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郝大山单独请吃饭的邀请,何清有些奇怪,他一向和郝大山不论是工作,或者寻常同事关系上都不太对路,而且一向没什么交集,两人的关系就简单的维持着上下级的关系花都捕王。
别说何清纳闷,就连请何清吃饭的郝大山都觉得纳闷,但是女儿郝靓撒娇带恳求的要求,他不答应也不忍心拒绝,在市局系统里,他一向不太能控制住这个二塘区分局的领导层,究其原因是因为市局领导层里以曹副局长为首,时常在二塘区分局的事情上,给过他太多难堪。
可以说是针锋相对,所以表面上维持着上下级关系,除了特别要紧的工作,二塘区分局都会自成一系,时常会以曹副局长为首,他堂堂一个市局第一人,威信在二塘区分局还没曹副局长高。
对于何清这个人,父女的态度都差不多,但是郝靓居然央求着他去请曹副局长吃饭,这实在是大出郝大山的意料了,郝大山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去请了何清。
陈三最近挺郁闷的,牢房里太无趣了,虽然同川镇派出所的司法起诉材料里尽量帮他说了些好话,法院鉴于他行窃三年的生涯,还是判下来五年牢狱,五年可以黑了木耳、软了香蕉、紫了葡萄,让他如何能耐得住?
但是进了牢里,就由不得他好好表现争取立功减刑了,所以每天他都很配合监狱的条例,包括工作的时候都特别积极,为的,仅仅是提前点时间出去。
今天,陈三正在监狱手工手套场里卖力的干活,一名狱jing匆匆走过来,对他喊道:“陈三,把你手头的工作放下,有人来看你。跟我来。”
这狱jing陈三认识,是这所监狱里的狱jing,而且职位不低,平时也熟悉,因而听到狱jing的话他急忙丢下手头的工作,脱掉手套,急忙跟上了这狱jing。一边走还一边纳闷,他已经没有亲人了,怎么会有人来探监看他?
这狱jing仿佛看出了陈三的狐疑,笑道:“你兄弟来看你,别让人家久等了。”
兄弟?陈三心中更狐疑了,他还真没什么兄弟。但是狱jing也不可能和他开玩笑,于是急忙走向了接待处。
等到陈三跟着狱jing进了接待处一间房间,看到接待处房子里坐着的人,他愣了一下,终于笑了出来,他现在算是明白他兄弟是谁了?
“陈jing官,你怎么来了?”陈三喜出望外。情绪明显很激动。
“我怎么就不能来?”陈鸣笑道。
“呵呵。”陈三挠挠头,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初陈鸣要进行案情模拟,让他在办公室里偷jing察,和他称兄道弟,过后,他还以为陈鸣仅仅是口头一说,没想到事壁三个多月。他这兄弟还真的来看他了。
一旁的刘刚急忙将带来的礼物送给陈三,都是些好烟好酒之类,监狱虽然有有规定,来探监的人不能送服刑人员烟酒,但是刘刚找了熟人,大家又都是jing察,何况陈鸣和刘刚也都是为了工作而来。再说陈鸣因为也是基层jing察出生,在基层jing察中声望极高,他那些事迹基层jing察人人都清楚,将他当成了偶像的大有人在。他要办点什么事情,对方一听说是他,立马给他办妥,于是带点烟酒进来也就能通融了。
这狱jing就是这样一个人,也是刘刚的好朋友,之前在区分局刑jing队还是同事,因为得罪了廖耀辉,给上面调到云海市第一监狱,做了个狱jing。
“还带那么多东西来看我,这、这太隆重了。”陈三看着烟酒,心里一阵激动,心道,在监狱里自己怕是独一号了。
“都收下,陈三,其实这次来,我是有点事情求你,你得帮帮我。”陈鸣说道。
“啥事,只要我陈三能办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半不到的,我也咬牙去试试。”难得一个jing察居然这样看得起他,而且还送礼物来探监,陈三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俗话说仗义每多屠狗辈,对于陈三这样的人来说,他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教我点偷术。”陈鸣也没废话,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原来,大家按照余乐的要求,商议之后得出结论,谁能支开何清并成功偷取何清的手机,这样的机会他们省厅特别行动组所有人都不行,一定要找个官职比何清他,何清不好拒绝,说来说去,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郝靓的父亲郝大山最合适,由郝靓去肯请郝大山,但是这事情必须瞒着郝大山,这还真是让郝靓有些为难。
那么谁去将何清的手机顺走,又成了难题,最后一商量,陈鸣主动承担下来顺走何清手机的重任。
因而有了前面郝大山纳闷,何清狐疑的一幕。
“刀片这样加在手指间,下手要轻柔……这样……这样……注意表情,一定不能慌,保持平常表情,那种感觉就像拿自己口袋里的东西一样……对了就这样!”无广告小说网
对于偷,陈三再熟悉不过,只不过陈鸣这样一个jing察居然要学他的偷术,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奇怪,但是陈鸣既然这样要求,他就毫不保留的去解说、示范,直到陈鸣翻手间扫过刘刚的口袋,就用指尖的刀片割破了口袋,口袋里面的手机顺势掉到陈鸣的手中,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异常熟练,这才罢休。
不过陈三也惊叹于陈鸣偷盗的天赋,手指居然这样灵巧,要是陈鸣不干jing察,去做贼,也是贼王那类型的jing英贼了。
其实陈三又哪里知道,还有一个更适合教陈鸣偷术的人,而他却不忍心让其再涉及到偷盗的任何事情中来,这个人就是贼王最小的弟子梦瑶花都捕王。
花了大半天,在陈三的指导提醒下,陈鸣终于很熟练的掌握了这个技巧,待到领走之时,陈鸣嘱咐陈三,好好服刑,争取立功早点出来,到时候帮陈三安排工作。让陈三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陈三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其实陈鸣这话还真是大实话,并不是安慰陈三而已,他的资本在欧阳菲运作下,已经变成了公司,要是正常运作,凭欧阳菲的能耐。应该不难发展起来,几年后给陈三安排个工作,应该不在话下。
等到陈鸣和刘刚从市第一监狱出来,郝靓的电话打来了,说了郝大山定的饭店地址,让陈鸣和刘刚提前到饭店准备好。
其实也不用陈鸣和刘刚准备什么。郝靓都已经安排好了,二人直接找了饭店经理,饭店经理极其爽快的让他们二人做了“服务员”,当然这一切都是郝靓这个市局局长的女儿,通过关系安排好的。
何清一下班,就开着车来到了二塘区最好的饭店,在吧台一问。服务员就领着他到了郝大山定下的小包厢,郝大山事前跟他说过,这顿饭是单独邀请他,郝靓作陪,表面上是感谢他对郝靓这个下属的照顾,实际上郝大山打得什么主意,何清却狐疑着,清楚一定不仅仅是感谢那么简单。
对于领导的意图。猜不透,何清就懒得去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是郝大山敢难为他,他也不怕,曹副局长不至于让他吃亏,何况他还有附身符。在云海市除了纪检委、市常委那几个打个喷嚏云海市都要颤抖的领导之外,他还真没怕过谁。
何清前脚刚刚进包间,郝大山和郝靓带着一箱子高度白酒后脚就来了,三人寒酸过后。郝大山让服务员上菜,更是亲热的拿过菜谱,递给何清和蔼的笑道:“老何啊,想吃什么就点,今天咱们虽然是在外面吃,却是家宴,你也不要拘束,我可是将你当成自己人的哦。”
对于郝大山如此热情的说项,何清不知道是该受宠若惊,还是该小心翼翼,左右看,都不清楚郝大山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因而他哪有心思吃喝,顺便点了几个菜,便将菜谱客气的递回给郝大山,皮笑肉不笑地道:“郝局,今天这顿饭就为靓靓的事情而吃?”
说完这话,何清更是双眼不眨地盯着郝大山的表情,他倒要看看郝大山打的什么主意。
“哎呦,还是老何这算眼睛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郝大山大笑,笑完,故作神秘地将上半身凑到何清面前,小声说道:“不满你说,还真有件事情求你。”
“郝局,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只要是工作,你尽管安排,我决不推辞。”何清义正言辞的回到,想探探郝大山嘴里的“这件事情”是什么事情?
“等上菜了边吃边说,总不能饥肠辘辘的谈事情吧?”郝大山话锋一转,并没直说,弄得何清心里七上八下的。
一旁的郝靓虽然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对郝大山的表演异常吃惊,她还是第一次雨大如此能演戏的父亲。
她也不想想,能带出刘军那老狐狸班底的父亲,演戏、狡猾的程度岂会低于刘军?又或者说,郝大山能在今天的位置,除了个人能力,那八面玲珑的心思也不是常人能望其项背的,没两把刷子,这云海市局的位置可不好坐。
等到服务员上了菜,郝靓更麻利的开了一瓶高度白酒,分别给郝大山和何清斟满。
“老何,咱们这是第一次私底下吃饭吧?”郝大山端着酒杯问道。
“郝局,这是第一次。”郝大山不动,何清更不敢动,急忙回到。
“那行,为了第一私底下喝酒,咱们三杯过。”说完,郝大山便不等何清表示什么,端着五十二度的白酒,一口就喝干一两容量的杯子,喝干之后拿着杯子就势放到餐桌上,豪气地对女儿喊道:“靓靓倒酒。”
郝靓愣了一下,心道自己虽然事前是说过,让父亲灌醉何清,但是郝大山这样喝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吃力不讨好,别人醉,自己也伤。
何清心里暗惊,喝酒他到是不怕,可是郝大山这那是喝酒,那是拼酒找醉啊。
但是领导主动这么喝法,做属下的不陪就太不给面子了,共和国酒宴上的规矩就是这样,前几年有媒体统计过全国酒场的销售量,核算下来差点吓死人,酒宴上一年时间能喝掉两个西湖的容量。
喝伤了身体。喝伤了胃,喝坏了dxing,喝腐了官。
喝吧,何清一昂头,酒尽,郝靓乖巧的斟酒,脸上虽然笑吟吟地。心里却案子为自己老爹捏了把汗,要是何清的酒量好过郝大山,那这出戏就演不了了。
三杯下喉,郝大山脸颊见红,何清也是脸红脖子粗,五十二度的白酒。没就一点菜,就这么三口喝掉三两,这酒量也算数得上号了。
“老何啊,不满你说,你们区分局刑jing队的马汉明不是省厅建议调任嘛?你为什么不执行?靓靓的级别也够了,现在就看直属领导的你出具一份书面介绍材料,靓靓就能扶正。这事儿就靠你这直属领导的大名一签了。”郝大山仿佛是借着酒xing,终于说出了这饭局的“目的”。
“郝局,你也是知道的,靓靓虽然工作能力强,但是经验欠缺,我让马汉明在队里多留些时间,好带带靓靓,年轻人总要有个管理经验的积累过程嘛。”何清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地回着郝大山,三两五十二度的白酒就想拿下他,郝大山简直是做梦。
不过郝大山的为人,在全市局系统有口皆碑,这个老顽固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这点谁都清楚,现在郝大山为了女儿郝靓的事情来求他。于情合理,于理却不合理,所以他拿不准。
何清见过一向坚持原则的官员,为儿女的事情就下了水。当初他初出茅庐成为jing察的时候,也不就是为了除暴安良嘛?但是几年之后,在现实的洗礼下,为了家人,为了儿子,他沦落了。
郝大山暗骂一声老狐狸,心道看来何清这酒还没喝到,那就继续喝吧。
“靓靓给你何叔叔倒酒。”郝大山决定拼了,今天不为别的,虽然不知道女儿郝靓在算计何清什么,但是他答应了女儿的事情,就会豁出去干。为女儿工作请何清吃饭本来就是个借口,为了和何清套进关系,这才能让何清喝酒,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知己都没做成,又哪来的酒兴?
郝靓没有犹豫,今天就是灌醉了何清,给陈鸣制造机会下手,她仅仅是担心父亲郝大山这样喝法,怕是很容易出事。
既然何清始终放不下jing惕的心思,郝大山一咬牙,只能拿出最后的招数。
在官场的饭局上,只要是领导敬酒了,领导只要喝了,下属不论是能喝不能喝都得喝。
两人都喝道五两的时候,何清虽然能保持清醒,却话也多了起来,明显五两酒已经起效果了,而郝大山也是红了脸,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伪装。
待到开第三瓶半斤装的,五十二度白酒的时候,终于在喝掉第六杯的时候何清打着酒嗝,说话也是舌头打结,完全忽视了郝大山的身份,抬手拍着郝大山的肩膀,说道:“郝、郝局,靓靓的事情,我、我到是可以考虑,不、不过,咱先说好了,你、你也得帮、帮,我个小忙。”
郝靓看何清差不多了,急忙在餐桌下用手机给陈鸣发了信息。
“你说,只要靓靓的事情成了,我尽力帮你办了。”郝大山微微一愣,他虽然有点上头,却意识清醒,见何清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凭借几十年的jing察、官场经验,他顿时预感到接下来何清要说的事情,也许很严重。
想不到为了帮女儿一个忙,却让他能从何清嘴里套取到什么,这让郝大山不由得有些幸喜,也让他联想到女儿郝靓一定是在想办法对付何清,也许何清背后就藏着个**大案。
郝靓是省厅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调查什么案子可以不经过市局,而且这段时间省厅纪检委忽然来到云海市局,市局里早就有人在传说,省厅纪检委就是为云海市局内部的蛀虫而来,这事情要是属实,郝靓要对付何清,也许和省厅纪检委为的都是同一个案子。
何清正要开口的当口,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盘子菜挡住了脸,很不合时宜地,也没敲门就直接推开门,一推开门还用嘶哑地嗓门,喊道:“各位点的剁椒鱼头。”
郝大山还算清醒,一眼就发现了这服务员居然是老熟人,脸上虽然尽力保持原样,心里却吃惊异常,心道,这小子和自己闺女准备干嘛?
郝靓是想笑不敢笑,努力保持着镇定,心里暗道,要是这家伙在古代,还真是个合格的店小二。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鸣乔装的服务员,此刻他就是为了来顺走何清的手机的,因而他故意走到何清旁边,故意菜盘子一抖,剁椒鱼头的菜汁就撒在了何清的裤子上。
“你怎么服务的?”何清大怒,转身就数落起陈鸣装扮的服务员来。
“对不起,对不起。”此刻陈鸣早就在何清看到他的脸颊前,机jing的弯腰低头道歉,手里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餐巾,擦拭着何清泼到菜汁的裤子。
因为陈鸣是躬着身子的缘故,而何清只能看到他的额头,加上何清此刻有些醉意,哪里知道一个堂堂的派出所副所长,居然当起了饭店服务员,他根本就没发现这个曾经一巴掌扇掉他一颗牙齿的“协jing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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