进来后，便让大家知道了她有这么一位青梅竹马，而化身妈妈粉姐姐粉的粉丝们在熟悉两人相处后，也只会调侃戴绿帽的竹马小哥哥。
虽然每次都说着吃百合糖，但也知道现实中这对青梅竹马感情是真的好，因此除了一些黑粉与极端粉外，并没有很排斥偶像有这样一个将她当女儿宠的竹马。
当然，这若是在出名后再知道的话……可能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尹意潇无奈地想着，别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毕竟在最初她还担心小笨蛋这么招摇会引来女团粉的不满，还特地披着马甲混进了论坛里，在发现舆论更偏向“节目吃团宠糖，现实吃青梅竹马糖”后，这才松了口气。
#李涛，程茵楠虽然有关系暧昧的“柯柯”，但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这是不是才是大家接受这对青梅竹马的原因？#
【明眼人都能看出青梅竹马即将在一起，可能全世界只有程茵楠自己不知道了。】
【程茵楠又不是故意绑定CP让大家圈粉的，她的团宠体质大家都了解，而且她也没有隐瞒大家的意思，女团日常里三句不离她家柯柯的，早就习惯了好吧。】
【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当然选择通吃了！百合糖甜，现实的糖也甜啊！所以既然这些糖都这么甜，为什么不能都吃呢？】
【又不是在我们认准站定CP后才知道有这个竹马的，而是在有竹马后我们依旧选择喜欢的CP而已，我们圈地自萌，又不妨碍现实。】
【如果真的要掐，那按照小可爱不断招收的那些后宫看，还不得掐个天昏地暗？恕我直言，掐那位竹马还不如小姐姐容易掐起来呢。】
【连生理期防晒护肤这些都可以一手掌握的男人，楠楠的每次呼唤都会有回应，每次许愿都能得到实现……反正我是觉得楠楠有这样一个宠她的竹马真的挺好的，妈妈粉愿意将心爱的崽崽放心地交给他！】
而也是通过这些帖子，尹意潇突然发现了一个挺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原来小笨蛋的粉丝里，竟然大部分都是妈妈粉与姐姐粉。
甚至就连一些男粉，也不是像其他家粉丝那样，将偶像当做“老婆”或是“女友”的那种独占欲很强，相反就像是将程茵楠当做小女儿或者小妹妹似的宠爱，每次在论坛上都称她是自己的“小情人”——一般每次看见这样的标签，便知道这个粉丝是男粉了，特别好分辨。
让尹意潇更意外的是，在一些偶尔因为CP而掐架的帖子里，经常能看见这些男粉在下面帮忙安抚着，让那些年龄还小的粉丝们理智，不要涉及到现实CP。
逛着逛着，尹意潇就不由有些啼笑皆非了，因为除了黑粉过来搅混水外，大多数帖子没能掐起来的原因，大多数竟然都是归功于他们的活跃出现。
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周围突然传来欢呼声，尹意潇抽回思绪再看向台上，原来是封禹萱带着小组的表演结束了。余光瞥过去，程茵楠也已经结束了与竹马少年的交流，拼命为封禹萱鼓起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看完演出。
最后的结果自然不出意外，虽然封禹萱小组实力也很强，但尹意潇与程茵楠的组合显然更为震撼，因此并没能逆袭成功，于是最后胜出的小组便是《迷之失乐园》。
——当然，这也没有出乎导师们的意料，从彩排那时看时，心里便都有了大概的成算，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公演结束后，趁大家都换装收拾时，程茵楠经过陈秋云的允许偷跑出来，来到刚才在观众席就与秋柯璟约好的地点。
“柯柯！！”
看着之前在舞台上的那只病娇萝莉，蹦跶着就向自己跑过来了，原本正靠在柱子上双手插兜的秋柯璟，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地从口袋抽出手，将昏暗灯光里显得有些吓人的小傻子一把抱了起来。
“我看看，是不是又轻了？”他掂量着手臂上她的重量，漫不经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看之前的练习花絮那么辛苦，以为我不看电视是不是？还在电话里瞒着我说不累，嗯？”
程茵楠笑弯了眼，早就忘了自己脸上的妆容有多吓人，估计也就秋柯璟不嫌弃了，还跟树袋熊似的长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呀，我真的没觉得很累嘛，练习的时候和大家一起也好开心的！”
“以后还是不要画这样的妆，虽然好看，但都有点不像你了。”秋柯璟背靠在柱子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腾出来，帮她把那一点被刻意化成猩红色的泪痣擦干净，“我们楠楠原本的泪痣多好看，嗯？”
程茵楠不服三连，“这是舞台妆！很符合这次演出的！CC老师画的超级好看！”
“好看是好看，黑夜里看见可就吓人了。”秋柯璟懒洋洋地调侃着，眸中却带着柔和的笑意，“也就是我觉得你怎么都好看了，换其他的你还不得吓死别人？”
完全没感觉他是在说情话的程茵楠，还美滋滋地晃了晃身体，“那，你觉得好看不就行了？”
秋柯璟蓦地一顿，竟然有些被她这句撩到了，不由顿了一会儿，头靠着柱子没好气地弹了下她的脑门，还嫌弃地道，“手上都沾上粉了，你回去记得卸干净，不是说对皮肤不好吗？”
不过虽是这么说，他也没舍得将小笨蛋放下来，嘴上嫌弃着都是粉，手却不老实地又捏了捏她的脸。
“啰——嗦——知道啦知道啦，回去就会卸掉的嘛！”
无视了她吐舌头的抗议，少年还面不改色地吐槽着，“平时连防晒都懒得涂的人，真不知道你每次卸妆都能不能卸干净。”
“有萱萱帮忙，当然可以卸干净了！不过，”程茵楠突然微扬下巴，怀疑地道，“比起这个，柯柯你了解这么多才是最奇怪的吧！”
秋柯璟：“……我就是听我妈每次念叨，无意记住了这些而已。”
他怎么可能会说，自从那次小怂包晒伤皮肤不肯出来后，他别扭地去找母亲询问了半天关于护肤的常识，还在母亲的嘲笑声中，全程黑着脸记下了笔记。
但最可恶的是，那本他以面子换来的小册子，在他看似不在意地交给小笨蛋后，她居然还真的以为没什么用，就不上心地给弄丢了！
秋柯璟光是想想，看着程茵楠的小脸眼神突然就有些危险了，若不是她脸上的妆太浓，估计就真的又一口咬上去了。
之后两个人又黏黏糊糊地说了半天，这次因为程靳叶和苏荔香夫妻在外出差，没办法赶过来看女儿，因此程楠照也就没过来，最后就成了秋柯璟背着父母自己过来的。
在工两人员小跑过来的催促下，程茵楠还是依依不舍地跟秋柯璟挥别了。又因为刚才的见面，导致上车后大脑还因为兴奋睡不着，便忍不住去骚扰同伴，然而最后也就牧若茜愿意搭理她，其他人一上车就东倒西歪地睡过去了。
全程安静地听着她跟自己分享看见柯柯的开心，兴高采烈向自己看来时，牧若茜还会伸手摸着她的头发给予回应。她唇角轻微上翘着，显然也很开心少女能像以前一样，跟小麻雀似的在自己身边围绕着叽叽喳喳。
而等到大家都渐渐睡着，车里也安静下来时，“养成女团”的官方论坛上突然发起了一个话题。
#李涛，程茵楠坐在王座上时，突然东张西望的是在寻找什么？#
【原来有人也发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注意到了呢23333】
【她可不止是东张西望，后来可是全程在与谁交流呢，不过因为离得太远根本看不见是谁，真的遗憾。】
【我是一直关注着楠楠那边的，感觉是在和谁用口型对话一样，时不时还用上了手势，看起来好可爱的23333至于是跟谁，只能说是个超级帅气的男孩子，具体是谁你们应该都能猜到了？】
【莫非是柯柯？！竹马终于不甘戴绿帽，要现身了吗！！】
【哈哈哈楼上的是要笑死我吗！戴绿帽这个梗看来是过不去了！】
【啊啊我错过了什么？楠楠和柯柯竟然相见了？！就在我看演出的时候？】
【口型对话什么的……也太甜了吧！这是培养了多么大的默契，才能隔着那么远都能看懂对方在说什么啊，不愧是青梅竹马！】
【啊啊有没有人有照片的啊！超级想看两个人互动QAQ我可是萌了那么久的青梅竹马？】
【嗯……本来我就是暗搓搓萌一下的，既然这么多人想看，悄悄放上来两张好了。】
层主放上来的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不过出于保护隐私，只放了隐约能看见少年侧脸的照片。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能从那一点侧脸看出少年的帅气来。
微显昏暗的灯光中两人对视，程茵楠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还有少年柔和的眼眸；
两个人正用着手势比划着交流，在正扬起手臂欢呼的两侧观众中，真是暴露地格外明显；
还有尹意潇扭过头复杂地看向少年，少年微扬下巴似笑非笑回视的“情敌对视”；
以及捕捉到的最后那张，程茵楠正用心形手势传递想念，少年微微压下帽檐，唇角却隐约勾起的照片……
【我的天，两个人太甜了吧！！！】
【难怪那么多人萌青梅竹马！要我也喜欢这样的竹马啊！又帅又暖心，啊啊竹马小哥哥真的超级帅！】
【对不起我就仅凭着这几张照片倒戈向青梅竹马CP了！这真的是最甜的一对现实CP了，不接受翻倍后！啊啊，从校服到婚纱，想想就萌哭了！！】
【潇潇望向竹马的那个眼神23333总觉得有种捉.奸的幽怨啊，还有竹马抬下巴挑衅的模样，真是帅炸了！两人是在隔空宣战吗！即使透着照片都能看出里面的火.药.味~】
而就在论坛上因为“竹马小哥哥终于不堪绿帽现身，泄露出侧颜”的话题而不断讨论着的时候，微博上也从论坛上截图搬运，让秋柯璟第一次尝受到了上热搜的滋味。
#青梅竹马现身发糖#
#柯柯终于现身？#
#柯柯侧颜照#
当天晚上，除了相关公演的话题外，热搜榜上关于秋柯璟的就占了三个。
随着话题热度越来越高，两个人的微博小号竟然也随之被扒了出来，还有学校贴吧里相关两人的讨论，也全数都被放到了微博上。
一时间，“青梅竹马”竟然轰动了整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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