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秦朗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笨蛋,总能觉察出一丝不对来,更何况孙友富既然做生意,心眼儿自然是够使的。
婆娘孩子接连出问题,他自然能察觉出不对来。
“那你妹妹可曾告诉过你玉佩的事情么?”
孙友富怔了怔拧着眉问道:“秦侯您的意思是说,我妹妹一家是因为这玉佩才被害的?”
自从妹妹和妹夫一家满门被害,他怀疑杀人凶手是顾家仁之后便一直在想,顾家仁与自家没有仇怨,与妹夫一家也没有仇怨,缘何会如此痛下杀手。
甚至他还想过,会不会是妹夫言语上得罪了顾家仁,可自家妹夫是个脾性好的,待人温和从不与人犯口舌之争。
他怎么也没想到,妹妹一家被害,竟是与妹夫家那块家传玉佩有关。
秦朗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想了想,左右现在孙友富为自己做事,是自己人,玉玺的事情告诉他也没什么。
“其实我此次来扬州,是为了陛下交给我的一项任务,寻找玉玺。”
“那块玉佩中,藏着玉玺的下落。”
“您的意思是,顾家仁知道这件事,想要找到玉玺,所以才会害了我妹妹一家?”
孙友富听了这话直觉满心惊悚。
玉玺是什么,莫说他经商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就是找个寻常百姓来也知道这东西是皇帝老子的宝贝!
有了这个玉玺,才算得上真真正正的皇帝!
顾家仁竟然如此大胆,敢私藏玉玺吗?
若真是这样,即便自己不去找顾家仁报仇,只凭着他私藏玉玺一事,便足以问罪!
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妹妹一家三十多口,顾家人数也不少,这样一来,一命抵一命说不定还有富余。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大仇,终于能报了!
而顾家仁,也终于能得到应有的下场了!
“那倒不是。”秦朗闻言摇了摇头:“虽说玉佩中藏着玉玺的下落,可我想顾家仁应该并不知道。”
“那他……”为何要抢夺那玉佩,还因此害了妹妹一家?
没等孙友富的话问出来,秦朗便道:“顾家仁虽说在别的事情上胆子比较大,可我想对于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他应该是没这个胆子敢犯的。”
“否则他也不会在我找上门要玉佩之后,便派管家将玉佩丢掉。”
且自己还没说出玉佩藏着玉玺的线索,他便已经担心的急忙派管家把玉佩扔掉。
若是自己告诉了他这件事,他岂不是会直接把玉佩碾成粉末,好毁尸灭迹,让自己什么都调查不到?
如此小的胆子,他不认为顾家仁敢跟李二作对。
“只不过,他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以为玉佩关系着一处宝藏,这才心生贪念害了你妹妹一家。”
“现在你妹夫一家已经不在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可曾听你妹夫说起过玉佩的事情,想从中找出玉玺的下落。”
原本柳辛告诉他的是,只要他拿着玉佩来扬州,找到有另一块一模一样玉佩的人,便能找到玉玺。
现在他人是到了扬州,另一块玉佩也找到了,可持有玉佩的人却死了,这让他去哪里寻找玉玺?
他都已经在这件事情上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若是无功而返他可不甘心!
“或者说,你妹夫家可有什么密室,或者是藏东西的地方?”
其实不管孙友富妹夫家中有没有密室或者藏东西的地方,都不大可能会告诉孙友富。
只不过他现在没办法,病急乱投医,想看看孙友富可曾在他妹夫家发现过什么。
哪怕只有一点线索,也好过如今这般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其实孙友富他妹夫家的宅子,他已经派了昭玉宫弟子去调查过,只不过什么都没发现罢了。
而且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谁知道那家私下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产业,或者不在明面上的产业。
毕竟,要藏玉玺,自然是要找一个隐秘的地方,若是人人都知道都能找到,那还叫什么藏?
孙友富眉头皱的死紧摇头道:“虽说我与妹妹感情好,可她毕竟嫁了人,妹夫家隐秘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我。”
“秦侯可有去我妹夫家找过?”
现在妹夫家那宅子定然因为死过人,而且还是因为死了不少的人无人敢住,寻找起来当不难才是。
秦朗点了点头:“已经去找过了,只是什么都没发现。你妹夫家可还有其他产业,或者说不在明面上,非常隐秘的宅子?”
孙友富闻言脸上有浮出仇恨来:“我妹妹一家全部被害,无一人活在世上,且妹夫家也并无其他亲族,是从外地搬到扬州来的。”
“所以那些宅子在他们死后,便尽数归了官府,现在有没有卖出去,我多年不在扬州还真是不知。”
“秦侯若是不急,不妨等我几日,待我出去打听打听,再来向您禀报如何?”
既然顾家仁杀了妹妹一家是因为玉佩,以为玉佩之中有宝藏的下来,那说不定也会以为那些宝藏就被藏在妹夫家的宅子里。
妹夫虽然性情温和,可亲家老爷却是个经商的高手,为妹夫攒下偌大的家业,只扬州就有不少宅子和庄子。
既然顾家仁要寻宝藏,定然不会放弃那些宅子和庄子,说不定现在那些产业就在顾家仁手中。
若真如此,那么多的产业顾家仁一人可吃不下,说不定就连顾家都参与其中!
那么,自己的仇人就并非顾家仁一人,而是整个顾家!
孙友富越想眼中的仇恨越深。
幸好现在他为秦侯做事,而那玉佩之中藏着的也不是什么宝藏而是玉玺的下落,否则便是再给自己十年,也无法与顾家对抗!
不过没有证据之前,这些话他不能说,否则便有利用秦侯来为自家报仇。
秦侯已帮自己良多,若是自己再存着这样的心思,那岂非猪狗不如?
还是自己先去打听打听,有了确切证据再来寻秦侯。
秦朗想了想点了点头道:“既如此,那这件事便拜托你了。”
“你多年不在扬州,虽说旧日人脉或许仍在,可到底时隔日久不太方便,我拨给你几个昭玉宫弟子,若有事便让他们去办。”
“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他们办不了,只管来寻我便是。”
“是,多谢秦侯。”孙友富感激的冲秦朗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妹妹和妹夫的大仇有望得报,孙友富这会儿满心激动和欣喜。
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查清楚一切,亲眼看着顾家仁应得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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