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三更,有点晚,抱歉,求点推荐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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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有才回来的时候,给陈鸣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联系好了村里的小学,可以借用能容纳两百多人的礼堂,可以让陈鸣使用一周。
此时,陈鸣和陈逸文已经打得火热了,在交谈中他也弄清楚了村里三个姓氏管事的村民,陈姓自然是陈有才,唐姓居然是唐金贵本人,而李姓一直和陈、唐两姓的人相安无事,主要村民的矛盾就集中在陈、唐两姓上。
此刻,唐金贵还一直等在外面,陈鸣脱不下脸拒绝陈有才的晚饭邀请,何况以后他还有不少事要求到这个村长,于是只能来到外面,跟唐金贵说明了情况。
“陈警官晚上真不到我家里吃全羊宴?是不是看不起我唐金贵?”唐金贵满脸的失望,说实话,陈姓在村里压着唐姓一头,那是因为陈有才是个村长,给陈姓村民带来很多的方便。
虽然陈鸣也姓陈,但是陈鸣还比较对唐金贵的胃口,觉得这村警,人虽然手段厉害了点,但没架子,人也好说话,所以他就指望着巴结上陈鸣。
“真没有,要不这样行不,干脆两家一起吃,你把羊弄过来?”陈鸣试探的问道,他也指望村里这两大姓氏,别三天两头的闹矛盾,动不动就是锄头、菜刀想象,那还不得忙死他啊。
“就怕陈有才那老混蛋不愿意。”唐金贵还算明事理,知道陈鸣这是在撮合唐、陈两姓,因而也不好驳陈鸣的面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是你自己不愿意,还赖到老子头上。”唐金贵的话,正好给刚刚出门的陈有才听到,阴沉着脸说道。
“你这老东西,谁不愿意是王八。”说罢,唐金贵单手做了王八爬行的东西。
“你……”陈有才还要争辩,陈鸣却出言打断了他们,说道:“得了,就这样,今天晚上唐金贵准备羊,我车上有两箱酒,有才叔就准备些下酒菜和锅碗瓢盆,就这么定了。”
两个姓氏都抖了好多年了,陈鸣也知道,不可能一时间就解决,所以慢慢来吧。
见陈鸣率先走向村委,去车上搬酒,两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后同事“哼”了一声,各自转头回家准备去了。
“咳,这事儿闹的。”陈鸣看着六瓶装一箱的52度五粮液,心里也是一惊,之前没细看,现在是第一次看清楚,这酒在超市里打折都要七百多一瓶,对于普通警察来说,这真是美人恩重,郝靓对自己还真是舍得下本。
就这两箱酒就可能花掉郝靓两个月工资,这女人还真不知道勤俭持家啊。
陈鸣抽了两瓶五粮液,再兜了两包烟,返回到陈有才的家中,这时候碰巧碰到唐金宝抱着一条小羊羔在门口徘徊,见到陈鸣来,讪笑着跟陈鸣一起进了陈家,此刻陈有才和老板在厨房弄菜,在客厅的只有陈逸文。
“唐金贵,你来干什么?”陈逸文见到唐金贵就跳了起来,四处找趁手的家伙,想要打架。
“还打?你是不是还想着断一只胳膊?”陈鸣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压力,就连唐金贵抱着的羊羔都咩咩直叫,唐金贵和陈逸文更是心胆俱裂,哪还敢动弹。
“唐金贵,我带你到厨房宰羊。”这时,从大门口忽然走进来一个长得异常秀气的妹子,白了一眼陈逸文,然后对唐金贵道,然后看到穿着警服的陈鸣,有些犯愣,见陈鸣也盯着他看,随即脸色有些发窘。
“喂,你狗眼往哪儿看呢?”陈逸文叫骂道。
陈鸣老脸一红,急忙扭开脖子,这才发现陈逸文是骂唐金贵,而此刻,唐金贵一双小眼睛看着刚才走进来的妹子,眼都不眨一下,嘴角更是流出了口水。
这走进来的妹子,更是陈逸文的妹妹,陈逸仙,在村里的小学教书,此刻正是下午放学的点,刚才陈有才到学校,给陈鸣联系礼堂的时候,和她说过,说家里来了客人,然后下午放学让她早点回家帮忙。
现在,正好碰到陈鸣、唐金贵二人。
“还看,走啊。”陈逸仙见唐金贵也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恼怒,一转身走进了厨房,唐金贵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抱着羊跟了上去。
“陈警官,他怎么来了?”陈逸文问道,脸上更是愤愤不平。
“冤家宜解不宜结,怨言相报何时了,对吧?呐,给你带两瓶酒,一会儿喝。”陈鸣只能转移陈逸文的注意力,将两瓶就放在陈逸文身前。
“这好酒啊。”陈逸文眼镜一亮,喜滋滋地看着陈鸣。
陈鸣拆掉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陈逸文,掏出火机给陈逸文点上火,再给自己抽了一支,对陈逸文说道:“偷你家的羊的贼,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陈、陈警官,谁偷的?”听到陈鸣的话,陈逸文顿时有些脸色苍白,只要心里有鬼的人都会如此,何况陈逸文根本就没心机,给陈鸣一套就方寸大乱。
“伍佰元以上的偷窃就可以当成刑事案件了,你算算你家的羊,价值十多万,这偷羊的贼起码在监狱待上五、六年,反正我知道是谁,我在给他机会,要不,我早抓了他了。”陈鸣继续说着,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陈逸文的脸色,心里暗自好笑,真不是做贼的料,看你坚持到何时?
“我……不、不会吧,那么久?!”陈逸文脸色苍白,给陈鸣一吓,连夹着香烟的手都在颤抖,差点招认。
“有些事情,非要我点破那就不好玩了,我说过给他自首的机会,这事儿就他知、我知、天知、地知。要不五、六牢坐下来,女朋友也跟人跑了,哪家姑娘会嫁给个蹲过牢房的小偷?”陈鸣继续诱导。
“这……我、我……”夹在陈逸文指尖的香烟不停的颤抖着,他鼓起勇气半天,又放弃了,要是传出去,他在靠山村可就混不下去了,不过想想陈鸣的话也对,既然陈鸣说过自首,就是“他知、我知、天知、地知”,他终于一咬牙,对陈鸣小声道:“羊是我偷的。”
“这就对了,我什么也不知道。”陈鸣笑着拍拍陈逸文的肩膀,说道:“做错一件事情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认,最终导致一错再错,逸文,我看好你。”
此刻的陈逸文羞愧难当,最后和盘托出了为什么偷自家羊的经过,靠山村有个叫李一手的,大家都叫他李一手,倒是忘记了他的真名,这家伙仗着老村警退休,然后村里又没什么警察来,就经常设赌局。
先是自己村子里的玩赌局,后来渐渐传出名气,都知道靠山村有个赌钱的场子,安全的紧,有些人更是驾车从城里来这里赌,整得跟个小澳门似的。
这下可赚翻了李一手,靠山村明面上是唐金贵的首富,但是在李一手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李一手靠着赌博、开场子,两年来起码积累了上千万身价,为了安全考虑,李一手花钱请了靠山村的李姓小伙做保镖,更是在山腰上修了一懂专门用于赌博的别墅。
“我就是欠他四万的赌资,然后李一手说用我家的羊来抵债,我知道这样做亏得慌,可是当时鬼迷心窍,又怕他直接到家里来要账,让我老爹、老妈知道了,非得气死二老啊。”
“男子汉大丈夫,这事儿得自己解决,不要让家人牵扯进来,你的做法无可厚非。一会儿别喝醉了,我跟你去李一手的场子玩玩,你还有没有胆子?”陈鸣问道。
“陈警官,我都听你的,我后悔死了,当时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只要能弄回我家的羊,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让我干啥,我干啥,要是我邹一下眉头,我就不是我爹的种。”陈逸文说道。
“你别向我保证,你向我保证没用。得向有才叔,婶子,你妹妹,你未婚妻、还有你的良心保证。”陈鸣最烦这种说戒赌的誓言,信誓旦旦,但是过段时间,这种人又会犯。
看来,这普法课还是真的要开,让这些赌鬼从根本上意识到赌博的危害才行。
陈鸣不反对打牌,玩些小钱,投些不伤心和身的小注,怡怡情无可厚非。但是像陈逸文这种,既危害自己又危害别人的赌徒,他是坚决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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