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程和小牛还有尉迟双胞胎带着一众部曲押着牛羊马匹往大唐而去,只留下了秦朗、李崇义和席君买三人。
因为之前和颉利谈好了合作意向,所以他们三人在草原上倒也算的自在,每日里纵马在草原上狂奔,累了便就地杀只羊来烤肉。
等到颉利划分好了准备安置“崔家族人”的地盘,秦朗这才带着李崇义上路,准备去看一看地方,顺便规划一下。
自然,不是只有他们二人上路,还有颉利派来明面是保护他们,免得被草原上其他部族不长眼的得罪了,实则为监视的上百突厥人。
领头是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看起来就凶得很,十分符合突厥人凶残的名声。
划分给他用来安顿“崔家族人”的牧场距离颉利非常的近,看来倒像是从颉利的地盘直接划分了一部分的样子。
不过秦朗对这个距离倒是满意的很。
想要去颉利那边,骑着马半日就到,想要搞些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看好了地方之后,便把一切事宜直接丢给了颉利派来的人去操持,而秦朗则是带着李崇义和席君买在一干突厥人的保护下继续在草原上浪了起来。
颉利也不怕他们跑了,毕竟派了人跟着,空中还有训鹰人训练出来的鹰监视着,只要他们不离开草原,让他们随意的浪去。
秦朗也不跑远,只在颉利附近的几个部落溜达,溜达够了就往回走,来来回回的让保护他的那些突厥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关于杨正文会来找他的事情,秦朗失算了。
也不知为何,杨正文竟然一去便没了消息,一直没有过来找他,也没有派人来,就连仓古见到他们都没什么反应,只当他们是在部落作客的贵客而已。
这样一天天的等着,秦朗有些不耐烦了,他不耐烦便催动蛊虫躁动,收拾杨正文!
每次时间也不必多,只要让蛊虫躁动一刻钟就成,不过几次,杨正文便耐不住找上门来了。
也是,这种疼痛没几个人受得了,更何况是从小便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杨正文!
“我说过了,传国玉玺不在我手中,你就是让蛊虫发作疼死我,我也拿不出来!”杨正文满脸憔悴,眼窝深陷,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看着便被折磨的不轻。
“我也说过,就算不在你手中,你也定然知道在哪里!”秦朗冷笑道:“可别忘了,你的小命如今握在我手中,骗我的话还是掂量掂量。”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骗你!”杨正文一脸冤屈,跟窦娥似的。
“骗没骗我你心里有数。”秦朗冷冷的道:“这几日不好过吧?若是你想继续疼下去,我可以成全你!”
“这几日不过是个教训,若是等我耐心耗尽了,就不只是蛊虫躁动了,到时候它吃的,就是你的脑髓了!”
“好话歹话我都给你说尽了,形势也都给你分析过了,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固执,死抱着传国玉玺这个死物不撒手,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侯。”一旁从进了门就一直像个隐形人一般不言不语的仓古忽然开口道:“主上真的没有骗你,传国玉玺不在我们手中。”
“当初宇文化及忽然叛乱,杀了老主子,我护着主上逃离皇宫,逃命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思去找传国玉玺?”
“难道你是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宇文化及手中?”秦朗冷笑道:“宇文化是被窦建德弄死的,而窦建德是被陛下打败,在长安处死。”
“照你这么说,那传国玉玺便是在我朝陛下手中?而本候是闲的没事跑草原找事来了?”
秦朗懒得再和这两人墨迹下去,直接催动仓古体内的蛊虫,把他痛得直在地上打滚,看的杨正文满脸不忍。
“你可想好了,一刻钟不说,你这忠仆便会被蛊虫啃空一只手臂,两刻钟不说,两只手全空,再不说,就是腿,最后便是整个躯体。”
“我这人耐心可不大好,这些天也给够你们考虑的时间了,既然敬酒不吃,那你们就只能吃罚酒了!”
仓古痛得在地上直打滚,满脸狰狞之色,浑身冷汗津津,不住的哀痛嚎叫,听得杨正文一会儿打一个哆嗦。
“蛊虫啃完了他,你若还不肯说,那就轮到你了!”秦朗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杨正文道:“只不过他还有后悔的可能,而你一旦开始,再无回头路!”
杨正文心里一凉,顿觉不寒而栗,想到那日在帐篷里秦朗对自己身体里那只蛊虫的介绍,只觉得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若是蛊虫把你们都啃噬殆尽,你们都能忍着不说,那本候便佩服你们是真汉子!”
“等你们死了,我一定会把你们风光大葬,不会让你们死无全尸的!”
杨正文打了个哆嗦。
都已经被蛊虫啃噬殆尽了,和死无全尸又有什么区别?
这人身为仙人子弟,堂堂侯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用这般阴毒的手段对付他的敌人!
死无全尸啊!
秦朗看杨正文脸色煞白却依旧不言不语,挑了挑眉便不再说话,只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手中的茶水。
李崇义坐在一旁面无表情。
这类事情他看的多了,生在皇家,比这更残忍的事情都看过,又岂会因为这么点小画面就心存不忍?
只有席君买自小跟随他师傅静心修道,即便是初遇秦朗之时被人诬陷锒铛入狱,也不曾看到过如此残忍的事情,顿时脸色有些不忍起来。
他有心想要开口向秦朗为两人求情,却被李崇义看了个正着,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这才制止了他脱口而出的求情。
帐篷外面被他布了幻阵,哪怕帐篷里面就是翻了天,外面也都听不到。
席君买坐在椅子上,耳中听着不断传来的惨嚎声,渐渐有些坐不住了,向秦朗说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他害怕再听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开口求情,只是他也知道,阿朗办事向来有他自己的理由和想法,他也并不是毫无原则之人。
这个情,求不得!
仓古的胳膊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杨正文浑身如同泡在寒潭里一般,冷的他不住哆嗦。
自从他从宫里逃出来之后,也只有仓古一直留在他身边,支持他保护她,可如今难道他真的要为了一个死物,就断送了仓古的性命吗?
“你……你放了他,我说!”杨正文心里一阵悲凉,红着眼眶向秦朗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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