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台风过境,停电、停水,一有电就码了一章,晚点还有一章,可能在凌晨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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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房里的一切,陈鸣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张欣会出卖贼王张兴,为什么那天在监控现场,张欣诉说那番话的时候,对贼王张兴这个师傅没有一丝感情,还要央求他成功抓捕贼王张兴,此刻的场景,贼王张兴这样的师傅只能用“禽兽”一词来形容。
张欣的双手被反绑在角落,衣裳已经破碎,露出里面血肉模糊地伤口,这些伤口成条状分布,一看就是鞭痕,破碎地裙子下那本来光洁的长腿,也横七竖八地布满了鞭痕,身上更是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就连脸上都是鞭痕,张欣的容貌算是毁了。
如果仅仅是残暴的殴打,这也就罢了,让陈鸣气愤的是,全是鞭痕的躯体上居然涂满了蜂蜜,一群群的蚂蚁正由窗台爬入,然后沿着窗沿一路爬下来,此刻早聚集在张欣的身上啃食。
万蚁蚀身,这样的痛楚加在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身上,张欣怕是只疼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疼得眼帘不停的跳动,就算发现陈鸣出现,也仅仅是动了一下身子,更再也控制不住痛楚,昏了过去。
这就是出卖贼王的代价,只穿着内裤的张兴不屑地撇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张欣,眼中没有对此刻危机的慌乱,有的仅仅是对张欣的怨毒。
七个徒弟里,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最小的徒弟,连出活儿他都从没让张欣参与过,没想到他地溺爱换来的是反叛与出卖。
和陈鸣所料的一样,事后张兴已然猜到了为什么会遭受警察埋伏,但他没有出声,毕竟还没有证据证明张欣确实出卖他,也一直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因为他要换地方落脚。
何况,他一向自负,认为警察就算知道了他的行踪又如何?三十年来,警察还不是对他莫可奈何。
可是张兴万料不到,带着老六和张欣出逃,他让老六缴了张欣的手机,张欣却趁着老六不注意偷回了自己的手机,发信息告诉别人他的藏身点,这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是事实俱在。
老六极力劝阻他离开,但是自负的张兴根本没将警察看在眼内,他自信凭借自己的本事,警察根本留不住他,但是他必须让吃里扒外地张欣,知道出卖他的后果,简单杀了张欣就太便宜张欣了,于是才想出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的折磨方式。
拿着鞭子狠狠地抽了张欣一顿,又让老六到外面弄回来蜜糖,看着浑身是伤的张欣遭受万蚁蚀身,痛不欲生的痛楚,张兴忽然生出一股变态的兴奋,拉过一向顺从自己的老六,当着张欣的面,两人开始嘿咻。
一边是痛苦的呻*吟声,一边是奋吭的呻*吟声,这种听觉和视觉的双重刺激,让张兴兴奋莫名,一个变态而龌龊的念头冒出心头,他要把兽欲宣泄在出卖他的张欣身上,但是,他正要赋予行动的时候,大门的倒塌声结束了他准备宣泄的兽欲。
“来得挺快的吗?”穿着内裤的张兴,安静地看着闯进来的陈鸣和刘军,眼神没有一丝大难临头的慌乱,只是心里觉得有些诧异和遗憾,遗憾兽欲没有施展就必须停下,遗憾没有看到遍体鳞伤地张欣在他的身下呻*吟。
贼王张兴本来对张欣的出卖有了预感,来的应该是市局的大队人马,他是横行三十年无失手记录的贼王,当得起数百警察为他忙前忙后,可是现在来的仅仅是几个便衣。
他根本没料几个便衣就敢来围猎他,他还想着就算张欣告发,市局组织数百号警察的抓捕行动,起码要下半夜才能来到王龙村,而陈鸣却实行了让他最料不到的行动。
“就你们两人,你认为会抓住我嘛?”张兴一脸自负,眼中全是对陈鸣、刘军二人的不屑。
“张兴,还不束手就擒?!”刘军已经忍不住了,自从十年前让贼王张兴在重重包围中溜掉,他就背负了十年的耻辱,今天再见贼王张兴,他早就磨刀霍霍准备动手了。
“呦,老熟人,这不十年前的刘军、刘副队长嘛?你难道忘记了十年前的教训?”张兴阴测测地笑着,根本没将刘军这手下败将当成一回事。
“我不跟你逞口舌之欲,今天看你往哪儿逃!”说完,刘军不管不顾冲了上去,其实他也知道,贼王张兴这种级数的罪犯,并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行的。
三十年无失手记录,就这名头也让刘军心里提起了十二警惕,之所以还要强冲,抓张兴是假,让陈鸣寻了时机出手才是真。
刚才陈鸣那一手甩硬币的绝活,让没枪的刘军觉得是己方最大的依仗,他不管贼王张兴是死是活,只要能抓住,一具尸体也无所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泡影,刘军心里算计就算他按不住张兴,也得给陈鸣制造甩硬币的机会。可惜,他才刚刚近身施展擒拿术,就见到张兴的嘴一张,舌头一单,一道银色的光芒,从张兴嘴中直射向他的喉咙。
银芒出现得太急、来得太快,刘军惊出一身冷汗,虽然差不多五十的年纪了,但是二十多年的警察生涯,并没有让他怠慢过对身体的锻炼,为躲避这道银芒,曲腿、腰用力,整个上身往后倒去,险之又险地让过这道割喉的银芒。
抓贼抓了那么多年,刘军当然了解这道割喉银芒是个什么玩意,这是刮胡子的刀片。
这刀片,普通贼藏于衣内,高端点的藏在舌头的下面,或者两腮、肛门,反正越是厉害的贼,藏刀片的地方越是匪夷所思。偷时是工具,遇险时就是武器了。
陈鸣自然猜到刘军的心思,见刘军让过割喉刀片,机会已到,顿时将夹在指间的硬币,全力甩向了贼王张兴。
因为刀片又薄又轻若无物,刘军口射刀片,刀片根本不好控制,只是初时急,而杀伤力完全是靠着刀片的锋利伤人,只要距离一远势必没了准头,而且杀伤距离就是近身这段距离。
然而,陈鸣甩出去的硬币却不同了,这是一种更科学的发力方式,也是更适合扁状物体的飞行方式,加上银币重量适合,距离远了准头也能保证,所以他甩出去的硬币,直接击中了张兴的胸口。
啪的一声响之后,张兴身体晃了一晃,闷哼一声,额头邹了一下,想是非常痛苦,却咬牙硬挺了过去。
陈鸣有些诧异,更有些佩服张兴居然能忍住那么大的痛苦,他甩硬币的功夫能在短距离内击碎钢化玻璃杯,余势不减还能射入沙发之内,他和张兴相隔也没多远,这个距离之下虽然不能击碎钢化玻璃杯,但是打折骨骼却是轻而易举,刚才那美妇的手臂就挨了一下,骨骼绝对断了。
“去你玛的!”谁想到,张兴居然忍着肋骨断裂之痛,暴喝一声,抬脚便踹向了刘军。
刘军此时正弯着腰,根本来不急闪避,被张兴一脚踹得蹬蹬退了几步,撞在墙上这才止住势头,却一张脸完全失去了血色,五官扭曲似在忍受极大的痛楚,贼王张兴这一脚的力道含恨而发,力量可想而知。
让陈鸣想不到的是,这贼王张兴借着这一踹反弹的力道,整个人窜起,不是施展攻击,而是窜向了张欣顶上的窗户。
“畜生,想跑!?”陈鸣大吼一声,手臂一甩,一道银光飞射急窜的张兴,射了硬币之后,他人也扑向了张兴,决不能让张兴再逃了。
啪,脆响再起,硬币射中了贼王张兴的大腿,陈鸣甚至能听到骨骼爆裂的声音,腿上受伤,急窜的张兴身形一滞,陈鸣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而刘军也缓过劲来了,忍着肚内翻江倒海地疼痛,也是毫无畏惧地扑向了张兴。
“呀啊!”贼王张兴那个恨啊,就因为自负一点,在发现被出卖的时候没有立即逃跑,而招致现在的厄运,他可是纵横三十年而没失手记录的贼王,这下给陈鸣和刘军逼得爆发出了所有的潜能,爆喝一声,双手往发间一带,指间就出现了两把刀片,然后夹着刀片的手掌分击两人,一手空空妙手的绝活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感觉到贼王的手迅速的划来,陈鸣和刘军并不知道贼王指间却夹着刀片,一接触,便疼痛传来,一看手臂,却是一道带血的刀伤,二人这才警觉,身体条件反射性的后退,以避让贼王的手掌。
可是,贼王张兴逼退两人,却并不抢攻,而是毫不停歇地一弹腿,串上了窗户。
“特么啊!”刘军大骂,发现贼王张兴的目的居然是逃跑,再赶上前已然不及。
“跑,我让你跑!”陈鸣全力一甩手,手中的硬币已经射了出去。
此刻,距离又近了,他相信绝对能让贼王张兴喝上一壶,果然,只听“啪”的一声,硬币结结实实的射中了张兴的肩膀,这回不仅是击碎骨骼而已了,而是硬币直接破体而入,镶在了张兴的肩胛骨上,力道恐怖至极。
就算这么重的创伤,贼王张兴也仅仅身体一颤,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窗外跳了下去,陈鸣和刘军二人顿时傻眼,都这种程度了,还能让张兴逃了出去,这贼王张兴还真是不好对付。
史册已经无数次证明,改变历史的不一定是英雄,但成就历史的,却都是些小人物。比如,一直按照刘军事前部署,而守在窗外、拿着警用电击器的叶状。
有时候一个人,循规蹈矩,没有花花肠子,不动歪心眼,踏踏实实地惯窃领导布置下来的工作,也是一种特长。
因为这种人,有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在工作中几乎不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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