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跟着李二走了,剩下秦朗被人围在中间。
“秦侯,你和翼国公真的是父子?”
“这就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为何翼国公还要私底下禀报陛下?”
“去去去,都一边去!那都有你们事!”已经好奇的抓心挠肝的老程挤入人群中,大着嗓门赶人:“再说了,看阿朗长相与我二哥一模一样,这还看不出来二人是父子吗?”
众臣无语的看着程咬金。
虽说翼国公长相也十分儒雅,可若是与秦侯这略显妖孽的长相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好吧?
要是这秦侯真的长得跟翼国公一模一样,还用得着现在禀报陛下说两人是父子?
怕是早在最初的时候就板上钉钉了吧!
说这话,真不觉得亏心!
众臣心里暗自笑话老程脸皮厚,也有些和他有些矫情的便直接开口笑话,不过老程脸皮厚,等着牛眼嚷嚷道:“你们看看这嘴,再看看这脸庞,不是和我二哥一模一样吗?”
这下子众人将秦朗仔细打量了一番,还别说,是有些相像,只是相似的没那么明显。
老程才不管这帮人心里如何想,大手铁钳一般的拉着秦朗,将他拉倒角落里,揽着他的肩膀悄声道:“阿朗,你跟伯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臣:……
你那自以为小声的嗓门都赶上我们吼着说话了,别以为我们就听不见!
你好奇我们就不好奇了?怎么这么独?好歹大家同殿为官一场,还有曾是秦王部下的情分,应当有八卦大家一起听,怎么可以吃独食?
尉迟恭心里也痒痒的厉害,看着老牛一副装作正经,其实两只耳朵竖的高高的偷听,不屑的撇了撇嘴抓住他的胳膊在他耳边道:“老牛,你就不想听听?”
“咳咳……”老牛咳嗽了两声,勉强压下眼中的八卦之色:“一会儿老夫要去翼国公府拜访。”
这里人这么多,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叔宝的桃色秘闻,万一真的有,又不方便说出来,这不是挖人隐私吗?
俺老牛可是个老实人,不能干这事!
“啊呸!”尉迟恭拉住老牛就往老程那边跑:“装什么装!你眼睛亮的都快闪瞎老夫的眼了!”
“想听咱们就去听听呗!这么多叔叔伯伯在,料那小子不敢不说!”
老牛被动的被尉迟恭拉着,脸上正经的很嘴里还喊着:“哎哎哎,别拉别拉!这种挖人隐私欺压小辈的事,咱们一把年纪了不能做!”
尉迟恭回头看着老牛嘲笑的道:“再装可就没意思了,你再装老夫就把你丢下,自己去听了。”
“那个……”老牛羞赧的顿了顿:“还是一起吧!”
总不能兄弟们都知道了,就拉下他一个吧?
尉迟恭嗤笑一声,脚下不停拽着老牛跑了过去。
他们跑的倒是利落,留下满朝的文武百官站在那里,双眼都能把他们的后背盯出两个火窟窿来!
心里不住的呐喊:我们也想知道啊,你倒是也拽我们一把啊!还是不是好同僚了,有八卦不知道大家一起分享吗?
“这叔宝平日里便是个正人君子,想是应当没有什么不能听的吧?”房玄龄捋了捋美髯,瞅了瞅一旁的杜如晦小声道。
杜如晦:……没想到老房竟然是这种人!
“你不是也想去听听吧?万一要有什么不能听的呢?不太合适吧?”
他们可和老程、尉迟老黑这些大老粗不一样!
读了圣贤书,平日里更是注意礼义,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看看他们都跑到角落里去了,定是不乐意让人听到,他们若是真的跟了过去,岂不有违圣人之言?
“看叔宝说要私下单独禀报陛下,想必其中有什么为难之处,说不得便不是家事而是国事。”房玄龄看着那厢已经交头接耳上了,心中着急的很:“家事我们自然不便打听。”
“可这国事嘛……你我都是朝廷重臣,自然听得!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你我也好出出主意不是?”
文武百官在心中翘起大拇指:这话说得对!
家事不好打听,免得在别人心中落下个类婆娘的印象,可这国事,他们身为朝廷官员,怎么就听不得了?
要不说人家房相能做丞相,这想法就是不一般,将一件寻常的家事上升到国事,这种颠倒黑白胡编乱造的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活该人家做丞相!
“那……”杜如晦迟疑的看了看房玄龄:“我们去听听?”
其实他也想听,不过是怕此举有违圣人之训而已,现在老房给他找出了这么好的理由,若是不去听听,总觉得亏得慌。
“同去同去!”还不待房玄龄开口,他们身后的一干文臣便齐齐出声道。
看二相回头看他们,众人纷纷干笑道:“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总归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也能出出主意不是?”
房玄龄咳嗽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道:“那便大家同去吧。”
“二相请。”
“同僚请!”
李孝恭看着这帮人把一个偷听的活计弄得像是参加什么宴席一般,不由嗤笑了一声,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磨磨蹭蹭的,等过去黄花菜都凉了,还听个屁!
谁知道等他们过去,正好听到秦朗十分为难的道:“程伯伯,不是小侄不愿意说,而是此事干系重大,得听陛下发落才是。”
众臣:……嘿,我们脸都不要了跑过来,你就给我们听这个?
老程抚着下巴一脸深思,喃喃自语道:“干系重大?莫不是你娘流落到了别国,被人囚禁起来,需要起战事了?”
除了这个,他真想不出不就认个儿子嘛,哪里来的干系重大!
尉迟恭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错不了!否则以咱们和二哥的关系,他岂会将此事瞒着我们单独秉奏陛下?”
嘿嘿嘿!这厢才刚要过年,明年的战事就能定下了!
以二哥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尤其阿朗又是仙人子弟,凭他们父子两个,若是他们的亲人被别个边陲小国囚禁起来,陛下岂能不起战事?
胆敢囚禁我大唐仙人子弟的娘亲,不打你还惯着你?
老牛拍了拍秦朗的肩膀:“贤侄你放心,若真是如此,陛下只要一声令下,伯父一定亲自带兵为你和你父亲讨回公道!”
这孩子,还真是可怜的紧。
丢了十多年有家不能回不说,现在娘亲还被囚禁在别国一家不得团聚!
唉……可怜呐!
秦朗无语的捂着额头。
他怎么就没发现这帮子大唐重臣怎么这么能脑补?
偏偏还脑补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娘可不就是在西域波斯小国嘛,可不就是被囚禁起来了嘛,虽说这个囚禁是当初娘亲自愿的,可那也是囚禁嘛!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帮子武将不是为了他娘讨公道,而是为了能够打仗才兴奋?
真是太过分了!
他忽然觉得身后有些不对,一回头才看到竟然满朝的文武大臣不知何时全部都跑了过来,悄无声息的站在他们背后跟个背后灵似的。
“房相,杜相你们这是……”秦朗心里十分惊悚。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这历史上的房谋杜断竟然也跟八婆似的,对别人家的八卦也这么好奇?
“老夫关心贤侄,怕贤侄有什么为难之处。若是有,尽管说出来就是,伯父能帮的一定帮!”房玄龄面色一正说道。
他到如今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做这种偷听的事情,可什么也没听到不说,还被抓了个正着,真是尴尬的很。
可他到底是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心里虽然尴尬的要死,可面上依旧不露声色,看起来十分严肃正经,仿佛正在朝堂上说一件于国于民都有利的好事。
他身后面露尴尬之色的其他官员佩服的看向房玄龄。
牛逼啊!偷听被正主抓个正着却不露一丝痕迹,常人难及也!
“多谢房伯伯。”秦朗一脸怪异之色的冲他拱了拱手道:“只是小侄一时并无需要帮忙之处,等日后有了,再找房伯伯相助不迟。”
“既如此,那便罢了。”房玄龄清了清嗓子微笑道:“老夫家中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向众人拱了拱手道别,风轻云淡的转身便走,似乎刚才满身尴尬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贤侄,老夫也告辞了。”杜如晦早就尴尬的不行了,看老房这个领头人都溜了,他自是不好再待下去,连忙也拱手作别。
“伯父慢走。”秦朗笑吟吟的拱了拱手,恭敬的目送两人离去。
其他朝臣一看热闹没法看了,二相都走了。
得!那咱们也别呆着了,一起走吧?
互相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这才纷纷告辞,只留下老程、尉迟恭、老牛和李孝恭四人。
“诸位叔伯不回吗?”秦朗好笑的看着几人问道。
真是八卦之心不死啊!这是不弄清楚事情真相便不走了是吧?
“贤侄不必管我等,许久没见你了,一会儿和你父一起到你家坐坐。”老程嘿嘿笑道。
他心里可是好奇的紧,反正不弄明白他是放不下,定是要问个明白。
这小子不说,那一会儿问二哥也是一样的!
“许久没和你父亲聚聚了,今日正好,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老夫也跟着一起去你家坐坐。”李孝恭怡然自得的站在一旁,面色严肃的说道。
老牛和尉迟恭就更别说了,好奇心已经被勾了起来,自然是要跟着弄个清楚明白。
秦朗无奈叹气。
左右一会儿父亲见完了李二,应该便能知道这事究竟该不该让其他人知道,愿意等着便等着吧。
书房内,李二坐在桌案后,秦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人面色皆是凝重的很。
“你是说不但是昭玉宫现世,就连神霄宫也出来了?”
“没错,前一阵子阿朗骗回来一人,他自称是神霄宫之人,后来阿朗去昭玉宫,他便也跟着消失了。”秦琼点了点头。
“据阿朗说他是偷偷跟着两人身后,想要潜入昭玉宫。”
他是怎么想怎么不对,若是不知道嫣儿在昭玉宫,他管昭玉宫人死不死!
可现在嫣儿被禁锢在昭玉宫不能离开,若是神霄宫的人有什么图谋,首当其冲的便是嫣儿这个昭玉宫圣女。
虽然儿子说嫣儿已经不是当初的弱女子,有自保的手段,可他还是担心的紧,生怕再出现什么问题,他离得又远嫣儿又不愿见他,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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