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老虎’确有‘母老虎’的威慑力,就连一路唠叨不停的司马青山也不再继续唠叨了,一行人安安静静,急行赶路。小天尘心中却是对‘母老虎’的兴趣大增,但也不再继续追问,却是怕了司马青山的唠叨本事,一旦停不下来就是自找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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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心灵手巧,尺寸完全不合的司马青山备用衣衫,一番改造后,穿在小天尘身上却如量身定制般,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古人言人靠衣装马靠鞍,也确是至理名言,此时的小天尘一袭紫衣,风采翩然,虽然与绝世出尘仍搭不上边,但跟莫迦南、司马青山二人却是不相伯仲了,这大哥的气质也终是具备些许了。
时间来到半月之后,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达目的地斜灵谷。只见眼前一片平坦开阔,除却一占地数万丈方圆的破败殿堂,就只有风卷黄沙漫天飞舞,迷得人眼睛都要快睁不开。小天尘四下打量,除了那破败殿堂周边百十丈外有聊聊两三波人群,其他处皆只有黄沙飞舞,人影是一个不见,却是他们一行人应算是到得早的了。
“哟!司马小光前来寻死了!”尖刺的声音从那聊聊两三波人群中传出,刺得人耳朵生疼,戏谑嘲讽之意却是如漫天飞舞的黄沙般,睁眼可见,闭眼可闻。
“唔,还带了一群垫背的,却是学聪明了!但是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啊,这么快就忘了!”又一声戏谑嘲讽接踵而来。
听得嘲讽叫嚣不断,此时因赶路赶得萎靡不振的司马青山,却瞬间如炸毛的狮子般‘雄风大振’,咆哮而起道:“猪小三,我看寻死的是你这头猪罢,这还没养肥就急着出栏啦!”却是出手狠辣,一击命中,只听‘猪小三’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喝骂声如疾风骤雨般铺天盖地而来,声声带尖,句句携刺。
司马青山却是不管不顾,又接着向对面喝骂道:“顾老二,你还真是与猪小三心心相印、寸步不离!你青山大爷就奇了怪了,难道搂个娘们儿睡觉不香么?你非得搂头猪!”又是一击必杀,司马青山唠叨本事果然不是盖的,随随便便出口成章,骂人也骂得极有水平。
“你找死!”‘顾老二’大怒道,却和‘猪小三’不一样,他是言简意赅,不逞口舌之欲。话毕,又伸手握住腰间长剑,却是准备直接出手一绝雌雄了。
这‘顾老二’应该是一个狠人,而‘猪小三’就差得远了,声音尖刺,口舌逞强,不怪呼会被司马青山骂作娘们儿,小天尘见状分析道。
莫迦南见小天尘瞅着对面,知道他心中好奇,遂上前解释道:“大哥,那‘猪小三’出自祝家,是当代祝家二房三子,本名祝安玉,因其祝姓,是以被戏称为‘猪小三’。那‘顾老二’出自顾家,当代顾家大房二子,本名顾炎。他俩就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以小光才会如此开口。”
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见小天尘了解,接着又道:“祝家和顾家,与我莫家和小光的司马家一样,都是长生大族。大哥不要看他们吵得欢,却是不会真个生死相向的,顶多就是互殴一顿,赢了就理直气壮、四处炫耀,输了就活该倒霉,白白被毒打一顿。”
见小天尘不解,又接着道:“我等长生大族,都是人族中流砥柱,岂会干那亲着痛仇者快的蠢事!小辈间恩恩怨怨、打打闹闹,不足为怪;但到一定境界地位后,却是互帮互助、你我不分,亲如一家的。也只有如此团结一心,我人族才能在百族争霸之中占据一席之地,否则早被吃抹干净、沦为奴隶、血食了。”语气感慨万分,道出人族崛起挺立之因。
小天尘听得,内心悸动不已,如此人族,方才是他心中人族,不负心中梦想,开疆拓域,泽被万古。内心正感叹不已,又听莫迦南继续道:“祝安玉大兄祝安阳,和小光大兄司马天赐,这几年一直在竞争混元宗下代圣子之位,是以,他们二人之间也就‘势如水火’了,彼此一见面,必闹得不可开交;而上次见面,就是祝安玉伙同顾炎将小光毒打了一顿,浑身也被扒了个精光,只留了一条裤衩,小光的外号也是这么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就连他们随行护卫见主子受辱,除了表现得义愤填膺外,也不见任何其他动作。小天尘前因后果尽知后,此时再看他三人间互骂不休,却是顿觉有趣,遂对司马青山开口道:“小光,且看大哥为你将他二人擒来,任你出气!”这是要显摆大哥风采了。
只见小天尘话毕就欲出手,却被司马青山叫住,听他道:“大哥且慢!小弟之事有劳大哥出手,于心甚愧!大哥且为小弟压阵,且看小弟一雪前耻!”语气慷概激昂,却是欲要亲自雪耻了。
小天尘听得,停将下来,却也对司马青山另眼相看了。如此有担当的作为,如果没有话唠的毛病,也不失为一真男儿,如此想着,摇摇头,直觉遗憾不已。
“猪小三,顾老二,上次你俩合伙欺负你青山大爷,今个儿可敢单打独斗一回!要是不敢的话,下回见着你青山大爷,是爬着走还是跪着走,二选其一!”言语间不屑一顾,视祝安玉和顾炎如土鸡瓦狗,好似收拾他二人就如探囊取物般简单,这却是激将法了。显然他自咐单单对上其中一人还可成竹在胸,要是两个一起上的话,那是万万不敌的。
“好!”依然言简意赅,只见顾炎一个‘好’字落地,其人就如瞬移般、已来到两方中间空地处,横臂且横剑,又道:“速来受死!”
小天尘见顾炎速度,瞬间大骇。这样的极速,战斗之中哪怕是他现在也避之不过,只能靠肉身硬抗,内心惊骇不已,没想到长生大族随便一后辈子弟,都有如此惊人实力,果然不可小觑天下英雄,遂收起先前的轻视之心,转而正视以待。不想这瞬息之间,又想到了先前的莫迦南为何在他手下却是连一招都撑不过,又凭何能与顾炎他们相提并论,心里细细想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是你青山大爷赐你受死才对!”只见司马青山喝骂道,下一瞬间却是踏天而起,一步一登高,三步之间就已来到顾炎头顶上方,一掌覆盖而下。
只见这一掌之下,瞬间雷火齐聚,覆盖十丈方圆,如泰山压顶般直奔顾炎而去。
小天尘见得,只觉心惊肉跳,实在没想到这符修手段居然强大如斯。这雷火劫云之下,要是被实实击中,不死也得重创,绝对没有第二条路了。这明显就是要一招分生死胜负,不禁想开口问问莫迦南,这哪里还只是打打闹闹、不会生死相向的。
但见顾炎却没有闪避的意思,只是手中长剑一挥,一道金色剑气就直奔雷火劫云而去,而不待金色剑气与雷火劫云相触,手中长剑再次挽转,三道金色剑气组成一个尖字头‘|||’字,又直奔雷火劫云而去。
第一道金色剑气终于与雷火劫云相遇,只见雷火劫云被金色剑气轻易破开,而后面三道金色剑气顺着破口就直奔身在空中的司马青山而去。
不待小天尘感叹这雷火劫云怎如此脆弱,被一击而破,就见顾炎立身之处大地瞬间龟裂,如蜘蛛网般沟壑纵横,其中又有无数棱角分明、如箭失般细小锋利的土质尖刺破土而出,从下至上直向顾炎横击而去。这应才是司马青山真正的杀招,刚刚雷火劫云不过是他声东击西之计罢了,小天尘此时也反应过来。
却说司马青山这边,雷火劫云被一剑而破,本就在他预料之中,遂也不见丝毫惊慌。只见雷火劫云一剑而破之时,身下瞬间又凭空出现一龟形大盾,只是不如先前的雷火劫云声势之大,只有区区丈许方圆。想来是早已料到顾炎剑气之故,龟形大盾出现的时间分毫不差,三道金色剑气正好尽皆撞上龟形大盾而被其所阻,而此次龟形大盾也未再像先前雷火劫云一般,被一击而破,而是剑气被阻消匿也不见一丝破裂。
再说顾炎这边,想来也是对司马青山的手段知之甚深,见其三道金色剑气被司马青山龟形大盾所阻,便立知不好,因此又是一个瞬移般瞬间远离立身之处十数丈之外,险而又险避过破土而出的土质尖刺,却是让司马青山的声东击西之计也无功而返。
几息间的短暂交手,司马青山和顾炎尽显风流,出手时机之把握分毫不差,招式声势之大惊心动魄,杀招辅招之衔接行云流水。小天尘看得是‘如痴如醉’,这哪是战斗,这分明就是表演,一板一眼的表演。怪不得先前莫迦南在他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想来也是如他们一般,都只是会表演,而不会真正的战斗。想到此,先前那点忐忑之气尽去,大哥狂傲气质再现。
却说在小天尘眼里,司马青山的雷火劫云如若不作试探之意,而直接就是杀招,顾炎纵使再强,也免不了一顿灰头土脸,哪来而后的潇洒出彩;而顾炎的第一击剑气如若不是一道而是三道,就不止单单破开司马青山的雷火劫云,就连其人也必得吃个大亏,血染衣衫、跌落‘凡尘’。但他二人之间却是你来我往的互相试探,就连寻准‘时机’后的‘雷霆而动’,也是互如先知般令对方无功而返。如此这般,除了表演一词可用之描述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词句来与之形容了。因此,他二人之间战斗虽然看着惊心动魄、精彩纷呈,实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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