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你!”宋韵安没犹豫,直接开口说道,“别人不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上大学时跟秦贤礼谈个恋爱连小手都敢拉,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本来也想跟叔叔解释一下,不过阿姨拦着我说叔叔现在情绪不稳定,受不了刺激,不提这件事最好,所以我就没有说。”
听电话那头宋韵安一连串说了一大堆,阮诗诗回过神来,轻声说道,“我爸的脾气我还是清楚的,平时不生气,但生起气来就不会轻易消火。”
“那你打算怎么办?”
阮诗诗犹豫了一瞬,淡淡道,“等过了今天再说吧,明天我再去一趟医院,跟他把事情解释一下。”
虽然已经清楚了事情原委,可现在不是解释的最佳机会,而且那个匿名信封,她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安安,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阮诗诗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帮我查查这件事是谁做的?”
宋韵安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查的,敢欺负我姐们,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阮诗诗勾了勾唇,因为宋韵安的这句话,心里反而安心了一些。
“诗诗,你说这会不会是喻以默搞得鬼?毕竟这件事里他被塑造成受害者的角色,莫须有的罪名却安在你身上……”
阮诗诗闻言,心头沉了一沉,不等宋韵安把话说完,就下意识否认道,“应该不是他……”
宋韵安叹了口气,轻声道,“算了,你也别想太多了,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去医院。”
阮诗诗眸光黯淡了几分,幽幽应道,“好。”
挂了电话之后,阮诗诗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她们的对话,脑海中的思绪更加纷乱。
这种事情不像是喻以默的手笔,可为什么偏偏要提起他们两个人离婚的事情?
阮诗诗想不明白,辗转反侧,几乎一夜未眠,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阮诗诗醒来,洗漱之后,就匆匆离开家前往医院。
不管那封匿名信是谁寄来的,用意如何,她都要去找阮教授解释清楚。
到了病房外,阮诗诗原本心中想好的说辞竟忘的一干二净,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门。
推开房门,阮诗诗看到阮教授正坐在病窗前翻阅报纸,看到她时,脸色倏地沉了几分。
“爸,我今天来,有话想跟你说。”
阮诗诗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迈步走上前去。
一旁刘女士见状,生怕阮教授再动怒,连忙起身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安慰道,“老阮啊,你先别动怒,听诗诗解释一下……”
阮教授把手中的报纸往旁边一丢,冷哼道,“这还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亲眼看到的东西还能骗了我吗?”
“爸,我听安安跟我说了那些照片的事,这绝对不可能,大学毕业之后,除了喻以默,我压根就没有和别的男人接触过,更不存在什么婚内出轨!”
阮诗诗说着,鼻头泛酸,眼泪忍不住往外涌。
阮教授见状,眼底掠过几分犹豫,可一想到那些照片,怒火就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
他气的胸口起伏,粗喘道,“那些照片就摆在我眼前,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阮诗诗强忍心头的委屈,“爸,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阮教授闻言,倏地沉默,片刻之后,他转过头去,目光深沉地看向阮诗诗,“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阮诗诗用力点点头,语气肯定道,“真的!”
“好,那我们这就去喻家,我找以默问清楚!”
阮教授说着,也不顾刘女士的阻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刘女士吓了一跳,连忙劝道,“老阮,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身体……”
阮教授抬头,面色严肃都看着她,“你要是不让我去,那就是想活活气死我!”
人要脸树要皮,他身为一个大学教授,从小最注重对女儿的教育和培养,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丑事,他又怎么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刘女士看他态度坚决,也清楚他倔强的性子,只好叹了口气,做了退让。
阮诗诗看出父亲这是铁了心了,清楚就算她劝说也没用,只好硬着头皮跟他离开医院,前往喻家。
正巧,她也想问问这件事和喻以默究竟有没有关系。
到了别墅大门口,阮诗诗看着这栋熟悉的房子,心里有些感概,这曾是她和喻以默的婚房,她也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按下门铃之后,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容姨穿过小院,走到大门口,看到门外的阮诗诗和阮教授刘女士时,又惊又喜,“阮小姐,你来了?”
看到容姨,阮诗诗心头一暖,从她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问道,“我们是来找喻以默的。”
容姨立刻开门,请他们进去,“少爷在家,你们先请进。”
回到熟悉的客厅,阮诗诗心头五味杂陈,没一会儿,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她循声望去,看到身穿一身休闲服的喻以默从楼梯口下来。
“老师,师母,你们怎么来了?”
喻以默走上前来,态度难得温和,眉梢眼底都带着几分笑意。
阮教授起身,面色不太好看,虽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开口道,“以默,今天我们过来,其实是来向你道歉的。”
喻以默眸底闪过一丝诧异,目光轻飘飘的扫过阮诗诗,淡声问道,“为什么道歉?”
阮诗诗站在一旁,也没想到父亲一开口就说要道歉,她欲言又止,想把事情说明,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阮教授眉头微拧,叹了口气道,“以默,之前你和诗诗两个人离婚,我们做家长的不清楚,也没多问,现在我才知道,是因为我们家诗诗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这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管教好女儿,我代表我们阮家向你道个歉……”
阮诗诗微愣,不是说好了要找喻以默问个清楚的吗?这样听着怎么像是坐实了她的罪名?
喻以默微蹙眉头,立刻伸出手扶住阮教授,语气严肃了几分,“老师,你听谁说的,压根就没有这种事。”
阮教授微顿,“我…我昨天收到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些诗诗和别的男人的照片,还有一封信,说是因为诗诗你们才离得婚……”
喻以默闻言,眉头蹙起,没犹豫,直接否认,“没有的事,我和诗诗离婚是因为不合适,不存在其他的原因。”
阮诗诗闻言,心头一沉,不知为何,她听着喻以默这样说,心口沉闷闷的,压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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