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帐内旖旎的声音方才停止。
刘琦疲软的从蔡觅的身上爬了起来,然后取过自己的衣服,替她盖在身上。
即使帐内的温度此刻并不是很高,但蔡觅的脸上依旧都是晶莹剔透的汗珠。
她娇喘连连的裹着衣服,探过身依靠在刘琦的怀中,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腹,道:“少郎君今日似乎比往日更加威武。”
刘琦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道:“主要是阿姐今日实在热情,我若是不表现的好些,岂不辜负阿姐对我的一番情意。”
蔡觅用手指轻轻的在刘琦的小腹上画圈,轻声道:“少郎君,姐姐想陪你一起在新野住上半年,先不回襄阳了,可好?”
刘琦明白蔡觅的意思,她是想在服药的这段时间,一直与自己同房,争取看看能不能怀上一男半女。
这种要求,刘琦自然没法不答应。
“阿姐既然愿意留在南阳郡陪我,那我自然是快活的紧,只是新野终究只是一个小县,阿姐留在这里,怕是要受委屈了。”
蔡觅从衣服中伸出自己莲藕般的玉臂,拦住刘琦的脖颈,将嘴贴在了刘琦脸旁……
刘琦本以为她是要亲自己,没曾想,这女人居然是伸出自己的舌头,在刘琦的脸颊上轻轻一舔。
“有少郎君在,姐姐住哪都不委屈……”蔡觅口吐幽兰,在刘琦的耳边轻声吹气言语,同时,她揉着刘琦小腹的手又开始向下挪去……
刘琦感觉自己好像又支了小帐篷出来。
他无奈地言道:“阿姐,别撩拨我了,我这几天都没闲着,太累……耗损精力……”
蔡觅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她的小手上下用力,轻声道:“年纪轻轻的,就该多做些年轻人该做的事,切不可自己就认输了哦。”
刘琦不由扬天长叹。
看起来回头,也得让张仲景给自己开几幅补药了。
两名荆武卒守护在帐外,一个荆武卒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却突然听到里面又传出了‘哼哼唧唧’呼喘之声。
那荆武卒的哈欠戛然而止,他惊诧的看向了自己的同伴,用手轻轻的指了指帅帐,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口型说道:“又来?”
另外一名荆武卒则是敬佩的伸出了手指,亦是用口型说道:“刘府君威武!”
“威武,着实威武!”
两名荆武卒一边感慨,一边艳羡,同时还有深深的佩服之色。
……
次日,刘琦拄着腰子来到了张机之所在,询问他考虑的如何了。
经过了一夜的思考,张机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到荆楚学宫去编撰他的那部《伤寒杂病论》,毕竟在这部书最终问世之时,放眼天下,也唯有荆州能够给他最直接的资源支撑。
最终,张机答应了刘琦的请求。
得知张机肯来荆州学宫,刘琦大喜过望,道:“神医肯来学宫,实乃是荆楚乃至天下百姓之幸,我回头派人护送神医前往襄阳去见家严,并亲做书信一封,说以关键,严君必会对神医妥善安置。”
张机郑重地道:“那就有劳刘公子费心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机仔细的看了看刘琦的脸色,奇道:“公子昨夜没有睡好?”
“嗯……”刘琦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神医高见,昨夜确实是操劳了一些。”
张机何等样人,只是大略看了看刘琦的样子,就知道他口中所谓的‘操劳过度’是怎么一回事。
张机感叹一声,道:“还是切勿纵欲太甚才是。”
刘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颇为无奈地笑道:“张神医此言甚至,只是有些事情,非刘某人一人所能左右,实在是身不由己。”
饶是张机岁数不小,老成持重,听了这话也不由的被气笑了。
好一个身不由己,想不到这个词居然还能这么用。
张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伸手请刘琦在桌案旁坐下,道:“刘府君,且让我给你把把脉。”
刘琦闻言,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他坐下身来,然后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张机面前,道:“既然是张神医有意帮忙,那刘某人便不客气了,还请神医帮忙诊断诊断。”
张机一手捋着胡须,一手便开始替刘琦把脉诊断。
随着摸脉的时间越长,刘琦的脸色便越来越黑,少时,却见他长叹口气,自言自语的吐出了一句话。
“刘府君……你这委实有些虚呀。”
刘琦的心不由顿时向下一沉。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身为一个男人,在被人评价为虚的时候,不知是应该感到自傲,还是应该感觉到后悔莫及。
“神医,我这虚……到什么程度?”
刘琦犹犹豫豫地问出了一句话。
却见张机笑呵呵地道:“放心,并不是很严重,很容易便可以调回来,以后老夫每半年给你调理一次身体,你再循序养身,定可康健体魄,益寿延年。”
“如此,便多谢神医了。”
……
张机提刘琦把了脉,并给他开了养身养神的药。
如此,刘琦和蔡觅这对姐弟夫妻,便一同开始每日尽服中药,一个治不孕不育,一个治疗身心体魄。
在颍阴的事处理完了之后,刘琦一行人随即返回了南阳郡的新野县。
回了新野之后,刘琦立刻下了明文,征辟荀攸为郡主簿,并亲自写了一封书信,向刘表陈述了关于张机正在创作的《伤寒杂病论》的重要性,将他推荐往襄阳学宫,并派人护送张机前往襄阳。
若是普通的医生,即使有刘琦的信做介绍,刘表也是不屑一顾,但张机身份不同,他的出身和他的履历,让刘表不得不对他表示重视。
当刘表对一个人的本身开始表示重视的时候,那这个人做撰写的东西,即使写的牛头不对马嘴,也一定会得到刘表的认同和肯定,这就叫爱屋及乌。
回到了新野县之后,刘琦也不外道,便请荀攸参观了己方的军营,并让他看观看新野屯田的山越之民,以及各部将领都介绍给他认识,让他能够最快速度的熟悉己方的情况。
毕竟,这个人今后就是他的谋主了。
就在荀攸正在对刘氏在新野的势力进行逐步了解的时候,襄阳那边,有一行人抵达了新野。
这些人倒是令刘琦非常的意外。
其中就由刘琦的两个弟弟,刘琮和刘修。
另外,就连刘琦的两个妹妹,刘雅和刘灵亦是来此。
这两个妹妹,皆是刘琦的从妹,只是父亲早夭,便由刘表代兄抚养,前番刘表只是先将刘琮和刘修接到了荆州,但随着荆州逐渐平定,山阳刘氏开始在荆州有独掌乾坤之势,刘表便开始大批量的迁移家乡山阳刘氏的宗族,这其中也包括她们姐妹。
刘表现在需要用这些刘氏宗族,帮助他稳固荆州内部。
这两个妹妹,也是自幼跟在刘琦屁股后边屁颠屁颠跑的小娃儿,只是如今时过境迁,两个从妹竟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眼见弟弟和妹妹们一同来了新野,刘琦心中既高兴,又诧然不解。
“仲璜,你们为何来新野了?”刘琦将弟弟妹妹们让进了县衙正厅后,首先向刘琮发问。
刘琮身为次子,仅在刘琦之下。
他急忙站起身,对刘琦拱手道:“年关之节,兄长为了咱刘氏的基业,都不曾赶回襄阳与家人团圆,父亲恐兄长一人在外孤独,特命我们几个作弟弟妹妹的前来探望兄长,顺便表达父亲对兄长的赞赏。”
刘琦这才恍然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父亲派你们来慰劳我的?”
“正是。”
刘琦感慨道:“着实是辛苦你们了。”
刘琮摇头道:“这点小事有甚辛苦的,兄长实在是对我等见外了……再说,我们身为兄长的弟妹,前来看看出征在外久不归家的大兄,也不是在常理之中么?”
刘雅在一旁掩嘴轻笑:“大兄休要听仲兄说的好听,我和灵妹来此,确实是因为见大兄久不归家,因而特来探望,但仲兄他们两个此来,实是奉了父亲的之命,前来随大兄建功立业来的,这动机相比与我和灵妹,着实是不甚单纯呢。”
“建功立业?”刘琦诧然的看向二人,奇道:“如何建功立业?”
刘琮低低的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却见刘修笑呵呵地道:“大兄,父亲说了,让我和仲兄到你的军前学些本事,以后咱们兄弟一同上阵,辅保汉室,为朝廷尽忠。”
刘琦万万没有想到,这俩小子居然还带着这么一项任务来自己面前,着实是让他深感为难。
倒不是刘琦为人小气,不愿意让两个弟弟建功立业,彰显声威,着实是他对自家的这两个小弟颇是了解。
刘琮和刘修的能力,真的是非常非常的一般,属于死狗扶不上墙的那种,刘表见自己出息了,就以为他其他的儿子都可以成才。
这老头着实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些。
但眼下的难处,就是这俩小子已经被刘表派到了新野,很明显刘表是想让他俩也和自己一样得到历练,自己若是推三阻四,只怕会引起一连串不必要的误会。
刘琦显然是有些为难了。
文不成武不就的,他们又能干些什么呢?
就在刘琦犯愁的时候,一名侍卫走进了正厅,对他拱手言道:“启禀刘府君,陶郡丞前来拜见。”
一听‘陶郡丞’三个字,刘琦一时间有点没太反应过来,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
不就是那个被陶谦送来,给他当人质的陶商么?
自己为了安抚陶商,还将他委任为郡丞,做了自己的二把手,不过到了新野之后,刘琦并没有让身为郡丞的陶商去接触军中最为核心的权力事物,而是让他主要替自己处理一些郡内的琐碎事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陶商倒也是尽职,即使刘琦让他做的这些不过是一些如同牛毛的小事,但陶商也把这些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桩桩件件都落实的极为认真,而且还总是会如期的完成这些任务,并将结果不定期的向刘琦进行汇报。
刘琦估算了一下日子,陶商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出现,今日来此应该是来向自己汇报这一阶段的成果来了。
不论怎么说,陶商目下都是郡丞,在南阳郡是仅次于刘琦的存在,就算是他并不掌权,但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名位。
郡丞来会见郡守,若是拒而不纳,传出去未免太折陶商的面子。
即使刘琦现在正在会见自己的弟妹,但郡丞也不能不见。
“请陶郡丞入内。”
少时,便见陶商亲自端着一个手盘,上面放着一大摞的简牍,亦步亦趋的来到了正厅。
刘琦手下的荆武卒急忙结果了陶商手中的托盘,放置于刘琦面前。
刘琦疑惑地指了指那托盘上的简牍,奇道:“陶郡丞,这些都是何物?”
陶商长长的向着刘琦一作揖,道:“回禀府君,这些都是新野以及周边的六个县城中所有的杂税口赋之数,陶某已经将他们分类归整,交付于府君,请府君指正当中的不足,并卓此拟定新的赋税之道。”
刘琦拿起托盘上的一卷简牍,仔细的看了一会,方才有些惊讶地道:“竟然有这么多税目?除了口赋和算赋之外,这所谓的渔赋,船赋,路赋又都是些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木没有听说过……我大概数了一下,这一年下来,税赋的次数,几乎都能达到二十多次,这黔首的日子又该怎么过?”
陶商叹息道:“南阳郡人口众多,但可惜土地大多被本地望族把持,而袁术来南阳郡的这两年,为了快速发展,除了算赋口赋之外,还增添了杂七杂八的名目不下数十条,如此他倒是可以快速的发展势力,但相对是,是很多吃不上饭的百姓流离南方,宁可举家迁移,也不会在选择继续留在南阳郡了。”
刘琦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也难得郡丞能够查探的这般细致,这南阳郡的税赋,回头倒是还真得好好研究一下。”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刘琦的妹妹刘雅一直在悄悄的打量着陶商,这个人温文尔雅,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做事时的那股精细劲,不知为何让人看着极为舒服。
刘琦认真地打量着俊朗的陶商,然后低头问身边的妹妹刘灵道:“妹妹,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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