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辰龙旗下一整个锦衣小队从天而降落在了院中封锁四周。
哐哐哐——
长刀出鞘,寒光闪烁,每一个人的身上都荡漾着如实质的杀气。杀气荡漾纵横,眼中冷如寒冰。
刘伟明感受着如刀锋掠过皮肤一般的杀意,心中顿时忐忑。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
“诸位捕爷,深夜来我府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可是良民啊,为镇域司立过功勋的……四爷张捕头是我朋友……”
“你就是刘伟明啊?”
“是,是!”
“今天,就算我们统领是你朋友都没用了。拿下!”
“谁敢!保护老爷!”两名刘府护卫一见三个青衣就要上前缉拿刘伟明,顿时一脸振奋。
这不就是刷好感的机会么?这不就是表现的机会么?
相视一眼,突然虎躯一震,义无反顾踏出一步挡在刘伟明的面前。
横刀在手,鼻孔向天,“谁敢动我老爷一根头发,先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哐——”
一道寒光亮如明月。
没人看清辰龙是怎么出手的,只是听到一声龙吟响起,而后看到那如明月一般的刀光悬在天际。
谁也不知道辰龙什么时候穿过两个护卫的防护,来到了刘伟明的面前。当众人看清辰龙身形的时候,辰龙已经站在刘伟明身前,缓缓的归刀入鞘。
“咔——”一声轻响。
“噗——”
两个护卫的身前突然血雾喷涌。
“好快……”
“的刀……”
辰龙冰冷的眼眸缓缓的扫过周围一众紧张惶恐的护卫,冷冷的嘴唇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拿下!”
这一次,没有任何一个护卫敢上前一步,就连刘伟明也不敢做一丝反抗。任由三个青衣捕快将刘伟明五花大绑。
“老爷——老爷——”
“老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这时,一群后院的女眷哭喊着从后院跑出。是真情实意也好,虚情也罢假意也罢,倒是苦命鸳鸯的一幕。
“去请鹤公主持公道——”刘伟明突然大吼一声。
“闭嘴!走!”
刘伟明被辰龙的锦衣小队带走了,留下了一众惶恐不安的刘府一众下人。管家眼珠一转,连忙招呼着两个护卫来到大夫人面前。
“夫人,老爷走前交代,去请鹤公主持公道。我这就去请鹤公,夫人不用担心,咋们家背后有人。”
“好,好,老爷不在,现在一切都靠你了。”
刘伟明直接被带进了镇域司地下审讯室,审讯室之中王奇峰不停地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押送着刘伟明走来,脚上的铁链发出清脆的敲击声。虽然心中无比惶恐,但脸上却一脸镇静看不出分毫。
“刘伟明,知道为什么把你请来么?”王奇峰一脸热情的笑问道,仿佛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六爷?”刘伟明盯着王奇峰一会儿问道。
“没错。”
“原来如此……六爷既然敢把我抓来想来已经把我的底细都摸清楚了。我背后人是金钱商行的事你也了如指掌了吧?”
“非常清楚!”
“是罗爷要对落爷下手了,还是你们在替罗爷冲锋陷阵呢?”
“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在罗爷和落爷眼中不过是一粒尘埃,抓你就是罗爷对落爷下手?
抓你的原因很单纯,你的事,犯了。”
“什么事犯了?我最近什么都没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伟明依旧嘴硬的冷笑道。
“还记得东明染庄么?”
“什么东明染庄?我从没听说过。像这种叫不出名字的染庄倒在路上的太多了难道我每个都得记得名字?”
“说的好!”王奇峰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变色布染秘方,乃通天府一绝,本捕头还记得小时候能穿上一件变色布做的衣裳高兴一整个年。
可谁曾想一夜之间变色布染就成了绝唱,可惜可叹……”
听到这里,刘伟明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惶恐了起来。
“沉了三年的案子,要不是被他投上来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五年来,你刘伟明为了抢夺市场无所不用其极,做下来多少伤天害理人神共愤之事?”
“啪——”
一声巨响,王奇峰猛地站起身,“你还不从实招来?”
“招?招什么?”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带花铁城过来,让他们两人当面对质。”
另一边,金钱商行五环城南域的分部之中,鹤柏年手执手杖坐在上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堂下跪倒在地的刘府管家。
“你说是一个锦衣捕头带领的人闯进刘府把刘伟明抓走的?”
“是!”
“这个锦衣捕头你们还不认识?”
“是是!那个锦衣看着年轻,但气势很凶狠,眼神能杀人一样。鹤公,会不会是别的分域的锦衣捕头啊。按理说,五环城南域的锦衣捕头我都认识啊。”
“不可能是别的分域的。”鹤柏年淡淡的说道,撑着拐杖缓缓站起身,“别的分域跨域办案也必须要通知当地的镇域司。再说了,刘伟明一直在南域,怎么可能和他域镇域司起干戈?
想来这个锦衣捕头应该是镇域司新晋的锦衣。”
“鹤公的说的是,继承牧爷九爷称号的辰龙?”
“除了他还能是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看似是辰龙抓了刘伟明,但背后可能是苏牧要对我们下手了。”
“哼,他敢么?我们金钱商行可是落爷的本家……”一个站在鹤柏年的身后的年轻公子哥冷笑说道。
“他苏牧有什么不敢的?泊水帮背后还是武林盟呢,河海帮背后也有人呢,苏牧忌惮过谁了?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苏牧不是被谁授意了呢?
为今之急就是去搞清楚苏牧为什么突然对刘伟明发难。无涯,去问问张月明什么情况?”
“是!”
镇域司审讯室之中,花铁城被带了回来。见到刘伟明曾经的铁杆兄弟情早已荡然无存,跟倒豆子一般将刘伟明犯下的事一股脑的倒了个干净。
“你特么放屁!”刘伟明被气的浑身颤抖。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六爷,您不能单凭他一家之言就定我之罪啊。花铁城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也许这些都是花铁城自己做的,却强行推倒我的头上。大人,您要明鉴啊。”
“大人,我又不干布染生意,弄东明染庄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刘伟明指使的。请大人明鉴!”
“你血口喷人!”
刘伟明神情激动的吼道,他心底最大的依仗就是这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当初的手尾都已经被消除,眼下除了花铁城的指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
花铁城是什么人?山海帮的堂主,一个在黑道上无恶不作的败类,他的证词有可信度么?只要他坚持说这是花铁城的恶意攀咬,就算苏牧也不能奈我何?
“六爷,有证据,有证据!”花铁城突然叫到,那枚紫玉扳指就在他的脖子上挂着。
“什么紫玉扳指?”刘伟明一脸茫然。
审讯室的青衣连忙上前,从他的怀中取出了一个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枚紫玉扳指。
青衣将紫玉扳指取下,放在王奇峰的面前。王奇峰捏着紫玉扳指,果然在紫玉扳指的口部缺了一个小角。
“刘伟明,这个紫玉扳指是你的?”
“是我的,怎么了?”刘伟明眼中闪烁着。紫玉扳指能算什么证据?
“这紫玉扳指我随身携带十多年了,有什么问题么?”
“这么名贵的紫玉,上面怎么被磕破了一小块啊?”
“我自己不小心磕坏的。六爷,一枚紫玉扳指能说明什么问题么?”刘伟明强装镇定的问道。
“一枚紫玉扳指确实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紫玉扳指上的缺口却可以定你的死罪。
我这里正好有一片紫玉碎片,是从被杀害已经化作枯骨的乔山死不瞑目的牙缝之中找到的。”
王奇峰捏起碎片缓缓的放在缺口处,“咦,严丝合缝!你贴身携带的紫玉扳指碎片,怎么就会出现在乔山的牙缝之中。乔山的尸骨已经在东山土下埋了三年,这块碎片一直相伴。
乔山冤魂不散,一直守护着这枚紫玉碎片,等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沉冤昭雪,等的就是凭这片紫玉碎片将你绳之于法。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当王奇峰拿出紫玉碎片,说出这是从乔山的牙缝中找到的时候,刘伟明的心已经乱了。
而当碎片和扳指严丝合缝之后,刘伟明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
在这样的铁证之下,他任何的狡辩都显得如此的无力。
另一边,鹤无涯带着几个手下来到了张月明家。
“无涯,你怎么来了?”张月明的妻子王素素满脸殷勤的问道。
“表姐,张月明呢?我找他有事。”鹤无涯一脸嫌弃的挣脱开表姐的手,通天城第一丑女,第一肥婆,就是亲戚也没几人能忍受。
“明月他出去了,好像是为了公务,说是临时任务。”
“出去了?什么时候?”
“戌时左右吧……”
“好,知道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劳烦你转告他,我爹找他。”
“好的!无涯,不进来坐坐么?”
“不了,表姐告辞!”话音落地,鹤无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另一边,青禾的家中,张月明紧紧握着情妇的手掌,脸色越来越白,斗大的冷汗不住的溢出额头不断的滴落。
天边渐渐泛白,张月明才缓缓的松开手,怜惜的抚摸着沉沉睡下的爱人的脸颊,缓缓的站起身。
走出门外,青禾连忙迎了上去。
“明哥,珊珊她怎么样?”
“我用内力稳住了气息,应该没事了。”
“那孩子……”
“孩子应该也没事。”
“太好了!”青禾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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