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衣教主此人,耶律齐早有耳闻,眼下一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边也在想着。
“听说此人雄韬伟略,文武双全,此时见面,果然气度不凡!”
想到这里时,他又心中一动。
“我与义弟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按理说,护法长老他们脚程不慢,应该也到了!”
“为何迟迟未至?”
一念至此时,他目中神色不禁冷了几分。
接着双目望向下方,只见黑衫着身,静静站立在堂前台阶上的明教教主衣不详满脸肃穆,目露精光。
“听说明教有一左一右两位使着,以及四位护教法王,又有五位散人高手与五位五行旗的旗主。为何今日只见明教教主在此,却没有见到其他人?”
“不知护帮长老此时未至,是否与此有关?”
一念至此时,耶律齐脸上神情不动,就连嘴唇都未曾动一下,但却有声音传到了秦安耳中。
“按理说护帮长老早就应该到了,但此刻却依旧没来,可能事情有变!”
“下面的明教教主一定会以为我会亲自动手,所以等一下我会佯攻于他,你在他出手之后再出手。我在那时会趁机去把房间里的贾似道解决掉,然后再来帮你!”
秦安听到耶律齐竟临时改变了计划后眉头不由一挑,接着微微点头。
耶律齐见状,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接着猛然跃起,从门檐上一跃而下。
“莫非耶律齐发现了什么?”
一身黑衫着身,静静站立在堂前台阶上的衣不详见到耶律齐竟突然动手后,目光不由一闪。
心绪浮动时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仍旧站在门檐上的秦安一眼,接着便向人在半空的耶律齐迎了过去。
不曾想,原本即将落地的耶律齐在他一个闪身来到院中后竟左脚踩右脚,当着他的面,瞬息间整个人凌空直上一丈!
如此惊世骇俗的场面,就连见多识广的衣不详,也忍不住的露出满脸惊愕,抬头上望。
紧接着,他便见到耶律齐使出金雁功,凌空虚渡十几步后,整个人如同一阵风一样瞬间便撞破窗户,冲进了贾似道的房间中。
见到这一幕后,衣不详神情惊变,急忙便要转身去追。
也在这时,站在门檐上的秦安抬手一记中冲剑打向正欲转身的衣不详。
当下只见一道红色剑气宛若闪电一般,在刹那间擦着衣不详的脸庞而过,打在了他身旁的空地上,逼着他硬生生止步台阶前。
秦安亦是在打出这一指后,从房檐上向下一跃。
但人还未落地,他的脸色便是一变。
缘由此时的衣不详竟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面带冷笑的看向他,之前脸上的阴沉之色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散无踪。
仿佛此前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一样。
秦安心中顿时一沉。
与此同时,殷若怜小心翼翼的跟在身穿青衣,走在她前面的那个年轻下人身后,一路紧咬嘴唇垂头不语。
先前那个管家吩咐下人时,并没有避开她。
故此,想到即将到来的惩罚时,她在悲伤之余,不由也恐慌起来。
一时间眼泪止不住的流着,顺着脸庞缓缓滑落。
就当她想着待会要不要咬舌自尽,避免再受折磨的时候,却突然撞到了前方的那个下人的后背。
“抱、抱歉......”
她如惊弓之鸟般,突然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俏脸上一片惨白。
也在这时,那个青衣下人回过头来。
殷若怜见他不说话,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飞快低头。
虽然只是一眼,但她却也瞧见了这个下人的容貌。
只见这人形貌甚奇,额尖颈细,胸阔腿长,穿着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
让她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下人与她此前见到的完全不同。
虽然此人容貌甚奇,身上穿着的也是贾府的下人衣衫,但他整个人的气度却颇为不凡,那双目光亦是流露着一种蔼然可亲的神色。
许是那目光的缘故,殷若怜心中的慌乱与紧张不由消散些许。
也在这时,她只听到这人开口道:“你放心,我并非贾府下人,眼下只是易容成这幅模样。”
说道这里时,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所找那人的名字似的,过了一小会儿后,方才开口道:“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义士请说……”
殷若怜轻轻点头。
这人见状,便也松了一口气,接着便道:“我要打听的这人是杭州人士,姓殷......似乎是叫做殷若怜?也可能是叫做殷若玲......”
殷若怜闻言一怔,垂下头来低声问道:“你......你寻此人做什么?”
听到她的话后,这人轻轻叹了一声,道:“不瞒你说,我早前路过杭州时,见到十几个黑衣人正在一户人家中放火烧屋,又听旁人说起,这户人家的女儿前不久被神捕司的人带走了,故此一问!”
殷若怜闻言时,身子再次一颤。
随后垂着头,颤声道:“那、那户人家,可,可还活着?”
这人先是一叹,接着轻轻点头道:“我晚了一步,只从那些人手中将那殷性男孩救了出来,至于那位富商……已经葬身火海。”
殷若怜早先听到他一叹后,芳心就是一颤,此时听他说完后,心中悲意上涌,眼前顿时一黑。
张君宝眼疾手快,见她神情不对劲的时候,心中便有预感。
故此,在她身子向前一倒的时候,张君宝立刻向前一步伸手搀住了她。接着抬手按在她的后背,劲力微放便将她惊醒。
在她悠悠转醒但还未曾回过神来的时候,张君宝便苦笑着道:“殷姑娘,你待会再晕也不迟,你先告诉我贾似道究竟藏在了何处?我知道那间屋子里有暗道,但不知道这暗道的另外一个出口在哪里!”
殷若怜轻声道:“出口是在‘半闲堂’内!”
张君宝闻言皱眉。
他早已听说贾似道此人在府内建了两栋高楼,一为“半闲堂”,一为‘多宝阁’,但奇怪的是,他在这贾府内隐藏了好几天,却从未见过有什么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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